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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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柳琇蕊心不在焉在整理著自己的百寶箱,裡頭放著的都是些零零碎碎又捨不得扔的小東西,她今日一早就命人將回信送出去了,陶靜姝想知道之事,她都在信中一五一十地告知她了。
一個用布包得嚴嚴實實的長方盒吸引了她的視線,她停下手中動作,怔怔地望著躺在箱子一角的盒子,片刻,才顫抖著伸手去將它拿了出來。一層又一層地將裹著的布解了開來,再輕輕開啟盒子,一枝樣式簡單的銀簪子露了出來。她定定地望著那簪子,許久許久,才微微嘆息一聲,將簪子拿到手上來回撫摸著。這是她當年打算給葉英梅的新婚賀禮,只可惜卻再也送不出去。
想起一年前二哥柳耀海在給她的信上說,大堂兄曾回到祈山村,親自出面懇請葉氏一族中給葉老伯過繼了一名嗣子……可想而知,葉家父女之死始終是他心中放不下的包袱。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又是輕嘆一聲,將手中的銀簪子重又放回盒中,小心翼翼地將它包紮妥當,再放回原位。
過去之人不可追,活著的總得開始新的生活,她如今唯願大堂兄與靜姝姐姐能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小念恩百日過後,洛芳芝便過來請辭,柳琇蕊再三挽留不得,只得依依不捨地送著她母子二人回了李宅。幸而李宅離縣衙亦不算太遠,有些什麼事的話還能照應得到,這也是柳琇蕊肯答應洛芳芝離開的原因。畢竟如今李宅只得她孤兒寡母兩個,加上念恩還是個小小嬰孩,洛芳芝一個女流之輩要撫養兒子確不是件易事。
“夫人,玉青姑娘求見!”這日,她正在屋裡翻著賬冊,佩珠便走進來輕聲稟報。
玉青姑娘,便是前知州劉大人送給紀淮的青青姑娘,如今在柳琇蕊名下的酒樓裡幫忙,也多虧了她,這段時間酒樓的生意紅火得不得了,雖開始時不少人都是著著曾經的花魅娘子青青姑娘而去的,但吳掌櫃亦是個會抓住時機的,重金聘請了位手藝高超的廚子,研製了不少特色菜,一時間膳和樓的名聲便打了出去。
而自生意好轉後,玉青便極少再親自出場彈唱,親自訓練了一批姑娘接替她,除非她心情好,又或遇上了推脫不得的客人,這才彈上一曲。
如今她名聲雖仍是不怎麼好聽,但畢竟比在煙花之地時好多了,再者柳琇蕊也是個大方的,每月給她的分成並不少,如今她有錢銀在手,下半輩子也就無憂了。
“玉青見過夫人!”柳琇蕊正正身子,望著氣質仿如換了一個人的玉青,心裡有幾分吃驚。眼前的女子落落大方,神采飛揚,與最初見她時的柔弱相比,簡直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她定定神,含笑地免了對方的禮,又請她落了座,這才笑道,“果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一段日子不見,玉青姑娘倒愈發的讓人移不開眼睛了!”
她這話倒也不全是客氣,玉青本就生得好,否則也不會有個花魅娘子的名頭了,加上她自信大方的舉止,自是更引人注目。
“夫人客氣了!”玉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面對柳琇蕊,她終是有幾分不自然的,皆因她自己當初對紀淮有過那等心思,亦做了不少貽笑大方之事,若是換了個心狠的,說不得直接將她打發了,又哪會有她如今的逍遙自在。想到前不久柳琇蕊給她送來了自己的身契,她更是充滿了感激。當初劉知州將她買下送到縣衙,可身契卻是留在了他手中,及至劉府被抄,女眷或流放或發賣,或不是柳琇蕊將她的身契拿了出來,說不定如今她又不知被賣到何處去。
玉青身契一事,倒真是個意外,柳琇蕊並不清楚她的身契在何人手上,只不過奉旨去劉府抄家的恰是鎮西侯柳敬北,他也是得了屬下的報,才知道劉家竟然有在膳和樓裡彈唱之女的身契,這膳和樓又他侄女柳琇蕊名下的,為免麻煩,他才順手將身契抽了出來,交到了柳琇蕊手中。
柳琇蕊問了她一些關於酒樓之事,見她說得眉飛色舞,瞧得出她對酒樓確是十分上心,心中也甚是欣慰,總歸她沒有選錯人不是?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玉青才有幾分遲疑地道,“夫人……有件事,玉青不知該不該問。”
柳琇蕊放下手中茶碗,有些意外她的神情,微微笑著道,“玉青有話但說無妨!”
玉青抿抿嘴,暗暗牙便開口問,“夫人,你、你可是要為大人納妾?”
柳琇蕊一怔,倒想不到她要問的竟然是這樣的問題。
“此話怎講?你怎的會這般問?”若不是知曉對方如今一心一意撲在酒樓生意上,她都要有幾分懷疑她問此話的用意了。
玉青想來也是知道以她曾經對紀淮作的事,再問這些**的問題容易讓人想岔,連忙擺手道,“夫人千萬莫要誤會,玉青並不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前幾日聽聞城中富商包家、白家及王家三家小姐生了些……不太好之事,似是、似是為了紀大人納妾……”她越說越小聲,尤其是看到柳琇蕊原還笑意盈盈的神情轉眼間便變得莫測起來,心中也打不定主意這些到底是傳言,還是果有其事。
柳琇蕊聽了她這話才恍然大悟,若無其事地又端過茶碗呷了一口,再用帕子拭了拭嘴角,這才理所當然地道,“你瞧著我是那等會給自己添堵之人麼?”
