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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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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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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車子翻了幾翻,我聽見了讓我大腦被震碎的金屬碰撞聲,那一定是這個鐵皮東西撞在了水泥地面上,失重後的驚恐連同像被扯開脊髓般的疼痛,頓時讓耳朵的聽覺一片荒蕪。

眼裡的風景快速的閃回著,分不清天和地,那些雨滴如同利劍一樣穿過了窗戶,刺在了臉上。只聽見了玻璃碎裂的聲音,然後忽的靜止不動。

腦袋裡一片空白,但卻有嗡鳴般的聲音穿腦。我睜著眼睛,無法動彈四肢,似乎那不是我支配的軀體。

我看見了水泥地,還有在那浸溼的路面上的玻璃碎片,我看見了一個怪物的腳,腐爛膨脹的肉,看見了它的背部,那長滿著大小不一的肉疙瘩,它們流著汁液,那些致命的毒液,我無法在抬頭看,因為我的腦袋無法動彈,我的視線也被車窗侷限了輪廓

那兩隻手臂垂在了地上,拖著水泥地,掃過了玻璃和金屬碎片,它不知道從哪裡穿出來,但似乎異常的憤怒,它也許沒有發現我們,它徑直的朝著前方停著車子前進,那輛黑色的轎車裡正躲著一個人。

那個人是青紅。

我睜著眼睛,看著那怪物朝著那車子走去,它似乎像一輛坦克,開入了無人之境,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擋它的前進。

它走到青紅躲藏的黑色轎車前,猛的揮開了右臂,那車子翻了一個身。。。

青紅。。。

我昏迷了。。。

“就像我這樣穿著,把整個腦袋都包起來,這樣那些致命的孢子就沒辦法進到裡面了。。。”我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那聲音充滿著磁性,帶著一點東北腔調,前面一束亮光,那亮光裡有個親切的笑臉。

“胡川。。。就像這樣。。。快起來。。。”他說。

我看見了他,是阿東,我的鄰居。。。

他正親切的看著我,頭上帶著那頂黑色的帽子,他笑著把手伸給了我:“我們還要繼續向前呢,起來吧,你這個膽小鬼。。。”

“阿東。。。”我哭著輕聲的叫著:“你還活著。。。”

他微笑的不回答我。

“快醒過來。。。”他說。

我的腦袋裡突然響起了聲音,那是一陣慌亂的刺耳的雜音,我的五官恢復了知覺。我聽見了槍聲,一場陷入混戰的槍聲。我看見了一張焦急佈滿著塵土,額頭上滲著血的臉孔。

還有冰冷的雨水打進了我的臉龐。輕輕的溫柔的雨水,不似離開時的傾盆大雨

“快醒過來。。。”說話的聲音如此陌生又熟悉,不是阿東,因為他已經死了,我親眼看見,那麼這個聲音是誰。

除了槍聲外,還有彈殼掉落地板的清脆的聲音。

“胡川。。。你還好吧,你快醒過來,我們。。。。”槍聲又響起,我看見了那張焦急的臉,是文輝。他正舉著槍往前方掃射。

“你還好吧。。。”文輝對著邊上的人說:“前方8點鐘方向有暴屍。。。”

“我沒有子彈了。”曉樂的聲音焦急又鎮靜:“袋子在哪?”

“在這裡。。。”文輝說:“我們必須離開這裡。。。那些暴屍會越來越多。。。如果情況不好,還會把剛剛離開的清理者吸引過來。。。”

“他醒了嗎?”曉樂說:“情況怎樣!”

文輝看了我一眼,我勉強的讓自己的胳膊撐在了積滿水的水泥地上,讓他們知道,我還可以。

我的四肢還能動,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玻璃碎片紮在我的臉上,我的胳膊還有我的大腿,現在才感覺到鑽心的疼痛。身上一陣寒冷,我才發現我的衣服已經全部的被淋溼了。

“他沒事了。。。你還可以嗎?”文輝瞄著前方的動靜,用餘光瞟了我一眼。

“我。。。沒事。。。”我說。

我發現我被他們從車子裡拖了出來,而現在,他們正用這部翻了的車子,做為屏障,對付著前方撲來的暴屍,而我的身後,是一間寫字樓,我們的車子剛才翻到了路邊。

我探了頭,那遠處暴屍瘋狂的從那道路跑來,他們繞過熄火的廢車,或者跳到了那頂上,那恐怖的面孔我在熟悉不過,其中一隻從跳到了前方的花壇上,曉樂的狙擊槍一槍斃了它的腦袋。

