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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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養氣
鳳凰城郊。紅波別苑。
天黑後不久,豐隆吃過晚飯早早就睡下了。李公公輕手輕腳地退出來,神情裡很有幾分唏噓,他是皇帝的貼身太監,豐隆有什麼事情也不會瞞他,現在已經知道豐隆不會再登基的訊息。是以這幾天李公公心裡挺不是個滋味。
趁著夜色涼爽,李公公在山莊中隨意走走,稍稍派遣下胸中鬱結,不料走到後莊園林時,背後忽然傳來了“咕嚕。一聲輕響。
夜晚時分、星月無光,背後那聲輕響明明白白就是個“吞嚥,
聲…李公公是淨身之人陽氣虛弱,小時候又被無良同伴扮鬼捉弄過,平生最害怕的就是妖魔鬼怪,乍聽異響只覺得毛骨悚然,全身上下的肥肉都簌簌顫抖,兩條腿好像灌了鈴一樣沉,想要拔腿逃跑卻無論如何也抬不起腳來,牙床打顫使勁捻起大慈大悲咒,而他身後一片寂靜,再沒了一點動靜僵立了一陣,就在他以為“髒東西,走了,忽地又是“咕咚,一聲吞嚥動靜。
聽到第二聲怪響李公公的膽子都快碎了,再也堅持不住,怪叫半聲兩眼一翻,直挺挺的昏倒了過去。
不過他只昏厥了個“倒身。的瞬間,地面上有塊尖石正好磕在他肩膀上,強烈疼痛刺激讓他又復甦醒回來,睜眼一看,不遠處有一雙眼睛正望著他,所幸這次不等他再次嚇昏過去,就認出來對方是熟人:李逸風。
李公公大怒,翻身跳起來:“李逸風,扮鬼嚇人很有趣麼?”
話音剛落,腳步聲也隨之響起,附近巡弋的紅波衛聽到動靜趕來檢視,一看是他們兩個,又悄然退走了。
李逸風背靠一棵大樹坐著,目光一轉望向夜空,口中平靜應道:“我坐在這裡喝酒你從我身邊路過,然後你自己發瘋,關我何事。”
李公公是好脾氣,弄明白是自己嚇自己也就不生氣了,可很快又大驚小怪地叫道:“你怎能喝酒?”說著,彎下身子去奪李逸風手中的酒罈:“傷勢還沒好,喝酒不行。”
出乎意料的,李公公居然一把就把酒罈從李逸風手中奪了去,公公愕然之餘,更加理直氣壯:“看連我都搶不過了吧。”
李逸風是不願和化爭搶,否則又怎會容他得手,聞言都懶得看他一眼,伸手又從身後摸出一隻酒瓶:“你要再搶來搶,會吃大虧。”說著伸手拍碎泥封,輕輕抿了一口。
李公公想了想估計對方不是說笑,自己再去搶酒怕是真的會捱打,不敢再妄動,嘮嘮叨叨地勸了幾句抱著懷裡的半壇酒邁步離開了,可是才走了兩步他又轉回來,坐回到李逸風身邊。
李公公長長嘆了口氣,心中鬱郁,喝酒倒是個不錯的派遣,舉起酒罈喝了幾口。
李逸風也不理他,悶聲喝著自己的酒。
李公公膽量差勁酒量更慫小壇果酒沒什麼力道,他卻喝不到一半就頭暈了,說話也沒了顧忌:“我知道你一直厭煩我,出事以前每次陪陛下出宮遊玩,你都想看賊似的看我好像我會害了陛下似的我不明白,你憑什麼懷疑我,天底下不是隻有你忠心。”
“你是太監。”李逸風的回答直戳肺管。
李公麼氣壞了,半醉中聲音異常尖銳:“太監怎麼了?”
“太監不要女人,也不會有兒孫,要太多錢也沒用充其量就這一世富貴。”少見的,李逸風今晚的話多了起來:“有慾望沒希望,旁人在乎的東西你們都無所謂誰知道你們想要什麼?你們這種人,不是常理可以猜度的不可信,更不能指望你們忠心。”
這番話與其說它是理由,倒不如看成是對太監的蔑視,李公公氣得咬牙,質問:“你講不講理?”
李逸風冷晒了一聲,算是迴應了。
李公公本來是口齒伶俐之人,否則也不會得皇帝寵信,但李逸風一句“你是太監”把什麼話都給他堵回去了,一時間他也找不到合適的說辭,一個勁地念叨:“太監怎麼了,太監怎麼了……,太監也不是後孃養的!”
酒勁上頭,燥熱難當裡李公公脫去上衣,露出身上白huāhuā的肥肉,跟著伸手在胸口上用力一拍,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太監不要女人,但是也有兄弟!我從小跟萬歲一起長大……”
李逸風再安冷晒,冷冰冰打斷:“你也配和萬歲稱兄道弟?”
再怎麼巧辭令色之人,也擋不住這樣的“聊天”李公公氣急敗壞,偏偏不知該怎麼說,只有怒聲反詰:“我不配,你就配麼?”說著,他肚子裡的惡毒言語一股腦地湧上來,想也不想開始破口大罵,他自幼入宮,長在太監堆裡,罵起人來尖酸刻薄,惡毒無比。李公公醉了,所以豁出去了,心裡打定主意,李逸風要是敢打人我就和他拼
……,
不料李逸風全無動手的意思,不僅沒有惱怒,反而笑了起來,只笑了一下:“是你非得要問,我答了你又翻臉。”
剛說完,忽然腳步聲傳來,又紅波衛靠近過來,通傳道:“王爺盡散,自己站了起來。孤石急忙追問::“師兄怎了?
