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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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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府上

第三卷 花開堪折直須折 年府(上)

軟禁的日子怎麼說呢,雖說不上很好,可也不差,就是有些寂寞。這屋子整天就我一個人,除了按時來給我送飯的太監會說一句,“吃飯了”之外,就沒有在聽見其他人的任何聲音了。因為不知道康熙會關我到什麼時候,為了不使自己喪失與人溝通的能力,我便開始在空下來的時間自己對著自己說話,也就是大家通常所說的自言自語。

知道我被關起來了,胤禛一定很著急吧。會不會衝到他皇阿瑪那裡去大鬧一場?這是我剛被軟禁起來時的想法,後來就知道不會了。雍正是一個多麼沉的住氣的人,他即使內心再怎麼著急也是不會表現在臉上的,也許他會想法設法的救我出去,可是他絕對不會跑到康熙面前去大鬧一場。於人於己,對他都沒有好處。

軟禁的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每天我都可以吃到不錯的膳食,可是就是見不到人。現在別說是康熙,就是連他身邊的跟班李德全我也是不見人面,只有每天那些我根本就不認識的太監定時出現。剛開始我還試探著想問問他們外面的情況,可是他們送完就走人,對於我的話簡直當做耳旁吹過的風,壓根就裝做沒聽到。時間長了,我也覺得無趣,也就不再問了。於是我每天只好不是吃了睡,睡了吃,接著再自言自語的打發掉時間的話,恐怕我還沒被放出去就已經瘋了。

大概過了有十幾天的時間吧,那天剛吃過午飯,那扇除了送飯時才會開啟的門卻突然再次被人開啟,我不禁有些錯愕。不是剛送過午飯嗎?難道又來送飯了?雖說我是比較喜歡吃皇宮裡的飯菜,也曾經跟送飯的太監說過,可是他們也不用送的這麼勤吧,難不成沒把我悶死現在打算把我撐死?

隨著咯吱咯吱開啟的門,一道刺目的陽光射了進來,我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一陣衣服的唏嗦聲後,我的眼睛也漸漸適應了強光。慢慢睜開一看,卻差點把嚇了一跳。

幾十天沒見的大總管李德全此時正好端端的站在我的面前,看見我睜開眼後,他攤開一張黃色的東西對我大聲道,“年遐齡之女年婉若接旨。”

接旨?我愣了愣,看到李德全嚴肅的神色以及手裡那張明晃晃的東西后才猛然反應過來,原來他是來傳聖旨的!難道康熙想好要如何處置我了嗎?一邊思考著,我一邊跪下,“奴婢年婉若接旨。”

“奉天承運,皇上昭曰,湖廣巡撫年遐齡之女年婉若,淑德兼備,才華橫溢,今作配四皇子胤禛為福晉,擇日完婚,欽此。”

李德全將詔書裡的內容像讀課文一樣讀了一遍,對於那些讚美之詞我是直接忽略掉的,那些都是場面上的話,沒什麼好聽的,他的媳婦哪個不會淑德兼備、才華橫溢。倒是那最後一句好象挺重要。他說了什麼?什麼作配四皇子胤禛為福晉?難道康熙同意我嫁給胤禛了?而且還下了詔書?呆呆的跪在地上,我的腦子竟開始一時的不靈光。

“主子,快領旨謝恩啊。”李德全見我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樣,不禁好心的提醒我。

“啊?什麼?”突然被他稱為主子,我倒一時有些不習宮迷迷糊糊的就問了出來。

“領旨謝恩啊。”他倒是好脾氣的再次說了一遍。看來身份變了,待遇也不一樣了呢。經他提醒,我才回過了神,忙磕下頭去,從李德全手裡接過聖旨說道,“奴婢謝皇上恩典。”

胤禛因為我還沒嫁給胤禛,所以依照規矩現在我還是隻能自稱奴婢,稱康熙為皇上。站起身後,我才說,“公公辛苦了,坐下用點茶吧。”

李德全笑了笑,說道,“主子客氣了,呆會四爺就會來接主子,請主子現在先跟奴才去沐浴用膳吧。”

什麼,沐浴就算了,居然又要叫我吃?真想把我撐死啊?苦著一張臉,我還是跟著李德全往外走去。外面的陽光很燦爛,初夏的風帶著一絲夏日的炎熱吹拂在我的身上,雖然感覺到了一絲膩歪,可還真應了那句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古話,我並不覺得特別的難受。

