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尤琛(下) 第二十章 六月六日之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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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尤琛(下) 第二十章 六月六日之三(2)
總參謀部部長裝作沒有聽見對方的話,只是不時在電報與地圖之間徘徊。 西格蒙德看向利亞姆,說:
“現在最重要的是,確認那兒的進攻是否屬實。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我們不管怎麼樣都要去請示首相,讓他早日下達命令。 ”
“在你們來之前,我就一直與前線聯絡。 那兒的訊息非常混亂,一會兒說敵人已經攻上灘頭,一會兒說敵軍被我軍的火力限制在淺海區。 所以我讓他們必須要有確切的戰報,否則的話,隨意調動部隊,或許正好正中敵人的下懷。 我們調走該防禦地區的部隊,讓那兒成為空白地帶,而敵軍真正的主力卻在那個時候趁虛而入,這樣一來,就會變得更加糟糕了。 更何況,後面幾道防線的部隊,都肩負著防禦大陸以及曼尼亞戰區內地的重要任務,除了首相,沒有人能讓他們離開當地半步。 ”
從戰略角度上來看,西格蒙德對利亞姆的意見表示同意。 因為不同於陣地上的戰役,作為統領全域性的最高統帥部,他們必須要有大局的眼光,不能只因為一處出現了敵軍而自亂陣腳。 在前線部隊如今仍然在牽制敵人的時候,最高統帥部的意見與戰區總司令部的意見不一,是可以理解的。 作為最高統帥部的值班長官,利亞姆當時的決定無可厚非。 只是在該不該通知首相這一點上,各人的意見難以磨合。
“還是得去請示首相。 ”
西格蒙德說完,用冰冷地目光注視著二人。 他似乎在表示:如果你們不去將首相叫醒。 那麼到時後果會更加嚴重,誰能負起這個責任來?索羅爾德此時將頭幾乎貼在地圖上,頭也不回地說:
“我的部長,要是您決意如此,那麼就由您來負起這個使命吧!”
三軍指揮司令部部長瞪著他的背影。 “最高統帥部難道是我一人的部門嗎?如果以三軍指揮司令部的名義,我一個人去倒沒什麼。 可是現在負責曼尼亞戰區指揮的,卻是最高統帥部!要是作為這個部門的指揮官地你們都不願行動。 那麼我為什麼要替你們揹負這個責任?難道您是打算逃避嗎?”
“我從來就不打算逃避!您這是什麼話!是在質疑最高統帥部嗎?!”
“我沒有這樣的意思,只不過是想提醒您。 別忘了自己地責任!”
“這一點不勞您提醒!”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高,使得周圍的軍官與侍從非常不自在。 有的人藉故躲開這場長官之間的爭吵,有的人則好奇地朝裡間張望,但又被這三位長官的下屬軍官們那嚴厲地視線逼退。
身為最高統帥部的值班將領,又是國防部部長的利亞姆,原來聽到西格蒙德的話之後,感到很是不滿。 不過現在看到索羅爾德與對方爭吵起來。 他不得不用自己的身份迫使二人停止這場爭論:
“夠了!你們是打算在這兒先自己亂起來嗎?!現在正是關鍵時刻,請你們都剋制自己的情緒!”
國防部部長都發話了,兩人都不再說話,而是各自避開對方的視線。 看得出來,誰的心裡都不會服氣,只是礙於周圍地環境和各自的身份,才不得不暫時休戰。 最高統帥部這兒又一次恢復了平靜,只是誰也不知道這樣的平靜還會持續多久。
看看他們的情緒漸漸緩和下來。 利亞姆身為三人中之首,他想了想,對西格蒙德說:
“您說的沒錯,只有首相才能下達命令、解決前線部隊的駐守任務趕往前線。 但是單憑最高統帥部,恐怕還不足以去打擾首相。 您想必也清楚,他最近都是凌晨才休息。 這樣地話他起碼得休息到午間才會起來。 在此之前,要是想讓首相閣下起來,我想還是從長計議才好。 ”
看到利亞姆那一臉憂色,西格蒙德勉強地將來到嘴邊的嘲諷嚥了回去。 他反問道:
“那您的意思是……”
“我不僅通知了最高統帥部的成員,而且還通知了副首相和一些勝利黨的骨幹。 希望在他們的協助下,可以去集體請示首相。 ”
聽到對方的這個辦法,西格蒙德揚揚眉毛,神情也舒緩了一些。 看樣子,利亞姆也不是沒有手段的人嘛,他這樣想著。 kao他們這幾個人。 雖然不管從身份還是地位上來看。 都似乎足以去請示首相;但是曾經在這裡工作過的人就會了解到,這是不大可能的。 因為要吵醒首相地人。 從理論上還是現實上看都還沒有出現。 不過如果說是能夠說服首相地心腹官員,大家一起去請示,那麼在睡夢中的首相到時就算被吵醒,大家所分攤地責任也相對少很多。 而且這麼做,利亞姆本身就要承擔不小的風險,所以難怪西格蒙德會對對方有所改觀。 畢竟在如此重大的戰情面前,身為帝國國防部部長的他是發揮了自己該有的作用。
沒過多久,創世歷1089年6月6日的七點整已過,最高統帥部的成員也陸續來到。 他們每個無一不是一臉焦急憂慮,希望瞭解更多的前線戰況。 尤其是艾爾文.克米特上將,這位曼尼亞戰區禁衛軍總司令部的總司令,得知自己的戰區果然發生了敵軍的登陸進攻後,真是恨不得馬上生出一對翅膀,趕回前線指揮作戰。 但是現在他不能走,因為他必須要等到首相下達命令、能夠為前線爭取更多的兵力,這樣自己回去才更有把握擊退敵軍。 而在知道艾昂聯軍選擇了在迪馬爾登陸後,克米特的臉色更加嚴峻。 他難以相信,敵人竟然棄聖路加而選擇迪馬爾。 這樣的話自己豈不是犯下了天大地錯誤嗎?
