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怡怡其君——劉怡君番外(1)

怡怡其君——劉怡君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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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怡其君——劉怡君番外(1)

我是劉怡君。

我從檢查**下來,略微有些惴惴的問:“醫生,我孩子沒事嗎?”

他摘掉口罩,略微嘆氣:“你的胎盤有撕裂的跡象。”

我被他的話嚇壞了,怎麼會,這麼嚴重?

“你以前流產過?”

我點了點頭,他嘆氣:“回去好好休息,千萬不能有太劇烈的運動。現在胎盤剛成型就有這樣的徵兆可不是什麼好事,你35歲了,也算是高齡產婦了。要是再有流血的跡象,一定要趕緊來醫院。”

“這一胎要是穩不住,恕我直言,那你以後真的很難在生產了。”

我點頭稱是,開好了藥,謝過醫生就離開了。

Emily站在車旁邊等我,她拿著外套,恭敬而拘謹。她是很典型的英國淑女,禮貌教養都是一等一的好。

“夫人,我幫你拿著藥。”她自然的接過我手裡的袋子,拉開車門,開車離開。

倫敦的天氣霧靄瀰漫,這是個一年二百多天都在下雨的城市。很多人喜歡這裡,甚至連它的陰潮都可以忽略不計。我看著車窗外面穿著大衣拿著雨傘的英國男人,突然有一絲的迷茫。

我為什麼要來這?

離開我喜歡的國家,離棄我愛的人,聽著不同語言的人對我說著相同的讚美,這樣的生活真的是我所需要的嗎?

Emily在詢問著什麼,聽在我耳裡,卻好似嘰裡呱啦的怪叫。

阿顏……

想起他的臉,我突然覺得下腹有些疼。而這個我已經生活了幾年的城市,陰冷生硬的讓我難以忍受。

“Emily……”

“怎麼了夫人?”

“暖氣開大點,我有點冷。”

“好的,夫人。”

“Emily……”

“我在,夫人。”

“我今天還有什麼行程?”

“下午休息過去,您要去陪元首夫人們喝茶,晚上菲利普親王殿下要在溫莎莊園舉辦酒會。夫人被邀請出席。”

車緩緩開過牛津街,陰雨天也一點沒有阻礙人們掃貨的熱情。年輕女孩望著櫥窗裡的奢侈品,露出熱烈期待的眼神。

我攥緊了手裡的愛馬仕手袋,手裡抓著東西卻依舊覺得不安。

親王是個有些魯莽、急躁、尖刻的老頭,雖然他站在寬容大度的女王身邊七十多年,卻依舊還是那個樣子。但是無疑,他們是相愛的,這是皇室一直以來宣揚的的模範夫妻。

最初聽我那個男爵丈夫講述的時候,我不禁略微有些好笑。他太過固執古板,所以才會相信這些愛情佳話。

我在孤石生活了那麼久,自然明白一個道理,佳話,永遠都是經不起推敲的。親王和女王,也無非是因為政治原因在一起罷了。

可是有一天,我在拐角處偶然聽到了女王和親王的對話。她不知道因為什麼發了脾氣,而親王則好言哄勸了半天。最後頗為無奈的哀嘆,笨蛋,你真是脾氣壞的像頭豬。

我愣住,那麼尖刻的人,說出的話卻微微有些寵溺。

我生在孤石,爺爺是杜將軍的老戰友,父母在參加一次任務的時候殉國了,所以我一直在將軍身邊被帶大。將軍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他們都結了婚,卻都沒要孩子。由於孫子輩的空缺,我從一出生下來就得到了將軍的偏愛。

印象最深的是,將軍在孤石練兵的時候總是會抱著我,然後對著我說:“怡君,以後你也當兵好不好?”

那個時候我還太小,不明白當兵是什麼意思。但是將軍對我好,所以我也點頭說好,只是看著訓練計程車兵們,一個勁的傻笑。

我在孤石生長到八歲,突然有一天,被將軍帶到了章臺。

章臺最早以前是城堡式建築群,後來因為打仗,被拆的七零八落。幾度易主,到了韓家手裡單單隻剩下一個主堡。我被將軍帶著來這,屋子裡面都是人。我穿著我紅色的小棉襖,梳著犄角辮。站在那些巨幅油畫下面,無知又無畏。

“你是怡君?”韓夫人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她懷裡抱著一個孩子,笑的溫柔:“這個以後是你的弟弟,你要好好照顧他。”

她低下身,讓我看清楚她懷裡抱著的孩子。那是個男嬰,很小很小,鼻子上還有白色的粒粒,皺皺巴巴的像個小老頭。

“不是弟弟,”將軍將我抱起:“怡君,你應該叫他小叔叔,以後你就跟著小叔叔在章臺。幫著杜爺爺好好照顧小叔叔,好不好?”

