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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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狼子野心
吃過晚飯,王二才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慕戈睿夫『婦』能被滅口,房遺則就不能對範氏下手?
明目張膽領兵前來自是不敢,暗地裡放把火,卻是人家的拿手戲。
一個不小心,沒的殃及池魚!
別看狄府地處繁華大街,真要有了事,還不如荒山野嶺呢!
對了,城外不是有處荒廟嘛,不如去那躲上一晚以防萬一。
生起一堆火,烤上兩隻雞,再提上壺小酒,其實也挺滋潤!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五大一小六人掌聲不絕,“啪啪”之聲此起彼伏。也是,這鬼地方平日也沒甚糧食,好不容易一傢伙湊了六個,滿山的蚊子還不得奔走相告,前來聚餐。
王二時而右手猛拍,時而左臂『亂』舞,正自忙活,卻瞥見婉兒甚是從容,別看年紀小,一拍一個準,掌掌見血,果然是熟能生巧。
這樣下去,估計不用房遺則來下手了,今晚就得被這千軍萬蚊給吸成殭屍了。
幸虧王虎破天荒聰明起來,“滋溜”轉了出去,工夫不大抱了一大把艾草回來,分成幾束門口窗孔胡『亂』掛上,最後剩下一把點著,繞著廟內轉上幾圈,好歹是將如雲似霧的遠客近鄰分撥趕走。
王虎得意起來,不免多轉了幾圈,登時整個廟堂煙霧瀰漫,若不是王二咳嗽聲中大罵連連,險些沒把自己一干人等也給薰了出去。
好在廟破壁殘,過了一會兒,總算是被陣陣山風驅散了煙,還了眾人一個乾淨所在。
雞也啃光了,酒也喝完了,聊得口水也幹了,剩下的事自然是睡覺了。
徐有功倒是夠意思,主動提出自己熬通宵,以防不測。
王二第一個就反對了,倒不是關心他的身體,主要還是考慮到自己的安全,他一個風大點都吹上天的弱書生,真要有個動靜,恐怕他就先“不測”了,剩下睡熟的,還不都全跟著玩完。
所以只能是辛苦王虎了。
王二這廝嘴角掛誕,也不曉得做了什麼美夢,時而還嘿嘿樂出聲來,睡著睡著,也不知怎的,就滾到範氏身邊,手腳也是『亂』搭,甚是不雅。
本是大好景觀,可惜王虎雖是守在門口,腦袋卻雞啄米似的不停往下點,也沒精神去瞧,眼看雙眼已在打架,猛的聽到“噗嚓嚓”聲響,王虎霍地跳起,本能拉開長劍脫口便要問“是誰”,卻見是馮賓茹不知何時起來,一腳將王二蹬了幾個側翻。
王二胡『亂』揮揮手,嘟囔著“別鬧別鬧”,仍自熟睡。
馮賓茹狠狠“呸”了口範氏,這才招手示意王虎去歇會兒,自己來替他守望。
王虎也顧不得客氣,圈著身便順勢躺下,頃刻間已是鼾聲陣陣。
馮賓茹雙手抱劍,曲膝坐靠於門檻之上,仰望著點點繁星,夜風襲襲,不由得憶起終南山時光,好在當今聖上大赦天下,老父及眾鄉親終可安安穩穩過個平安日子,再不用提心吊膽戰戰兢兢了。
又想起昔日情郎,只不知謝非今在何方。
馮賓茹忍不住一陣幽嘆,在終南山時,卿卿我我,雖說日子過得平淡,卻也逍遙自在,可恨謝非,竟是個狼心狗肺的無義之徒,出賣鄉鄰陷害頻兒,其父亦等同死於他手。
罷了!
這無恥之人,不想也罷!
說是不想,思緒卻仍陷於其中,馮賓茹下意識瞥了熟睡中的王二一眼,若是這廝從沒到過終南山,也引不出後面這許多事情來,不免得生出些許恨意。
不管怎麼說,謝非對自己的情意,總還是真心,可是。。。。。。你便是要對付王二,也不該使諸般齷齪手段,到頭來,害人累己,連謝叔父亦了了『性』命。
唉,終歸是品『性』惡劣,就算沒了王二起因,誰知他日又會不會遇上個李二、張二,你謝非如何就不能堂堂正正做些功夫,也可使得旁人讚一聲我馮賓茹有眼光,識了個真漢子!
馮賓茹瞧瞧王二,又望望如水夜空,心中不自煩躁,捻指理了理被風吹得有些零散的雲鬢,爬起身來,信步朝外踱去,漫無目的地在附近轉著。
蛙聲陣陣,蟲鳴聲聲。。。。。。
馮賓茹漸漸恢復些平靜,正欲迴轉,卻聞不遠處小樹林鳥鳴連連,隱隱可見三、五鳥雀驚『亂』飛起。
馮賓茹長在終南山,自知必有變化,驚了鳥兒,若是尋常夜獸覓食,鳥兒習慣,亦不至於如此驚起,當下伏身貼地凝神察聽,“悉悉唆唆”之聲,顯然是夜行之人,而且為數不少。
馮賓茹大驚,飛快折回廟中,也顧不得什麼,除了婉兒,一腳一個將眾人踢醒。
王二罵罵咧咧賴在地上,瞅了瞅馮賓茹,見她神『色』凝重,總算是反應過來,“噌”地滾身而起,動作倒是要快過其他人,直到將“離鉤”寶劍握在手中,才稍稍定住心神。
範氏本能地挪到一角,雙臂環膝瑟瑟發抖。
馮賓茹只道了聲“有人”,王二已竄到門口,探頭張望,果然發現無數黑影貓著身形,呈扇型向破廟『逼』近,怕有數十之眾,個個手持兵刃,刀尖映著星光,閃閃發寒。
只瞄了一眼,王二飛快地把頭縮回,想是幅度過大,一不小心卻撞到也不知從哪拎出根木棍的徐有功。
王二又急又氣,低低罵了句,“你湊什麼熱鬧!”