雖然克米特沒有將心思表lou在臉上,不過西格蒙德彷彿明白他的難處,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低聲安慰對方說:
“別這樣,我的將軍。 前線的官兵還需要您為他們指揮啊!”
一句話,點醒了克米特。 他向對方投向一個感激的眼神,也像是在表明:自己會力求將功補過、不惜一切也要將敵軍趕回到海峽對岸去。 是啊。 前線需要自己,自己又怎麼能在這種時候只顧責備、而忘記了更重要的事情呢?他看看周圍。 以同樣地低聲問對方:
“首相還沒起來嗎?”
西格蒙德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點頭而已了。 在敵軍有可能開始真正地大規模登陸作戰之際,帝國的首相卻因為前一晚熬夜工作、現在還在睡覺,這真是令人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說首相的不是吧,可是真正說起來,首相又沒有不是——相反他是太過投入認真於工作了;而說首相沒有不是吧,現在情況又確實讓人難以反駁。 克米特也不知說什麼好。 唯有在心中嘆氣。
又過了一會兒,最高統帥部內出現了一些平日較少在此部門內出現的官員。 他們不是政府中的一等人物,就是勝利黨中的高官。 除了副首相埃默裡.瓦萊裡安之外,還有勝利黨主要部門的領導級人物,中央常委主席、中央政治局局長還有中央黨務委員會會長等人,都一一出現在這裡。 看到這些高官們,有地最高統帥部將領打招呼,有的則只是點點頭。 更有的完全沒有一點反應。 作為這些高官的帶頭者,副首相一見面就問:
“敵人真的開始進攻了?”
在之前的電話聯絡中,他們都被告知了這個訊息。 只是他們還不能馬上接受這個事實,因此在必須要當面問個明白。
“是的,雖然目前還不能百分之百肯定這是不是大規模登陸,不過迪馬爾方面的守軍已經在灘頭上展開了還擊。 現在請諸位過來。 就是希望能大家一起商量商量,怎樣對首相報告這件事。 ”
一聽到國防部部長提到首相,那些官員們都彼此互看著,但沒一個人敢說話。 西格蒙德因為之前一直生病住院,所以身體不好地他只能坐在椅子上。 現在他一邊喘著氣,一邊打量著官員們的臉色,心裡不住地苦笑:
“好啊,原來他們也跟我們一樣,都沒那個膽量去吵醒首相!”
雖說這些官員們可以說是奧登尼亞神聖帝國政府中最高階的人物,擁有著常人難以想像的權力和地位。 但是不論是誰。 在首相面前都如同小孩子一樣,得乖乖聽從對方的話。 不能有一點反抗。 長久以來,沒有人能夠改變這一局面。 而現在這種局面所導致的後果,已經越來越明顯了。
看到這種情景,利亞姆與索羅爾德都頗為無奈。 後者想到了什麼,馬上問:
“皮埃爾在哪裡?”
“軍需總監在前天就出發到大陸邊界線上視察當地地後勤工作去了,到明天才回來。 ”
副首相似乎明白總參謀部部長的意思,迅速地回答著,並且向對方投去一個“沒辦法”的眼神。 本來索羅爾德還希望能讓首相最信任的軍需總監前來,到時候就算首相被人吵醒,有他在一旁勸解,也不至於讓對方會大發雷霆。 不過現在,這種這種想法只能放棄了。 這個時候,有人將目光對準了同樣身為首相心腹的勝利黨中央黨務委員會委員長的布魯諾身上,徵求他的意見:
“您看我們要怎麼做,才能請首相辦公、又不至於觸怒他呢?”
在被這麼問到之後,布魯諾低頭沉吟。 一旁的克米特上將輕蔑地看了他一眼,隨即轉過頭去。 即使是在最高統帥部內,也有許多人知道,布魯諾之所以能夠像今天這樣平步青雲身居高職,很大程度上並不是依kao他本人的能力或是遠見,而是由於他對首相的百般奉迎。 這種人都能夠成為勝利黨地一把手,難怪軍中有許多人對此深感不滿。 不僅認為像他這類人不配坐在這種位置上,更不配常常出沒在首相身邊、影響對方地決策與判斷。 如果見到有人在詢問他的意見,已經有些軍官心裡有底,他們心想:這個傢伙又怎麼可能會帶頭與他們一起去吵醒首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