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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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這玉佩……”用過了早膳,紀夫人又拉著柳琇蕊說了會話,正感口渴欲轉身去端一旁的茶碗時,卻被柳琇蕊腰間繫著的青玉鳳凰紋玉佩吸引了目光。
柳琇蕊順著她的視線一望,見她盯著的正是紀淮當年送她的生辰禮,臉上一紅,有幾分不自在的絞了絞帕子。
“慎之原來早就把這玉佩給你了啊,這是當年他祖母給他的,本是一對,一隻給他帶在身上,一隻讓他日後交給媳婦……”
柳琇蕊腦袋‘哄’的一下便炸懵了,紀夫人後面說了些什麼她也聽不清楚,這是過世的紀老夫人給未來孫媳婦的玉佩?可、可那書呆子卻、卻當成生辰禮送給自己了!
想到當初自己將這玉佩掛在胸前,她更是又羞又惱。
“夫人,少爺來了!”屋外的小丫頭進來稟道。
紀夫人笑眯眯地望了望羞紅了臉的兒媳婦,又望望大步跨進來的兒子,嫌棄地衝正向她行禮的紀淮擺擺手,“行了行了,娘也不做那討人嫌的,這便把你媳婦還給你,快走快走,別在這佔了我的地方!”
紀淮訕訕地摸摸鼻子,也不分辯,只討饒般又朝著紀夫人做了個揖,樂得紀夫人更是拉著柳琇蕊的手塞到他手中,“好了,去吧去吧!”
柳琇蕊紅著臉向紀夫人行過禮後,便由著紀淮拉著她往屋外走去。
沿路的紀府下人見這對新婚夫婦如此恩愛,均忍不住掩嘴偷笑,笑得柳琇蕊渾身不自在欲抽回被他緊緊握著的手。
紀淮察覺她的動作,更是用上幾分力道將那軟綿的小手握得更緊了些,柳琇蕊無法,只得暗暗嗔了他一眼,眉目流轉間頗添幾分婦人特有的風情,嗔得紀淮心猿意馬,只恨不得立即將小妻子擁入懷中恣意愛憐一番。
兩人相攜著進了屋,柳琇蕊趁機甩開他的手,迴轉身來氣哼哼地瞪著他問,“那回你送的那塊玉佩,是、是……”
紀淮先是一怔,繼而逸出陣陣清朗笑聲,戲謔地盯著妻子紅豔如盛放的桃花般的臉頰問,“是怎樣?”
柳琇蕊吱吱唔唔了一會,終是無法直白地問出來。
紀淮放聲大笑,一拂長袍便在榻上坐下,笑意盈盈地道,“收我紀家禮,入我紀家門,如今你可不是進了我紀家的門?”
“無賴便是無賴,哪有人像你這般的!”柳琇蕊惱怒地捶了他一下,惹來對方更放肆的笑聲。
而另一處,自兒子兒媳離開後,紀夫人臉上的笑意依舊停不下來,好半晌才自言自語道,“只可惜沒有幾日他們便要起程了。”
“少爺雖要到任上去,可少夫人卻可以留在您身邊侍候,替少爺盡孝啊!”一旁的崔嬤嬤眼神微閃,笑笑著道。
男子外任,將妻子留在家中盡孝倒也極為常見,只是紀夫人卻搖頭道,“不行不行,他們新婚燕爾的又怎能這般分開,先不說我還等著抱孫子,且說慎之在外頭也需要有人替他打理後宅。如今他不同以往,官場之事我雖不懂,可也知道許多事只能正室夫人出面。”
崔嬤嬤聽她如此說,打了幾日的腹稿終是不敢道出來,只是訕訕地連聲附和,“夫人所言極是,是老奴目光短淺了!”
