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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腦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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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腦縱歌

第三十章目腦縱歌

轉眼就到了元宵節了,我們千辛萬苦地找來了麵粉和一點點豆沙,在元宵節的早上煮了一大鍋湯圓吃,然後大家收拾打扮好出門了。

我在路上問史明輝到:“明輝,芒市鎮子上今天會有活動嗎?怎麼寨子裡的其他人都沒有什麼動靜啊?”

史明輝笑著對我說道:“當然有活動,而且是大活動呢!不過不是元宵節的活動,也不是傣族的活動,所以他們去芒市的人就少了,今天是景頗族的目腦縱歌節!我以前好像和你提過這個節日吧,我們國慶的時候還在芒市廣場那裡跳過目腦縱歌舞呢!”

他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疑惑地問道:“景頗族的目腦縱歌節就在元宵節這一天?”

史明輝點點頭,說道:“對,不過不是一天,是三天,從正月十五開始,一直持續三天,相當於景頗族的春節。我最好的一個朋友分到中山鄉的一個景頗寨子去了,叫做張維鈞,我一般都叫他黑子,今天過節他肯定會過來的,到時候我讓你們認識認識,他和我從小玩到大的,正宗的鐵哥們!”

我點點頭,然後笑著問道:“那他一般叫你什麼?”

史明輝愣住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支支吾吾地轉移了話題,對我說道:“你還不知道目腦縱歌節吧?傳說是個豐收的節日,是很多鳥到天上開目腦縱歌盛會,然後下凡以後就圍著一棵樹跳舞,然後被景頗人看見了,問它們在幹什麼,它們說在跳目腦縱歌舞,是學天上的太陽神跳的。然景頗人就開學百鳥跳舞了,因為領舞的是犀鳥和孔雀,所以跳目腦縱歌舞的時候領舞的人要帶著犀鳥頭和孔雀的尾羽。”

我看他轉移了話題,也沒有說破,只是在心裡偷笑,等到見到那個張維鈞以後,還愁不知道你的外號是什麼嗎?

也許是這幾個月的勞動徹底鍛鍊了我的身體,我現在可以很輕鬆地從丙午寨子走到芒市了。到了芒市之後,我們沒有到別的地方去逛,直奔芒市廣場。還離得老遠就能聽到那奔放的鼓點聲了,於是我們加快了腳步。

廣場里人山人海,但是和國慶節的時候又不一樣,整個廣場的正中間放著一個目腦縱歌的標誌,然後大家圍著它包了一圈又一圈,人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合著鼓點起舞。而且廣場的四周還坐落著好多小帳篷,帳篷外面還有燃盡的火堆,這是什麼?

史明輝大聲在我的耳邊對我說道:“那些帳篷都是遠處的景頗人帶來的,除了少數被政府選為代表隊的人可以住進旅館以外,其他人都是住這樣的帳篷,我那個朋友也是!他們這些天都直接住在帳篷裡,做飯就在帳篷旁邊做!”人太多了,太嘈雜了,不大聲喊根本都聽不見對方說些什麼。

我於是吼到:“我們怎麼找你那個朋友?”

史明輝搖搖頭,說到:“他現在肯定是去跳舞去了,找不著他的,我們先去跳舞吧,等休息的時候再找他!”說完以後史明輝就拉著我站到了隊伍的尾巴,跟著他們跳了起來。這次跳舞的規模更大,人更多。景頗族的小夥子們都穿著自己的民族服飾,手裡拿著一把景頗刀在跳舞,跳到哨位寬一點兒的地方,那些前面掛著“代表證”的一小撮隊伍還會跳幾個花樣,有一兩個男生還會走到空地裡一邊跳一邊耍刀,很精彩。

女孩子們都穿著紅彤彤的銀泡服,一條起來就“刷刷”作響,她們有的手裡拿著大扇子,有的拿著三角形的紅手絹,在那裡跳舞,同樣也有代表隊跳花樣,其他人就跟著隊伍跳簡單的舞步。

剛開始跟的時候是有兩列隊伍,我們沒有像跳嘎秧一樣對著站,而是前後站,因為已經有經驗了,直到目腦縱歌舞跳到中間的時候兩列隊伍會分開,所以想在一起跳舞的人最好還是選擇前後跟著比較把穩。

一直到太陽當頂的時候,才結束了今天早上的舞蹈,大家都休息吃飯去了,等到下午再繼續戰鬥!

我很興奮,覺得這麼跳好像也不很累,但是想想那些景頗人要連著跳3天,從早到晚都跳,有的時候還會跳通宵,就會禁不住打一個冷戰,他們可真能玩,真愛跳。

休息的時候史明輝拉著我一個帳篷一個帳篷地去找,如果遇到帳篷裡的人會說漢語,就會問問知不知道中山鄉的帳篷在那個位置,不一會兒,我們就找到了他的那個朋友,他們正在做飯吃呢!