“很古怪”無魚雙眉緊皺語氣躊躇:“心裡忽然覺得要跪,來不及想什麼,人便已跪下去了。”孤石“啊,了一聲:“這算什麼道理?”
無魚搖頭苦笑:“我也不曉得為計麼。不過不用擔心,肯定不是邪物滋擾,感覺明白得很,是一份慈悲之意。”
她的解釋不明不白孤石和旁人面面相覷,完全理解不來,正疑惑的時候,前方大路、剛剛無魚跪拜的方向上,傳來一陣腳步聲響,有行路人越走越近,一個年輕和尚步履從容面帶微笑,長相美豔無雙、白衣纖塵不染在場眾人至少有一半認得他,另一半雖然以前不曾見過他,但一見他的五官和舉止也都能猜出此人是誰,無豔大師,施蕭曉。
顯然,施蕭曉只是路過此處,適逢其會,一見城門外聚集了大群佛徒與貴人,他也微微一愣隨即走上前和眾人微笑著打招呼。寒暄之中,有個胡大人麾下、自詡風趣的年輕官員笑道:“剛剛無魚師太失神而跪,本來我還納悶,現在才明白,原來師太拜的是無豔大師。”
說完還沒來得及笑聲幾聲,左丞相就冷聲訓斥:“胡說八道!不會說話就閉上嘴巴!”
旁人也都無奈搖頭,小官把玩笑開到兩位出家人身上,的確夠二百五的,何況無論身份、威望還是修持,無魚都比這漂亮和尚高出一截說無魚去拜無豔,乾脆是把兩個人都羞辱了。小官此刻也覺出自己說錯話了,想解釋可丞相大人明言不許自己再開口說話,憋在原地無所適從。
胡大人又狠狠瞪了手下一眼拱手對兩位出家人苦笑:“年輕人言語唐突,是老夫疏於教導,兩位法事萬勿見怪。”
不料無魚笑了起來,搖頭道:“無心之言,卻一語中的,不見怪,不見怪。”
話一說完,包括施蕭曉在內全都面露疑惑,大家一起變成了“丈二的和尚。,可師太自己不去解釋,旁人也不知該怎麼發問,無魚自己則面帶笑容,顯得高深莫測。
不久之後,大路上煙塵漸起,鎮西王終於抵達。
還未到城門,王駕一行遠遠就收韁帶馬,以鎮鼻王為首,郡主、
常春侯和其他隨行者全部落鞍下馬,向前走上一段,在距離小皇子九丈之地站定,王爺朗聲道:“老臣惶恐,安敢勞動太子天駕相迎。”說完,雙膝落地行跪拜大禮。
豐隆還未立太子,但小皇子是他唯一的兒子,此刻鎮西王以“太子,相稱,無疑公告天下,南理的龍庭就由這個小娃娃來做了。老頭子不止說,行禮時更一絲不芶,對小皇子三拜九叩、以覷君之禮相待。
因為還想著“豐隆也許反悔”鋒西王進京之前始終不曾說過一句“擁戴皇子登基”至此他終於表明態度,一件大事總算是有了著落,所有人都送了一口氣,接下來便是百官相見、佛徒與百姓獻禮,王爺進京,著實是一場大熱鬧。
很快,王駕城門下跪拜皇子之事就傳遍京城,一時間被引為佳話,人人都道鎮西王忠心義膽、紅波府護民為國,而伴隨王爺的佳話“無魚師太遙拜無豔,的趣聞也一起流傳開來。這件事宋陽事先不知道,不過真相不難猜,以前的假無魚會“炒作。,現在的真無魚也毫不遜色,已經開始著手為“轉世尊者施蕭曉。造勢。
鎮西王入京當天,就一頭扎入政務中去,顧不上理會家人,更沒空來搭理宋陽:無魚與無豔的“尊者之計。是佛門中事,兩個出家人早都有了算計,完全不用宋陽操心,常春侯一下子成了沒事人,算了算去,手上能做的事情只有“兩個病人”
第一位當然是羅冠,大宗師在別來禪院的激鬥中遭遇重創,現在還在恢復之中,於情於理宋陽都不敢大意,親手為他施針換藥:另個病人則是任初榕了,承鄰沒病但之前太疲憊,不光得有藥物調養,精神也要徹底放鬆才好,常春侯以“治病。之名,每天里拉著郡主在京城內外遊玩,這個大夫當得還真是逍遙了。
另外宋陽還傳了一套養氣的法門給任初榕,與武功無關,只是中醫練氣補身的套路,用處不大,但堅持不輾的話,能保精神健忘,對身體終歸是有好處的。
其實養氣還在其次,宋陽有自己的小心眼。任初榕不諳武功不懂醫術,對經絡穴位什麼的一竅不通,宋陽想要借這個法子,讓任初榕先對身體脈絡有個大概瞭解,給將來的“神仙果子,打個基礎。
任初榕再聰明也想不到這事的背景,反正宋陽教什麼她都願意學………學得又快又好。
貪涼受風,後背痠疼,翻個身費勁,好在十根手指頭還能動現身說法,現在還不到開窗子睡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