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暗局
莫負寒夏 甜心媽咪帶球跑 田園巧婦 襲花逐月一刀仙 拜師八戒 邪神外傳 冤鬼路 豪門狂少哪裡逃 全能運動員 雄圖江湖
四十、暗局
“你有心事?”書房中,一名約有二十四、五歲的男子端坐在慕容清暉的對面。藍色錦袍,玉冠束髮,溫文爾雅的俊顏有種天生的貴氣,只是那雙黑眸中所透出的霸氣與野心,以及那超乎年齡的深沉,與他的外貌完全不符。
“只是些小事,不勞謹王爺費心。”慕容清暉掃了一眼窗外的弦月,淡淡地道。一想起那日羅沙望著自己時的目光,他的眼中猛地閃過一絲殺意。
看著那抹殺意,被稱為謹王爺的男子淡淡一笑後,道:“可是‘事情’進行得不順利?”
望了那男子一眼後,慕容清暉微微皺起眉頭道:“似乎是出了點問題。”
“哦?”男子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寒後道:“願聞其詳。”
“無閒山莊已介入此事……”
“這本王已知!不過蘇家已無活口,雖然‘東西’還沒到手,但料想木驚鴻也查不出什麼。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木家老三為何未進洮城,而中途折返。”
聽對方提及木驚雲,慕容清暉的目光又微微一寒,之後道:“想是羅家村之事出了些紕漏。”
聽了慕容清暉的話,男子略微挑了挑眉。
“有人拿著羅家村的戶籍。但據我所查,戶籍的正主應該已經死了!而這人之前又曾與木驚雲同行。”
“那此人現在何處?”
“在我府中!”
“既然如此,從別人口中‘套話’,清暉應該非常擅長才是。若對方真的那麼嘴硬,殺了也無妨。”
“此人動不得。”
“怎麼說?”
“因為鳳西樓對她有興趣。”
看著慕容清暉眼中更顯沸騰的殺意,男子又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道:“鳳西樓感興趣的人,本王倒還真是想見見。不過看來你們相處得不甚愉快啊!他還沒鬆口嗎?”
“我動手傷了鳳西樓!”
“你?”男子的目光一沉,微眯起眼,目光中閃過一絲危險的警告神情道:“鳳西樓豈是能隨意傷的?”
隨即眼中又閃過一絲疑惑道:“不過,以鳳西樓的武功,你竟能傷他?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吧?”
“因為鳳西樓對那人設了一個局,我原本以為他只是為了遊戲,覺得有趣,卻不想他會為了‘她’,竟然撤去內力,甘受我一掌。”
“撤去內力,甘受你一掌?”男子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訝異,但隨即思索著望著慕容清暉道:“你何時這般沉不住氣了?明知對方是鳳西樓感興趣的人,竟然還敢出手?”
慕容清暉不說話,只是目光更顯陰沉。
望著他那陰鬱的神情,男子又忍不住皺了皺眉,冷冷地道:“我不管那人如何得罪了你,但碣於鳳西樓,我勸你還是忍著點吧!小不忍,則亂大謀,這點不必我教你吧?你應該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麼,所以,不論鳳西樓答不答覆你,至少目前我們不能動他。待事成之後,要殺他,總有機會。”
有機會嗎?眼中的殺意更顯濃烈,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會殺了鳳西樓!
拿起茶杯輕啜了一口後,男子又望向慕容清暉,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地問道:“那個讓鳳西樓感興趣的人叫什麼名字?是怎樣的人?”
聽對方問起,慕容清暉雖然不太想提,但仍冷冷地道:“她叫羅沙。身份、來歷……”
“羅沙?”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男子打斷了,只見對方的眼中閃過一絲犀利的光芒,之後笑問道:“那人可是一名剪著短髮,性格脾氣更象男子的美貌女子?”
聽了那男子的話,慕容清暉愣了愣,目光微微一閃後,隨即輕笑道:“謹王爺說得是什麼人啊?世上有這般古怪的女子嗎?”
