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三十章 陣地前沿(二)

第一百三十章 陣地前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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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陣地前沿(二)

眼鏡蛇拿出自己的單兵電腦操作一會兒,說道:“前面那段河寬百米左右,兩邊水淺,中間最深的地方大概三米左右。但是河面看起來很平靜,在河底的水流卻非常的急,只是這段河,我估計17號你現在的體力就堅持不住!原本這個位置是有條橋的,戰爭開始就被炸掉了。”

感受到體內的虛弱,我只能無奈的搖搖頭,現在的身體虛弱的太厲害了,完全是硬靠著一股氣撐著。游泳的體力是消耗非常大的,尤其是在戰鬥中泅渡,毫無花樣的游泳,鐵定被那些叛軍打死!但是乾耗在這裡又何嘗不是死?想到這裡橫豎都是個死,我咬下牙下決心道:“乾耗著也是死,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去試試。我的意見是先去前方現場實地勘察一下,能混到對面最好,如果真的過不去,我們只能想辦法再退回來了。當然,這條路的風險很大,一旦露出馬腳被他們發現,能不能活著撤回來還是個問題。”

兩人對望了一眼,想了一會兒駱駝首先點點頭說道:“中國有句話叫富貴險中求,現在陣地上很亂,我看倒可以去試試!”

“二比一,我沒得選了!”眼鏡蛇聳聳肩說道。

主意拿下來了,我們稍微商定一下接下來的計劃,便開始搜尋合適的目標,等了半個小時,才看到三個叛軍士兵從遠處經過。我們貓著腰幽靈般的悄悄摸進,各自鎖定自己的目標,很輕易的就將手中的軍刀摸在他們的脖子上,然後迅速的拖回藏身地點。

換上叛軍灰色的軍裝,將自己所有的裝備都卸下來,只留下夜視儀、電腦、藥品和所有備用彈藥裝進他們的揹包裡。武器換成他們手中的16和A47。耳麥也不得不拿了下來,我又重新回到了那個令人恐懼的無聲世界,心裡在恐懼的發顫,但是我卻強逼著自己的臉上不漏出一丁點的表情。

防彈衣穿在軍裝裡面,帶上軍帽和頭巾將整個腦袋都圍了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眼鏡蛇忽然從揹包裡扯出一條繃帶,在屍體上沾滿血跡後又從地上擦了兩把,扯掉我頭上的偽裝,用繃帶包住了我整個耳朵和半個腦袋。

我有些納悶他的動作,但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現在聽不見任何的聲音,很容易露出馬腳,但是偽裝成一個頭部受傷的病號,就可以裝做什麼也聽不見了!聰明!

鮮血的味道刺激著我的神經,體力好像又被注入了興奮劑一樣,身上竟然有種顫慄的感覺。趁周圍沒有人,我們迅速屍體和丟棄的裝備都扔進附近一個大彈坑裡,動手用摺疊鏟挖土埋上,也不忘在附近埋上幾顆地雷。

收拾完後,我們站起身來,兩人輕輕的攙扶著我,小心翼翼的朝著戰場的方向晃去。

身上的這身衣服很管用,混亂的戰場前線,根本就沒有人來盤問我們兩個,到處都是慌亂奔走計程車兵。駱駝走在最前面露出整個臉,中東人的面板和大鬍子更加增加了我們的真實度。我走在中間,和眼睛蛇緊緊的跟在後面,一路上什麼聲音也聽不見,只隱隱約約稍微能聽到點的爆炸聲,時時刻刻在刺激著我的神經。

中途,駱駝攔住了一個向前線運送彈藥的汽車,一陣交涉後,車上的押送員很開心的將我們拉上車,車子快速的向前面戰場行駛。路上,那幾個押送員臉上的表情都很敬佩的樣子,連連向我們豎起大拇指,搞得我和眼鏡蛇都很鬱悶。我繼續裝聾作啞,眼鏡蛇也是一聲不吭的低著腦袋裝作打瞌睡,來隱藏他那張化妝過的白人面孔,交流的任務就全部交給了駱駝。

只見駱駝不停的對我們指指點點,然後分煙勾肩搭背,不過卻沒人敢抽。

彈藥重地,嚴禁煙火。

和他們混熟的好處就是,我們很快的取得了他們的信任,只是短短的十幾分鍾,我們就來到了前線的位置。前方一千米的地方就是那條哈布林河,被周圍不時爆炸的炮彈和天空上的照明彈映的非常明亮,河的兩邊架滿了機槍和守衛的雙方軍人,兩邊不時射出的子彈在空中交錯飛行。

汽車停下,我們剛剛跳在地上。周圍就圍上來了一群計程車兵,身上的裝備看起來叛軍和僱傭兵都有,嚇得我們趕緊握緊了手中的步槍。

身後被人拍了一下,回頭看見是車上的押送員,正比劃著讓我們幫助他們卸車。我們三個對視一眼,忙將槍背在後面爬上汽車幫助他們卸車。成箱的武器彈藥被卸下來,下面等著的人將彈藥又堆在不遠處的一個掩體裡。

本來負傷就沒有太多的體力,拼命咬著牙將一車的彈藥卸完,我已經快要累的虛脫了,跳下車的時候差點暈倒在地上,被眼鏡蛇一把的拉住。

駱駝取下自己後背上的步槍,輕輕的拉傷槍栓子彈上膛衝我們使個顏色,帶著我們就要向河邊的掩體走去。為了不引人注意,我輕輕的甩開眼鏡蛇,提著步槍一步三搖的跟在駱駝的後面。

剛剛走出兩步,前面的駱駝和眼鏡蛇忽然停住了腳步,我腦袋暈的正厲害,一不留神撞在了眼鏡蛇的後背上,反彈過來的而力量讓我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上。一襲眩暈直衝腦門,讓我有種要快要暈倒的感覺。