史明輝遠遠地就喊了一聲:“黑子!”然後那個男生轉過來驚喜地叫了一聲:“狗子!”就奔過來了。我偷笑,終於知道史明輝的外號了,怪不得他不肯告訴我呢!他聽見了那聲“狗子”之後,臉就僵了僵,然後看著在一旁偷笑的我,禁不住臉紅了,然後還沒等他對我說什麼,他就被撲過來的黑子抱住了,黑子用力地拍他的背,驚喜地說道:“一年沒見了啊!”

然後他發現了站在史明輝旁邊的我,笑嘻嘻地向史明輝擠擠眼睛問道:“這是誰啊?是嫂子嗎?”

“那當然!”史明輝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搭住我的肩膀,說道:“她叫林曉雯,以後就是你嫂子了,你也要記清楚了,別走在大街上遇到還認不出來!”

黑子笑嘻嘻地對我說了一聲:“嫂子好!我叫張維鈞!”然後拍了史明輝一下,說道:“行啊!一年沒見,就給我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嫂子!不行,我可得抓緊,可是我住在山卡拉里,上哪兒認識女人去啊!”

史明輝哈哈大笑,放開我的肩膀和黑子也就是張維鈞勾肩搭背地朝他們的帳篷走過去了。我心裡有些奇怪,以前遇到朋友的時候,如果他們問史明輝我是不是他女朋友,他會挺害羞的,只是笑著點點頭,不會像今天這麼自在,這麼豪放,正正式式地介紹我。也許是因為交情不同的原因吧,我今天的他特別開心,特別真。

我們坐在帳篷前燒竹筒飯、竹筒菜吃,史明輝和張維鈞開心地聊著,而我更多的是傾聽,他們一年沒見了,肯定有好多話要聊。

後來不知怎麼地就談到我了,史明輝笑呵呵地告訴張維鈞我的學習特別好,張維鈞笑著說道:“嫂子這麼厲害啊!不過你的英語肯定比不上我!”

我驚訝極了,他居然對英語這麼有信心?據我所知這個年代很少有人英語好的吧?史明輝笑著對我說道:“別聽他胡說,他會什麼英語?他只是會景頗語而已。”

“那不是差不多嘛!”張維鈞不同意史明輝的說法,對我說道:“嫂子,我告訴你,景頗語和英語可是大有淵源啊!景頗族是一個很原始的民族,刀耕火種,信仰原始宗教,崇拜牛,他們只有語言沒有文字。可是後來阿,有一個英國傳教士到這邊來傳播基督教,就用26個英文字母創造出了景頗族的文字,所以你說,景頗語是不是和英語差不多?現在景頗寨子裡還有很多人信基督教呢!”

我乍舌,那個傳教士也太厲害了吧?大老遠的從歐洲跑來這樣鳥不拉屎的景頗大山上,對著這麼落後的民族傳播自己的信仰,還幫他們發明了自己的文字,真是徹底紮根在這裡了,怪不得會有很多人被他拉進了基督教,這邊的民族都很純樸的,只要相信了你這個人,自然也就接受了你說的那些東西。

史明輝說道:“別瞎說,只是用英文字母記錄景頗語而已,內容和英語差了十萬八千里呢,你就是學了景頗文也不會英文!”

“好歹我學會了26個英文字母啊!”張維鈞說著,然後大家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一個景頗族小夥子遞過來了一個竹筒,張維鈞笑著接了過來,對他用奇怪的語言說了些什麼,然後把竹筒遞給我:“嫂子,嚐嚐景頗族的水酒!度數不高的,就和水一樣!”

我接過來看了看,聞了聞,發現前世我見過這種東西!不過我是在傣味飯館裡喝到的,那個時候還以為是傣族的特產呢!於是我喝了一口,味道很好!和我印象中的一樣,甚至還要更好。然後遞給了史明輝,他也喝了起來。

喝完之後史明輝咂咂嘴,說道:“唉,好喝!可是我老想不明白,度數這麼低的酒也能醉人嗎?怎麼你老和我說景頗族的男人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

“哈哈哈~”張維鈞狂笑了起來,捂著肚子在那裡說道:“我的老大哥啊!你怎麼會這麼想呢?他們喝醉了當然是喝的米酒啊,你以為中山就沒有米酒嗎?”然後張維鈞搖搖頭說道:“景頗族生活得可開心了,我覺得他們已經進入共產主義了,誰家有了錢就去約著到集市上買一些酒回來大家喝,去的時候走得快,回來的時候嘛,路多寬都不夠走,哈哈!誰家有什麼好吃的就拿出來大家一起吃,還經常嚐嚐跳跳的,不怎麼幹活,活得真是自在啊!”

