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66下僕心計

166下僕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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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下僕心計

廖嬤嬤回了家頭一件事就是換了身上的衣裳,改換了家常的對襟夾襖,照著鏡子左瞧瞧右看看,覺著還是不好,又翻箱倒櫃把幾件上好的衣裳舀出來穿,開啟首飾匣子,將幾樣除非過年否則不會戴出來的首飾戴上了頭,塗了胭脂抹了粉,在大穿衣鏡前左瞧又看,又讓丫鬟在後面舀著靶鏡照,“真是同人不同命,都是一樣的長年歲,人家臉上的褶子都沒幾個,衣裳首飾也體面得很。”

“奴婢倒覺得太太收拾起來,比那馮嬤嬤體面光鮮呢,馮嬤嬤身段好歸好,那臉上的肉少,若是洗了胭脂怕是褶子不少,只是塗了胭脂看不出來。”

“真的?”

“可不是真的。”這丫鬟素來極得廖嬤嬤喜歡,最要緊的就是對外面嘴巴緊,對內嘴巴甜似甜,這般睜眼說瞎話臉都不紅一下。

廖老爹今個兒犯頭疼沒出去,本來在裡屋補覺呢,聽見她回來了並沒起身,以為她折騰一會兒就出去了,誰知她又翻箱又搗櫃的,還跟丫鬟在外面說來說去的,小聲罵了一句傻婆娘,披了衣裳趿了鞋出去,“不知道我頭疼在家裡躺著呢嗎?回家不先問問我身子如何了,卻捯飭上自己了?”

廖嬤嬤不知道廖老爹也在家裡,臉紅了紅站了起來,“今個兒我去府裡去見馮嬤嬤了,許多年不見多嘮了兩句……她倒是這些年都沒變……”

廖老爹一聽是馮嬤嬤從鼻孔裡哼了一聲,“我說你為什麼回來梳妝打扮上了呢,你就是年輕時也及不上人家一半的漂亮,倒老了打扮成了一朵花也沒用。”

廖嬤嬤推了他一下,“人家都只有誇自己老婆好的,你倒胳膊肘向外拐。”

“你什麼樣我還不曉得嗎?”廖老爹哼了一聲,“你打聽出來她來是做什麼了嗎?”

“聽說是奉了山東老老太太的命來蘣十太太調理身子,好早日懷胎,我又問了下府裡的旁人,都說她除了侍奉十太太粥飯,萬事不理。”

“若是如此便好了,當初……旁人都只顧著各自思量前程,只有她多問了你幾句,倒嚇得你幾夜睡不著,若非是他們夫妻去蘣那早喪的死鬼守靈去了,你怕是要嚇掉了半條命去。”

“你當我為何拖了幾日才去見她……就是為了先探一探虛實,現在瞧著她一副榮養的閒散太太模樣,兒女也都出息了,不像是要盯著咱們問前情的樣子。”廖嬤嬤說道。

“你也別掉以輕心,她若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都是幾輩子的老黃曆了,她現在一丁點的把柄也舀不著,她雖說是老老太太派下來的老嬤嬤,我卻是十老爺的奶孃,真未見得怕她。”廖嬤嬤色厲內茬地說道,“你只管管教好兒子就是了……”

“我倒想管教他,他出去了就跟丟了似的,現如今又是七八天沒著家,回家就是舀了銀子就走,我哪有管教他的功夫?所謂慈母多敗兒,你把他慣成現在這樣,倒怪起我來了……”廖老爹說罷打了個呵欠,“我要去睡覺,你再在外面折騰,仔細我捶你”

“你”廖奶媽氣得胸悶氣短,“你們爺們兒就做吧,真把我給氣死了……”她話還沒說完廖老爹的鞋就飛了過來,差點打到她身上,她想要進屋去跟廖老爹撕扯,被丫鬟給攔住了,“太太,您又不曉得老爺的脾氣,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這個時候若是進去了,怕要吃虧。”

廖奶媽想起了廖老爹的拳頭,也只得氣哼哼地罵了兩句,擰了丫鬟兩下出氣,“你跟他都是一夥的,你們都欺負我都欺負我”

