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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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柳琇蕊大吃一驚,好端端的為何要加強府中守衛?莫非有要事發生?再聯想一下至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李世興,她心中更是忐忑不安起來。

“小叔叔!”她收斂思緒,揚起滿面的笑容推開了門。外頭之事她不懂,但她知道他們會保護好自己,是故她唯一要做的便是讓他們無後顧之憂。

裡頭交談著的柳敬北與紀淮見她進來,均不約而同地停下了對話,迎上她的笑顏。

“小叔叔,怎的來了也不提前告訴我們,也好讓我們親自去接你啊!”柳琇蕊若無其事地仰著臉,望著柳敬北憨憨地笑道。

柳敬北微微一笑,眼角瞥了一眼她又習慣性地扯著自己寬大袖口的小手,無奈地搖搖頭,猛地伸手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都嫁人還這般嬌氣,也別怕別人看了笑話!”

柳琇蕊嬌哼一聲,氣勢十足的一揚手,“誰敢笑話!”

柳敬北見她如此作派,倒忍不住輕笑出聲,眼神卻不動聲色地瞄了瞄滿目柔情,含笑望著妻子的紀淮,心中暗暗點頭。看來這對小兒女相處得甚好,他也就放心了!

“爹孃、大伯父大伯母、三叔三嬸及兩位兄長可還好?”三人各自落了座下,柳琇蕊急切地詢問。

“都好,就是幾位嫂嫂甚為掛念你,擔心你不能適應新的環境,臨行前還託小叔叔帶了不少好東西給你。”柳敬北淺笑著道。

“我真是想念他們……”柳琇蕊喃喃地道。一提起至親,她便覺得自己彷彿許久許久不曾見過她們了,自有記憶以來,還是頭一回與他們分別這般久的。想到此處,她便覺得鼻子酸酸的,眼眶亦開始微微泛紅。

坐在她身側的紀淮見她神情不對,輕輕移過手去握住她的,無聲給予安慰,寬大的衣袖下兩人的手緊緊相握,柳琇蕊側頭衝他抿抿嘴,一絲清清淺淺的笑意慢慢浮現臉上。

柳敬北察覺到兩人的小動作,心中又是欣慰又是好笑,端過茶碗呷了一口熱茶,清清嗓子又道,“有個好訊息,不知你們可有興趣一聽?”

在他佯咳聲響起的那一瞬間,柳琇蕊下意識便抽回了被紀淮握著的手,又是甜蜜又是不自在地挪挪身子,也不敢看柳敬北那溢滿戲謔的眼神,故作鎮定地點點頭,“小叔叔請講!”

紀淮的臉皮倒是比她厚得多,泰然自若地替自己倒滿了茶,施施然地抿了一口,而後對上柳敬北的眼神,示意他有話直說。

柳敬北心中好笑,又是掩嘴輕咳一聲,這才沉聲道,“耀江的親事訂下來了!”

柳琇蕊一怔,堂兄的親事終於有著落了?

自葉英梅過世後,柳耀江整個人便變得沉默了許多,讓人見了又是擔心又是難受。柳敬東夫妻倆雖有心為他再擇賢妻,可又顧及他的心情,是故便一拖再拖。

如今他終於訂了親,柳琇蕊亦不禁暗暗鬆了口氣。英梅姐姐過世已兩年有餘,堂兄又是伯父伯母獨子,她自是希望他身邊能有位貼心人照顧著。

“不知訂的是哪家姑娘?”紀淮好奇地問。柳耀江的遭遇他亦深感同情,心悅已久的未過門妻子無端慘死,尋常人都會受不住這打擊。

“這姑娘……阿蕊你也認得,乃易州陶家二房所出的嫡姑娘。”柳敬北含笑地道。

“易州陶家二房的姑娘?靜姝姐姐?”柳琇蕊詫異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微微張大嘴巴。大堂兄竟與陶家的靜姝姐姐訂了親事,那以後靜姝姐姐豈不是成了靜姝嫂嫂了?