史明輝笑呵呵地說道:“自在那你怎麼還老向我抱怨啊?你也可以跟著他們唱唱跳跳嘛!”

張維鈞打了史明輝一下,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啊!誰讓我不是景頗族,每天過成那樣也不像他們一樣滿足,老想著回城去!對了,我帶了好東西來,哪給你們嚐嚐!”

說著,張維鈞就鑽到帳篷裡去了,拿出了一個小布袋在我們面前開啟,說到:“嚐嚐,猜猜是什麼東西?”

史明輝看了一眼一眼說到:“乾巴?這可是好東西啊!”我也看了一眼,很想牛肉乾,史明輝問到:“是不是麂子乾巴?”我疑惑到:“麂子是什麼?”史明輝笑呵呵地對我說到:“是一種動物,長得和鹿差不多,肉很好吃的,很難吃到呢!”

張維鈞也不點頭,只是笑嘻嘻地說道:“你嚐嚐再說?”

這下史明輝奇怪了,拿了一塊肉乾放進嘴裡嚼了嚼,然後搖搖頭,說到:“沒吃過,不知道是什麼?”張維鈞說到:“嫂子,你也嚐嚐!”

我猶豫了,這個東西不知道是什麼肉,萬一是老鼠肉之類的怎麼辦?可是想到幫向二蓋房子的時候我們吃的竹蟲,我就狠下心來了,既然連蟲子我都敢吃了,常常又有什麼大不了的?難不成它還能比竹蟲恐怖?

於是我拿起了一小塊乾巴放進了嘴裡,很好吃!

張維鈞哈哈大笑,說到:“好吃吧!告訴你們,這可是好東西!是蜂猴!前不久我們抓到的,這些是特意留給你嘗的,拿著!”

我驚訝了——居然是猴子?天哪,我吃了猴子!然後我就不敢再吃了,史明輝奇怪地問我:“曉雯,你怎麼不吃了,竹蟲你都敢吃,怎麼會怕猴子?”

我白了他一眼,說到:“我就是不想吃,你管我!”心裡默默哀嘆道:竹蟲只是有點兒噁心而已,它的本質還是食物,大家都這麼吃,我當然也敢跟著吃了。可是猴子不同!我不記得蜂猴是幾級保護動物了,可是肯定是保護動物!我怎麼吃得下去?

可是我自己不吃卻不想阻止他們吃,現在國家還沒有想到要保護那些動物吧,再說了,不是以人為本嘛,在人餓的時候當然什麼都吃了,別說了猴子,老熊要是能打死的話也會把它吃掉啊!那個時候只管自己的肚子了,誰還會記得要保護動物啊?

不過無論如何,他們吃是他們自己的事,我還是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絕對不允許自己吃猴子!

隨後他們聊了很久,還找出了一小壺白酒來和,那種綠色的軍用水壺。一直說笑到晚上史明輝才說到:“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了,明天再來找你!”張維鈞一臉地驚訝,說到:“為什麼要回去?就在這裡住下唄,以前不都這樣的嗎?”

史明輝笑著搖搖頭,說到:“曉雯還在呢,我得把她送回去,明天晚上再來陪你住!一定陪你聊通宵!”

張維鈞說到:“不用這麼緊張吧,你們寨子不是有十多個人嗎?嫂子跟他們一塊兒回去不就行了?”

史明輝說到:“我不放心。”

張維鈞見到史明輝這麼說也就不再勉強,送我們走了,臨走時還給了史明輝一腳,說他:“重色輕友!”

我的心裡美滋滋的,其實就算他把我“託付”給其他人也沒有什麼,雖然是晚上,但是十來個人一起結伴也不會害怕的。只是他現在的這種表現讓我更加的開心,說明他是關心我的、緊張我的,還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男人。

我們十來個丙午村的知青在約定好的地點碰頭瞭然後一塊兒走回了寨子,到了寨子之後他們都回家了,史明輝卻悄悄地拉拉我,我們就脫離了大部隊,走到了村後的竹林裡。

我以為他有話要對我說,可是沒想到一走到竹林邊他就拉過我來吻住了我,濃重的酒氣從他的呼吸見溢位來,噴到了我的臉上,噴進了我的鼻子裡,我忍不住張開了口,想說什麼,可是卻被他繼續堵住,還抓住機會咬住了我的嘴脣,輾轉斯摩,甚至把舌頭伸了進來,和我脣齒相依......

我模模糊糊的只有一個念頭:原來接吻這種事情都是無師自通的,練著練著就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