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老妖婆、巫女以及聯邦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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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老妖婆、巫女以及聯邦的婆婆
老年人的睡眠時間是很短的，大多數老人都被失眠多夢之類的不算病的小麻煩困擾著。就算是威武蓋世的婆婆也不例外。如果比賽早起的話，年輕人多半不是那些七老八十的老頭老太太太們的對手。
婆婆是整個公寓的管理員，每天不僅要處理打掃公共廚房和衛生間衛生，清理垃圾處理點堆放的垃圾等等一系列瑣事
，還要照顧公寓裡的一些缺乏生活常識還有自理能力稍弱的傢伙。他們要麼是離開父母獨自來這裡上學的學生要麼是剛剛開始事業打拼的單身青年……每當發現這種無法好好照顧自己的‘孩子’，婆婆都是無法放著他們不管的。
雖然婆婆長的凶神惡煞如同黑社會老大，其實全開之後甚至連巔峰大妖怪都要乖乖低頭，但是和她相處過的存在都知道婆婆是個值得尊敬的好人。她有著很神奇的力量，可以將一群陌生人團結成一個家庭。
身為這個家庭‘家長’的婆婆都十分的忙碌，如果不是老人身體素質十分的優異的話，恐怕已經累倒了吧？不過，在收養了一隻小妖怪之後，婆婆忙碌的現狀被改變了。
桃子……本體形態只有巴掌大小，原形是和核桃一般大的毛茸茸的圓團的一點都不像妖怪的妖怪。
這隻小妖怪很單純，什麼心事都會直接寫在自己臉上，討厭動腦子，煩心的事情忘的非常快，總是無憂無慮的樣子。
這隻小妖怪很認真，認真到同一時間裡心中只能容納一件事情，絕對不會分神和三心二意。
每天起得幾乎比婆婆還早，堅持晨練，會在老人起床之前將早飯做好。不會和一般的孩子一樣因為上課搗亂而被叫家長，去家長會的時候除了表揚還是表揚。不會偷懶耍滑，會主動負擔自己力所能及的家務。好哄的如同三歲大的娃娃，只要摸摸頭就會高興的不得了。
簡直就是那種只存在於理想環境中的乖寶寶。
認真、純粹、努力……
“桃子~不要小看人類老太婆啊。”
早上，雷登婆婆帶著臉的笑容正在準備三人份的早餐。
一份自己的、一份桃子的、一份那位德國來的新房客的。
“呵呵！終於賽過桃子一次，再讓一個小孩子每天照顧的話。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啊。”
老人這樣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熟練的把雞蛋翻了個身。
在襲擊案過後。桃子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對點心失去了興趣，書法也不練了，連喜愛的奧特曼都不看了，每天睡的很早然後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會起床去做妖怪的修煉，順帶每天早上搶在婆婆之前佔領廚房準備早餐。桃子是無意的，但是他無意間的行為卻給婆婆帶來的相當大的困擾，身為長者和監護人的婆婆竟然被被監護人照顧，這在老人眼裡根本不成體統。當然，直接去責問小毛玉的話婆婆肯定是捨不得的，於是老人採取了一種十分孩子氣得方式－看誰起得早！
而今天則是比賽開始一個月之後，婆婆的第一次勝利。
今天桃子起床的時間比以往還要晚，等到婆婆已經把早飯擺好了之後也沒有聽到小毛玉元氣滿滿的問候的聲音。
桃子是不會睡懶覺的，但是為什麼沒有起來呢？
老人疑惑的解下圍裙，準備去看看桃子為什麼還沒起來。
“嗚~婆婆好……”這時，桃子晃晃悠悠的走出了臥室，聲音聽起來似乎無精打采的樣子。
“你沒事吧？桃子？”雷登婆婆有些擔憂的走過去，伸手摸了摸小毛玉的額頭。
溫度正常，沒有發熱。
“桃子……你哪裡不舒服嗎？”於是，老人又關切的問道。
“好睏……好累……”桃子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沒有好好梳理的頭髮亂蓬蓬，青紫色的雙眼已經被覆蓋了一層代表睏倦的水霧，各種表現無比顯示著桃子的反常。
“桃子……你這是病了嗎？”
“……”
“桃子？”婆婆輕輕的在小毛玉的腦袋上拍了一下，將他從恍惚的狀態中拍回來。
“啊~婆婆……”桃子抬起頭一臉迷茫的看著老人。
“您剛才說什麼啊？”
