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84章 他們間接接吻了?

第84章 他們間接接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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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他們間接接吻了?

第84章 他們間接接吻了?

?這話是對鳳澈說的,但她的聲音不小,一旁的張承英秦朝陽都聽得到。

聞言,鳳澈點了點頭,淡道,“先安排人將屍體運往義莊,這件案子的確不普通,不過既然發生在多水村,自然該從多水村開始查起。”

向晚點了點頭。

鳳澈隨即站起身來,看向張承英道,“立刻派人去打聽,看這附近誰家有三十五六歲的男丁失蹤,速來稟告。”

張承英點了點頭,立刻著人去做,向晚這邊開始取出針線來縫補切開的屍體。

那些村民開始還不知道屍體被切開,但這會兒看向晚縫製時伸出的手上全是血,一個個嚇得心驚膽戰,膽小一點的,立刻就跑回自家屋裡去了,剩下一些膽子大的還在看。

屍體總算是縫好,幾名捕快上前迅速將屍體抬走。

向晚看向井周圍,按說屍體被人割下頭顱,四周應該有血跡才是,可是四周乾乾淨淨,半點痕跡也沒看到。

這幾天天空晴朗並未下雨,所以被雨水沖刷痕跡一說便不成立,也就是說,這裡並非第一案發地點,只是拋屍地而已了?那凶手究竟是如何將屍體運到這裡的?

被割下頭顱必定會流不少的血,根本掩蓋不住,那必定有運屍工具!

向晚仔細在井邊四周檢視起來,忽然就發現一排被壓扁的雜草。那些斷裂的莖葉斷處尚未枯萎,也就是說未超過三天,跟屍體的死亡時間吻合。

而那窄小的痕跡看起來像是板車,板車是有兩個輪子的向晚立刻從周圍不遠的另一邊檢視,這次的收穫更多一些,地面的雜草莖中,有一滴血跡。

向晚取出匕首將那一滴染了血跡的葉子割下,又仔細看了看周圍,這才起身走到鳳澈身側。

她將染血的葉子遞給他看,鳳澈只看過一眼便以瞭然,“既然此處有破綻又不是第一案發地,著人仔細勘察村莊四處,很可能哪個地方也有血跡。”

向晚點了點頭,看向張承英,“最重要的是找到死者家屬,弄清楚當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張承英點了點頭,看向向晚和鳳澈道,“剛剛捕快來報,在多水村並未發現失蹤人口,想來死者並非多水村的人。這會兒去臨近村子排查只怕是需要一些時候,王爺和向姑娘不如先找個地方歇息,待找到死者家屬再通知你們?”

向晚沒說話,鳳澈聞言看了四處一眼道,“不必,張大人且先去安排別的事,我和晚晚去村子裡走走。”

向晚聞言看了鳳澈一眼,鳳澈亦垂下眸光看她,很清淡的眼神,向晚卻一下子看出他心裡的打算,勾脣一笑。

鳳澈亦淺淺笑了起來,隨即轉過身,往人群中離開。

看到他們中有人出來,村民自動讓出了一條道來。

向晚跟在他身後,走過多水村的鄉間小道。多水村村民很多,道路窄小而多分叉,小巷無數,若是陌生人進來很容易繞暈。

即便是前世經過訓練的向晚也有些迷糊,還是鳳澈帶著她走出來的。

“那口井是多水村唯一的一口井,坐落於村子中央,多水村結構複雜,尋常人拋屍絕對不會選擇這樣一條並不熟悉的路,尤其當時黑燈瞎火,也就是說凶手很可能對多水村很瞭解,要麼是多水村的人,要麼是多水村的熟客。”

這點分析,鳳澈顯然也是贊同的,低頭看向向晚,“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結論?”

“那就是屍體身上的結論了。”向晚這會兒知道他是故意有此一問,偏著頭看他,“從刀口可看出凶手用刀力度絕對不小,要麼是練家子要麼是常年使刀之人且力氣大的。還有從運屍這一點看,必定也不是個力氣小的,女性麼應該不可能,應該是身材魁梧的男性!”

她話音落,忽然就聽到一聲響,兩個人齊齊回頭便見著一村婦在後院劈材。

那村婦手法嫻熟,劈材的時候一刀一個,又快又準,向晚視線微微凝了凝,顯然是覺得奇怪,鳳澈看著那婦人片刻忽而就道,“走,我們進去看看。”

向晚點了點頭。

在農家院外敲了敲門,那婦人聽見了,抬起頭來,見是兩個陌生人微微有些疑惑,卻還是上前來問道,“不知公子小姐有何貴幹?”

