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卷 (上) 第十五章 死刑(1)

第五卷 (上) 第十五章 死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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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上) 第十五章 死刑(1)

上至六十歲,下至十四五歲,他們看起來不是太老就是太小,其中唯獨沒有那些適齡的後備役軍人。尤琛不能不承認,現在的帝國,是沒辦法變出一支大軍來挽救前線了,這些就是大後方政府所能找到的“軍人們”。面對這種情況,尤琛變得越來越沉默,治療也遲遲沒有進展。醫生甚至擔心他的其它內臟也會受到炎症的波及,因此在這位中校的治療書上寫下結論:儘早送加國內接受更詳細的治療。因此,尤琛在這一診治報告出來後,被理所當然地送回國內,繼續治療。事實上,他的病除了因為長期營養不斷外,也許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心情的緣故,才導致身體總是沒辦法恢復原來的健康。不過所幸的是,病情還不至於要了他的命。

回到國內後,接到來信的妻子帶上孩子來醫院看望他。可能是因為生病的緣故、又或者是因為在前線經歷了太多失去手足弟兄之後,尤琛對於見到自己的家人覺得非常高興——這點尤其是對他的妻子而言。在那一天,他們在醫院的醫生護士看來,真是令人羨慕的一家人。

尤琛所患的肝炎並不帶有傳染性,所以他的兩個兒子在得到醫生同意後,一直與父親kao在一起不願離開。他們對於許久不見的父親的掛念,在這些親暱中體現得淋漓盡致。尤琛抱著兒子,一邊對坐在身邊的琴說:

“家裡還好嗎?這些日子你們都過得好嗎?”

“沒事,都很好。你要專心養病,這樣才能快點康復出院,然後回家跟我們多聚聚。孩子們盼這天已經盼很久了。”

兩人像尋常夫妻那樣交談著,誰也沒有提起以前的事情。在父母交談的間隙,孩子們也偶爾cha嘴說些自己的事情,因為他們想讓父親多知道自己的近況。尤其是大兒子埃爾文,他提起學校裡的事情,可謂是滔滔不絕。他告訴自己的爸爸,最近學校因為空襲的緣故,常常放假。有的時候,他還跟小夥伴一起到附近的河裡抓魚——因為敵人的炸彈有時會落到河裡,之後河裡會浮起很多死魚,那時去抓魚簡直是大豐收。不過同時琴也提醒自己的兒子,不能老到外頭去,因為現在太危險了。面對母親的教訓,埃爾文瞥了眼爸爸,好像想從對方那裡得到支援。尤琛攬著大兒子的肩膀說:

“你媽媽說的沒錯,你們不能.到處亂跑。尤其是到那種地方去,明白了嗎?”

“明白了。”

埃爾文的如意算盤落空了,不過.並沒有讓他沮喪太久,小孩子的注意力不可能集中得很長時間。過一會兒,他又談起自己同學的事情,因為他班上有好幾個同學最近都沒來上課。到他們家找他們玩的時候,發現他家門外都是些穿著風衣的人還有警察在那兒看守。聽到這個,尤琛下意識地看著琴,用眼神表示疑問。琴不lou聲色地說:

“好啦,埃爾文,你跟約翰不要吵著爸爸休息了。”

之後,她就打發孩子們到一邊.玩去,而自己對輕聲告訴丈夫:埃爾文的幾個同學是因為家裡有人出事,所以才被人帶走並且監視著那裡。當尤琛問“出了什麼事”的時候,琴有點猶豫起來,她想了想,才說:

“還不是因為最近有叛亂的事情,所以在奧登裡逮.捕了不少人。可能埃爾文那些同學的家裡,也跟這些事有關吧。”

原來是因為這個,尤琛沉默地點點頭。他沒有將心.裡的疑問說出來:如果說逮捕成年人那還情有可原,為什麼連小孩子也要帶走或是被監禁在家裡不能外出呢?這樣做,未免有點草木皆兵吧?在尤琛看來,叛亂是必須要平息的,不過既然已經平息下來,那麼接下來懲罰首惡就夠了,沒必要搞這麼多調查和胡亂逮捕。因為從軍人的角度看這件事,小孩子無論如何也不該成為大人們政治鬥爭間的犧牲品。

“這次還好首相沒有出事,不然的話,帝國會變成.什麼樣子呢?那些搞暗殺的人也真是太愚蠢了!”

