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九章 虎父犬子

第八十九章 虎父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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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虎父犬子

王二接著徐有功的話問道:“既死之人與燒死者,有甚分別?”

王二越來越有興趣了,上次不就是因為高陽與辯機的那點破事,玩了吳王李恪一把麼。說不得此次又能搞出點什麼動靜,但凡男女之事最是好扯,也最容易扯出點其它枝節來。

徐有功胸有成竹道:“要區別此點容易至極,只要查探死者咽喉處,若是積有大量煙塵,當是活活燒死,倘使咽喉乾淨,必為事前身死,我已查過,慕大哥夫『婦』便是如此。”

王二果然是不學無術,大是奇怪,忙問為何。

徐有功解釋道:“人在火中,呼吸急促,容易吸入煙塵,若是早死,已沒了呼吸,自是乾乾淨淨的了。”

王二恍然大悟,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等關節,按此推斷,那慕戈睿分明就是被人謀殺後縱火掩蓋了,當下道:“既如此,忤作驗屍便知,怎的那狄仁傑卻認定著火純屬意外?”

徐有功忿然道:“還不是怕了房遺則的勢力!”

王二要的就是他乾脆,直怕他不說,便故意挑撥道:“就算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是證明慕家被人謀害,也不能就一口咬定跟房遺則有關係呀!”說話間還有意無意去瞄上他幾眼,言下之意可不能憑著你個人好惡『亂』下定斷。

徐有功哪會察覺不出他的意思,顯得有些急了,道:“此只其一!”

王二瞧著他的神情,不自暗暗好笑,隨口道:“其二呢?”

徐有功道:“事發前晚,慕大哥曾到過我家,前言不搭後語地有過幾句憂心之言,隱隱約約提及房遺則,又言及要我日後幫他多多照看婉兒之類的。可惜我當時沒在意,以為不過是他的一時煩心之語,便只隨口安慰他幾句了事。誰料才隔了一日,便。。。。。。”

說到動情處,徐有功不覺有些哽咽,大是後悔自己當初沒能及早察覺禍端。

王二示意他坐下慢慢說,倒不是安慰他什麼,主要還是自己覺得坐著有點累,這事恐怕不是一時半會能說得完的,便乾脆盤身坐在地上。

徐有功也蹲下身子,卻不像王二般一屁股坐下,而是抓了些旁邊的稻草墊著,方與王二相對而坐。

王二動了動身子,自覺比較舒服了,道:“慕戈睿當時說了些什麼?”

徐有功努力回憶了片刻,搖頭道:“慕大哥當時話語有些『亂』,我也沒甚在意,只記得他有提到過房遺則。。。。。。對了,還說了句什麼帳本!”

“帳本?什麼帳本?”王二本能的問道。

徐有功搖搖頭,沮喪道:“不清楚。”

王二大是氣餒,每每到了關鍵處,這傢伙就來句不清楚,豈不是白費口水了。

男盜女娼之事,王二在長安自是見得不少,真要因了此事殺人縱火,卻是不大多見,何況這慕戈睿已不管範氏之事,顯然不會成為那對狗男女必欲圖之而後快的眼中釘,若此事果為房遺則所為,應該是另有緣由,說不定是房遺則在風流之時,說漏了什麼被慕戈睿聽去了,這才招來殺身之禍。

所以那什子“帳本”倒有可能是個關鍵。

別看王二這廝正經本事沒有,猜人心思卻是不差,尤其是這男女之事,說來說去不過就那點破玩意兒,腦中靈光閃顯,脫口道:“那範氏現在何處?”

徐有功這幾天已把前前後後的經過思來想去,不下百遍,只是一直困囤其中,卻忘記個關鍵人物——範氏!倒不是說將範氏排除在外,只是理所當然認為範氏已被房遺則收藏起來。

如今被王二這局外人一語驚醒,登時省起,事情已鬧開,房遺愛斷無收藏範氏之理,否則的話,荊王那邊如何交代?當下道:“那『**』『婦』自從著火之夜後,竟憑空消失般,再無聽得絲毫音訊。”

王二卻在犯徐有功之前的錯誤,道:“會不會被房遺則暗地裡收藏起來了?”

徐有功已然想通,自是大搖其頭,“不可能!”突地心裡一驚,脫口道:“不會也被殺了罷。”

若是連範氏也被人滅了口,可真成了樁無頭公案了!

此言一出,二人俱覺沮喪,一時再無話說,各自皺眉苦思。

徐有功自覺頭緒越理越『亂』。

王二卻是根本無從理起,胡『亂』思得片刻,終覺不是辦法,當下起身道:“房遺則如今家居何處?”

徐有功一驚,道:“爵爺意欲何為?”

王二笑道:“與其在此乾坐,不如上門去探個究竟!”

