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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記得壽親王身上的白灰?”

袁枚無奈的看了白雲瑞一眼,這京兆府平日裡是怎麼破案的?難道這麼明顯的線索都看不到嗎?

“這個當然記得,當時仵作說正是因為壽親王眼中的白灰模糊了視線才導致對方有機可趁的。”

白雲瑞並不傻,對於這件事他還是記得的所以急忙答道。

見袁枚點點頭便繼續說道:

“但是這種東西根本說明不了什麼,這種辦法即便是街頭的混混打架也是時常使用的,難道說刺殺王爺的人和這些街頭的混混還有關係?”

說到這裡似乎自己也不太相信的樣子:

“這個不太可能吧?當年壽親王在敵軍之中七進七出,那些街面上的潑皮混混依靠一把石灰就能將壽親王刺殺嗎?”

“沒人說這是街面上的混混的事情,只不過現在壽親王身上的傷勢絕對不是一般的街頭潑皮能夠造成的。難道你忘記了前年的時候縱橫大夏的飛賊草上飛潛入壽親王府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袁枚眯著眼睛看了看壽親王府家的後院說道:

“我倒是覺得那石灰只不過就是拿出來誤導我們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壽親王是什麼樣的人,難道那刺客不知道?還有之前的時候管家說收到的投書明明是交到了壽親王的手裡,那為什麼在壽親王身上沒有出現?”

“那咱們怎麼辦?”

白雲瑞的話剛剛說完就看到不遠處一隊巡守計程車卒從遠處走了過來,似乎是沒有想到這邊的竟然還有人,愣了一下前面的那名士卒還是帶著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見過府尊大人,見過指揮使大人。”

士卒們見禮之後就打算離開,像是這種事情在帝京城並不是什麼特別的事,在巡守的時候遇見帝京城裡多如牛毛的達官貴人是件再也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白雲瑞也只是點點頭就不再說什麼了。

袁枚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日頭,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喊了一句:

“站住!”

那巡守計程車卒愣了一下急忙跑到袁枚面前:

“大人,您有什麼事?”

袁枚點點頭:

“你們每天都是在這裡巡守嗎?”

“是啊,咱們兵馬司的人都是按照之前的規劃路線進行巡守,隔天換班。”

那百戶官愣了一下似乎絕對眼前的這指揮使大人十分的奇怪,這可都是兵馬司的事情啊,難道這指揮使大人今天犯渾忘記了?

袁枚卻沒有理會白雲瑞的話直接問道:

“那就說前天的時候也是你們這些人在這裡巡守?”

那百戶官茫然的點點頭:

“是……是啊。”

“那你們前天巡守到這裡有沒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

袁枚的眼睛緊緊盯著眼前的這名百戶官,似乎想要在他的臉上看出什麼花來似的。

“前天……前天沒什麼事情啊。這條街上是壽親王府的後

院,一般的時候很少有人會來……”

百戶官說到這裡好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

“對了大人,前天的時候咱們走到這裡見到一個人,咱們就是在前面的巷子裡遇見的,當時的時候那人身上還有白灰,在下還特意注意了一下,不過並沒有太過在意。”

“你是說他身上有白灰?”

白雲瑞一下子跳了過來兩隻眼睛冒著綠光問道。

“是……是啊。”

平日裡也沒見這府尊大人有這個樣子啊,怎麼一說到白灰就變得這麼激動啊?

袁枚的眼睛也閃過一絲光彩,不等到那百戶官再說什麼一揮手:

“帶回去!全部帶回去!”

那百戶官還要說什麼,但是看到站在自己周圍橫眉立目的衙役和官差的時候還是乖乖的沒有再說什麼,白雲瑞在一邊急忙說道:

“你們看到的很可能是當天刺殺壽親王的刺客,所以現在你們先隨本官去一趟。”

聽到這話,這隊巡守計程車卒也大概的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其實當天的時候他們還真的是覺得很奇怪,好好的一個人身上頭上都是白灰,這總是叫人很奇怪的。但是想到前面就是壽親王府,也沒有太在意覺得不過就是王府的人在拿著下人出氣罷了。但是白雲瑞這麼一說倒是叫這些人感到了不一樣的氣息,這件事得趕快的了結,要不然萬一要是有什麼預料不到的事情那就麻煩了……

這一次白雲瑞和袁枚再來的時候就已經站在了石三曾經駐足的那間成衣鋪子面前,店門前的夥計很是奇怪為什麼這兩位身穿官服的大人站在自家鋪子面前到底是為什麼,撓撓頭就急忙朝著後面跑去找掌櫃的了,心裡還在一個勁的想著難道是這掌櫃的這個月的平安錢沒有交夠交足嗎?怎麼還惹得京兆府和兵馬司的人兩位大佬一起來到咱們這裡成衣鋪子了?

