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1節:暗中通敵與出逃(6)

第61節:暗中通敵與出逃(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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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節:暗中通敵與出逃(6)

影佐信中所謂的王倫其人,是南宋時主張與金和議的代表人物。1127年(建炎元年),他以朝奉郎假刑部侍郎赴金,被扣至1132年放還。1137年再次赴金,見金大將完顏昌。1138年復與金使同至臨安(今浙江杭州),約定和議。後被兀朮扣留,1144年死於北方。影佐援用中國歷史上的這一典故,是把自己比作完顏昌,而把董道寧比作王倫,要中國政府繼續派人與日本談判和平結束中日戰爭。

董道寧到上海後,與已至上海的上司高宗武會見,然後一同返香港。 4月2日,高宗武回到漢口,向周佛海報告董道寧赴日的情況。影佐的書信,當然也會經由周佛海或陳布雷之手,轉呈蔣介石、汪精衛等人。

董道寧只是外交部亞洲司一個小小的科長,如果沒有上級的指示,他是不敢膽大妄為,潛赴敵方國都,進行“和平”交涉的。我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像高宗武往香港一樣,事前是經由蔣介石同意了的。但是除高宗武外,周佛海也是支援的。儘管周佛海曾否認他與董道寧的日本之行一事有關。他說:“此外,還有一個名叫董道寧的人。此人跟我沒有直接的關係,他到過日本,由他的活動的結果,斷定日本也有和平的意思,把他所得到的材料供給高宗武。此事高宗武也有對蔣介石報告過。”《中日事變祕聞:我的鬥爭記》,《周佛海日記》第1232頁。

但是,據西義顯說:1939年4月16日,他與高宗武等人在香港淺水灣飯店會見時,高宗武曾說:“作為我個人,我認為,即使陶德曼大使的調停破裂了,和平工作仍必須繼續下去。因此,我便與周佛海(蔣介石的侍從室副主任)等商量,決定一方面以一再表示和平主張的汪兆銘為中心,加強同志的集結;另一方面,派遣董道寧到上海,並請董與川越大使談判,請川越大使說服日本政府放寬條件,為此做了全面安排。總之,決心使國民政府改變態度,接受和平。”《中日和平工作祕史》第53頁。

周佛海在聽了高宗武的報告後,很是興奮,並且決定親自飛往香港,直接與日方交涉。3月21日,他寫信給楊淑慧說:“宗武夫婦住我家。”這說明此時高宗武已到了漢口。信中還說:“我已買定下月14日的飛機票,大約臨時沒有重大事故發生,我一定可以到港一行。”但是,周佛海此項計劃為蔣介石所阻。3月27日,陳布雷打電話給他說:“下月中旬赴港小住之意須打消,因有種種關係,不便前往,否則,恐起物議。”周佛海聽到這個通知後說:“聞之不勝懊喪。”《周佛海日記》第76頁。

4月1日,國民黨臨時全國代表大會結束,是日,周佛海寫信給楊淑慧說:“宗武大約不能回港。”是何原因,信中未見說明。高宗武到漢口後有何活動,也不得而知。但是,到了4月4日,據周佛海日記所載,是日上午8時,他與陶希聖由武昌過江到漢口高宗武處,與高“詳談外交情形及辦法”,一直談到12時。午睡1小時後,又與高宗武乘車沿長江東下,到郊外散步,一直談到5點。《周佛海日記》第79頁。

他倆的“散步”,絕不是像一般人出於欣賞大自然的美景,必定與對日交涉有關。之所以要到郊外交談,恐怕在很大程度上,是為了避人耳目。

4月5日上午,高宗武曾往見蔣介石。中午午飯時,高宗武便向周佛海報告了晉謁蔣介石的情形。 《周佛海日記》第79頁。

4月6日,國民黨召開中央全會,周佛海忙於會務。8日,楊淑慧由香港飛抵漢口。至11日上午,周佛海才又得與高宗武商“談應付日本外交辦法”。《周佛海日記》第82、83頁。

13日,周佛海應陳濟棠之邀,出席晚宴,但未終席便往高宗武處,“商今後對日辦法。因宗武明日飛港,負有祕密使命也。”《周佛海日記》第82、83頁。

高宗武到底負有何種祕密使命呢?周佛海在《中日事變祕聞:我的鬥爭記》一文中說:在高宗武向蔣介石報告董道寧赴日本的情況後,“蔣介石便對高宗武說:‘你再上香港去一趟,而且對日本傳達我們的意旨:我們決不是反對和平,但是要首先反共,然後再和平,這是不可能的,只要停戰,我們自然就會反共起來,把此要點傳給日本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