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林中巨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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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林中巨蟒
第四十一章林中巨蟒
三人過了斷崖，繼續朝前走去。前面的山林越發茂密了，剛下過的雪落在枝椏上，不時簌簌地落下。地上的積雪也有不太厚的一層了，一些小鳥雀都在林中跳來跳去，四處找吃的。
子昭笑著問白靈：“大狩獵不會把這些‘小’東西也算進去吧？”
白靈看白痴般的眼神瞅了他一眼，說：“你這樣的話可不要再說了，看讓人笑掉大牙！還是堂堂二殿下呢！我大商以玄鳥為圖騰，一般的鳥雀都是不傷害的。就算是捕獸也是幼崽不捕不殺，要不怎麼叫大狩獵？都抓光了，明年捕什麼？”
“白靈說的有理！”子良望著密林深處的一些灌木叢，回頭又問，“為什麼選擇這裡作為圍場？是因為這裡野獸出沒嗎？”
白靈點點頭說：“先王盤庚遷都到這裡來的時候，這片山林裡有許多野獸出沒，傷害王都周圍的百姓。因此先王就率領大家舉行大狩獵，這樣既消滅了危害百姓的野獸，也不忘我祖成湯，‘十一徵而無敵於天下’的功業。”
“原來是這樣啊！”子昭一邊聽白靈解釋，一邊仔細在地上尋找動物留下的蹤跡，“那這些年呢？還有那麼多野獸嗎？”
“這幾年漸漸少了很多呢！要不然人們都早早的來了？聽母親說以前根本不用圍獵，進了山便打吧！每個人都能收穫不少呢！現在有很多人都是空手而歸。”說到這裡，白靈的臉微微有些紅了，“去年我就什麼都沒捕到……”
兩兄弟點點頭，說：“如果年年這麼捕，能抓只兔子也就不錯了。明年可不可以不再舉行這大狩獵了？”
白靈低頭不語，過了一會兒才說：“父王其實也不是很喜歡這個大狩獵的，他總說野獸若不害人就讓它們自由地生活吧，不要這樣趕盡殺絕。可是都中貴族都以大狩獵為顯示自己本領的好機會，怎麼能輕易放棄？因得眾人阻礙，每次想要取消大狩獵也都不了了之。”
兩人聽了都陷入沉思，也不知道這件事該如何處理才好。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密林深處，遠遠都可以看到圍獵人的身影了。子昭笑著說：“瞧！白靈，這不是快很多嗎？下邊的人多半還沒有上來！”
白靈不情願地點點頭，還不服氣地說：“上來是上來了，可能不能捕到東西卻不一定呢！”
兩兄弟聽了哈哈大笑，突然一股奇異的味道傳了過來，兩人的笑聲戛然而止。子良用力深吸一口氣，看看弟弟，說：“昭，你聞到沒有？”
子昭點點頭，朝著右前方一指，說：“從這裡傳出來的！”白靈不明所以地左看右看，忙問：“什麼什麼？哪裡哪裡？”
子昭收起戲謔的神色，扶著白靈的肩膀道：“白靈，你去和那些圍獵的人會合，別跟著我們了。”
“啊？”白靈聞言一愣，忙問，“為什麼？”話音剛落，兩位兄長的影子都看不見了。白靈四處張望，大聲喊道：“大哥！二哥！哪去了？幹嘛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可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根本就找不到他們的身影。白靈氣哼哼地朝著圍獵場走去，嘴裡還生氣地說：“以後可別讓我帶你們玩！”
……
子良和子昭早已躍到氣味傳來的樹林裡了，仔細搜尋一番，才發現氣味是從一個不起眼的灌木叢裡傳出來的。兩人從樹上跳下來，走到灌木叢跟前，子良正要上前，被子昭攔下，他撿起一根地上的枯枝，伸手往灌木叢中撥弄了幾次，說道：“這氣味這麼怪，怕是有毒的，還是穩妥些好！”
子良點點頭，問：“可有發現？”
“似乎並不在這裡……”子昭又往前走了兩步，很是疑惑地再次嗅嗅，“可是味道確實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子良也往前走了兩步，皺著眉頭用銅斧砍倒幾處灌木，也沒有發現什麼，自言自語道：“難道是在地底下不成？”
“地下？”子昭用力踩踩腳下的土地，又趴下緊貼地面，想要聽出什麼來。剛聽到地下傳來隆隆的聲音，正要出言警告，就覺得自己的身子騰空而起，回頭看時，原來是被自己的兄長拉起來躍到了一棵大樹之上，他疑惑地問：“哥？這是？”
“快躲！”子良說著把他丟出去，自己舉起斧來向上迎去。子昭回頭看時，這才發現原來是一條身軀龐大的蟒蛇，一顆碩大無朋的腦袋簡直就有小鼎那麼大，張開的大口發出腥臭的氣味，滴下灰色的蛇涎黏粘溼滑。他倒抽一口涼氣，急忙射出一支袖箭，眼見著已經到了那蛇的雙目只見，沒想到袖箭竟然擦著蛇的額頭斜斜地滑了下去。
“好傢伙！這樣厲害！”子昭一邊讚歎道，一邊忙著躲開，原來這蛇見他用箭來射自己，心中惱恨，所以棄了子良朝他撲來。
“昭！你速度快！快繞到它身後去，不要被它纏上！”子良說著，再次揮斧上前。
“這貨身上黏黏滑滑的，根本下不了手！”子昭又是一箭射出，還是剛一挨著蛇身就掉了下去。
子良的斧也明明看著正劈在那蛇的身上，卻不料不著力一般，也滑開了。兩人左突右閃地和這蛇糾纏了大半天，還是一點傷都沒給它留下。子昭閃過那蛇掃來的尾巴，忙對兄長說：“咱們還是先歇會兒，要不沒把它抓住，咱們倆就先累死了！”
“好！”子良用力一揮銅斧，將蛇逼開三丈多遠，兩人一齊又跳到一棵大樹上。子昭喘著粗氣說：“哥！這傢伙也太難纏了！咱們怎麼弄才好？”
“拼體力肯定是拼不過它的，最好能讓它不那麼滑！這樣咱們才能傷著它。”子良的話還沒說完，那蛇就循著他倆的氣味盤上樹來！
“忘了蛇還能上樹！快跑！”兩兄弟飛也似的跳下樹來，也顧不得什麼方向了，直往前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