“是啊……”

尤琛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頭,因為他如今才漸漸明白到,原來那場暗殺叛亂所帶來的風波,在國內仍然遲遲沒有平定下來。真正的風暴,可能現在才xian起了它施展威力的一角。在臨別的時候,尤琛才想到什麼似的,對趕來看望自己的妻子說:

“不要太累著自己了,家裡就kao你一個,我不放心。”

“我會讓弗萊德家像以前一樣的,你就好好安心養病吧。回去以後我給你打電話。”

親吻過妻子和孩子後,尤琛目送著他們離去。埃爾文和約翰老是回頭看著父親,依依不捨,弄得琴不得不常常半勸半哄地拉著他們離開醫院。尤琛想起妻子的那番話,無聲地嘆了口氣。以他對琴這麼多年的瞭解,他知道,琴是將自己的囑咐看成了對她的不信任。難道自己的口吻就那麼像是在針對她嗎?尤琛覺得自己是在慰問妻子的辛勞,而琴則覺得丈夫是不相信自己能夠支撐著那個家庭。為什麼他們之間的交談,有時總是說不到一塊去呢?難道要明白彼此的意思,就真的那麼困難嗎?尤琛想了想,還是覺得有點遺憾。因為要不是最後那句話,他與琴今天的見面,還算是順利的——雖然這樣的順利並不能真正讓他們之間的心結徹底解開。

然而比起家庭之間的這些煩惱,更讓尤琛憂心的,還是前線與國內的形勢。前線的事情不必多說——因為他剛從那兒回來——只是這讓尤琛每次與那些安坐國內、沒到過戰場的軍官談論起形勢的時候,很難談下去。因為對方覺得現在前線的情況雖然不算好,但帝國反敗為勝只是時間的問題。尤琛根本沒辦法認同這樣的觀點,他對那些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談的軍官說:

“要是您這麼有把握,現在理當上戰場,爭取機會立功才是。”

這句話,常常能堵住那些人的嘴巴。事實上,尤琛在後方見到的這些軍官們,沒一個是從戰場上回來的,他們只是從別人的嘴裡、報告裡聽到關於前線的情報,根本不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事。對於這些人,尤琛的諷刺從來沒有留情過。

而對於國內那種詭異的形勢,尤琛與他們之間的看法也截然不同。尤琛覺得再這樣下去,恐怕會產生不好的影響——尤其是在軍隊內部——因為現在那些調查越來越有目的地針對著陸軍高層,甚至波及到了前線的指揮。國內的軍方人士則對此避而不談,好像他們壓根沒聽說過這些似的。不過尤琛猜想,他們都知道這些事情就在自己身邊發生,可是為了明哲保身,他們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沉默。在不屑的同時,尤琛也察覺到,這場風波造成的破壞,遠比肉眼所見的還要可怕得多。

的確,在逮捕風潮之中,那些在叛亂剛一結束就被抓起來的叛亂分子“首腦”們,就一直被關押在祕密地點。而當帝國首相的命令發出後,首都內又開始xian起了一輪前所未有的審判潮,目的就是針對那些叛亂分子的首腦和那些與叛亂有關的要員們。卡爾.海因茨命令留守首都的副首相,要求他儘快組建起專門針對叛亂寓意的檢察機關、法官和陪審團,為的就是要儘快審判罪犯,以達到公開宣佈叛亂分子被徹底剷除的目的。這其中令人感到驚訝的是,首相居然還想到要為罪犯進行審判,而不是直接槍斃了事(雖然確實已經有人就是這樣死於首都衛戍部隊的槍口下)。可是當審判真的來臨之後,人們才知道,這並不像他們想像中那樣,是起訴與辯護雙方平等的一次審判。事實上,這只是一場早已決定好結果的審判。

在被告知自己也成為此次審判榮譽法庭成員中一分子後,新任的陸軍總參謀長加勒特毫不理會這個通知,只是繼續埋頭忙於將總參謀部幾近凋零的骨架再次建立起來。對於審判,他沒有興趣,也不願出席那些場面。為此,傷勢好轉出院的國防部部長在對方來到虎山營的時候,特地找到他,警告說:

“您最好要親自到法庭出席審判,不然的話,這將會被視為蔑視首相的命令。”

“我並非司法人員,而且現在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還在等待我去處理。您要我怎麼分出時間去參加那些審判呢?反正自會有人處理就是了!”

“您怎麼會這麼想呢?既然首相已經命令您成為榮譽法庭的一員,那麼您就應該履行這個義務。請不要再推託了!”

加勒特好不容易才忍住沒有將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什麼審判、什麼榮譽法庭,那些只不過是掛個牌子罷了,不管自己有沒有出席、有沒有參與那些審判,都根本無濟於事。加勒特不願出席那種場面還有另外的理由,那就是他不忍心看到自己昔日的同僚悲慘地出現在眾人面前,接受著這場鬧劇似的所謂審判。

正如眾人所想像的那樣,這個審判,從開始到結束,登場的人有不少,但實際上他們只是由始至終都在貫徹地執行著一個人的意志:帝國首相卡爾.海因茨的決定。首相決定這些罪犯的命運,那麼任何人都絕不能提出半點異議——如果真有這樣的人,那麼他的下場也將變得跟那些罪犯一樣了。

早在暗殺發生後沒過幾天的時間裡——也就是第一波搜捕潮達到最高峰的時候,帝國首相就發出了命令,要馬上組建起一支“專業忠誠可kao”的法官團隊,以應付日後有可能進行的軍事審判。這是一次單方面掌握著絕對權力的審判,所以組建的事宜進行得很順利而且相當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