徐有功明顯比他沉著,朝外探了探,不問王二卻朝馮賓茹道:“馮姑娘,箭術如何?”
他倒是有識人之明,關鍵時刻,說話也幹練了許多。
馮賓茹自幼沒跡于山林之中,獵『射』之術自是不差,當下收劍入鞘,取過弓箭,衝徐有功點點頭。
徐有功退開幾步,對王二道:“敵眾我寡,眼下只能憑著山廟,死死守住,好歹撐到天明,再想其他辦法。”
王二不自重新打量他幾眼,當真看不出這酸秀才卻有幾份膽『色』,不由得大是佩服。
佩服歸佩服,對他的說法卻是大不以為然,純粹是廢話嘛,關鍵是對方那麼多人,這玩意兒能不能撐到天明,鬼才知道吶。
徐有功道:“馮姑娘,你將箭沾了火,朝天『射』去。”
馮賓茹動作倒是快,他這邊話音剛落,已是一支火箭呼嘯擊空。
王二忿忿道:“要便『射』人,『射』個老天做甚?”
徐有功解釋道:“幷州饑荒,時有餓民趁夜搶糧,眼下敵我不明,倘若不是衝咱們而來,豈不是反生誤會;若是真有歹意,馮姑娘這一箭也好叫他知道,咱們有了防備,使他心生戒意,不至於大膽『逼』近。”
果然,火箭掠過,廟外人影顯是停頓一下,再向前時,腳步亦已放慢。
徐有功揚聲喊道:“外面好漢若是路過,敬請自便!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各不相干!”
王二此時倒真希望如徐有功所說,只是個誤會。
外面傳來一陣狂笑,“大爺便是錦豹子張橫,識相的快快將銀錢奉上,大爺饒你不死。”
看來是遇上山野賊寇了。
王二倒是放心不少,好漢不吃眼前虧,要錢嘛,給他就是了,怎麼著都比房遺則他們遣人來害要好。
徐有功卻是臉『色』急轉,沉聲道:“『射』人!”
王二剛要出聲相阻,馮賓茹已捻箭搭弓,激『射』而出,登時一聲慘叫入耳。
徐有功復又道:“錦豹子張橫原是良民,『逼』不過災荒才落草為寇,向來只搶大戶人家谷糧,不取金銀,怎會深夜來此劫財。”
明顯是解釋於王二聽了。
王二哼了聲,道:“不過是你猜測而已。”
徐有功面呈尷尬之『色』,苦笑道:“實不相瞞,那張橫我本認識,只一聽聲音,便知是人冒名,這深更半夜聚眾而來,肯定是受了『奸』人指使。”
聽此一言,王二再無僥倖之心,早知就不來這破廟了!
王二隻防著被人暗算,自認為身負欽命,劉同、房遺則等縱然膽大包天,也不敢明火執仗前來加害,沒曾想這班傢伙如此猖狂狡詐,居然冒認山賊以眾犯險。
說話間馮賓茹已是箭如連珠,『射』翻五、六人,不過也招來無數箭毫,好在廟內之人均沒受傷。
王二情知勢急,倒沒了頭先慌『亂』,吩咐王虎守在門後,自己與徐有功各自護住兩側窗孔,以防來襲。
幸虧馮賓茹箭法不錯,幾無虛發,總算是『逼』住對方,不敢肆意冒近。
王二稍稍鬆了口氣,這才想起範氏,放眼去望,卻見範氏已抱上婉兒,躲進神龕之下。
正自僵持著,
外面人群中傳來陣陣呼喝催促之聲,對方攻勢愈發猛烈起來,箭如雨洩,馮賓茹只得儘量往裡縮回身形,出手自然不再有先前快捷迅猛。
如此一來,只聽得腳步紛『亂』,轉眼間山廟已被四下圍住,透過窗欄望去,已是人頭湧動。
不過對方人手亦因此分散,正面壓力登時削弱,馮賓茹趁勢一頓急『射』,堪堪穩住陣腳,偶有漏網之魚,亦被王虎連『插』帶捅收拾乾淨。
王二也沒閒著,提著“離鉤”劍,蹲在窗沿旁側,一劍一個倒也砍殺了好幾名。
徐有功力弱,又是使根木棍,明顯要吃力多了,好在他那邊窗欄牆壁較為完整,不似王二,還要分神對付旁邊破洞口鑽來之敵。
情勢雖危,卻也勉強可以支撐得住。
王二不免有些得意,按這個速度下去,這三、五十人也不大禁砍,你房遺則草包之人用草包之兵,能奈我何!
卻聞有人大呼道:“燒死他們!”
瞬間外面已映起熊熊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