我不像每次那樣立刻答好,有些疑惑的問:“那小叔叔為什麼不跟怡君回孤石呢?怡君在孤石種了石榴,可以分給小叔叔吃。”

不知道為什麼,說完話以後,韓夫人的臉色不太好看。將軍也略微有些尷尬,那是我第一次覺得,我可能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可是,我還是在章臺住下了。而且這一住就是八年,這期間我沒有再回過孤石,也沒有在見到我種的石榴。

“君姐。”

顏青八歲以前總是這樣叫我,他和曉光。他們兩個很淘氣,基本上章臺的母雞見了他們都要跑開。無論怎麼瘋,曉光總是乾乾淨淨的,而顏青卻總是蹭的渾身都是土。

“怎麼會弄的這麼髒?”我一邊為他換衣服,一邊抱怨。而他卻不在意,總是嘿嘿一笑。頭一抬,親上我的嘴。

我在他臉上親了親,笑著說:“可別在弄髒了啊……”接著,他就跑沒了影。

晚上我總是抱著他睡,章臺外面的風咆哮的跟要吃人一般。

“君姐……”

“恩?”

“我媽媽今年什麼時候會回來?”

每次他這麼問,我都會覺得心異常的疼。將他摟在懷裡,拍著他的背說:“快了,下個月吧,最晚下下個月。你生日的時候,怎麼也回來了。”

“可是,去年我生日的時候你也是這麼說的。”

我為他掖好被子,他的聲音有些悶悶的:“君姐,你說,我媽媽是不是不要我了?就像……我爸爸不要我那樣?”

“杜爺爺沒有不要你,你媽媽也不會的。”

“可是,爸爸就不要了大媽。她沒死的時候我偷偷去她門口聽過,她一直在哭,說她很疼,還在罵我爸爸。”

“大媽沒死的時候媽媽還在章臺,大媽死了,媽媽卻不回來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的也就睡著了。

我卻難過的,毫無睡意。

韓熙瑤是愛他的,這我能明白。那時的我已經十六歲了,已經能很好的明白之間微妙的玄機。遠離,有時候也是一種保護。可是顏青才八歲,讓這麼小的孩子承受這些,未免有些太過殘忍。

韓熙瑤其實會回來,只是顏青不知道,每次都是晚上,偷偷的回來看他一眼,然後又匆匆離開。

“怡君,阿顏就拜託你了。”每次她走之前都會如此溫柔的拜託我。我只能點頭,除此之外,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第二天,顏青又變的跟前一天一樣,一掃晚上的陰鬱。繼續跟曉光瘋跑,繼續把自己弄的很髒。

“君姐,我們去香港吧?”

我給他裝書包的手頓住,奇怪的問:“為什麼要去香港?”

他沒有答我,繼續說:“赫連管家是不會答應的,但是老吳能帶我們去。”他說話煞有其事,就跟個小大人一樣。

我囑咐他安心去上課,不要想那些。裝好我的書,吃完早飯跟他一起去上課了。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中午的時候,他和老吳真的在學校門口等著我。

好多人圍著車子看了看,大家都興奮的討論著。車前面的紅旗標誌,讓人看了激動萬分。這是孤石的車子,他們都是高幹家的孩子,自然都會知道。

“君姐!”他推開車門叫我,周圍人的議論讓他隱隱皺眉。他拉著我上了車,氣勢恢巨集的說:“開車!”

“我們要去哪?”我好奇的問。

“香港。”

顏青沒有說為什麼要來香港,最後他拉著我來了維多利亞港。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香港的海風要比章臺的海風小,同時也要比章臺溫和許多。

“君姐。”

他坐在圍欄上,差不多跟我一樣高。眼神裡有著超出於同齡孩子的睿智與憂愁,他淡淡的說:“我媽媽現在就在對面的大樓裡面參見晚會。”

我靜默不語,他繼續說:“你說,她會見我嗎?她會告訴別人,我是她的兒子嗎?”

“顏青……”

“我當她的兒子,就那麼讓她難以啟齒嗎?”

