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疑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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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疑局
羅沙趴在窗前,怔怔的望著窗外,那雙一向自信飛揚的大眼睛,此刻卻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鬱,而下眼瞼也有些泛黑。昨夜的驚魂讓她後半夜一直沒閤眼,生怕那瘋子還會再回來,幸好,她所擔心的沒有發生。
她的脣上還留有慕容清暉所殘留的氣息,這讓她忍不住一陣的反胃,連早餐都沒動。想起那令她心顫的一幕,羅沙的眉頭狠狠地擰在了一起,胸中無處發洩的氣悶,讓她的臉上帶著怒意與煩躁。
她開始越來越弄不懂慕容清暉了,如果他是為了西官而吃醋的話,他可以用一千種殘忍、惡毒的方法來對付自己,而羅沙也曾經暗地裡想象過,但絕不包括昨夜那種……心中一陣惡寒,羅沙不由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變態就是變態,連對付情敵的方法都那麼變態!難道他以為她的貞操被奪的話,她就會自慚形穢而不敢再去喜歡西官了?更甚者,直接自殺了斷?他當她是什麼呀?居然想用這種卑鄙的方法!如果真的被他得逞的話,受打擊是一定的,但她絕對不會因此而一厥不振!不過,就不知道西官會怎麼想了,如果他會因此而嫌棄自己的話,雖然會覺得心痛,但這種人也就不值得自己喜歡了……暈,她在想什麼啊?說不定對方只是來警告她一下,並不一定就真的會對她怎麼樣,否則昨夜應該也不會離開了吧?
好煩啊!羅沙用力地吐著氣,無力地將臉頰貼在桌面上。
說她心中一點不擔心、不害怕那絕對是騙人的,畢竟她在這裡無權無勢的,除了一副不認輸的倔脾氣外,連她一向引以為傲的好身手,都不經別人秒殺的,怎麼看都是賤命一條。那慕容清暉也算是皇族,要宰了她,那不就跟踩死一隻螞蟻差不多?她要是聰明的話,一早就該逃得遠遠的,不該去招惹對方,而事實上,她也曾經這麼做過。可世上的事就是這麼奇怪,現實往往會向意想不到的情況發展。可不是嘛,連穿越時空——這種機率比中彩票還低的事情都叫她給灘上了,還有什麼事情不可能發生?何況她那好抱不平,死不認輸的臭脾氣也讓她無法嚮慕容清暉低頭啊!續歡曾說,照她那脾氣,早生個幾十年準是個不怕死的□,更甚者,說不定陪譚嗣同砍頭的也有她份。現在想起這句話,羅沙都不知道續歡這是在誇她還是在損她了。
她在花舟上就已經得罪過那個瘋子了,何況現在他們之間又夾了個西官!雖然現在她還算是安然無恙,但誰知道那個變態在打什麼鬼主意,準備怎麼對付她呢?不行!猛地坐直起身來,羅沙皺著眉自語道:“一定要帶西官逃出去……不對,還有整個鳳凰班!該死!我該怎麼做才好呢?你這白痴腦瓜,快想辦法啊!”用力地拍著自己的前額,羅沙閉著眼拼命地攪動著腦細胞,偏偏什麼也想不出來!這什麼狗屁時空啊?為什麼不能打110報警啊?
羅沙正抱著頭,忍不住煩躁地呻吟出聲,耳邊卻傳來一陣敲門聲。這令她立刻緊張地僵住了身形。不會是那個變態又來找她晦氣吧?心中的不安在看見西官那略顯蒼白的臉龐後,先是不敢相信,然後轉為狂喜,並帶著一絲小小的委屈,向門那道雪白的身影衝了過去,卻在她忍不住要伸手給對方個熊抱之前,生生地頓了下來。她可沒忘,西官兩日前才被那變態打得吐血,就算不看他的臉色,也能知道一定沒有好。雖然是男人,但他原本看上去就比自己弱,何況還受了傷,哪經得起自己的一“抱”啊?
做了好幾個深呼吸來調整心情,羅沙這才用較為平和的聲音關心地問道:“你,你沒事吧?”