“不是嗎?”對方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後若有所思的目光打量著慕容清暉,輕笑道:“我想也是,這般特別的人物雖說引人注目,但也未必那般好找啊!神洲地方大著呢。”
“謹王爺要找此人嗎?不如告知清暉詳情,那我也好幫忙找上一找啊!”
“不必你費心了。不過是有人託本王尋找此人,我也不過是隨口問問。”
“哦?不知是怎樣的人,竟然認識這般古怪的女子?”
男子又笑了笑後,迴避著話題,淡淡地道:“這都是無關緊要之事,不提也罷!對了,表姑母身體可安康?還是不願出來走動嗎?”
聞言後,慕容清暉的目光又是一寒,冷冷地道:“王妃向來體弱多病,連我這做兒子的一年也見不了她幾次。”之後又笑道:“或許不見我,對她的身體更好些吧。”
“稱自己的母親為王妃,你們還真是一對有趣的母子啊!”
不理會對方語氣中的嘲弄,慕容清暉冷冷地道:“謹王此次來浚國,應該不只是來探望家母的吧?”
“自然不是!”男子的眼中又閃過一絲利光“父皇有意將九妹嫁與你的堂弟、浚王現在的皇帝慕容責。我是來議親的,只是路經你處,稍作停歇。”
“又是聯姻嗎?”慕容清暉冷笑一聲道:“九公主?可是表舅親封為巾幗將軍的泰和公主?她同意聯姻嗎?”
“九妹是公主,她生下來時就知道自己所該承擔的責任!只可惜,她不能為我所用。”
看著對方臉上那狀似惋惜的淡淡的笑意,慕容清暉冷笑道:“不能用之,那就留不得了!”一如不能為他所得之物,那也只有將其毀了。
————————————————————————————————————
羅沙如困獸一般在屋裡來回地踱步,她就快要瘋了!兩日前,慕容清暉傷了西官之後,便命人將他抬走了,而且以鳳凰班眾人的命相要脅,不許她再出門。
兩日來,她完全不知道西官的情形。出不了門,她只能砸東西發洩,誰知對方道是大方的很,她砸完便命人來換新的,如此五、六次後,她也沒心思再搞破壞了,畢竟人家換傢俱也是要勞動力的。可讓她什麼也不做地乾等著,自己就會忍不住胡思亂想,猜測西官的傷勢及處境,光這樣她就覺得自己快精神分裂了!
停下腳步,望著窗外的月光,羅沙的雙手忍不住再度握緊。門外雖有人把守,但未上鎖,而窗戶也大開著,這對她而言分明就是種**,但該死的她卻不能有所行動。那日前來傳話的人說得很明白——羅公子可以違背小侯爺之命出來屋外,而且只要出了門,自然會有人帶公子去西官處,但這之後,小侯爺便不能再保證鳳凰班眾人的安危了。
這分明就是威脅嘛!偏偏她就是吃這套!她是擔心西官,但她也無法只為了西官一人而無視其他人的生命。那個變態的慕容清暉還真是很懂得抓她弱點啊!
雖說不想再砸東西了,但羅沙還是忍不住又抓起了一隻凳子,大叫了一聲,扔出了窗外。
聽著外面凳子落地的聲音,羅沙這裡心情還沒好一些,便聽門外有人象是受了驚嚇似的嬌呼了一聲,之後,她的房門便被推開了。
一身輕盈的綠裙,襯著嬌弱纖細的身形,媚態如妖的綠兒正提著食盒,形似弱柳地立在了門口,好似委屈的無辜地望著羅沙道:“綠兒不知自己竟這般惹人嫌,奴家想著羅‘公子’這幾日都未曾好生用餐,特地親自下廚做了幾道小菜,生生地送了過來,卻不想您竟用凳子砸奴家。真是……真是……”手中的帕子又掩上了眼角,狀似又要哭了。
看著綠兒那樣子,羅沙不由得向天翻了個白眼。她這已經夠亂了,這女人怎麼還來給她添亂啊?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羅沙無力地坐下道:“我拜託你大姐!我已經很煩了,你就饒了我,別再逗我了行不行?”