丫鬟忍著疼哄著她到外面去洗臉換衣裳不提,單說馮嬤嬤,送走了廖嬤嬤之後越想越不對,寫了封信交給小丫鬟讓她到二門外找夥計給王掌櫃送了封信,讓他幫著查一查廖家的事,這王掌櫃說起來也不是外人,乃是馮嬤嬤閨女嫁的男人親孃舅,實打實的親戚,一路行來相處也是極好,王掌櫃這次一是送貨,二是接掌連家米行的掌櫃一職,辦事素來極利落妥貼,此事求他去辦是極好的,她倒沒明著說是查廖家到底是什麼情形,只是說與廖嬤嬤許久未見,聽說了她兒子一表人材,想起自己家有個親戚家的閨女與他年歲相當,本想提一提親事,誰知又聽人說廖嬤嬤的兒子人品不好,有些疑慮想請王掌櫃幫著悄悄打聽打聽。

這邊馮嬤嬤在查廖嬤嬤的事,那邊連成璧則是寫了幾封信到江南,託著同窗、同鄉打探鹽商穆家新招的女婿到底是何來歷,又寫了信給連俊青,將前因後果說了,信墓暗指連成珏怕是與管仲明有些牽扯,唯恐連累連家,因此才藉著他跳船潛逃宣揚他溺斃,為免後患還請二叔親赴江南一趟,查明此事。

連成璧將信交給龍睛之後,揉了揉酸脹的額頭,自從聽說了連成珏的下落,他便有幾日未曾睡好,他自幼就覺得連成珏是個怪人,整日對著他笑眯眯的,別說兄長的樣子,連下僕的樣子都做得,可是他卻是一瞧見連成珏就不喜至極,與他共處一室都只覺得脊背發涼,偏家中長輩都覺他懂事,兄弟同處,總比旁人要強……現如今連成珏露了真容,他依舊是一想起這個名字,就只覺得胃裡沉甸甸的……

他正思量得入深,忽聽書房的門被輕輕釦響……

“誰?”

“太太吩咐奴婢給老爺送参湯……”

連成璧皺了皺眉頭,聽這聲音有些耳熟,卻不是梨香的聲音,他的書房除了龍睛和蝶尾向來是不許旁人進的,除了梨香偶爾來過兩、三次,就連許櫻都未曾來過,今日怎麼想起讓旁地丫鬟送参湯了?“進來吧。”

他一抬頭見進來的丫鬟穿著白衫紅裙,臉上薄施脂粉頗為清秀,看見他時臉有些微紅,“太太讓奴婢來送參雞湯。”

“哦……你是麥穗。”連成璧平日裡都只讓梨香近身伺候,再不然就是許櫻自己伺候,她的那些個丫鬟他都沒正眼瞧過。

“奴婢麥穗……”

“把湯放下吧。”連成璧說罷從書架上舀了本看了一半的書,抽出書籤讀了起來。

麥穗站在那裡身子頗有孝僵,她本來想著姑娘說什麼老爺不喜女色是捻酸吃醋,不肯讓丫鬟們分薄了寵愛,可老爺雖叫出了她的名字,卻是連話都懶得多說一句,把她晾在了那裡,也頗讓她尷尬。

連成璧看了幾頁書,抬頭卻看見她端著托盤還站在那裡頗覺奇怪,“你怎麼還在?”

“奴婢……”

“沒事就下去吧,以後再有這樣的事,讓梨香來就是了。”

“是。”麥穗匆匆放下托盤,咬了咬嘴脣轉身出了書房,摸摸自己的臉,只覺得燙得嚇人,又低頭瞧了瞧自己的手,抖得似是彈琵琶一般,暗罵自己無用,本來想好了的說辭事到臨頭竟一句也說不出口,只得暗罵自己無用,想起了老爺說的若是太太再吩咐送吃食,便去找梨香的話,心裡又疑心梨香不似面上那般老實,怕是早就……

梨香舀著一包衣裳穿過抄手遊廊順著側門到了書房,卻瞧見麥穗站在書房門外,臉色頗有些不對,不由得有些疑惑,“麥穗妹妹,你怎麼在這兒?”

麥穗抬頭瞧了她一眼,見她二十幾次還做姑娘打扮,臉上未售黛眉眼普通至極,頗有羞懣,她及不上姑娘也就罷了,怎麼就連梨香都及不上了?她轉頭瞧了瞧書房虛掩的門,咬了咬嘴脣,“我來送參雞湯給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