玉青為之一愣,片刻才輕笑一聲,是啊,夫人年紀雖小,可卻不是那等為了面子名聲而委屈自己之人,否則當初自己剛到府衙時便不會直接被扔到一邊去了。
“是玉青多想了!想來不是有些人太過於自我,想事情亦理所當然了。”
柳琇蕊只是笑笑的也不搭話,那三位姑娘的種種明爭暗鬥她一直看在眼內,只是人家不明說,她也不好多話,總不能直接了當便對人說她從不曾有過為夫君納妾之意,你們早早便死了心
吧?
“那三位姑娘發生了何事?”柳琇蕊忍了又忍,終是忍不住好奇地問。
玉青聞言嗤笑一聲,滿是不屑地道,“玉青前日到店裡挑了頭面,恰好遇到了這三位小姐,見這三人處處針鋒相對,心中納悶,包、白、王三府涉及的生意少有交集,關係明面瞧著倒也不錯,像這般大庭之眾之下……倒是極少見。而昨日白家大小姐生辰,玉青有幸得以到場,偏偏又極其巧合地再次見到這三位起了爭執,聽她們言談是似是提了紀大人,這才留了幾分心眼。待玉青準備告辭離去時,卻聽聞包家三小姐與那位王家五小姐雙雙落水……”
柳琇蕊啞言失笑,又是‘落水’,她當年在廣林伯府便落水,如今這包王兩家小姐又是落水,這到底是白府準備得不夠周全,還是當中別有隱情,這便要當事人才清楚了。只不過,嫡長女生辰宴上出了這等事,白家就真的得得了好去?
既然知道柳琇蕊根本無意為夫納妾,玉青也只將這些當笑話一般講與她聽,這些大家小姐平日沒少對自己擺臉色,瞧不上自己的身份,她們倒是有個好出身了,所做所為比風塵女子更不如。
兩人又閒話了一陣,因酒樓還有事,玉青便告辭離去了,柳琇蕊也不多作挽留,讓小丫頭送了她出門,想想她今日帶來的這則笑話,她又是好笑好是無奈,她不過還不曾有孕罷了,連婆婆紀夫人都沒有想過塞人,她們倒好,倒先替她擔憂起紀家子嗣了。想來想去,還不是那書呆子長著一臉招蜂引蝶的臉,引得這些大家小姐春心萌動,這才做出那等有*份之事來。
下衙後來的紀淮一邊擦著手上的水珠,一邊偷偷打量著妻子的神色,見她似喜似怒,似笑非笑的,心中不禁打起鼓來,他今日一直老老實實在縣衙處理公事,並不曾外出過啊,怎的她這般表情?難道、難道晌午時讓書墨偷偷到後廚拿了碟甜糕之事被她察覺了?
想到此處,他心中一突,硬著頭皮走上前來,一副誠懇認錯的態度,“夫人、娘子、阿蕊,為夫錯了,下次絕不敢了,你大人有大量,千萬可表記在心上!”
識時務者為俊傑,她這般態度,想來是等著自己坦白呢,坦白從寬,還是先認錯再說!夫綱什麼的與睡書房相比,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柳琇蕊一怔,這、這是什麼話?好端端的為何要認錯?難不成、難不成他果真做了什麼對不住自己的事來?
她臉色一沉,猛地一掌拍在桌面上,“堂下之人所犯何事?還不快快從實招來!”
紀淮被她拍得心臟呯呯亂跳,也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犯了癮,讓書墨偷偷到後廚捧了碟甜糕之事說了出來。柳琇蕊聽罷有幾分哭笑不得,嗔了他一眼,“你這人,怎的就總就不聽話呢?不讓你多吃甜,還不是為了你好!再說,哪有男子像你這般好甜的,像個姑娘家一般!”
紀淮見她話中雖責怪著,可臉上卻隱隱有幾分無奈的笑意,心中知曉這是安全過關了,立即打蛇隨棍上,擠到柳琇蕊身邊,死死摟著她的腰道,有幾分委屈地道,“不能多吃,又不是不能吃,你越是這般限制,我那心裡便越是想得緊,倒不如偶爾鬆一鬆,解解饞,說不得日後我便不再想了!”
柳琇蕊見他這般大的人居然還對自己撒嬌,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恨恨地戳了一下他的額頭,“不害臊!真該讓衙裡的人來瞧瞧,瞧瞧英明神武的紀大人私底下是何等不要臉面的模樣!”
紀淮嘻嘻地笑了幾聲,正打算再逗趣幾句,便聽到佩珠在外頭道,“夫人,湯來了!”
柳琇蕊不滿地嘟囔道,“又喝湯,我身子都好好的,怎老要喝這些!”這段日子也不知藍嬤嬤怎樣想的,囑咐後廚每日變著樣子給她燉各式湯,讓她苦不堪言。
紀淮同情地望了望她,可亦知道藍嬤嬤此舉定有用意,只得親自接過碗送到她跟前,“喝些吧……”
“拿開拿開快拿開,我受不住了!”未等那飄著肉香味的雞湯送到她面前,柳琇蕊猛地推了開來,一轉身便背過去幹嘔起來,嚇得紀淮與佩珠臉色大變。
屋外的藍嬤嬤聽得響聲走了進來,見此情形一喜,快步上前抓著柳琇蕊的手,小心地把起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