耳邊嗡嗡的響了幾聲,眼前的地面上卻忽然出現一雙大腳,後背捱了一槍托,緊接著眼前的大腳暴風雨般的一下下踹在我的身上。

我本能的想要拿起手中的A反擊,卻被駱駝衝上來一把按住,駱駝跪在地上一邊按著我的手,一邊抬起另一隻手做阻止狀,嘴巴一張一合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我拼命的想抽出槍來幹掉眼前的這個傢伙,卻怎麼也怮不過駱駝的力量,抬起頭只看見一個軍官模樣的叛軍站在我的面前,臉上是一副要把我打死的表情。

駱駝的話很快就起到了作用,軍官模樣的叛軍臉上的表情緩下來,彎腰一把將我頭上的軍帽和包裹著的頭巾扯下來,頭上感覺到夜晚吹來的風,已經露出了我整個被繃帶包裹著腦袋。周圍圍著一大圈的人,但是並沒有引起什麼反常,我的頭上被裹得嚴嚴實實,臉上髒兮兮的在夜晚也很容易被認為是中東人。

駱駝又衝著周圍的人群大聲的叫喚,臉上是一副我們在大學演講比賽的時候才有的表情,看到他的表演,我就知道自己沒有露餡,可能只是因為什麼事惹著那個叛軍的軍官招來一頓胖揍。

還好駱駝隨機應變,看起來已經忽悠的差不多了的樣子。

駱駝的話剛講完,那個軍官已經拍著手將我從地上拉起來,拖著我衝著周圍的人群開始講話。聲音很大,已經在美軍基地接受過半年非洲語系學習的我,隱隱約約聽明白幾個詞,什麼戰士、勇敢、勝利啊什麼的,估計十有八九是在拿我做典型教育周圍的那些叛軍。

駱駝就站在我的身邊,眼鏡蛇混在人群中,頭巾下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雙手卻在用力的握著手中的步槍。我不敢亂動,看著周圍圍成一圈的叛軍,心中有些發毛和無語。這裡是戰場的最前線,無論怎麼說周圍這些人打小都是生活在動亂中,幾乎沒過幾天安穩日子,怎麼還能在戰場上扎堆搞演講?這時候要是一個炮彈下來,飛上天的可就不是一個兩個的事情了!這群笨蛋,難道沒看見那些原本和我們混在一起的傭兵都已經躲得遠遠的了嗎?

天啊,可別讓河對面的那群傢伙趁機打來幾發炮彈,被炸了就虧大了!

演講很快就結束了,那個軍官拍拍我的肩膀塞給我一張百元面值的美鈔,走了。

我愣愣的捏著那張美元一時沒反映過來,駱駝已經拉著我向最近的一塊沒人的地方走去,眼鏡蛇也趕緊的跟上。

駱駝狠狠的撥出一口氣,用手錘錘自己的胸口,張開嘴說了幾句什麼,我沒聽見。駱駝也不在解釋,拉著我在一個彈坑裡坐下,指了指遠處用手在地面上寫個“觀察”和“撤退”。

我活動一下僵硬痠痛的手腳,點點頭抬頭向遠處看去。

順著哈布林河戰線拉得很長,陣地上人來人往不下於數千記計程車兵。在前面那條哈布林河上,一座原本鋼筋水泥結構的大橋被炸斷,只留下兩邊河岸的位置一段殘橋。河水看起來應該不是很深,被炸進河裡的殘骸有好幾處都露出了水面。在最靠近河邊的地方,是一些臨時修建起來的掩體,大量的叛軍三五一群的守在哪裡,陣地上也混雜著很多僱傭兵的影子,但是大部分都躲在比較靠後的掩體裡,身上的裝備明顯要比身邊的叛軍強的多。

也許是因為人員太少戰線太長的緣故,情報力說的幾十名的僱傭兵相比較叛軍而言可謂鳳毛麟角,身上各種野戰軍服明顯的能和周圍的叛軍分別的出來。

這些危險的傢伙才是我們真正要注意的。

眼前的這條河近百米寬,河面上被火y爆炸的火光照射的波光粼粼,除了斷橋那裡沒有任何的阻擋物。

這麼寬的距離,我們根本就不可能安全的游到對面。

首先河邊那些掩體裡的叛軍就是我們首要解決的問題,他們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們游到河裡,更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們游到河對面,更何況陣地上還有幾十名傭兵。也許只需要一支狙擊步槍,就能把我們三個全部魂斷哈布林河。

趁混亂渡河的計劃基本可以撤消了,根本行不通。

我觀察的正出神,眼鏡蛇忽然用胳膊碰碰我們,只見前面十幾個叛軍押著三個也是叛軍模樣打扮,但是已經被卸了武器五花大綁起來傢伙。一群人吆喝著站在我們前面不遠的地方,幾槍託下去,三名被綁了的叛軍都被砸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大聲哀求。很快,原本那名毆打過我的叛軍走了過來,一腳踹在一名被綁著的叛軍身上,身邊的叛軍跟著衝上去就是一陣狂毆,直打的那三人慘叫連連。

軍官大喝一聲,身邊的人都退了回來,三名叛軍已經被打得渾身是血,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我們三個看的目瞪口呆,又見其中一名叛軍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地上,雙手被綁在後面,拼命的在地上磕頭,滿臉血跡的仰著臉衝軍官哭喊著哀求。那名軍官抬腳將跪在地上的叛軍踹倒,一把搶過身邊一名士兵手中的A步槍。

一梭子子彈過後,三名躺在地上的叛軍已經被射成蜂窩,身上的搶眼不停的往外冒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