“……”雷登婆婆嘆了口氣，揉著小毛玉的腦袋。
“你是累了吧？要不今天不要去上課了。在家裡好好休息一下？”
“嘛~婆婆！沒關係的！”小毛玉搖晃著腦袋。
“桃子是妖怪哦！這樣的強度對於一名妖怪來說根本算不上負擔啦。”
說著，他轉身走向餐桌，一邊走還一邊安慰老人道。
“沒關係的，婆婆你不要擔心……啊？”只顧著說話的桃子一腳踢上飯桌，然後呲牙咧嘴的捂著小腿。
“好疼……”
“真的……沒事嗎？”雷登婆婆更加擔憂了。
“沒關係！”桃子揉著被磕紅得小腿很認真的回答道。
“只不過有點累而已，桃子沒關係的！所以婆婆不要擔心好嗎？”
“怎麼能不擔心……好吧。桃子你上學的時候路上注意一些，一旦難受了馬上去找老師知道了嗎？”雷登婆婆從來不是嬌慣孩子的撫養著，所以只是囑咐了兩下就鬆口了。或者說因為桃子的妖怪身份讓老人覺得小毛玉真的可以無視掉一些屬於人類的麻煩。總之，婆婆對小毛玉十分的放心。
吃完早餐之後，小毛玉拎起書包上學去了。而雷登婆婆則悠悠哉哉的泡了一杯老人茶然後打開了電視機，老人準備等到公寓裡的住戶們差不多之後再開始打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房客們上課的上課上班的上班打工的打工，很快都走的差不多了。雷登婆婆估算著時間，然後站起身來端起餐桌上的最後一份早餐走向廚房。
“婆婆……早安啊。”早餐剛剛被熱好，靚麗的靚麗少女穿著一身紫色的睡衣打著哈欠走了進來。
“我說……你也有一點大人的樣子啊。”老人皺著眉頭絮叨道。
“連桃子都比你利索，而且穿著睡衣出門，淑女的矜持呢？每天這麼晚才去上班真的沒有關係嗎？”
“嗨~嗨~”少女敷衍了事的應和著，把手伸向早飯。
啪！
婆婆將少女的手打了回去。
“洗完手再吃！”
“真是的……簡直是大小孩啊。”看著悻悻的去洗手的少女，婆婆無奈地笑了笑。
第一次到這個名叫八雲紫的少女的房間查房的時候，饒是見多識廣的婆婆也被嚇了一跳。雷登婆婆管理公寓多年，什麼樣邋遢的房間沒有見過，但是這位看起來儀表得體的少女卻狠狠的讓老人長了見識。房間裡只有三樣東西，一張桌子一張床然後就是扔的到處都是衣物。髒兮兮的洋裝、滿是汙跡女士手套以及不知道多久沒有洗散發著奇怪味道的襪子等等……連婆婆都要帶著口罩才敢進去。
而且，最讓老人擔心的是……她根本沒有從房間裡發現過食品包裝袋之類的東西，而且她也沒有見過少女有使用過廚房。對八雲紫生活現狀忍無可忍的婆婆從那天起全面接管了她的起居，因為老人覺得要是不採取什麼必要行動的話這個少女早晚會死在自己屋裡――被餓死或者被薰死。
在幻想鄉里很少有人敢如此對待八雲紫，用長者的威勢對她的日常生活指手畫腳橫插一槓。就算是從幻想鄉誕生之前就一直追隨服侍八雲紫的那位式神小姐也沒有做到過這種程度。區區一個人類的老太婆卻辦到了。最讓八雲紫覺得奇怪的是自己竟然完全沒有生氣和被羞辱的感覺，反而對這種強硬的照顧受之坦然。身為千年大妖的八雲紫在漫長的生命歷程中已經把自己的臉皮鍛鍊到城牆拐彎的水平了。
有了‘其實這樣被照顧也不錯’的想法之後，少女果斷將大妖怪的矜持和自尊拿去餵了幽幽子……
所有的佈置都已經完善，接下來只要等待結果就行了。在那幾位老友的答案揭曉之前，自己就先頂著一個人類少女的身份體驗一下吧。
“婆婆你從剛才就一直憂心忡忡的樣子……怎麼了？”少女一邊品嚐著早餐一邊好奇的問道。
“我在擔心桃子啊。”婆婆回答道
“今天她看起來無精打采樣子……”
“桃子是個很少讓人操心的孩子，沒關係的。”八雲紫無所謂的回答。
桃子雖然心性外表都幼稚的如同一個小孩子一樣，但是他的實力卻並不弱小，等閒的人類怪叔叔打上十個八個不成問題，除非再碰上人類的陰陽師之流。不過因為上回的事件，少女不得不親自動手，把琦玉縣周圍的陰陽師酌情處理了一批，就當是過冬儲備了。
“是嗎？你這樣一說我也放心多了……”雷登婆婆端起茶杯吹了吹熱氣。
“又是一個和平的早上……”
老人的話還沒說完，只聽哐啷一聲響，婆婆屋的大門就被人一腳踹開，踹門聲還伴隨著一聲大喝。
“老妖婆！給我滾出來！這次必須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被踹開的大門前，站著一名氣勢洶洶的少女，她穿著一身似乎是巫女服的洋裝，露出了肩膀和腋下的款式看起來新奇無比。如果不是她手裡握著的御幣和符?的話，外人很難判斷出她的身份。
“喲！是靈夢啊！你怎麼來了。”八雲紫很好奇的看著這位按理說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少女。