鳳澈尚未答話,向晚已經笑起來道,“我們路過此地,有些口渴,不知可否向大嫂討口水喝?”

那婦人一聽說是來討水的,頓時笑起來道,“當然可以,公子小姐快進來吧!”

兩個人進院子之後,那婦人便去廚房拿水,向晚看她走了,立刻就走到她剛剛劈材的地方拿起了斧頭披上上頭一個粗壯的樹幹,結果一下劈歪,那婦人剛出來便見著這麼一幕頓時一驚,將水放下之後,立刻走了過來道,“哎呀,小姐怎麼能做這種事,這都是我們這些山野村婦做的,小姐的手肯定是拿不起這個的!”

向晚立在一旁,看著她利落的將斧頭接了過去一下子就劈開一顆樹幹,頓時驚道:“大嫂,這斧子這麼重,你一個女人家劈起來不累嗎?”

那婦人聞言,笑了笑道:“小姐有所不知,斧子重才好劈材,你們城裡人肯定是不懂這個的,至於女人家劈材,從前我也是劈不動的,但這幾天忽然能吃能喝的,感覺好像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所以劈材這種事兒,我便替我家男人攬了下來!”

“渾身使不完的勁兒?”向晚頓時疑惑。

“是啊!”那婦人停下動作,笑著道,“其實這還不算奇怪,隔壁的李大爺李大娘才奇怪呢,那李大爺還是快七十的人了呢,結果最近上山砍柴就跟三十歲的小夥子似的,好多人都比不過他!”

向晚訝然,看了鳳澈一眼,後者眉目不動,只是看著手裡的水問道,“剛剛我們經過你們村裡的那口井,發現裡面死了人,嫂子這水該不會是從那井裡而來吧?”

被一個生得如此超凡脫俗的男子喚嫂子,那婦人隱隱有些臉紅,笑道,“公子放心,我們多水村之所以叫多水村就是水多,我們家因為離湖口近,所以平常都是吃湖裡的水,沒在那井裡打過水!”

鳳澈佯作放心的笑了笑,見向晚走了過來,便將水遞給了她。

向晚這才發覺那碗竟不是一般的大。

她有些瞠目的看了鳳澈一眼,後者眸中全是薄笑,卻明顯一副不幫忙的樣子,向晚頓時氣結,只有認命的拿起碗來,“咕嚕”喝了幾口。

她本來就不渴,這會兒才沒喝幾口就喝不動了。

她放下碗來,發現自己喝的水還不及四分之一,頓時有些氣餒,他們用口渴的名義來的這裡,總不能喝兩口就走了,這不是浪費人家一片好心嗎?

結果正在向晚糾結不已的時候,手裡的碗忽然被人接了過去,她看著鳳澈絲毫不嫌棄的用了她用過的那隻碗,將剩餘的水喝下一下,不知為何,臉上竟有些微熱。

她用過的碗,他接了過去,這算不算間接接吻?

碗放下的時候裡頭雖然還有剩餘,但總算是像了“口渴的樣子”,兩人這才告辭離去。

卻並沒有立刻走,而是去了那婦人口中所說的隔壁李大爺家。

還未到家門,便看見一個約莫快七十歲的老頭擔了一擔水,那利索勁兒的確如那大嫂所說像是三十歲的漢子。

但那老頭卻已頭髮花白,身形消瘦,身子還有些佝僂,這樣的人能擔一擔百來斤的水,怎麼都不會讓人相信!

向晚微微擰眉,眼看著那大爺進了自家院子,這才回頭看向眉目不動的鳳澈道,“這裡頭肯定有不正常!”

鳳澈點了點頭,淡道,“江湖上曾有一種名為大力散的藥,起先人的症狀是力大無窮,但是過後就會氣力衰竭身體透支過度而死。”

向晚聞言,眉頭頓時蹙起,“也就是說,這些人很可能被人下藥了?”

鳳澈沒有回答,只是看著那大爺離開的方向淡道,“看他挑水的方向應該就是剛剛那嫂子口中所說的湖口,我們去看看。”

向晚點了點頭,立刻便同鳳澈一起順著剛剛那大爺回來時的方向走了過去。

果然是一口湖,而且湖水非常的清澈,用手碰上去有格外清涼的感覺。

鳳澈看了看那一口不算大卻水澤相當漂亮的湖泊,淡道,“想知道有沒有毒,取一些回去看看。”

向晚點了點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愕道:“沒有取水的工具!”