紀淮與柳琇蕊膩歪了一會便到書房去了,準他成親再赴任原就是同啟帝的恩典,如今兩人雖剛完婚,可亦不得不提前準備赴任之事,而起程之時便定在兩人婚後第七日。
“少夫人,少爺院裡除了一些幹雜務的婆子與粗使丫頭,也就貼身侍候他的書童書墨、掌管院裡大小事的郭大娘,以及負責整理屋子的婢女挽琴。這挽琴是五年前分到少爺院裡的,如今十七歲了,前不久夫人放了一批適齡的丫頭出去,可她卻跪著懇求繼續留在府中侍候,夫人見她誠心,便也應允了下來,如今她的乾孃,便是夫人身邊的崔嬤嬤。”佩珠細細地將打探到的院裡事向柳琇蕊道來。
柳琇蕊正翻著自己的嫁妝單子,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並沒有深思佩珠特意重點描述了挽琴的用意。
佩珠見她不上心便有些急了,李氏命人悉心教導她,便是讓她將來好好照顧侄女的,今早那挽琴精心打扮著前來叫起,一進門來那眼神便有意無意地瞄到少爺身上,懷的什麼心思她又哪會看不出。
少爺年輕有為,生得又是一表人才,如今身邊又只得自家少夫人一個,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他的妾室,便是沒有少夫人尊貴,可比起其他府邸的姨娘卻是要好過得多。雖說少爺未必有那等心思,可這世上哪有千日防賊之理,這種心懷不軌的賤婢就該早早打發出去才是,便是如今少夫人剛進門不適宜大動干戈,可也要有所提防才是啊,又怎能這般完全不放在心上!
柳琇蕊又哪想得到只一個晚上,她的陪嫁丫鬟便替她憂慮了妾室通房這些事,她一邊翻著嫁妝單子,一邊伸手去端旁邊放著的茶碗,小小地抿了一口便又放了回去。
佩珠見她絲毫不在意,咬咬牙更直白地道,“少夫人,挽琴如今年紀大了,若是隨著到錦城去,只怕會耽擱她的終身大事!”
柳琇蕊動作一頓,將嫁妝單子放了下來,定定地望著她道,“你這話是何意?”
佩珠騎虎難下,只得硬著頭皮道,“奴婢是說挽琴既然要留在府中侍候,那這回便不必再跟著到錦城去了。”
柳琇蕊望了她半晌才輕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你家少夫人都心中有數!”言畢也不再多說,繼續翻看著那長長的嫁妝單子。
紀書呆招風引蝶的本領她又不是沒有見識過,這挽琴跟在他身邊長達五年都未能得償所願,可見他並沒有那層意思
,她又何必枉作小人。正如大伯母教導的那般,聰明的女子要做的是緊緊抓住夫君的心,而不是本末倒置去為難那些覬覦他的女子,根本都護住了,又何懼那些枝枝葉葉。
佩珠見她既如此說,也只得暫且放下了,總歸如今她也提醒過了,想來少夫人也會有所提防才是。
柳琇蕊這回出嫁便是柳耀河親自護送的,只他身上也有差事,是以也只是在燕州停留了三日,確定妹妹嫁到紀家不曾受到委屈,又匆匆趕回珉安村拜見了外祖父母一家,這才告辭返回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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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墨捧著食盒快快樂樂地從後廚出來,哼著小曲往書房方向而去,沿著後花園裡的小徑走了片刻,便見紀淮屋裡的大丫頭挽琴迎面走來。
“書墨,你娘找你呢,如今在西門處。”挽琴衝著他道。
書墨撓撓後腦勺,有些苦惱地望望手中食盒。挽琴見他如此反應,心中一喜,臉上卻不動聲色地問,“這點心可是要送到少爺書房去?”
書墨點點頭,“正是!”
“要不這樣,我幫你送去,你先去見你娘,這樣一來,兩邊都不耽擱,你瞧著可好?”挽琴提議道。
“如此便多謝挽琴姐姐了!”書墨哪有不應之理,樂呵呵地將手中食盒遞了過去,再三道過謝後便一蹦一跳地離開了。
挽琴輕籲口氣,稍整整發髻,便捧著食盒往書房方向而去。
紀淮本也非常樂意膩在小妻子身邊逗樂逗樂,只可惜他上任在即,有許多事仍需準備。早些時候他便收到了柳耀江送來的書信,將他即將上任的錦城耒坡縣大小事細細道來,讓他心中有數。
他看罷柳耀江的來信後頭一個反應便是--這耒坡縣令確實不好當啊!
