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驚聞惡耗(求PK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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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驚聞惡耗(求PK票)
第三十二章 驚聞惡耗(求PK票)一路都平安無事,江天昊不禁將高懸的心放了一半下來。
霍司崖雖與他們同路,但真是個不愛說話的人,一天見他開口不過幾次,瑨璃使勁逗他,他也不笑不語。
江天昊也找機會問霍司崖他的身份,他每次都不回答,或者裝作沒聽見。
江天昊驀地醒悟。
他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要緊?關鍵的是他和自己一樣,會保護瑨璃。
心裡不由想,他和瑨璃倒是滿配的,又是江湖中人,像瑨璃這樣的性子,只怕呆在司馬家裡過一輩子太過辛苦。
這日晚上到達雷州,瑨璃回客棧屋子的時候恍忽聽到有人在叫喊。
細聽又沒了。
忙問江天昊:“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好像是一個女子的呼救聲。”
“沒有啊。”
江天昊豎起耳朵聽。
霍司崖只淡淡地說:“嗯。
沒有。”
“你們都沒聽到,那想必是我聽錯了。”
瑨璃不好意思地捏了捏耳朵,憨憨地笑了。
躺在**,瑨璃想再過幾日就到太恆山了!真想插上翅膀此時就在爹爹和瑨瑜的身邊啊。
她想爹爹看見她一定會先嚴厲地斥責她偷跑下山,繼而溫柔地撫摸她的頭,仔細看她有沒有吃苦受累。
瑨瑜肯定咬牙罵她:偷跑下山也不把她拉上!想著想著,竟呵呵地笑了出聲。
直至睡著,嘴邊還笑意盎然。
越接近太恆山,江天昊自然越忐忑不安,簡直寢食難安。
瑨璃大賅:“大師兄你這是怎麼了?別人害喜也沒有你這樣吃得少。”
“……”“……”江天昊和霍司崖同時尷尬地抽了抽嘴角。
瑨璃嘻嘻笑道:“你是不是太想那個姑娘了?早就說我一個人回來不要緊嘛。
你看我當時不是一個人上京城也沒事麼?”“不行,一個姑娘家上路,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怎麼辦。”
“你當我是吃稀飯長大的?”瑨璃露出拳頭,“一個拳頭都能打死一頭牛!”江天昊翻白眼,“為什麼牛在天上飛呢?”瑨璃吐了吐舌,“因為你在吹。”
江天昊不禁也笑了。
氣氛不覺輕鬆起來。
這晚到達離太恆山不遠的小鎮,看天色漸晚,江天昊便提議找客棧投宿。
瑨璃不知道為何這幾日雖然一直趕路,但晚上總睡不好。
不過眯一會兒,便要醒來一兩個時辰再睡。
所以白天精神萎靡,做什麼都提不起勁兒。
她呆坐在床頭,覺得一陣無力。
有聲響從外頭傳來,低低的,似乎是霍司崖在說話。
她們住的這個客棧像普通人家的房間,她的房間外頭便是小院。
掀開窗子看看,入目卻是月色如水的小院兒和幾株矮矮的茉莉樹。
沒有人。
瑨璃關了窗子回來,仍是有聲音隱隱的,像是在屋頂上的樣子。
什麼人會在屋頂上說話?漸漸的聲音不見了,瑨璃心想沒人在屋頂上了罷?反正她睡不著,不如去屋頂上坐一會兒。
外面更涼爽些。
到屋頂上時才發現霍司崖坐在那兒,他只看她一眼,目光便放向遠處。
瑨璃坐到他身邊,“你剛剛在和誰說話?”“這裡一直只有我一個人。”
“怎麼可能,我明明聽到屋頂上有聲音。”
“你怎麼不睡?”他慢悠悠地看她,“近鄉情怯?”“不知道,”瑨璃撫著手臂,“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
哎,想必是我最近沒睡好,所以擔憂地太過了。
你又為何不睡。”
“屋子裡太悶熱。”
霍司崖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瑨璃嚇一跳猛得要收回來,掙了兩下沒掙開,於是由她握著,臉上不自覺地泛起紅暈。
他這樣……是什麼意思呢?輕輕地握了一會兒,又鬆開,瑨璃一陣失落,甚至懷疑他剛剛是不是夢遊才來拉她的手。