“青紅。。。”我往前方看去,那輛黑色的轎車就翻在我們前方大約10米的地方。但已經有暴屍往前撲來。

“我去救她

。。。”文輝說。

我看著文輝和曉樂的背影,文輝的腦袋流著血,但顯然不嚴重,他的邊上的水泥地裡,黑色的袋子裡露出了金屬槍械,還有一盒盒的子彈。曉樂就趴在那倒立的轎車上,架上那把狙擊槍,瞄著前方撲來的暴屍。

文輝向前跑去,我這才發現前方的路面上,那紅色的快速移動的東西,原來是暴屍。它們不是一隻,而是被這撞擊聲和槍聲吸引而來的一群暴屍。

曉樂在掩護著文輝,文輝向前跑到了黑色的轎車那裡,然後一隻紅色的暴屍,突然從邊上的行道樹後面,躍上了青紅所在的黑色轎車底部。

它張著巨大的尖銳牙齒對著文輝挑釁著,文輝抬頭看見了它,它卻被曉樂一槍結束了生命,掉下了車子。

文輝回頭對曉樂擺了一個ok的姿勢,現在的我無能為力,只能看著他們,如何面對這群瘋狂的怪物。

“你還能動嗎?”曉樂說。

“可以。。。”我回答。

“你看見了地上的黑色袋子嗎?裡面有一個綠色的盒子,幫我把最邊上的子彈拿出來,比較大的那個。”他說。

我移到了黑色的袋子那裡,從裡面找出了曉樂的東西,因為子彈最大的,我一眼就認出了。

“幫我留意後面的情況。。。還有四周。媽的,這個瞄準鏡又溼了。”曉樂說。

我還想看著文輝怎樣把青紅救出來,她是不是昏迷在裡面,或者是。。。我非常的擔心。但是曉樂的命令讓我不得不從,因為我們的左邊也是同樣一條馬路,那裡也許也隱藏的危險。

除了那些橫在路兩邊的翻到的汽車外,我沒有看見什麼怪物。這個情況的雨水也沒能讓能見度變得太差。

“有東西的話,馬上告訴我。”曉樂說。

“明白。”我回答。

我一會看著文輝那,一會兒轉頭看著另一邊,文輝此刻正趴在地上往那破碎的車窗裡望,然後大聲的說著:“青紅在裡面,但是已經昏迷了

。。。”

“糟糕!”曉樂大聲的喊道:“拉出來。。。”

文輝趴在地上,他全身已經貼著雨水了。他把身子鑽了進去,然後把青紅慢慢的移了出來,我看見青紅散落著黑色的長髮,有些髮絲黏在了她白皙的臉龐,那裡粘著紅色的血液。

我只顧著看著青紅被救,心裡替她著急,我默默的祈禱,她一定沒事,就像我們,雖然翻了車子,但是大家都沒有大礙。

我看著文輝抱起了青紅,曉樂的子彈穿過文輝和青紅的身邊,射殺身後撲來的暴屍。他的槍法其準,彈無虛發。而文輝後退著前進,把青紅背在了身上,然後一隻手舉著衝鋒槍,加入了屠殺暴屍的行列。

我一時間,忘記了曉樂交代的事情。

當我一轉頭,我看見了另一頭馬路上撲來的暴屍,它就在我的10步之遙。

“哇!”我大叫一聲,那暴屍的眼睛在近距離如此的清晰,沒有瞳孔的發著紅光的眼睛,它一瞬間就可以要了我的命。

我蹲了下去。

閉上了眼睛。

那暴屍突然躺在了我的腳跟前不遠的地方,那紅色的軀體,纏滿著褐紅色的筋脈,流著腐臭的紅色粘液,身上多出了幾道彈孔,那是文輝開的槍。

我想,我又再一次的從死神的手裡被奪了回來。

“小心別濺到地上的雨水!”文輝對著我喊道。

馬路的另一頭,安靜了。

而另一頭,已經無法阻止它們的前進。

“媽的!全都往那跑來。看來我們停在了不該停的地方。。我們必須離開。”文輝說。

曉樂快速的裝著子彈,他的狙擊槍上蓋著一件衣服,我想是為了保護不被這個雨水淋溼。他要求我把子彈用倒掉的車子裡的衣服檫乾淨,於是我照著做,讓這些子彈在交到曉樂的手上,沒有任何一點水滴