紀淮亦有幾分意外,只片刻便回過神來,“這確是門不錯的親事,易州陶府乃書香世家,陶家姑娘想來亦是知書達理、賢良淑德的,與舅兄稱得上是天作之合。”

柳敬北微笑不語,這門親事結得倒有幾分坎坷,所幸最終亦是確定了下來,如今兩府已經商議了婚期,明年大侄兒任滿後,兄長便打算上摺子懇請皇上恩准他回京成婚,屆時侄兒官位何去何從,均聽從聖意安排。

他望了望高興得滿臉紅撲撲的侄女,又看看喜形於色的侄女婿,想想如今兄嫂們數十年如一日的相扶相持,不知怎的心中突然生出幾分羨慕來。若是當年他順利成了親,如今孩兒便是與侄兒侄女他們那般大了吧?

歲月催人老,一眨眼他都不惑了,人生七十古來稀,他便是能有那般的福氣,如今也過了大半輩子。或許人老了便更渴望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這一生,他恣意灑脫了大半輩子,也應該承擔起某些他一直無視的責任了。

因見到了久別的親人,柳琇蕊這一晚都處於極度的興奮當中,紀淮無奈地望著毫無睡意的小妻子,見她一會嘰嘰咕咕地不知在說些什麼,一會又翻身下床提筆記著什麼,絲毫不理會自己,不禁哀怨地嘆了口氣。

“阿蕊、夫人、娘子,不早了,該安歇了,四叔既然都在府裡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柳琇蕊一邊將寫好的要為柳敬北添置的物品單子收好,一邊隨口應了聲,“知道了知道了!”

紀淮見她完全是在敷衍自己,可憐兮兮地重重嘆息一聲,“四叔一來,你眼中便只有他了……”

柳琇蕊被他這番酸溜溜的話逗得‘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好笑地回頭望望散發著濃濃哀怨氣息的夫君,‘咚咚咚’地跑到床邊,半蹲著身子,手肘撐在床沿上託著腮,一雙烏溜溜水靈靈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盯得紀淮滿身的不自在。

“你、你這是做什麼?地上涼,快快到**來!”

柳琇蕊笑眯眯地湊到他面前,離他的臉頰只有一拳的距離,兩鬢上的幾縷髮絲垂了下來

來,調皮地一下又一下的拂著紀淮的臉龐,讓他不禁抬手輕輕撓了撓被拂得癢癢的臉。

“我在看,看著英明神武的紀大人化身閨閣怨婦……啊!好大的酸氣,真是太酸了!”柳琇蕊故作惡寒地環抱著胸抖了抖身子,氣得紀淮暗暗磨牙。

“啊!對了,前些日吳掌櫃命人送來的果脯……”柳琇蕊猛地想起這茬,也顧不得再逗他,連忙站起了身子,居高臨下地瞪著靠坐在床榻上的紀淮。

“不是我、肯定不是我!”紀淮正色道。

“你又怎知我要問的是什麼?”

“總之不是我的,絕對不是我乾的!”

柳琇蕊定定地盯著他,紀淮故作坦然地迎上她的視線,直到看到小妻子突然衝他露出一個甜滋滋的笑容,他暗道不好,一個打滾往床裡頭逃了開來,他的動作剛止住,便聽到熟悉的、讓他頭皮發麻的一下響聲。

‘啪!’的一聲,柳琇蕊一手叉腰,一手將手上的雞毛撣子用力往床榻上一拍,驚得紀淮心臟急促亂跳。

“紀書呆,你上回是怎麼向我保證的?沒有我的允許再不吃甜食,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虧你還算是飽滿聖賢書,這般說話不算話!說,到底是不是你偷吃的!”柳琇蕊氣勢洶洶地瞪著他。

“不是我,不是我乾的!”紀淮拼命搖頭否認。

否認、否認到底就對了!

柳琇蕊見他居然還不承認,氣得用力踢掉鞋子,一下朝床裡頭的紀淮撲過去,掄起小拳頭就往他身上招呼過去……

這壞胚子,果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莫不是還想著再感受一回牙疼的滋味?