“顏青……”

“君姐,叫我聲阿顏聽聽。”

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將小腦袋靠在我的肩頸處,睏倦的呢喃:“君姐,叫我一聲,就像我媽媽那樣……”

我的眼眶酸澀的要命,隱隱的,我覺得有淚水滴在了我的肩窩上。雪紡的衣衫,濡溼一片。

我們半夜才從香港回來,到了章臺已近凌晨。老吳抱著顏青,他已經睡

著了,但是卻睡的很不安穩。臉上掛著縱橫的淚痕。

“你們回來了?”溫柔的嗓音從暗處響起,緊接著屋子裡面徹底的通明。一屋子的傭人都沒有睡站在地中間,只有韓熙瑤坐在椅子上。

“赫連,去抱少爺上樓!”

顏青被突然的光亮照醒,但很快又沉沉睡去。赫連管家抱著他上樓,韓熙瑤這才緩緩的開口說話:“你們去了哪?”

“……香港。”

不是我不撒謊,而是撒謊也沒什麼用。韓熙瑤來問我,其實她早就已經知道了答案。她總是讓我覺得很可怕,雖然她不在章臺,但是她卻好像什麼都知道。

“怡君,我記得我告訴過你厲害關係。”

我點頭。

“看來,你是當不好保姆這個角色了。”

我猛的睜開眼,不知道韓熙瑤會做什麼。

“小姐,不能讓怡君小姐走啊。怡君小姐要是走了,少爺會……”

韓熙瑤抬手打斷了吳管家的話,繼續說:“怡君還會回來的,但是我要她去學校,好好的學學規矩。”

然後,我就被她送到了寄宿學校。

我走的當天,顏青從學校跑了回來。他衝進我的房間,大聲的質問我:“君姐!聽說你要走?”

我收拾東西的手頓了一下,笑著將他拉進:“我只是換了所學校,還是要回來的。”

他緊緊的抿著脣,眼裡滿是不屈於痛苦。

我嘆息,擦掉他臉上的灰:“男子漢了呢,是不可以隨便哭的。”

“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我的心被拉回撕扯著,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會給你寫信的,每天都寫。”

“你要好好吃飯,這樣才能長大個,知道嗎?”

“不要在淘氣了,你媽媽想把你培養成一個君子,你要聽話。”

“……”

說道最後,我甚至忍不住想哭。

“怡君小姐,”赫連管家上樓叫我:“你的車為你準備好了,該走了。”

提箱走到門口,我還是忍不住回頭。顏青背對著我站著,小小的肩膀,怎麼看都有些蕭索。

“阿顏,”我看著他的肩膀抖了一下:“你要聽話。”

我幾乎是一路哭到學校的。

韓熙瑤將我送到了倫敦郊區的一所寄宿學校,是專門為了培養名門淑女的一所貴族學院。

我在這裡吃穿用度從來都不比章臺差,在這裡,我也慢慢學會了攀比與虛榮。

學校裡女孩子的父母都是資本家,她們主要的興趣與愛好就是互相講述自己的家庭成長史與身上的名牌。

“劉,你家是幹什麼的?”

我是將軍戰友的孫女,但是實際上也只不過是一個八歲孩子的保姆罷了。這樣的身份,我實在是難以啟齒。

但是她們卻不介意我的遮掩,因為我的行頭要比她們氣派,所以她們很高興我能加入她們的圈子。

我在這所學校呆了三年,這個時候的我,已經是個十九歲的大姑娘。我本應該像所有姑娘那樣,幻想有著美好的愛情之類的事情,可我卻偏偏在紙醉金迷的生活中慾望不斷的膨脹著。

同樣的,這三年期間,我也從來沒有忘了顏青。真的是每天都有給他寫信,但是他一封都沒有回過。

三年後,韓熙瑤突然停止了為我提供生活費用。我在遙遠的英國,生活開始變的窘迫。

沒有了韓熙瑤,我以前的朋友也都漸漸離我遠去。我不能在那麼奢華的學校裡繼續唸書,轉而去了一所普通城市大學,生活質量急劇下滑。以前在章臺或者孤石,我就跟主人沒什麼兩樣。三年寄宿學校的生活也徹底的,將我變成了一個廢人。除了禮儀與教養,我沒有一點的生活技能。

這也恰恰是韓熙瑤,希望的結果。

如此大的轉折中,我突然醒悟一個道理,金錢權勢,才是能保障我像以前那樣生活的最好屏障。

我在困苦中生活了三年,三年的生活,飢寒交迫,食不果腹。我在一家餐廳打工,時常工作到很晚,第二天還要繼續上學。經常沒有飯吃,只能吃餐廳當天賣不出去的剩菜。

幸而三年後,韓熙瑤再次將我接回了章臺。

我明白她的意圖,她是希望我明白,誰才是能掌握我命運的人,誰的話才是我應該聽的。這種感覺,我很不喜歡。

我帶著我全部的熱情與思念回到章臺,結果章臺卻不一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