。而文輝揹著青紅舉著衝鋒槍,他的眼睛在馬路的兩邊來回的掃視。當怪物在遠處的時候,曉樂用狙擊槍瞄準它們,當他們接近在那黑色的車子前方,文輝就用衝鋒槍掃射它們。

那水泥地上已經躺滿了20多具紅色的屍體。

但前方還繼續的向前衝來。

然後,我的另一邊也響起了文輝的槍聲,那路的另一頭,也衝下來幾隻的暴屍。

曉樂的眼睛從那瞄準器上移開,他看著左邊,又看著右邊。我知道他的瞄準器已經被雨水給弄模糊了。

“另一邊也衝來了。。。我們被包圍了。”

我知道,這句話等於再次的宣判我的死刑。

文輝和曉樂依舊在頑強的抵抗著,他把青紅交給了我,我把她放在地上,輕輕的喚醒著她。

“青紅。。。你快醒醒啊。”我說道。

她的眼睛緊閉,睫毛輕垂著,額頭上的血都快凝固了。

“文輝。。。不行了,右邊的暴屍太多了。”曉樂喊道。

“我來幫你。。。”文輝說完加入了右手邊的戰局。

如果左右被暴屍圍困,我們是逃不了的。

暴屍越來越靠近。因為子彈的前進速度,無法抵抗暴屍的數目了。

“胡川。。。看看我們的背後大樓,找個路口。我們必須先躲起來。”文輝衝著我喊道:“我們已經支援不了了。暴屍越來越多。。。”

我跪在潮溼的地上,轉頭向後方望去,那是一棟泛了黑色的花崗岩大樓,有著反光的金色玻璃,一扇大門虛掩著,我認得這個地方。這是一棟銀行的寫字樓。

如果我們進去,又能躲在哪裡?

我除了聽見短暫停歇的狙擊聲,還有長時間的衝鋒槍聲外,我還能聽見的是暴屍的聲音

我抬頭看著這棟銀行大樓,上面寫著:鳳凰花銀行。

再往上看,我看不見頭,只有一些細細的雨絲飄著。

我走到了大門那,把那虛掩的大門推開。裡面露出了一條通道。

或許這個地方能讓我們暫時的躲藏。

“我完全看不見了。。。我的狙擊槍瞄準器太模糊了。。。”曉樂說。

“我最擔心的是這個鬼天氣,還好吧,雨不大。。。”文輝說:“毛毛細雨!”

“這個天氣。。。要不我一定多弄死幾隻,太遠了,我看不清楚。”曉樂喊道。

“那裡還有幾隻,別想躲!”文輝說。

我又聽見了一陣槍聲。

通道里不知道哪裡吹來的一陣風,把地上的紅色鈔票卷著向外跑。。。對了,那些紙張原本叫做錢。

“這裡可以。。。”我對著他們兩喊道。

“胡川,幫我把青紅背進去。。。”文輝大聲的喊著。

我衝出了外面,背起了青紅。她很沉,但現在我只感覺到我的力量是無比的強大,連身上的傷都顧不上了。

文輝把那黑色的包交給了曉樂,曉樂艱難的背在了身上,文輝把曉樂背在身後,他那淋著血的小腿露出了我的視線。

我才發現,為什麼他們執著的守著這輛倒掉的車子附近。

曉樂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這在他爬在車上的時候看不出來,原來的他的右腿已經露出了鮮紅的血肉,在那關節處。。。

我沒有留意。。。

文輝背起了曉樂,曉樂的表情從痛苦變成了鎮定,他們快速的衝進了大門裡。然後我們誰也沒有空餘的手關上大門,就這樣在通道前不停的踏著地上的錢往前跑

。。。

跑到哪裡,我不知道,只知道要跑。

我的腳底都不知道因為潮溼而粘了多少的鈔票,這在以前應該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而現在這些東西,就如同廢紙一樣,踩過去,再踩過去。

“快。。快。。。”文輝揹著曉樂在我身後催促著:“上樓。。。找個地方躲起來。”

我的腦袋在通道里快速的旋轉著,外面的玻璃透過來的光線不足以讓我看清通道里的東西。

“這裡。。。”文輝說著推開了一扇門,那是安全通道。而我跑過了頭。

我跟著他的身後跑進去,裡面一片漆黑。

“上樓。。。只到二樓。。。小心。”文輝喘著氣說著。我知道漆黑一片的樓道是非常危險,如果我們能安全的上到二樓,也許可以躲過那些暴屍的襲擊。

揹著青紅的身體特別的沉重,她就像安睡在我的肩膀一樣,我的眼睛又再一次的失去功效,好在腳尖摸索著樓梯的位置,很快,上方出現了一絲亮光。

我們安全的從消防梯上到了2樓,出來就是一片走廊,走廊兩邊是辦公室,裡面擺放著電腦桌,桌上整齊的放著電腦和辦公用品,邊上的百葉窗簾向上拉起,透過了被烏雲和雨水藏起來的陽光。