徐有功略一思索,這法子倒也使得,反正他是官身,又來自京都,雖不知他究竟有甚來頭,但至少明面上房遺則是不敢把他怎麼樣。如此明目張膽找上門去,雖有打草驚蛇之嫌,說不得亦能起到敲山震虎之勢,當下便把房遺則住處指引於他。

王二拍拍身上塵土,行至廟門卻有折首提醒道:“那狄仁傑已知此處,婉兒再要留住此地,怕是不妥罷。”

徐有功反顯得不大擔心,“狄仁傑其人徐某倒是知曉,雖說對此案有所畏懼,卻還不至於暗下毒手,何況,衙門既一口咬定慕大哥夫『婦』死於意外,短時間內想是不會有人加害與婉兒,否則的話,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看來這徐有功倒不單是徒有一腔熱血之人,心思亦甚是枕密。

王二再不敢輕視於他,不過想到他身無縛雞之力,萬一有個意外,後果不堪設想,終是放心不下,當下喚過王虎,讓他在這破廟候著,只引著馮賓茹縱馬入城去見房遺則。

太宗皇帝在位時,房遺則倚著父蔭得授中散大夫,後因行為不檢,外放幷州司馬,雖是左遷,不過仗著父兄聲望荊王之威,在這幷州地面卻也逍遙快活,坐鎮一方。

王二在府前並沒等候多久,高高瘦瘦臉『色』略顯蒼白的房遺則便親自出來,將二人迎入府內。言語之間極是熱情,“王將軍一路辛苦了,快快請進!”倒似早料到王二會來一般。

王二稍一愣,便明白過來,肯定是其兄房遺愛有書來此,知曉了自己的行蹤,也好,就當自己是過門拜訪,免得他起了戒心,當下也不客氣,與馮賓茹踏步而入。

三人分賓主落坐,自有從人奉上香茗。

房遺則這才放眼去觀王二,越看此人越覺得不怎麼的,想不通當初二哥房遺愛如何會栽到他這麼一個混混手中。倒是一旁的馮賓茹讓他眼角發光,這娘們模樣委實不錯,薄脣不塗自紅,雙眉無描自黛,明眸皓齒嘴角微微上翹,怎的就跟了王二這廝,好一朵鮮花可惜『插』在牛糞上了。

房遺則御女無數,自問從著向無出其右,心下不免大是抓癢,眼光已是漂浮不定。

王二瞧在眼中,暗自冷笑,玄齡公一世英明,生的兒子卻是一個不如一個,房遺愛草包一個,眼前這房遺則卻是好『色』登徒,至於老大“梁國公”房遺直,雖是沒打過交道,想來也好不到哪兒去。

王二念頭轉過,在看房遺則時,心中已是大大的瞧不起了,故意重重“咳嗽”一聲,道:“房大人久未回京,附馬爺可是掛念著緊吶。”

房遺則方才自覺失態,乾笑著掩飾道:“王將軍遠道而來,難得光臨寒舍,可得讓下官好好盡一盡地主之誼。”

二人嘴上客氣,心裡卻是各自罵娘。

房遺則明知此人是自家對頭,今番來此,當不會有什麼好事,依著他的意思,自是懶得理會。無奈前日剛接到吳王書函,言稱王二奉旨出巡一路直奔太原府,若是到了幷州地面,當小心行事,萬不可有什麼把柄落於他手,才不得不打起精神加以應付。

王二卻是有備而來,心存試探,順著話題笑道:“房大人放心,兄弟這回便是預著要賴上房大人了,聽說這幷州吃喝玩樂花花世界,房大人又是個中好手,兄弟可得好好見識見識,房大人少不得要破費些銀子了。”

房遺則聞言差點為之氣結,還真沒見過如此臉皮厚的,自己隨口一句客套,他居然堂而皇之地應承下來,還捎帶著拐著彎罵自己是個花花公子了。

虧得吳王及二哥還說他狡詐多端,要自己多加提防,現下看來,也不過是個無賴之徒耳。

房遺則暗道吳王小題大做,臉上卻是笑意,“王將軍說笑了,下官向來勤於公務,哪有閒暇去那煙花風流所在。不過,王將軍若是有興致,下官自當盡力,只不過。。。。。。”說著轉眼去望馮賓茹,一半調侃王二,一半卻是嬉笑美人。

馮賓茹瞧他一副『色』授於心的模樣,大是不悅,礙於此來目的不好發作,別過頭去冷冷道:“小女子不過牽馬引鐙之人,房大人多心了。”

房遺則大笑道:“王將軍好福氣!哈哈!羨煞旁人!”

這廝好『色』過人,卻又時時得提防河東獅吼,每每出去偷香竊玉都是旁遮側掩,再看看人家王二,帶著美人也能公開說要出去尋歡,叫他如何不大加佩服!

王二不用看也知到這小子心裡想什麼,見他笑得開心,突然道:“那是那是!尋常煙花地房大人自是不屑一顧。兄弟來的路上已聽人說了,房大人對些良家『婦』女,可是很有一手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