“少廢話！”這位少女明顯沒有好好說話的打算，她舉起了御幣指著八雲紫說道。
“乖乖的被退治吧！”
“是嗎？”八雲紫帶著一臉有恃無恐的樣子回答道，這更讓少女堅定了一切都是這個老妖怪搗的鬼的想法。
於是，她直接衝了過去，邁出兩步提速之後猛然跳起！
“神技！！啊！？”氣勢洶洶的口號一瞬間變成了驚慌失措的驚叫，少女猛然感到有人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後領，將自己在半空中滴溜溜的轉了一個圈卸去力道之後扣在了榻榻米上。
“是誰……呃……”她從頭暈眼花中回過勁來憤怒的準備咆哮，但是在看清了自己面前存在之後，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剛才輕易把她撂倒的人是一位老婦人……或者說是一位帶著老婆婆面積的肌肉戰士。這位婆婆壯碩的肌肉就算有和服阻擋也依然能夠映出清晰可辨的輪廓。她明明既沒有靈力也沒有魔力，但是卻散發著一股恐怖的存在感。自己就這麼被臉朝天按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好像稍有異動就會被這頭婆婆怪獸撕碎一樣。
‘哼哼！這可是連我也無法阻擋的婆婆賽高領域，只要在這個小小的公寓裡，就算是妖聖等級的妖怪在婆婆面前也得乖乖的敗啊！小靈夢真可憐~呼呼呼~’
一邊吃著早餐看戲的妖怪賢者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紫……你認識這個野丫頭嗎？”開啟方式錯誤的婆婆緩緩的扭過頭對八雲紫問道。
感覺如果八雲紫說一個不字話，自己的下場會很慘的少女再也沒有了剛才喊打喊殺的氣勢，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自己口中的那位‘老妖婆’。
“婆婆……這位是我剛剛認識的一位朋友，她看起來有事情要找我。”好整以暇的用餐完畢的八雲紫說道。
“我會好好的教訓她的。婆婆你放心好了！門……我也會找人修的。”
“是紫的朋友嗎？”聽到這樣的解釋之後，婆婆點了點頭放開了那麼突然闖入的少女。
“有什麼事情你們去你屋裡說吧。”說著，婆婆轉身向倉庫走去。
“門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鎖掉了而已，老婆子我能修。”
公寓?八雲紫居……
“剛才那個老婆婆是怎麼回事？”紅白的少女心有餘悸的問道。
“那種壓迫感也太誇張了吧？”
妖怪賢者聞言笑而不語。
“你怎麼會來這裡？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八雲紫很快開始問起自己關注的問題。
“身為博麗巫女卻擅自離開幻想鄉……要是大結界崩塌了怎麼辦？”雖然是帶著嚴肅的表情質問對方，但是在現在的妖怪賢者心中，博麗大結界已經不再那麼必要的存在了。只要她的計劃能夠成功……
樂園的巫女――博麗靈夢，博麗是代代相傳的姓氏，但只繼承姓氏非血緣關係，博麗神社是專門守護幻想鄉不可缺少的大結界的神社。博麗的巫女代代以解決異變為事業，而這位少女則是歷代巫女之中最強的，不需要經過修行就擁有了強大的力量，非常的幸運和敏銳。
“紫……一個星期之前，白玉樓被毀掉了。失去約束的幽靈差點鬧出大亂子你知道嗎？”靈夢認真的說道。
“……”少女淡然的笑容瞬間僵了一下，然後馬上就恢復了。
“靈夢你不要說笑了。這怎麼可能啊。”
“……”博麗靈夢沒有多做解釋，只是默不作聲的盯著她。
“我馬上聯絡一下幽幽子……”八雲紫的笑容維持不下去了。她伸出手在面前快速的畫出了一個法陣，但是這個櫻花紋法陣只是閃了一下就瞬間崩壞成點點碎光。
“聯絡不上……”
兩位在幻想鄉中數一數二的少女沉默了。
忽然，八雲紫新買的手機響了。打電話的是婆婆，電話那頭的她似乎十分的匆忙和焦急。
“紫，剛剛桃子在學校裡暈倒了！現在正在被送去醫院了！我要去一下，你幫我照看一下公寓，”
說完她就掛了，也不管對方聽到了沒有。
“……”八雲紫緊緊的攥著手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博麗巫女依舊沉默，她在等待這位幻想鄉的構建者之一能不能想到一些線索。
“靈夢……和我先回一趟幻想鄉，必須要親自勘探一下現場呢。反正我現在時警察，呵呵~”
八雲紫……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