拿開手帕,綠兒望著羅沙,忍不住撲哧一笑,便走了過來,將食盒放在了桌上後,一邊開啟,將小菜端了出來,一邊道:“綠兒知道你擔心鳳公子,這就不跟你鬧了!”
“鳳公子?誰啊?”她認識這人嗎?
“鳳公子就是西官啊?羅姑娘不知道嗎?”
“我以為西官就只是叫西官呢!”她真混啊,虧她還口口聲聲說喜歡人家呢,結果連對方的姓都是由別人告訴自己的。“對了,綠兒姑娘,你知道西官怎麼樣了嗎?他的傷勢如何?”
“這個麼……”
“拜託,我都快急死了,你就別賣關子了!”
“綠兒可是小侯爺的人,羅姑娘怎知奴家會告訴你西官的情形?”
“我不管你是誰的人,在這府裡,我唯一能說得上話的人就是你了!之前你賭我是爛好人,那現在我也賭就算我們成不了真正的朋友,但至少你願意幫我一次。”
“羅姑娘可是要為上回幫了綠兒而討回人情?”
“我無所謂你怎麼想我,我現在只想知道西官情形如何?”
“你這般擔心鳳公子,何不親自去看他?小侯爺應該說過只要姑娘出門,自會有人帶你去見鳳公子啊!”
看著綠兒臉上那狀似無辜的笑容,羅沙的臉色沉了下來,隱忍著怒氣道:“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這……綠兒哪有啊?”
“你家主子是說過我可以出門,也可以去見西官,但代價是鳳凰班的幾十條人命!我還沒有到為了自己而惘顧他人生命的地步。綠兒姑娘,這些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我知道,我在你的眼中可能很可笑,甚至對你而言就象是件玩具般可以耍弄。這些我都不在乎,反正來這裡之前的十幾年,我身邊一直就有一個和你一樣愛捉弄人的朋友,我也不介意娛樂你一下。但我現在真的沒有心情讓你開玩笑,我只想知道西官到底怎麼樣了,而我在這裡唯一能問的人就只有你了。”
看著羅沙那嚴肅的表情,綠兒終於收起了玩笑的神情,沉思了片刻後,神情中帶了幾分疑惑地道:“你為何那般關心西官?”
“我喜歡他啊!”羅沙想也不想地就喊了出來,絲毫不介意聲音是否傳出了門外。
“既然喜歡,那何必去管別人的死活?你去看他不就成了?”
“你……”羅沙不可思議地望著對方,半天才說出話來:“綠兒姑娘,我不知道你生活的環境是怎樣的,但我生活的地方和我所受的教育都告訴我,所有的生命都是珍貴的,都是必須尊重的,哪怕是與我毫不相關的人,我也沒有權利去為自己的利益而犧牲別人。綠兒姑娘,我希望你也能明白這一點!”
聽了羅沙的話,綠兒又愣了愣,半響後才道:“那如果小侯爺是用奴家的命來威脅你,你也一樣不會出門嗎?”
“無論是誰的命,我都不會出門的。”
聞言後,綠兒又沉默了半響,之後才悶悶地道:“鳳公子好得很,他自然會有人悉心照料的。”
“太好了!”羅沙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未必是好事吧?”綠兒又笑了起來,但眼中卻毫無笑意。
“什麼意思?”
“你何必這般為別人著想?你這脾氣,早晚會害了你的!”說完後突然又將飯菜收回了食盒內。
“這……”羅沙看著對方莫明其妙的舉動,不由得搔了搔頭道:“你這菜不是給我吃的嗎?”知道西官平安後,她總算有了點食慾並覺得餓了。
“奴家突然不願意給你吃了!反正以羅姑娘的性格脾氣早晚會吃苦頭的,不如現在先從捱餓習慣起來吧!”
“你……”望著那拎著食盒,飄然而出的身影,羅沙又鬱悶了!她又哪裡不對了?這女人在氣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