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元芳，你怎麼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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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元芳，你怎麼看？(三)
第三十六章 元芳，你怎麼看？（三）
隨著一聲回答，查理辦公室的門立即四散飛射，有些木屑還釘到來不及躲避的查理的臉上，將他扎得慘叫不止。
當先進來的果真是一個黃種人，此人大約三十上下，黃面無須，頭戴紫菱沖天冠，腳蹬鯊皮抓地靴，一身望月靈犀甲，脖子上繫著一個皁色虎紋披風大氅，腰間配著一把君子劍，怒衝衝地瞪著查理，隨著這個年輕人之後，進來的是一位七旬老者與一年輕隨扈，老者頭系文生公子巾，身穿深藍長袍加一及膝坎肩，腳踩登雲履，一身翩翩風度使人著迷不已，那個年輕隨扈則是簡單得多，只是躲在老者身後怯生生地看著查理，正是狄仁傑、李元芳與隨行翻譯三人駕到。
查理氣急敗壞地掏出一把德林格手槍，對著三人大致方位便扣動扳機。
可是查理的手指剛剛套進護板，便發覺不對勁，此時查理尚被臉上濺出的鮮血糊住了雙眼，因此只能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順著自己的手指傳輸到大腦皮層，接著便是一道聲音響起：“敢扣扳機，我就切了你的手指頭。”
查理的辦公室。
狄仁傑笑呵呵地坐在查理的座位上，看著被李元芳控制得動彈不得的查理一言不發，隨行翻譯正在查理的辦公室內翻箱倒櫃地找著什麼，嘴裡還嘀嘀咕咕：“茶葉呢？這個鬼佬連口茶都不愛喝麼？”
辦公室牆邊的長條沙發上，坐滿了華工派來的代表，一個個對著查理怒目而視或者面帶感激地看著狄仁傑一行三人，等待狄仁傑發話。
“想清楚了沒有？”狄仁傑看到查理已經自己將傷口上插著的木屑取掉，並且自己包紮好了傷口，便開口問道，“剛才問你的幾個問題你最好全都仔仔細細地告訴我，否則——你看看你身後的那個人，他叫李元芳，是大漢帝國專司拘捕的將軍，收拾犯人的手法可是天下一流。”
查理仍被臉上的傷口疼得直哆嗦：“尊貴的先生，開膛手傑克並不是道上的人，我對他真的不瞭解啊，至於這些華工，”查理心虛地看了一眼華工代表，後者立即用惡狠狠的目光回敬，查理連忙一縮脖子說道，“這些華工來的時候都和我的貨運公司簽過勞工合同了，離他們離開公司還有十多年的時間，而且，上次警察局拘捕勞工，這些人如果沒有我的保護，也不會還能在這裡安然度過，因此......”
坐在沙發上的華工代表立即群情激奮：
“大人。可不能聽他的啊！”
“就是啊大人，我等都是被人販子強擄至此，被這查理逼迫簽下合約的啊！”
“大人一定要救救我等啊！”
“你還有臉說？若不是你給警察局帶路，我等華人還會被拘捕進去？大人，您千萬不要相信他，我等能留在此處都是這個查理和那個皮特警長合謀而已，查理是怕沒有人給他白乾活才將我等留下的！”
聽著華工代表門的話，狄仁傑原本波瀾不驚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氣：“元芳，上刑！”
“啊——！”查理的手指被李元芳用夾棍夾斷，不得不屈服道：“我願意招！我願招!不要夾了！勞工我也願意放走！”
“這些被殺的妓女都是從鄉下來的或者是別國的移民——其他人沒有願意做低等妓女這個活的，唯有這兩種人是被生活所迫才不得不做的，其中有叫做瑪莎·塔布連和一個綽號叫做‘波莉’的人我認識，而且還曾經做過她們的恩客，只是後來她們都被一個姓‘威廉姆斯’的皇家醫生保養之後，就再也不接我這樣的人了......”
“等等！你說她們都被同一個人包養過？”
“是的，這個人我知道，當時知道這兩個人不再接我的生意時，我還專門向她們打聽過到底是什麼原因，因此她們將這個皇家醫生的資料統統告訴了我。”
“說說看。”
“他的全名叫約翰·威廉姆斯，是王室的御用醫生，今年四十多歲，每年都可以從王室領到上萬英鎊的薪水，他是個著名的外科醫生，尤其是他的手術水準非常的出眾，只要是經他手的病人，動完手術以後沒有不痊癒的......”
狄仁傑沉吟良久，又問查理道：“那麼這個約醫生平日裡對女性的態度如何？”
查理說道：“我曾因為嫉妒專門派人跟蹤過他，他對女性的態度和一般的英國紳士們沒什麼不同，只是對他的妻子有些冷淡而已。”
狄仁傑眼中一亮：“為何？”
查理：“威廉......約醫生對傳宗接代這種事非常的看重，但是他的妻子不能生育，因此約醫生才會對他的妻子不怎麼客氣......”
狄仁傑仿若發現了什麼，又轉頭對著李元芳問道：“元芳，你怎麼看？”
李元芳照例一拱手：“大人，此事必有隱......”
狄仁傑：“你再說此事必有隱情我就直接打死你。”
李元芳難得的一紅臉：“大人，卑職以為......”
狄仁傑：“也不許說此案必有蹊蹺，否則照樣打死。”
李元芳：“......，大人，卑職......”
狄仁傑：“更不要誇本官乃神人或者英明，這些本官早就知道，再說廢話仍然打死。”
李元芳：“......，大人，卑職是想說，這行凶之人是否是那王室醫生的妻子？”
狄仁傑這才滿意地笑道：“哦？為何啊？”
李元芳說道：“這御醫之妻不能生育，在我大漢本不算什麼，最多去醫館瞧瞧即可，再不行便娶一房妾，可是這英國有條例律，不許男人或女人重婚，只許過不下去的夫妻離婚，故此這御醫想必是要包養幾個妓女來傳宗接代，等到孩子一旦生下，便逼著妻子和他離婚，這樣一來，這御醫便可以名正言順地將自己的香火傳下去了，因此卑職猜測，想必這御醫的妻子定是知道了什麼，因此才會對這幾名妓女痛下殺手，屍檢報告裡也說了，這些人被殺之前俱已懷胎，但是卻被凶手剖開腹部，凶案現場也根本找不到嬰兒的屍體，想必只有對這些嬰兒心懷極大地怨憤和嫉妒才能做得出來。”
狄仁傑聽了這一番話，點頭讚道：“元芳啊，你總算是走出只能說三句話的陰影了。”
李元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