鳳西樓微笑道望著羅沙輕搖了搖頭。相隔兩日,直到再次見到她,他才發現自己竟然有那般地惦記她。聽了風無息的稟報,在來此之前,他真的很擔心會看到一張沒有生氣而形容憔悴的臉,幸好,她並不是一般的女子,並沒有那麼容易被擊倒,否則他絕對會後悔沒有要了慕容清暉的命。
“你真的沒事?那天你都被那混蛋打吐血了!吐血耶,又不是吐口水,怎麼可能那麼快就好?”是啊,明明臉色還那麼蒼白的說。她是很想西官,很想見他,但她更擔心他的身體啊!
掩嘴輕輕地咳了兩聲,看著對方突然變得緊張的神情,鳳西樓才略顯無力地道:“不礙事,我並沒有你想象中那般弱!別忘了,我可是鳳凰班的班主,唱戲的,幼時也曾練過功,受過傷,那時吃得苦可不止這些呢。”他承認自己繼續騙羅沙的行為有些惡劣,但看著她那擔心的樣子,鳳西樓的心中卻忍不住有些高興。
“那種傷和這種傷怎麼會一樣啊!”羅沙小心地扶著他至窗前坐下道:“練功最多是外傷,你這可是內傷啊,怎麼可能沒事啊!”
“你擔心我?”
“廢話!”羅沙忍不住提高了嗓子,但在看到西官那蒼白的臉色後,不由得硬是壓低了聲音道:“我也被那個瘋子揍過,他下手沒輕重的!我到現在還能活著,自己都覺得是奇蹟了!你那天被他打傷,我能不擔心嗎?我真怕,真怕……”她真怕西官會就此而喪命啊!但這句話就連要說出來都讓她覺得呼吸困難。
鳳西樓望著羅沙臉上那有些氣惱又有些擔心的表情,心中微微地泛起了一絲心痛。他原本以為,遇到昨夜之事,再看到自己後,她會更委屈一些,甚至會在他懷中哭訴。雖然知道她很特別,但此刻羅沙只知道關心他的傷勢,卻對昨夜之事絕口不提,這讓他的心中除了心疼之外,還多了些暖意與些許的著惱。她難道從來都不為自己著想嗎?記得她提出離開疊霜宮時,自己原以為她會是個聰明得懂得如何自保的女子,但此刻看來,她那時真的是在保護自己,因為羅沙一定知道自己那事事喜歡出頭,而太過為別人著想的性格,一定會讓自己與麻煩脫不了關係的。所以,在麻煩還沒找上門之前,她便事先避開了。可上天真是喜歡捉弄人,她明明已經盡力避開了,卻還是將她帶到了自己的身邊,帶到了麻煩的中心。這不知是他的幸運,抑或是她的不幸?
“你怎麼了?”為西官倒了一杯茶後,羅沙望著西官那微皺著的眉頭,忍不住擔心地急急問道:“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人找大夫?”
“我沒事!”西官的臉色沉了沉,嘆了口氣後,低聲道:“我還想問你,你有沒有事呢?”
“我?”看著對方那有些憂鬱的神情,羅沙有些心虛地笑道:“我好得很啊,傷早就好得差不多了,怎麼會有事啊?”
“真的沒事?”
“你怎麼回事啊?受傷的是你耶,幹嗎問我有沒有事啊?”
“羅沙,”鳳西樓突然執起了她的雙手,將她拉至身邊坐下道:“慕容清暉早上來找過我,他……他說昨夜來找過你。”
看著西官那擔憂的神情,羅沙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沉了下去,道:“他說什麼了?”其實她更想知道西官是否會有一絲介意。
鳳西樓輕輕地搖了搖頭後道:“他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擔心你。”
“擔心我?”羅沙抬眼望向西官,心中竟為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是純粹的擔憂,而不是輕視與猶疑而有些微微的感動。她真的以為古人都是老八股的,把女人的貞操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一般女子連拋頭露面都可能被當作罪不可恕呢。雖然她不知道那個瘋子對西官說了什麼,但一定不會是好話。可西官現在那純粹擔憂的表情,竟將昨夜的陰影一掃而空了。“你不用擔心我!”臉上明明掛起了笑容,但她為什麼覺得鼻子酸酸的?她是不是越來越小女人了?下意識地擦了擦嘴脣,安慰似地笑道:“昨天晚上,我只不過被瘋狗咬了一口,不過我也沒吃虧,也咬回來了。”這句道是真話,就不知道西官接不接受得了這種“不吃虧”?
