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開始“和平運動”(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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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節:開始“和平運動”(10)
周佛海是在11月13日從蔣介石侍從室第二室主任陳布雷那裡獲知“調解無望”的訊息的,並得知蔣介石已決心遷都。11月16日,陶希聖從汪精衛那裡獲悉陶德曼調停的詳細情況,並立即轉告周佛海。他在聽了德國的調解方案後,認為“條件與戰前所傳者大致均同,並未因戰爭而特苛。”並對陶德曼所表示的“歐戰時德國有幾次可下臺,而威廉不願,致成以後一敗塗地之局,中國不宜蹈此覆轍之言”,認為“其言甚誠懇”。但是,“蔣先生竟拒絕考慮,不知其如此幹下去,究有何種期待也。”《周佛海日記》第60、61頁。
由此可以看出,周佛海對於蔣介石拒絕日本所提出的“和平”條件,是何等的不滿。
國民政府作出遷都的決定之後,南京國民黨及政府的各機構便紛紛離開南京。周佛海是在20日下午同張治中、何應欽、邵力子、吳鼎昌、何鍵、熊式輝、高宗武等人同船,由下關乘船離南京往武漢的。
中日戰爭是弱國抵抗強國入侵的自衛戰爭,因此,軍事上的頓挫,戰事的一時失利,以及由此而造成的部分國土暫時的淪喪和城市的陷入敵手,都是不可避免的。所以,不應由於此類情況的發生而悲觀失望。何況中國是一個大國,又有了國共兩方的團結合作,和全國人民高漲的抗敵熱情,以及最終必將贏得國際上廣泛的同情與支援。這些都決定了中國人民的對抗戰,必將以中國取得最後勝利而結束。但是,充滿民族失敗主義情緒的周佛海,卻把軍事的失利、首都的遷移,當成“亡國之初兆耶”,以至對於前途“悲觀之至”,甚至認為“中國從今以後已無歷史”。11月18日,他在日記中寫有:“(夜)12時返家。家耶?將離家而去矣!狂風大作,如鬼哭狼嚎。記李自成犯京時孝陵夜哭者,此狂風恐亦亡國之兆也。悲痛曷極!”《周佛海日記》第62、63頁。
11月19日,其妻楊淑慧因將先行離南京,在整理行裝時,引起周佛海的絕望與悲鳴。他把此情此景與1900年八國聯軍侵入北京相比,謂:“大有八國聯軍入京,滿朝文武逃奔之慘象;風悲霧慘,重增淒涼。”20日,他在離家上船赴漢口之際,“盤桓各室,苦不忍離”。認為此去“不知重來何日”,也許“後會無期也”。他在上船之後,滿見文武官員離京西去,心中萬感交集,悲觀萬分。笑罵他們是“一群官,今後真不知死所也”的悲鳴。《周佛海日記》第64、65頁。
周佛海作為大本營第二部副部長、蔣介石侍從室副主任、國防參議會參議員,參與國家大政方針的擬定與實施,卻對抗戰抱如此悲觀的情緒,是不可思議的。如果按照汪精衛、周佛海之流的主張,決定國家的大政方針,抗戰的前途和結局如何,中國的前途如何,是不難想象的。也就是說,中國必將淪為日本帝國主義的殖民地,中國人民將永遠成為亡國之奴隸。
11月23日,周佛海一行抵達漢口。25日,即偕其妻離漢赴長沙。正當周佛海在長沙為其妻子兒女的安置問題,忙碌不止之時,12月3日,卻意外地接到高宗武、陶希聖等人聯名打來的,讓他立即前往漢口的電報。周佛海雖不知因何事讓他赴漢的,但猜想一定與時局有關。因此,心中萬分喜悅。他在日記中寫到:“殆時局有轉機歟?極度煩悶之時,忽得此電,似炎熱中飲涼劑,為之大慰。”《周佛海日記》第71頁。
於是立即起程,趕赴武漢。
周佛海的猜測是有一定根據的。11月5日,陶德曼的第一次調停,由於中國政府拒絕了日本政府的要求而失敗。但是,此後戰局發生了巨大變化。在華北,大部分地區已被日軍佔領,日軍已停止了大規模的攻勢;華中地區的日軍在佔領上海之後,繼續向南京方向推進,南京的淪陷已是為時不遠之事。中國由於軍事上的失敗,力量受到極大的削弱,而且在11月15日結束的布魯塞爾會議,僅僅通過了一項譴責日本企圖以武力改變中國的政策的決議,對中國無任何實際的補益。因此,日本認為,利用其軍事上及外交上的這種勝利形勢,是迫使中國接受其要求的大好時機。德國由於自己在中國有著很大的經濟利益,而且因為日本在反對蘇聯方面,對德國來說也有很大作用,因此,也不願日本削弱或被困陷在中日戰事裡。由於這種原因,德國便又乘機開始其“調停”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