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百八章 無所求（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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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八章 無所求（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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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坐在屋內，誰也沒有說話。
鳳天歌依舊冷著臉，神色難明。
炎魑倒是平淡得多，只是會時不時地打量下錦衣。
瀲綃與錦衣坐在一起，許久才緩緩說道：“是慢性毒，配這毒的人，手法很高明，我居然一直沒有發覺。 大概剛才，加了什麼藥，才一下發作出來。 ”
錦衣的手背上，淡淡的一道血痕，泛著淺淺的青色。 之前的混戰中，根本不可能注意到這樣的小傷口。
可此時的他，卻是整個人輕顫著，咬著牙，臉色發白，似乎壓抑著極大的痛苦。
瀲綃立刻餵給他一顆藥，暫時用來止疼。
“你沒辦法解嗎？”錦衣問得很輕，彷彿是連大聲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瀲綃擰緊了眉，回道：“我能解，不難。 可問題是，必須出去，才能買到需要的藥材。 而且，這毒，一發作出來，拖不得。 ”
這是慕睿在提醒她早做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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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硬闖出去。 ”本就一直注意著他們的炎魑，此時出聲道，“憑我和鳳天歌二人，難道還做不到嗎？”
“你認為他會忘記還有我們兩人在嗎？怎麼可能沒有防備。 ”說話的卻是鳳天歌。
一聽這話，炎魑一下轉頭盯著他，冷冷地嘲諷：“鳳莊主。 這可是你的地盤，你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這話卻讓鳳天歌地臉色更加難看了。
瀲綃不由地一嘆。 以“玉越書”與他的交情，再加上刻意探察，慕睿對凌鳳山莊的瞭解，恐怕比鳳天歌知道的還深得多。
更何況，他們的時間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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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突然握住瀲綃的手，道：“都到這一步了。 我決不會後退的。 是成是敗，我都要賭到底。 ”
瀲綃明白他地意思。 只能點了點頭。
這時，外面突然的打鬥聲，讓兩人都禁不住一喜。
終於到了。
門突然被推開，見到進來地人是青紫時，兩人立刻迎了上去。
其實，在離開雪居時，瀲綃便立刻派人去尋青紫了。 不過。 說實話，對於他會不會來，她並沒有把握。 畢竟，他上面還有一個鏡濡羽。 而鏡濡羽是不可能如此光明正大跟慕睿作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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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紫推門而入時，鳳天歌與炎魑本是戒備了下，但見瀲綃與錦衣的神色，便放鬆了下來。
而青紫看了他們一眼後，便示意他們跟上。
五人漸漸遠離打鬥聲。 顯然是青紫的人將人都引開了。
最後跨出一道小門時，便已是莊外了。
一路上如此輕鬆，讓他們都有些意外，更有些凝重。
所以，當看到等候在門外的慕睿時，反倒沒什麼驚訝了。
只是。 他竟是一個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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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他，就什麼事都沒了。 ”炎魑突然地一句。
“炎閣主，他是我父親。 ”瀲綃的話透著淡淡地警告。
炎魑揚了揚嘴角。
慕睿卻似乎完全沒注意到他的話，只是看著瀲綃，目光暗沉，看不透內裡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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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選擇嗎？”
“是的。 ”瀲綃回答得很肯定。
“我一直都覺得，所有孩子裡，你是最像我的。 所以，你應該明白，我給出的這條路。 是最好的選擇。 為什麼？”他的聲音有些低沉。
“最好地。 未必是我最想要的。 ”瀲綃輕聲回道。
兩人都是一陣沉默。
“放我們走吧。 ”瀲綃終於又開口道。
慕睿沒有出聲。
瀲綃也不說話，更沒有動。 只是靜靜地等著。
很久之後，慕睿才緩緩退開，道：“將來你們的第一個兒子，帶回宮來。 ”
瀲綃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這只是給彼此一個餘地而已，將來的事，誰也無法預料。
最後看了他一眼，終究還是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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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後，最先走的是鳳天歌。 他看了眼錦衣，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留了枚小巧的碧色玉牌。
錦衣倒沒有推辭，接過來時，旁邊地炎魑掃過來一眼，隨即一挑眉，帶著幾分訝異。
然後炎魑也走了，說是有不少事得處理，完了會來找他們。
最後留下的青紫，淡淡地一句：“我算是叛離鏡家了。 ”隨即話一頓，“我可能會去碧落城找青鸞，有事可以去那找我。 ”
瀲綃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剛開口：“印檀……”
“放心，他沒事。 不過，蘇府已經被查封了。 ”
錦衣稍稍愣了下。
“我也走了。 ”
瀲綃點了點頭，便目送那道紫影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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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瀲綃轉頭看著錦衣。
毒還未解，但她給他服過止痛的藥，臉色才稍稍好些。 等回到城裡，第一件事便是幫他把毒清乾淨了。
錦衣並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她，突然地笑了。
“原來，一身輕鬆的感覺是這樣的。 ”笑容又忽然一收，“我沒想到，他……最後會放我們走。 ”
“走吧。 ”瀲綃只是淡淡一笑。
未來還有怎樣的變數，誰也無法預料。
他們所求的不過是擁有這一片青空，還有……
此生無所願，唯求陪其終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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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始終覺得，這樣的結尾，太過倉促而粗糙了。
所以，猶豫了很久，才決定發上來的。
這文，拖得太久了，熱情已經快耗盡了，再不完結，我真的擔心最後會棄坑。
以後地新文，再也不敢拖這麼長時間了。 唉......
另外，還會補上幾個番外，儘量彌補下這樣地結尾吧。
番外會發在公眾章節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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