看著羅沙臉上那有些勉強的笑容,鳳西樓微皺起眉頭,竟有些後悔自己放過慕容清暉了。一想到對方也曾經觸碰那那張脣,他就無法抑制心中的怒意。碰上那種事情,若不是羅沙那樣的性格,普通女子不是屈服怕就是自盡了。
“西官,你沒事吧?”看著他那有些陌生的陰沉表情,羅沙的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安,即使在花舟上,她也沒見西官露出過這種……這種幾乎可以說是有些可怕的神情。這樣的西官是陌生的,也讓她覺得不安。就好象自己從來沒有了解過他一般。
“我沒事!”看著羅沙眼中閃過的那絲疑惑,這讓他不由得為自己的失態而暗暗皺眉。他知道羅沙雖然直,但並非是笨蛋,現在還不是揭穿真相的時候啊!
見西官臉上又露出了她熟悉的溫柔笑容,羅沙的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隨即便有些無聊地挑了挑眉後道:“對了,慕容清暉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鳳西樓望了羅沙一眼後,半垂下眼瞼說著。
“哦!”羅沙輕輕地應了一聲後,又問道:“他……西官,我問你一句,你千萬別生氣!”
鳳西樓又抬眼望向她,示意她繼續問。
“那個瘋子,他……他是不是對你有一種很特別的感情?呃……你別介意,我是在鄴城的時候聽人說的,我只是擔心你,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
鳳西樓望了羅沙半響後,才淡淡地道:“小侯爺從未對西官說過什麼。”
“他沒說過什麼嗎?那他除了這次把你關起來之外,以前還有沒有對你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嗎?”
“此次之前,小侯爺對我還算是以禮相待。”
“哦!”羅沙又輕輕地應了一聲後,眉頭微皺著,似乎在凝神想著什麼。
她這裡正想得出神,西官突然伸手,一掌拍向羅沙的腦門——這是上回羅沙對他做過的舉動,而此刻他的這一動作卻顯得有些親暱。就在羅沙回過神來,有些驚訝地望向他時,鳳西樓一臉溫柔與關心地道:“擔心我不如擔心你自己。比起我來,我更擔心你的安危。”
“我沒事啊!我只是在想,怎麼樣才能離開這裡。待在那種瘋子的地盤,我們倆的處境都不太妙。”
“這些你不用擔心,我已託話讓戲班的人想辦法了。無論如何,鳳凰班在鏡月神洲遊走了這麼多年,人脈關係也是有些的。想來不久就會有訊息傳來,我們等幾日再看吧。”
“你有辦法離開這裡嗎?”
“辦法總是人想的,何況……”扶住羅沙額頭的手,輕輕地下滑,撫住了她的臉頰,鳳西樓的目光深深地望著羅沙道:“何況,我也不放心再讓你在這裡待下去了。”
“我……”看著西官那有些灼熱的目光,羅沙的臉頰有些泛紅,正想再說什麼,卻聽西官又輕嘆了一聲,溫暖的脣已然覆了上來……
感覺著對方柔軟的嘴脣,幾乎溫柔地遊移在她的雙脣間,羅沙除了自己如雷的心跳聲外,幾乎什麼也無法思考了,這種曖昧的觸碰,似乎比深吻更有腐蝕性,兩人的氣息混雜在了一起,無法分辨出你我。羅沙不由自主地伸手扶住了對方的肩頭,卻在那幾乎要將她點燃的觸碰間,聽見西樓似溫柔又似宣告的聲音:“這樣,就能把他的氣味去除了……羅沙,你是我的,我不會讓給任何人……誰都……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