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一十一章 無福消受

第一百一十一章 無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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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無福消受

荊王元景掃了一眼滿桌酒菜,冷哼一聲,道:“現在就擺酒慶功了?未免有些早了罷。”說著與吳王恪徑直去往大廳。

打他們一進來,王二便沒指望他們會有甚好言辭,這等冷嘲熱諷原本亦是意料之中的。

王二緊笑了,不過是自家弟兄小聚而已。”

李恪笑道:“王將軍果然闊綽,小小相聚已是如此豐盛,本王宴客亦不過如此。想來這趟幷州之行,發了不少財罷。”

王二暗道,這便來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老子也不費那個心思跟你兜圈玩,便挑明瞭說,倒要看看你們挖的什麼坑設的什麼套。

王二哈哈一笑,道:“王爺英明,卑職這一趟出京,確是發了筆小財。”

李恪倒也沉得住氣,調侃道:“是麼?不知王將軍這財是如何發的?有何訣竅不妨透『露』一二。”

王二道:“說了也沒啥,就是運氣好,碰上了幾個好賭的傻財主,王爺要是遇著了,肯定發得比卑職多得多。”

說話間已進了廳中,王二伺候著二位王爺落座,香茗奉上,自己垂手一旁站立。

李恪顯然已是知曉王二口中的“傻財主”是怎麼回事,打著哈哈道:“可真巧了,本王昨兒個也碰上幾位財主,不過卻是沒王將軍好福氣,那幾個財主剛好被人連騙帶搶詐光了銀子,使得本王想要發財也沒個機會。”突然語調一轉,“不知王將軍是否知曉此事?”

王二一副茫然神情,“啊?還有這等事!可惜可惜!好在卑職遇上的那幾個傻財主,不但有錢,而且賭品一流,喏~輸了錢不賴賬,還白紙黑字留了欠條。”說著從懷裡掏出房遺則等人寫下的欠條,雙手奉到李恪面前。

李恪自然不會去接他欠條,只冷冷道:“錢財不可『露』白,王將軍還是快些收起來罷,免得被人看見了眼紅,招來殺身之禍。”

王二不自打了個激凌,只是事到如今,怕亦是無用,這個怨結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要想化解那是不可能的,反正明面上你李恪也不能把老子怎樣,當下定住心神,繼續扯道:“王爺有心了,說起來,卑職這一趟,差點就回不來了,也是託了王爺您的福,總算是有驚無險。”說著偷眼去瞧荊王李元景。

按道理這老頭才是正主呀,怎的反一聲不吭呢?

荊王元景卻是若有所思,暗自奇怪,自己與這王二素昧平生,怎的看上起竟有似曾相似的感覺。

當日李援義能從王二身上辯出昔日齊王元吉的痕跡,李元景與其父份屬兄弟,自是不難產生相識之感。唯一不同是的,李援義一心欲尋齊王之後,但凡有絲毫可疑,便是揪住不捨窮其緣由,李元景卻是不同,得眼熟而已,根本沒可能把眼前之人與自家李氏掛上鉤

只是暗自納悶,是不是無意中在哪碰見過他。

王二不曉得李元景在琢磨什麼,但自己大好的喜事被這兩瘟神衝了,縱是不爽,自是巴不得他們走得越快越好,費事在這瞎搗『亂』。

可這急驚風遇上了慢郎中,偏偏李元景居然玩兒起深沉來。

好罷,既然你們不說,那就由老子來說了。

王二打定主意不跟他們糾纏,不再兜圈,開門見山道:“二位王爺大駕光臨,不會是來跟卑職來討論財主的吧?”

李恪與李元景對視一眼,打著哈哈道:“王將軍果然快人快語,難怪翌陽對你是青睞有加,哈哈~”

翌陽郡主?她對老子青睞有加?

別逗了!那娘們直恨不能將老子拆皮煎骨熬成膏吶!

王二搞不明白李恪此時提起翌陽郡主是何意思,小心翼翼道:“慚愧!慚愧!”一邊說,一邊去察李恪顏『色』。

李恪卻是不『露』聲『色』,道:“王將軍~”

王二忙應道:“在!”

李恪道:“依你看來,翌陽郡主樣貌如何?”

王二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卻不知具體是些甚麼,只得硬著頭皮回道:“美~美若天仙。”

別說翌陽郡主確是樣貌上佳,就算是個大麻臉醜八怪,王二也只得如此作答。

李恪笑道:“這就難怪了。”

什麼難怪?

王二心裡“咯噔”一下,也不言語,只待後話。

李恪依然是一副笑模樣,“聽說你到了幷州,一沒去都督府,二沒走訪黎明,倒是先去了我那不爭氣的妹夫家?”

王二謹慎道:“到了幷州地界,理應前去拜訪郡主。”

李恪附和道:“是極!是極!”突然一轉顏『色』,沉聲道:“本王怎麼聽說你到了房府,不在廳堂好好敘話,卻往後院『亂』逛,是何道理?”

王二忙解釋道:“卑職不過是見郡主府富麗堂皇,想觀賞一二而已。”

李恪冷冷道:“是觀賞府邸呀,還是窺探郡主呢?”

王二急道:“自是參觀府邸,何況當時郡主並不在府中。”

李恪眼望上方,淡淡道:“王將軍,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明明翌陽就在房中,你見便見了,又何必撒謊呢?”