鳳澈卻只是將眸光頓在她身後,向晚回過頭去,只見那湖邊正好有幾株粗壯的竹子,她頓時明白鳳澈的意思,而幾乎是同時,她只聽得一道風聲過,那竹子已被攔腰截成兩節,空出來的那一截正好可以用來裝水。

向晚眸光一亮,立刻去將那截竹節拿了過來,眸光亮晶晶的看著鳳澈道,“你這是什麼本事啊?看你用過幾次,挺玄乎的!”

鳳澈眸中染上薄笑,“想學?”

向晚頓時嘿嘿一笑走到他近前,分明是極渴望的樣子:“你會教我?”

鳳澈眉宇一挑,十分乾脆:“不會。”

向晚頓時垮下了臉,十分鬱憤的舀起水來默不作聲。

鳳澈眸光自她臉上掠過,知曉她是生氣了也不做聲。接過她手裡的竹節水,他看了一眼天色道:“張大人應該已經找到死者家屬,我們先行回去。”

向晚抿了抿嘴,“哦”了一聲,也不多說話,直接就跟了他的腳步往回走。

朝陽等在井邊等他們,看到他們回來急忙道,“張大人查出來死者是隔壁劉家村的劉姓屠戶,為人老實靠屠宰買豬肉為生,有兩個兒子,她妻子平時靠替人縫補過生活,聽說了她丈夫的死,這會兒傷心欲絕。”

鳳澈點了點頭,“為人妻,傷心在所難免,去看看。”

朝陽頓時便在前面領路。

向晚發覺他領路的方向就是剛剛兩人回來時的方向,只是在中間的時候有一個插口,那條岔路通往了另一個村子,竟然就是在剛剛湖口的另一頭!

向晚微微沉眸,抬眸看鳳澈,卻見他神色並未有波動也不知是留意還是未留意。

很快到了隔壁的劉家村,門口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不過顯然裡頭的捕快看到他們來了,立刻在人群中隔離出一條道來,方便他們入內。

張承英直接從裡頭出來迎接他們,道,“死者正是這家的漢子,名叫劉曹,正好三十六歲,家中除開妻子外便只有兩個年幼的兒子,是雙胞胎,眼下只有一歲多,都還不怎麼會說話。”

張承英說這些的時候,向晚一直在打量屋子周圍,這家屋子倒是與村中的其他房舍隔開,院中有一口大木盆,周邊雖然洗得很乾淨,但還是隱約能看見暗紅的血跡。

向晚見過現代殺豬的,知道那必定是用來盛裝開水泡豬毛方便刮豬毛而用的木盆。隨後她移開目光落向屋內。

從這裡已經能感覺到裡頭沉鬱的氛圍了,前面鳳澈已經與張承英一起進了裡面,向晚這才緊隨其後,也跟了進去。

房子並不大,不過卻收拾得很乾淨,有兩個一歲來大的孩子穿著縫補過卻很乾淨的衣衫在屋內地上玩耍,旁邊坐了一位婦人看起來三十多歲,低著頭眼睛紅腫,顯然是傷心過度的樣子。

向晚看向鳳澈後者點了點頭,她這才走到那婦人身前,低聲喚了一句“大嫂”。

那婦人沒有動,只是伸出手來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向晚見狀從袖中取出帕子來遞給她。

婦人接過帕子擦過臉之後,這才抬起頭來,看了向晚一眼之後又有眼淚湧出來。

而向晚也是在這會兒看到婦人憔悴的面容,心中一嘆,輕輕喚了一聲,“大嫂。”

婦人擦了擦眼睛,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調整自己的情緒,末了,抬起頭來,“他三天前去看貨……因為聽說陶城村的豬長得好價格便宜……便帶了銀兩連夜啟程,卻沒想到……這一走就沒有再回來……”

她眼中又湧出眼淚,連忙低下頭去。向晚看了看她,沉聲道,“你說他三天前離開,身上還帶了銀兩?有多少?”

“有五兩銀子,是我親手給他包的……他們做生意最講究誠信,如果相中了得先出定金才能防止豬不賣給別人……”

五兩銀子對一家農戶來說的確已經是很多了!

向晚點了點頭,“那劉大哥平日可有與人結仇?”

