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一 參加中國共產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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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節:一 參加中國共產黨(3)
登高把酒飲神龍,拔劍狂歌氣似虹。甘處中流攔巨浪,
恥居窈壑伴群峰。怒濤滾滾山河杳,落木蕭蕭宇宙空。
不盡沅江東逝水,古今淘盡幾英雄。周佛海: 《苦學記》。
這首詩充分表現了周佛海那種不甘窮居山野,默默一生的雄心不已的氣勢。
袁世凱死後,段祺瑞出組內閣。由於北洋軍閥的內部矛盾與爭鬥,內閣常常更動,一下某甲入閣,一下某乙入閣。周佛海說,他在看報之餘,居然也想著將來入閣。他還舉例說,當時他和同學把去文昌閣比做“入閣”,以此來說明當時的政治野心。
文昌閣位於沅陵城內鶴鳴山上,為古華太守與士人講學詠遊之地。閣為三層,高四丈八尺一寸。由於學校擴建,便將文昌閣併入學校,用作學生宿舍。周佛海說:“我因為常常想將來一定要入閣,替國家做事,所以和同學說起到文昌閣去,便說‘入閣’。比如課後要問同學你什麼時候到文昌閣去了,便說:‘你什麼時候入閣?’”周佛海:《苦學記》。
這雖然只是一種戲言,但確實也是他真實內心的寫照。
1918年秋,周佛海考入東京第一高等學校,不久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1919年1月18日,美、英、法、意、日等戰勝國,在巴黎法國外交部凡爾賽大廳召集和平會議,討論德國善後等問題。中國也是戰勝國,也派了代表出席會議。巴黎和會是當時國際政治的一個極其重大事件,各國的宣傳媒介都大量報道有關和會的種種訊息。周佛海曾說:在一高的時候,正是巴黎和會的前後,各國外交家都大出風頭。所以對於凡爾賽,非常神往,抱負著一種野心,將來想做一個折衡樽俎,馳騁於國際舞臺,為國家爭光榮的大外交家。後來研究俄國革命史,又抱著一種野心,想做領導廣大民眾,推翻支配階級,樹立革命政權的革命領導者。列寧、特洛茨基(即托洛茨基——筆者注)等人物的印象,時縈腦際,輾轉反側,夙興夜寐,都想成這樣的人物。周佛海:《扶桑笈影溯當年》,《古今半月刊》,1943年3月。
1943年,周佛海在他所寫的《扶桑笈影溯當年》一文中,曾談到:由於他是以“大政治家或革命領袖自命”,當別人稱他為“做文章的”時,認為是別人對他的輕視。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1920年暑假,他因返鄉而滯留上海時,一天去時事新報館拜訪張東蓀,他到了報館,但張東蓀仍未到。有個姓俞的編輯出來招待時,不久來了一個人,大約是研究系的相當重要的人,隨梁任公遊歐回國的。俞替他們介紹。當介紹周佛海時,稱他是“做文章的”,這使他萬分不高興。他說:“我當時抱負不凡,深以將來的大政治家或革命領袖自命,如今卻被人叫做‘做文章的’,把我當成一個單純的文人,因此感覺是一種輕視。文人,自然有文人的價值和重要,但是我當時卻志不在此。”
從上述周佛海的自白中,我們可以看出,在周佛海的世界觀、人生觀中,一切是以“我”為中心,一切以能否出人頭地,能否爬到最高的政治地位,實現自己的政治野心為標準。後來他之所以參加組織中國共產黨,然後之所以背叛共產黨,投向國民黨,成為蔣介石的心腹;最後又為何背叛蔣介石,背叛國民黨,叛國投敵,成為汪精衛的心腹,成為中國近代史上的一個賣國鉅奸,其根本原因,都是由於這種“政治野心”的緣故。
留學日本
周佛海雖然懷有如此巨大的政治野心,但是若無客觀條件,也是不能如願的。有的人可能一生都只能是一種夢幻。這是因為,不僅要有自身主觀的條件,如自己的素質、才能等,而且必須要有一種機遇,為實現政治野心提供客觀可能。周佛海不僅有強烈的領袖慾和政治野心,而且由於偶然的原因,使他有了實現這種野心的客觀可能性。這就是留學日本。如果周佛海不是出國留學,而是一輩子生活在沅陵,即使他的野心再大,能力再強,充其量也只能做個老師,大不了當上縣太爺之類的小官僚,弄不好,也許窮困潦倒,一輩子默默無聞。他曾說:我雖有相當的抱負,但就客觀的事實看,上進發展的機會和可能,實在沒有。出洋?想都不敢想,哪裡有這個希望!不單沒有出洋的希望,看見縣裡有一兩個人進了北京大學,也只是徒然羨慕而已,根本不做此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