沐完了浴,李德全將我帶到一間偏房,桌上已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飯菜。他招呼著宮女給我盛好,然後退到一邊。看著那滿桌豐富的菜餚,雖然很吸引我,可我真的是提不起胃口。半個時辰前才剛吃過午飯,現在卻又要叫我吃,怎麼吃的下啊?況且還有一堆人站在我旁爆更是沒了胃口。可是這個似乎是康熙賞賜的,不吃是不行的。用力皺了皺眉頭,我朝李德全笑笑,將宮女盛給我的東西吃了個一乾二淨。

“主子請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四爺過會子就來了,奴才現在要回去覆命,請恕奴才告退。”李德全朝我打了個千後就退下了。

原來,這一切真的都是康熙安排的。幸虧剛才我把那些東西硬撐著吃完了,還做出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不然呆會他跑回去一說,我又是罪狀一條。李德全走後,只留下幾個宮女呆在這裡。由於實在是吃的太多,我感覺胃裡漲的非常難受,幾乎有一種快要嘔出來的感覺。為了不使自己再受這撐死人不償命的折磨,我開始在屋子裡踱起步來,試圖能加快消化。宮女看著我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也不知道我在幹什麼,於是只能低下頭裝做沒看見的樣子乾站在那裡。隨著我來來回回的踱步,胃裡好象真的是舒服了一點,不再漲的那麼難受了。

“四爺吉祥。”

正當我得意於自己的聰明之舉時,身後突然傳來幾個宮女齊齊福下身請安的聲音。那一瞬間,我整個人突然像被定格了一樣站在那裡動彈不得。

不是沒想過跟他再次見面的情景,只是心裡隱隱有一絲不安。見到他,但同時又害怕再看到他。雙重的矛盾下,我背對著他站在那裡,身子開始不自覺的發抖。

“蘭兒。”胤禛的聲音終於還是傳了過來。沒來得及感慨一下,我急忙驚慌的轉過身去,他怎麼又叫我蘭兒?這裡可是還有其他人在啊!匆忙的轉身讓我沒有注意到此時的宮女已經全部被他譴走了。我的入目之處,除了一身白袍的胤禛安靜的站在那裡之外房間裡乾淨的再沒有任何一個宮女。

“胤禛…”看著近在咫尺的他,我喃喃的喊出他的名字。彷彿隔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我就這麼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直直的注視著他的眼睛。他漆黑如星芒般的眸子此時正閃耀著耀眼的光芒,他一遍一遍低呼著我的名字,彷彿喊不夠似的。

十幾天沒見,他瘦了好多,原本就不胖的他此時瘦的我都擔心一陣風吹來會不會把他捲走。他的眼睛周圍黑黑的,應該很久都沒有睡一個好覺了吧,但即使這樣,卻依舊掩蓋不住他看到我時的激動光芒。

我們互相對視了有幾分鐘之後,我終於還是忍不住朝他跑去,一頭扎進他的懷裡。再次感受到他胸膛的溫度後,我的眼淚再也無法抑制的流了下來。雖然只有幾十天沒見,我也一直剋制著自己不要那麼的想他,可是為什麼在見到他的一剎那,思念還是抑制不住的傾洩而出,讓我無法自持?

不知抱了他有多久,直到他低低的笑聲傳來,我才停止哭泣,有些不好意思,“你笑什麼?”親了親我的額頭,他忍住笑道,“我再笑一個大人究竟要哭到什麼時候。”

“什麼嘛,居然嘲笑我。”報復性的將眼淚鼻涕通通抹在他的身上後,我仰起頭看著他,“誰說我哭了?”

聽見我的這句話,胤禛笑了起來,俊朗的臉龐隨著他的笑容變的越來越柔和。他好笑的看了我一會,修長的十指輕輕撫過我的眉、我的眼、我的臉,最後停留在我的脣上。我不知怎麼的就突然想起那次和他在草原上的吻,臉上頓時大紅。正準備低下頭不讓他看見時,他突然就伸出手將我攬入懷裡。半晌,他悶悶的在我脖頸響起,“蘭兒,你終於是我的了。”

我沒有問胤禛在我被軟禁的那段時間裡,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其實我大致也是可以猜的出。既然心中有數,那又何必再去問那些有的沒的事情呢。

我已然是年遐齡的女兒,那麼解除禁閉後,我自然是要回年府去的,於是胤禛打算送我回家。

對於年府,我雖然不感冒,可也不是很喜歡。那裡對我來說只是一個陌生的地方,我誰也不認識。對於他們來說,我可能只是一個闖入宅而他們對於我來講也是沒有任何關係的陌生人。但既然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便由不得我去不去了。再說了,在那裡也最多就住上幾個月吧,如果快一點幾十天也說不定。那麼這樣的話,我也就沒有必要再去擔心其他的那些事了。