“沒有……我家劉曹平日老實,鄰里關係都好……有時候遇到買肉少錢的事兒,他都從來不計較……”

“那他去陶城村看豬的事兒可有人知道?”

婦人又搖了搖頭,“沒有……他也就只與我說過……”

向晚一時沒再說話,只將視線落在屋內,婦人用帕子捂著眼睛,忽而又哭了出來,“老劉……你就這麼拋下我們母子,讓我們孤兒寡母可怎麼活啊!”

她哭得傷心,聲音也大,看得一旁的捕快也忍不住悽然,向晚一時不知怎麼安慰她,卻忽見一旁原本正在玩耍的兩個兒子也哭了起來,婦人急忙有去抱自己的兒子,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這種事兒不好安慰,除了一句“節哀順變”彷彿什麼也幫不了。

向晚勸了一會兒勸不動,無奈站起身來,緩緩走了出去。

她直接就出了房間來到後院,發覺這婦人的確是一個勤快的人,不但屋子裡收拾得乾乾淨淨連院子廚房也是如此。

繞到廚房的時候,向晚看見那一缸清凌凌的水,忽然就起了心思,找了一個碗來盛了一碗端了出去。

將碗交給一個捕快命他稍後帶回府,向晚又回到屋裡,見那婦人還在哭便拉了鳳澈袖子一下。

鳳澈低下頭來看她,向晚便指了指屋外。

後者點了點頭,跟著她走了出來。

把鳳澈拉遠一些,確定屋內的人聽不見了,向晚這才壓低聲音道,“你有沒有看出什麼?”

鳳澈挑了挑俊眉,“你發現什麼了?”

向晚搖了搖頭,“只是覺得有些怪,可是我又找不出哪裡怪!”

鳳澈淡淡一笑,看了院子四處一眼,點了點頭,“的確是有些怪,不過,本王也沒看出哪裡怪。”

向晚聞言,頓時氣結瞪著他,“你成心逗我呢是吧?”

她生氣起來,嘴巴兩側就會鼓鼓的,看起來竟讓人賞心悅目,鳳澈伸出手來,挑起她臉頰旁被風吹得四下亂顫的頭髮別到她耳後,向晚一動,便聽得他低聲道,“別動!”

向晚頓時不再動了,等他將頭髮別好放下手來,這才聽得他清淡的聲音淡淡傳了過來,“這頭髮擋著本王視線,看著怪不順眼的,所以幫你整理一下。”

不順眼?

向晚嘴角一抽,“一根頭髮也礙你王爺眼了?那你可真是眼裡容不得沙子!”

鳳澈聞言淡淡一笑,居然就立刻承認,“是啊,本王就是眼裡容不得沙子。”

說完,他便轉身走了,向晚明明還有話沒說完,見狀正準備喊他,卻突然一愣,細細想起他說的話來——

這頭髮擋著本王視線,看著怪不順眼的,所以幫你整理一下。

是啊,本王就是眼裡容不得沙子。

……

眼裡容不得沙子?看不順眼要整理一下?

向晚猛然間看向院子四周,似乎隱約是明白了什麼,頓時追上前去欲再追問鳳澈,可是還沒走近便已經看見那些侍衛從屋內撤了出來,連張承英也走出來了,她頓時不解看向鳳澈。

鳳澈微微一笑道,“天色將晚,我們今天先回去,案子明日再過來繼續查。”

向晚來不及說什麼,他已經從自己身邊走過,出了院子。

院門外,早有捕快牽來了幾人的馬,鳳澈當先上了馬,向晚縱然有一肚子的話,此刻也沒有問的機會,只能也跟著上了馬與眾人一起打馬回府。

張承英從半路回了京兆府衙,向晚則隨了鳳澈一路回了三王府。

才剛剛下馬,向晚便追上鳳澈,見他壓根不理自己,直接便進了自己的院子,向晚頓時衝上去攔住他的去路道:“站住,話不說清楚不許走!”

鳳澈眸光落在她伸開的雙臂上,看著她的霸道姿勢,微微揚了揚眉道,“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她想的意思?

向晚心中卻疑惑更多,反問道,“我想的幾個意思啊?”

鳳澈頓時勾了勾脣角,給了她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隨即便伺機從她身側走過,向晚一急,直接手一伸,拉住了他的衣袖,同時一個傾身上前直接就無賴一般抱著他的手臂咬牙道:“不說清楚不許走!”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