輕輕地敲門聲響起,他頭也不抬便回了一聲,“進來吧!”
“少爺,您要的點心!”輕輕柔柔的女聲在書房中盪開,讓正執筆給柳耀江回信的紀淮動作稍頓,抬頭望了望正小心翼翼地將冒著熱氣的青瓷碟子從食盒裡端了出來,放在書案一角上的挽琴。
他濃眉一皺,倒也沒有多說,淡淡地‘嗯’了一聲便繼續低下頭去疾書。
挽琴輕咬脣瓣,終是開口懇求道,“少爺,這回上任便讓挽琴跟著侍候你與少夫人吧!”
紀淮落下最後一個字,將筆搭在架上,頭也不抬地應了句,“不必了,我身邊有書墨侍候著,少夫人那邊也有佩珠等人,無需這麼多人跟著!”
挽琴見他絲毫不作多想便拒絕了,心中一急,上前幾步哀求道,“少爺,挽琴本就是侍候您之人,理應跟著去才是……”
紀淮不悅地抬頭望著她道,“你在府裡時間亦不算短,自是清楚我的性子,我既決定之事,又哪會輕易更改!你若覺得留在府中再不適應,便應聽從母親意思早些尋個好人家,讓自己終身有所依靠才是正理!”
挽琴見他毫不留情地說出這番直戳她心窩子的話,眼淚一下便流了下來,讓紀淮更是不悅。
“少爺、少爺,挽琴……”他那突然沉下來的臉色生生嚇了正抽泣著的挽琴一跳,讓她猛然醒悟自己犯了什麼錯誤,正想著開口解釋幾句,身後的房門‘吱呀’一聲便被人從外頭推開了。
“這是怎麼了?”柳琇蕊疑惑地望望滿臉淚痕的挽琴一眼,又望望一臉怒氣的紀淮。
紀淮見她進來,強壓下心頭怒火迎上前去牽著她的手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下,柔聲問道,“你怎麼來了?可是……”他本欲又逗弄臉皮子薄的小妻子一下,猛然想起屋內還有一位哭哭啼啼的婢女,煩不勝煩地回頭衝著挽琴喝道,“還不退下?”
挽琴絕望地望了他一眼,終是不敢再逗留,捂著嘴行了禮便頭也不回地退出去了。
柳琇蕊似笑非笑地瞄正衝她討好地笑著的紀淮一眼,輕哼一聲,不高興地道,“這才成親,你便打算享齊人之福了?”
紀淮慌不迭地將她抱在懷中,大聲叫屈道,“夫人明察,為夫可是清白的!為夫對夫人之心天地可鑑!”
柳琇蕊自是相信他不是那種人,可心裡卻仍是有幾分不悅,又是輕哼一聲,扭過頭去不理會他。
紀淮急了,生怕她果真誤會了自己,忙抱著她左一句‘夫人’,右一句‘娘子’地表忠心。
“夫人、娘子、阿蕊,為夫是清白的!”
柳琇蕊強忍著笑意看著他的唱作俱佳,倏地推開他一言不發地往自己屋裡去,紀淮見狀立即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屋,正在屋裡收拾著的佩珠見兩人神情有異地走進來,只狐疑地行了禮便出去了。
柳琇蕊任由膩在身後的紀淮喋喋不休地證清白,心裡早就樂翻了天,她開啟裡屋的櫃子,翻出柳耀海送她的那個長長的錦盒,然後將裡頭嶄新的雞毛撣子拿了出來,募地轉過身,將雞毛撣子猛地往桌上一拍。
‘啪’的一下清脆響聲,口若懸河的紀大才子立馬便止住了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差點又斷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