馬車裡,胤禛大致跟我講了一下年府的事情,說呆會到了,一切都由他來安排,我只要乖乖的跟在他後面就可以了。既然沒我的事,我也樂的逍遙於試乖的點了點頭。在馬車漫長的顛簸中,我竟慢慢犯起了睏意。

“如果累的話就先眯一會吧,到了我叫你。”胤禛替我捋了捋散落在額邊的秀髮,柔聲道。我點了點頭,剛沐完浴吃過飯的確是很困,況且呆會還要到年府去,有的現在緊張不如先睡一覺再說,於是我將頭往胤禛身上靠了靠,枕著他的肩膀打算舒服的睡一覺。

可老天往往不會讓你太如意,馬車的顛簸實在是不讓人睡眠的好東西。本來快要睡著的我,被馬車一顛就又醒了,於是就這麼睡睡醒醒,沒過一會兒也就到了年府。

隨著胤禛下了車,年府的巨集偉讓我吃了一驚,不愧是巡撫的家,果然有氣派。大大的兩個石獅子威武的立在門口,旁邊三四個奴才,五六個侍衛隨著一個長的很魁梧的男子站著,像在等什麼人。男子看見胤禛下來後便走了上來,朝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奴才年羹堯見過四爺。”

他就是年羹堯?聞言面前的男子自報姓名,我一怔,隨即低頭看去。只見一個大約三十歲模樣的中年男子正斂眉低頭的跪下地上,一副謙卑恭敬的樣子,怎麼看怎麼不像之後馳騁沙場、位居人臣的年大將軍。

“亮工不必多禮,快請起。”胤禛往前跨了一步,手虛抬了一下,示意他起來。年羹堯謝過後便站了起來,順勢還朝我看了一眼。我這才看清了此人的相貌。國字臉,標標準準的國字臉,臉部的線條非常剛毅,一雙有神的眼睛透露著銳利與鋒芒,我這才終於有點相信他會成為以後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年大將軍了。

行禮過後,年羹堯便請胤禛進去,我們隨即進了府邸。年府很大,裡面縱橫交錯著許多房子,一間間一排排並列著,整齊又有序。想著會在裡面住上一段時間,心裡不禁有些彆扭。年羹堯讓我們在大廳坐下,然後命人給我們泡上了最好的龍井。年遐齡被康熙招進宮去了,所以只有年羹堯接待了我們。胤禛先是與他閒聊了幾句,然後才把我介紹給他。

“來,亮工,這就是蕙蘭。”

在年羹堯面前,胤禛從不需要偽裝,也許年羹堯早就知道胤禛的雄心,所以也沒說什麼。在這裡,我不願意說那是他的野心,因為只有有抱負有理想的人才會有治國安邦的理想,而他也就只是希望他的國家可以更加強盛,人民可以安居樂業,難道這也錯了嗎?為什麼後世總有人認為他是篡位?難道他的那個太子哥哥真的有統御國家的本領嗎?見胤禛介紹了我,年羹堯只是看了我一眼後朝我點了點頭,說了一句你好。

“你好。”我也朝他點了點頭。看我們互相認識了一下後,胤禛才開始接著說,“大致的情況你也知道了,從現在起她就是你們年府上的人。是你爹的女兒,是你的妹妹。她的名字你們必須忘記,從今天起,她只是年婉若,不再是蕙蘭。”

胤禛的話雖然是對著年羹堯說著,可又何嘗不是對我說的呢。如果我想在這裡好好的活下去,那麼我就只能忘記自己是蕙蘭。

“四爺的話奴才記下了。從今天起,她只是奴才的妹妹年婉若。”年羹堯朝我看了一眼,隨即保證道。

“嗯,很好。這樣我就放心了。”胤禛朝年羹堯點點頭。喝了口茶,他朝年羹堯使了個眼色,他隨即招呼了一個丫頭過來,說是帶我先去自己的房間。我看了看胤禛,不知道他有什麼話是要回避我說的。胤禛的神色沒變,只是朝我點了點頭,“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這裡了,我還有有些事要跟亮工商量,一會再去看你。”

我點點頭,拜別了他與那個從今以後就是我哥哥的年羹堯,隨著丫頭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帶路的丫頭大約只有十四五歲的年紀,看到她,我不禁想起了自己,我好象也差不多是在這個年紀被送進宮的。時間過的真快,一晃眼,我也已經二十一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