王二大約已曉得他要將自己往哪兒牽了,當時見沒見著翌陽郡主已是不重要了,根本就是說不清的事,誰叫自己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瞎轉悠,當下只得拖出房遺則來做擋箭牌了,“卑職去往後院,房司馬亦是在一旁相陪的。”

言下之意,我不跟你扯見沒見郡主的事,便是真個撞見了,有他丈夫在身邊,你就是想誣賴於我,也是無從下手。

李恪不緊不慢道:“是了,房司馬也是這般說的,只不過~房司馬素來懼內,王將軍進了郡主房內,房司馬卻是沒敢隨著進去,只在廳中等候,王將軍卻是老半天還沒出來,委實是沒了法子,房司馬才去請了劉都督等諸位大人過府,王將軍這才捨得從後院出來。”

王二腦中轟地一下怔在當場,這種半真半假無中生有『亂』攙和的事,自己是常做的,想不到他堂堂吳王千歲竟也如此無賴。

更可恨的是,那房遺則,你他孃的便是要反咬一口,也不能硬把綠帽子往自己頭上扣吧。

王二自是知道這種事情是越描越黑,索『性』不去辯解,耍起光棍道:“房遺則如何說,卑職不清楚,反正案卷已呈交萬歲爺,自會有水落石出的時候。王爺若是真有說辭,不妨便將卑職綁了,咱們金殿前再分黑白。”

李恪哈哈一笑,“王將軍誤會了,男女之間你情我願的,好端端的本王綁你做甚?”

王二不免有些糊塗了,聽他的意思,倒是並不反對自己跟那翌陽郡主有上一腿,當然了,自己跟翌陽郡主之間可是什麼事兒也沒有。

李恪笑『吟』『吟』道:“房遺則貪贓枉法,自有大唐律例治他,便是殺了亦毫不足惜。只不過~這樣一來,我那堂妹子,年紀輕輕的便要守寡了。”李恪呷了口茶,瞧了王二一眼,繼續道:“幸好你二人情投意合,王將軍亦是我大唐難得人才。本王就替六王叔做主了,只等房遺則人頭一落地,便正式將翌陽過門,到那時,王將軍~咱們可就是一家人了,以後還得多走動走動才是。”

誰他孃的與她情投意合了!

王二哭笑不得,鬱悶得差點沒當場發瘋,當然還不至於天真到認為李恪此來真的是上門說親。只不過,若是李恪在外頭將頭先那番話傳揚出去,那王二幷州懲治貪官一舉,便成了與房遺則爭風吃醋之戰了。

這動機不一樣,人家自然會猜測事情的真實『性』,甚至懷疑他王二故意栽贓陷害都不是沒有可能。

萬歲爺輕易是不會相信,但若眾臣起了疑心,朝堂之上流言四起,萬歲爺就是有心要保自己,也得考慮悠悠之口。

話又說回來了,倘使那荊王李元景真個老糊塗了,莫名其妙把翌陽那娘們送給自己做老婆,可不要了老命麼!別個不說,單看看附馬房遺愛便知,那頭上的綠帽是一頂接一頂,每天換著花樣戴。雖說這個可能『性』是微乎其微,卻也不能冒絲毫風險,委實是後果太過嚴重。

至於他與翌陽郡主同屬李氏一脈,『亂』不『亂』綱常,王二倒還沒工夫去想。

李恪也夠缺德的,見王二半晌沒吭聲,居然對荊王元景道:“六王叔,您看,王將軍已是同意這門親事了,您要是沒甚意見的話,咱們就這麼定吧。”

可把王二給急得,生怕李元景一點頭,就把這事給定了,忙連聲呼道:“使不得,使不得。。。。。。”

李恪把臉一沉,“嗯~難到王將軍還嫌棄不成?”

王二拱手道:“不敢!不敢!只不過~”

李恪緩了緩顏『色』,道:“只不過甚麼?咱們都快成一家人了,無須帶有顧忌。”直將王二真個當作妹夫一般。

王二眼下只怕他們將翌陽郡主硬塞給自己,慌『亂』之中脫口而出,“王爺厚愛,卑職感激涕澪,只不過房司馬仍在,翌陽郡主有夫之『婦』。。。。。。”

李恪熱心道:“房遺則今日雖在,明日便不在了,無妨!無妨!”

王二急道:“在的,在的,好端端的怎會不在了呢,不但明日在,後日在,一直都會在的。”

李恪一副驚奇之『色』,“王將軍這麼肯定?”

王二拼命點頭,“肯定!肯定!”

李恪大是“遺憾”,“可惜!可惜!與王將軍做不成親戚了。”

王二長長呼了口氣,也是被耍得糊塗了,居然脫口道:“不可惜!不可惜!”話一出口,自覺大為不妥,忙道:“可惜!委實可惜!”想來這話也是大有問題,待要再轉口,已是語無倫次了。

李恪不再理會於他,轉首對荊王道:“六王叔,看來你是換不成新故爺了。”

李元景掃了王二一眼,立起身來,“既如此,回了~”

自打他們進來,這是王二聽到最為舒坦的一句話了。

王二揚聲高呼,“恭送王爺回府~”

待二王離去,眾人紛紛圍上前來,關切詢問二王所來何事。

王二有苦說不出,想不到人是自己從幷州抓來的,到頭來,還得自己設法去保他『性』命,當真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又怕冷了原本大好的氣氛,當下換了高興模樣,“沒事,沒事,咱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