“真是的,都一把年紀了還這般貪嘴,跟個姑娘家一樣,不,比姑娘家還不如!”柳琇蕊氣惱難消地教訓道。

紀淮委屈地瞥了她一眼,揉了揉被揍得有些痛的肩膀,家有河東獅,這日子實在是難過了!

柳琇蕊可不管他怎的想自己,氣哼哼地又揚了揚小拳頭,威脅道,“再有下回,便不是這般輕易饒過了!”

紀淮瞪大眼睛,想著替自己努力挽留早就不知飄到何處去的夫綱,可見對方極具氣勢地狠狠回瞪了一眼,只得縮縮脖子,吶吶地道,“知、知道了!”

柳琇蕊滿意地點了點頭,難得和顏悅色地道,“這便對了,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若是你再不把這嗜甜的壞習慣改掉,沒幾年便會是滿嘴爛牙,到時坐在公堂上,一張嘴便讓人瞧見,真是太失官威了!”說到此處,她腦子時聯想了一番滿臉正氣,官威重重的紀大人坐在公堂之上張著一口爛牙辦案的模樣,不禁‘噗嗤’一下便笑了出來。

紀淮又好氣又好笑地望著她,這壞傢伙就是愛看他出糗。

他恨恨地一個翻身,將樂得不可開交的柳琇蕊壓在身上,掌握著力度往她臉蛋上一咬,“反了你,連夫君都敢取笑!”說完也不給她反應的時間,直接用嘴堵她的,屋裡一下子便只聽得一陣‘唔唔唔’的抗議聲……

柳敬北到來之後,紀淮瞧著愈發的忙碌起來,下了衙便與柳敬北兩人關在書房裡不知商議些什麼事,柳琇蕊隱隱猜測著或許與那日意外聽到之話有關,可卻也不去多問,只一心一意地準備年關之事,以及照顧洛芳芝。

洛芳芝在柳敬北到來的第三日便從李宅搬到了耒坡縣衙,也不知柳敬北是如何與她說的,原有幾分不樂意的洛芳芝聽後便答應暫且搬離家中,到縣衙暫住。

如此一來,倒也省了柳琇蕊來回於李宅與縣衙的奔波。而洛芳芝自那日發洩過一通後,整個人便更沉默了,所幸的是隨著她的肚子慢慢隆起,她的注意力也漸漸轉移到了肚子裡的孩子身上,雖仍是不多話,可卻不像之前那般陰沉沉,大多時候便是繡著些小衣裳,亦十分配合用著安胎藥與各式補品。

柳琇蕊見此情形亦不禁暗暗鬆口氣,一個陷於絕望當中的人,若是有了新的希望,那她便多了幾分堅強活下去的信念。她親眼目睹過洛芳芝眼中的絕望,真的是怕她有朝一日忍受不住,從而跟隨李世興而去了。

大年三十,耒坡縣城行人匆匆,各式商鋪亦早早便打了烊,家家戶戶處於團聚的濃濃節日氛圍當中。

縣衙裡,下人們井然有序地忙碌著,府里布置得一片喜氣洋洋。

如此特別的日子,紀淮亦提前放了差役們的假,自己亦早早便回了後衙,由著興致大發的小妻子磨著他寫春聯,原本笑盈盈地坐著喝茶的柳敬北亦免不了被拖了下水,失笑地搖搖頭,接過侄女塞到手上的筆,稍想了想便揮毫起來……

“侯爺!”屋內正其樂融融,柳敬北的隨從許壽臉色凝重地走了進來,直走到他的身邊,壓低聲音說了幾句。

柳敬北臉色一變,將手中筆放下,沉聲對紀淮道,“慎之,快準備人馬與我出城。”想了想又吩咐柳琇蕊,“阿蕊,你好生在家,我與慎之出去一陣子,記住,我們走後便命人將大門緊鎖起來,除了我們,不論是何人到來都一律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