我們繼續向前,我試著推開玻璃門,但是紋絲不動,我只能繼續向前跑著,跟在文輝後面。

我聽見了樓下傳來了雜吵的聲響,那是暴屍的呼吸聲和腳步聲。它們一定找到了這裡。

“胡川。。。這裡,快!”文輝推開了一扇門,然後把曉樂快速的放在了地上,等我腳步一進,他立即關上了木門,門上寫著經理室。

他快速的旋轉著門旋,然後靜靜的站著,叫我們不要發出任何的聲響。

曉樂半躺在地上,臉色痛苦的呼吸著,我想,那被翻車壓到的傷一定讓他非常難受,要不,他也不會青筋爆出的扭曲著蒼白的臉孔,真難想象他是如何支撐著自己,對付那一群的暴屍,還能讓他的手指穩重的瞄準著迎面而來的怪物

文輝示意我們不要出聲音,我把青紅放在了地毯上,那是墨灰色的地毯,青紅靜靜的躺在上面。

外面突然傳來了奔跑聲,從我們的門前奔跑而過,我們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我緊張的喘著氣,看著文輝的背影,而文輝則看著門的背影,我們祈禱,這扇門永遠不會有任何的聲響。

“咚。。。咚。。。。”如同低音炮傳來的腳步聲,每一聲都震撼著我的心靈,那似乎是死神逼近的聲音。

它們在二樓的走廊來回的奔跑,我們看不見外面的情況,因為這間經理室四周不是落地玻璃,而是牆壁。

我聽見了玻璃碎裂的聲音,然後又聽見了“咚。。。咚。。。”的腳步聲,只是這個腳步聲停在了我們的門口。

我看著文輝的背影,我知道他留意到了,他也我們一樣,正在凝神靜聽著門外的動靜。

也許門外那隻全身流著紅色粘液的暴屍,正在用它人類的鼻子嗅著門內的氣味。

文輝一隻手比著不要輕易動彈的訊號,另一隻手從腰間掏出了衝鋒槍,對準著木門,準備當怪物破門而入的時候,就用這把槍裡的子彈,和它決一勝負。

但這無非就是送死。

因為槍聲將會吸引更多的怪物前來。

門外的腳步聲突然間快速的向前奔去,然後我們聽見了一聲尖叫!

“啊~~~~~”

那是一個人的聲音,如果我沒有聽錯,對。。。是一個人,是一個倖存者的聲音。

他在門外走廊的某個房間裡傳來,淒厲的哀嚎,他是誰我們不知道,也許是躲在這個大廈裡的倖存者。他頂替我們被發現了。

這麼說,他是我們碰見的少數幾個倖存者,只可惜我們見不到他,只能聽見他被暴屍撕扯的痛苦的哀嚎聲。

我低下了頭,文輝轉頭看我的時候,我知道他和我一樣震驚

他的眼神告訴我。。。倖存者!

我的眼神會給他。。。絕望!

我覺得自己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情,因為我們進了這個地方,然後把原來躲在裡面的安全的人,帶入了一個不安全的境地中。他也許是因為我們而死。

“啊。。。”那是一個男人淒厲的叫聲,當最後一聲高調的尖嚎後,只有那來回奔跑的腳步聲,和那如同踩著爛泥一樣的咀嚼聲。

我們就這樣靜靜的站著,站累了就坐在地毯上,我們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房門。

當外面的噴跑聲漸漸的消失後,我們才在房間裡打量了一下,一張3米長的黑色紅木辦公桌,桌上辦公用品一應俱全,辦公椅後是落地玻璃窗戶,窗簾半拉著,可以看見對面的海鮮什錦餐廳大樓。

木門的左手牆壁上掛著一副馬到成功的國畫,下面有一張乳白色的皮質沙發和鋼化玻璃桌。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檔案櫃和保險箱。

文輝讓我幫忙把青紅抬到了皮質沙發上,然後從那檔案櫃裡尋出了一件毛毯蓋在她的身上。我想他一定也很清楚,辦公室裡多少都會私自備一點,何況是經理室。

“青紅還好吧。。。”文輝擔心的看著青紅。我搖了搖頭。

她也許撞到了頭,我雖然著急,但我不是醫生,我們都不是,所以只能看著,希望她能自己醒過來。

“曉樂。。沒事吧。。。”文輝輕聲的問,曉樂點了點頭,他已經非常的虛弱了。右腿的疼痛讓他無時無刻不咬著牙齒。

“我們該做些什麼!”文輝焦急的在房間的地毯上走來走去。

而我,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麼。

他們的痛苦,我都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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