霍司崖不說話只是坐著發呆,瑨璃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沉默寡言的人呢。
可是他不走,她也不想走,就這樣坐著,直到睏意襲來。
驀地一陣暴吼自遠處響起:“璃兒,璃兒你在哪裡!”聲音說不出的緊張慌亂,不是江天昊是誰。
瑨璃正是被這聲音嚇醒的,她睜開眼睛看了看,有點搞不清楚這是哪裡。
不是之前在屋子睡覺麼?怎麼入眼竟成了天空?眼睛睜大一點,果然還是天空,不由更納悶了,手觸到粗糙的瓦片更是嚇了一跳。
這……飛快地看一眼四周,發現自己靠在霍司崖身上,頓時跳了起來,怎,怎麼搞的?她怎麼會在屋頂上睡著了,還靠在他身上睡著這麼古怪。
霍司崖見她醒了,站起來拍了拍白衣上的灰塵,“我們走吧,你師兄快把屋頂掀翻了。”
她咬了咬嘴脣。
呃,她昨晚靠在他身上睡著……他怎麼不把她推開?他不是那種很厭惡別人靠近的人麼。
跟著他跳下屋頂,江天昊看他們在一起,果然很吃驚。
不過也沒有多問,三人吃過早餐就匆匆上路了。
江天昊先去牽馬,瑨璃站在客棧門口等著。
有兩個提劍的大漢進客棧,讓小二先來幾碗湯麵,再安排住所。
瑨璃無聊地四處亂看,忽的聽到有人說“太恆山”,**地豎起了耳朵。
尋找聲音來源,正是剛剛進來那兩位漢子。
“聽說太恆山死傷慘重。
哎。”
死傷慘重?瑨璃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死傷慘重?另一漢子嘆息道:“可不是麼,好好一個門派,就這麼被燒得一乾二淨。”
這下瑨璃聽懂了!燒得一乾二淨!難道太恆山著火了麼?心撲通亂跳。
她衝到大漢跟前,把正在吃飯的他們給嚇一跳。
瑨璃迫切地道:“兩位兄臺,你們說太恆山出事,是出什麼事了?”他們把她打量了一番,方才說道:“著火了,死傷慘重,聽說活著的沒幾個。”
活著的沒幾個……瑨璃仍是呆呆的,有些回不過勁來。
這怎麼可能呢,太恆山怎麼會著火呢!她的腳突的一軟,眼見就要摔倒。
一個白色身影飛快地拉住她,才免去了她摔到地板上。
霍司崖見她面色蒼白,再看看那個大漢,似乎明白了什麼,抱起她就往外走。
瑨璃似乎清醒過來似的,掙扎尖叫道:“放開我,我還沒有問清楚呢。”
“不用問了。”
他說。
“為什麼不用問。”
瑨璃的眼淚洶湧而出,“他們說太恆山著火了,整個山肯定都被燒掉!爹爹和姐姐……哇!”嚨頭一陣腥甜,她忙掙開霍司崖,噴出一大口血來。
這個陣仗把剛剛牽馬而來的江天昊給嚇了一跳,旁邊的路人也駐足觀看。
江天昊神色緊張地衝過來:“璃兒怎麼了!”他看霍司崖朝他使了個眼色,有點不大懂,但是看瑨璃面色蒼白,嘴裡呼喊著的話語,隨即明白了。
他拿了角袋喂瑨璃喝水。
瑨璃瞪霍司崖:“你不是說太恆山沒事嗎?你騙我!嘉風樓也騙我!”“璃兒……”江天昊喊了一聲,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瑨璃臉上全是淚痕,她推開他們,“我要去問問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霍司崖將她一攔:“走吧,我路上告訴你。”
瑨璃又落下兩行清淚:“你原來都知道,卻一直瞞著我?”霍司崖預設,她狠狠地在他腳上踩了一下,就欲翻身上馬。
誰知人還沒到馬上,就整個兒軟了下來,霍司崖忙伸手接住她,見她雙眼緊閉,已經昏了過去。
江天昊緊張地不行:“璃兒,你怎麼樣,有沒有事!”“她只是因為這幾天晚上沒睡好白天又趕路,太疲憊,加上剛剛聽到這個惡耗,一時氣血攻心而已。”
“你怎知道。”
江天昊質疑地看著他。
霍司崖抱著瑨璃上馬,她軟軟地靠在他懷裡,江天昊忙說道:“喂,姓霍的,這樣不妥。
你抱著她一個大姑娘家,讓她未婚夫知道了,還怎麼成親。”
霍司崖根本不理會,駕馬而去。
江天昊只得策了兩匹馬跟在後面。
霍司崖時不時低頭來看她。
面色蒼白,此時軟軟地靠在他肩窩的地方,隨著馬的起伏而一顛一簸。
紅豔豔的嘴脣上有血染的痕跡,白色衣裳有鮮血點點。
胸口竄過疼痛,將她摟緊了些,回頭對江天昊道:“我們得去弄輛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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