掌櫃的滿臉堆笑的朝著白雲瑞和袁枚拱手施禮:

“兩位大人今天怎麼有閒到小的這店裡來了?快請快請!”

白雲瑞擺擺手,孫家成衣鋪子對他來說並不陌生,這幾年的時間這位府尊大人的衣衫基本上都是在孫家老店做的,所以對這孫掌櫃的還算是瞭解:

“這就不必了,咱們今天來是為了壽親王遇刺的事情來的。”

孫掌櫃愣了一下,臉上的的肌肉僵了一僵,這件事現在滿帝京城傳得沸沸揚揚,他怎麼會不知道。但是沒想到這一下竟然撞到了自己的頭上還是叫他很吃驚,急忙擺手說道:

“這件事跟小的可是沒有一個銅錢的關係啊!白大人你是知道小的一直都是規規矩矩的經營,不要說刺殺王爺了就是偷稅漏稅這種事情小的都不敢做啊……”

站在孫掌櫃後面的小二也是嚇得面色慘白就差直接跪倒在地上了。

袁枚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剛才的時候看那個樣子這白知府對孫家成衣鋪子好像是認識的樣子,所以他也就在一邊不再說話。

白雲瑞笑了笑:

“孫掌

櫃的倒是誤會了,咱們今天來也只不過就是走訪線索。要是咱們懷疑你孫掌櫃的,難道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嗎?”

他這麼說了好半天才算是叫孫掌櫃的安心下來,不過臉上的汗水依舊是噼裡啪啦的落個不停。

“前幾日的時候你這裡是否曾經有個身上滿是白灰的人前來?”

白雲瑞看了看對面的街巷,要是沒有什麼意外的話現在那歹人從巷子裡出來的話首先看到的就應該是這家成衣鋪子,如果他沒有換上衣物的話說不定一定要在這裡購置衣物。

“這個……”

“這個人!”

袁枚有些不耐煩的抖開了手裡的畫像,上面的人物經過了壽親王府和那隊巡守計程車卒的描述現在已經和之前掛在城門前的那張畫像大大的不同。

孫掌櫃的看了半天臉上依舊是一片茫然的神色,似乎是真的想不起這個人的樣子,儘管畫像上面的人已經差不多和石三的面貌一樣了,但是對於每天來來往往客人的成衣鋪子掌櫃的來說對於這種來過一次的客人也並不是記得很清楚。

倒是站在孫掌櫃身後的小夥計眼中閃過一絲精芒,這如何瞞得過袁枚轉頭問道:

“小夥計,難道你見過他?”

那夥計面對客人的時候自然是伶牙俐齒,可在官家面前還是有些不耐,點點頭說道:

“這個人……這個人那天午後的時候來咱們鋪子裡面買衣服,當時的時候我記得他原來身上的衣衫上面挺髒的,不過這人倒是大方直接拿出十兩銀子叫小的給他置辦了一身衣物。”

“什麼樣的衣物!?”

白雲瑞和袁枚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道,千難萬難現在總算是找到了突破口,就是不知道畫像上這個人到底是怎麼離開帝京城的,現在總算是找到了一絲絲線索怎麼能不叫人感到興奮。

“就是這樣的一身衣物,還包括鞋子。”

夥子指著掛在牆上的一身短打說道:

“當時的時候我記得那人是從對面的巷子裡出來的,小的家就是在那條巷子裡面住,之前的時候並沒有見過這個人,所以小的仔細的看了他兩眼。”

“那人出去的時候正好趕上差役們朝著壽親王府去,那人站在那邊的斗笠攤子前面好半天才離開的。”

“那他去了什麼地方?”

袁枚絲毫不肯放過這條線索,沒有想到鋪子裡的夥計不但是知道了這人買衣物的事情還看到了差役們朝著壽親王府去的事情,也就是說當時的時候壽親王府報案之後這個人當時沒有離開太遠!

“那小的倒是沒有注意,因為當時的時候這店裡又來了客人,所以小的就一直在忙著招呼客人。”

“看來事情不像是咱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啊!”

袁枚站在孫家成衣鋪子面前長長的嘆口氣說道。

“現在咱們已經找到了這傢伙的蹤跡,難道還不能抓到他嗎?”

白雲瑞不解的看了看袁枚問道。

“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