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習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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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習慣性
第一百三十章 習慣性
“篤篤篤——”響亮的敲門聲傳來。
“誰啊？今晚不營業了，走吧，走吧！”阿其火鍋店裡傳來模糊的趕客聲。
“篤篤篤——”敲門聲還是照樣響起。
“究竟是誰？暗號！”
“你想死嗎？”清脆的女聲，咬牙切齒。
“……”
忽然一陣安靜，店裡傳來細小的討論聲。
“我聽到是女人的聲音！”
“好熟悉！”
“我怎麼感覺，好像是……”
“木總督？”
霎時呯呯嘣嘣的撞跌聲，還有人摔倒的慘叫，店門終於“吱——”地開啟。
“下官練兵來見過兩位長官！”練兵來擋在門口，立正行禮。
“呃？兩位？下官易徵其見過木總督，見過雲總指揮。哈哈，兩位長官是不是迷路了？你們的府邸在哪邊呢！嘻嘻，不過不要緊，我會派人為兩位長官引路的——哎呦，木總督不要推這麼大力，下官身子瘦小。”
木芷菁大步走入店內，只見一桌已經有碗筷和各種肉類，中間還有鍋剛剛燒開的湯底。看來是易徵其和練兵來正準備吃飯。
“哈哈，易監督當真知我心，早早就準備好了。來，雲總指揮，不要客氣。來這裡坐下。”木芷菁坐下後客氣地招呼起來。
雲嘉凌身為總指揮，這個場合也略顯尷尬，他沒有木芷菁這樣明擺著搶吃還放得這麼開。
“長官，你們坐坐。”易徵其笑嘻嘻道。
“看來你們也沒有吃，練旅座你就不對了，有這麼好的地方也不叫上我，還好木總督細心，帶上了我！”雲嘉凌也不扭捏，坐下之後也扯著站著的兩人坐下。
這一下當真是活生生的“喧賓奪主”了。
練兵來推辭幾句也坐了下去，易徵其這樣厚的臉皮，不說是雲嘉凌和木芷菁了，就算是卡雲陛下和皇后，他一樣敢一屁股坐下同桌。
易徵其哈哈道：“正好，今晚的菜特別的多，三位都是我的長官，都不要客氣。今晚的就當時本店主做東，請大家吃飯。”
雲嘉凌笑道：“這怎麼好意思呢！飯錢還是要給的。”
易徵其一聽，喜上眉梢，剛想點頭忽然看見旁邊射來一雙冷眸，訕訕改口：“嘿，嘿，說了是我請客就是我請客，對吧，木總督。”
“你問我幹什麼，這得看你自願不自願？”
“願！願！能夠請到三位長官吃飯實在是我三生有幸！”
“嘿嘿，易徵其，你還是這麼狗腿！”木芷菁吃吃笑道。
易徵其裝作沒聽見，一樣一樣介紹菜色，其實大家都懂，只是沒話題可以說。他看見練兵來時不時投來好奇疑惑的目光，心中有苦說不出：這樣的情況你以為老子想嗎？打也打不過她，人又不夠她多，權又不夠她大，隨意一句就能夠要了自己的小命。這路來各種懲罰和折磨那可是實打實的。
易徵其太瞭解木芷菁了，這個長著天使一樣的面孔長著魔鬼一樣的心，她什麼惡毒的主意都能想得出。將她哄的開心了會少很多煩惱。跟木芷菁有的只是仇恨，而且因為她哥哥木安臣的關係還不能夠跟她撕破臉皮。除了用“你開心就好”的無所謂態度，還能夠做什麼？
木芷菁出了名的喜怒無常。這頓飯吃不好，不用等帶明天，今晚就要降到後監兵蹲幾天大牢處罰幾年薪水等等一大推。
在雲嘉凌面前，易徵其，練兵來是規規矩矩的，只有木芷菁還能夠和平常一樣。
“易徵其，假如我軍需要突圍，殺出卡桑拉要塞，你有什麼好想法嗎？”木芷菁隨口問。
雲嘉凌覺得奇怪，怎麼木芷菁會問易徵其，他以為只是吃飯時候的閒聊，也說道：“嗯，對，你也是監督了。也需要想一想我軍接下來的局勢，有什麼儘管說，不作記錄。”
易徵其已經從練兵來口中知道了大概，但他必須裝作什麼也不懂，免得連累練兵來，洩露軍情這名頭可不小。同時他也知道雲嘉凌說的是客氣話，自己這個監督也就管轄八百人，湊來湊去還不夠一千，地位跟廚房的火頭軍一樣重要。這樣的問題就算問到為他牽馬的馬伕也問不到自己。
“哈哈，兩位長官真是太抬舉了。長官你們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木芷菁自顧吃菜，指揮練兵來道：“你給他講講，我們要突圍的事情。”
練兵來看見雲嘉凌沒有異議，就挑了一些關鍵的說，與突圍無關的一律不提。
實際上今晚練兵來到訪也是為了尋找突圍的方法，易徵其已經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想不到這麼好的表現機會練兵來竟然沒有去爭搶，笑著讓易徵其表演。
易徵其不敢兒戲，正色道：“長官，請問以目前我軍的糧食儲備，還能夠堅持多少天？”
“十二天。”木芷菁回答道。
雲嘉凌對易徵其還抱有戒心，笑道：“當然了，這十二天是人人都一日三餐吃飽，如果節約一些，一個月都不成問題。”
易徵其道：“我的方法，第一需要穩定軍心。晚上偷偷地將一隊沙石堆起來，或者找幾個倉庫，裡面都是假的，只有外面堆放的才是真的糧食。放在顯眼一些的位置，隨意地擺放。士兵們看見了我軍還有大把糧食，還能夠吃一年半載，心裡自然就安定了。”
雲嘉凌眼睛一亮，點點頭：“這主意不錯。”
木芷菁卻不滿意，“趕緊說第二第三。易徵其你說話怎麼慢吞吞的，像個老太婆一樣。”
“謝謝木總督誇獎！”
“不客氣！”
“第二，那就是利用大風獸兵的習慣性。可能各位長官事忙沒有注意到獸兵的可怕慣性。他們整個帝國，所有種族都有著強大的適應能力。對大自然可怕的屈服。這裡我就不詳細說明了。突圍，先要造勢，不斷的演練和規律性。
木總督，你把湯勺放下，我馬上說。第一晚，我們派一部分士兵吶喊，裝作像要攻打出去。各種重弩等等射殺敵人，折騰一兩個小時我們就收工，該睡覺就睡覺該吃飯就吃飯。我斷定獸兵會一整晚睡不著，同時也不敢攻城。
第三個晚上，也同樣如此。只不過我們派更多計程車兵來演練，裝作要攻打出去。到了白天我們還搞幾次。第四個晚上，第五個晚上，第六個晚上，一直如此迴圈下去。主要一點，那就是規律性。
我們在特定的時間開始，也在特定的時間結束。一連十天十夜。到了第十一天，嘿嘿，長官，你想想到時候我們突然間來一次真的攻出城。情況會怎麼樣？”
沒有人拍掌叫好，也沒有人出言反對。木芷菁和雲嘉凌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們腦裡覺得這樣的辦法是可行的，但凡事都要想得周密，不能夠貿貿然將二十多萬軍隊性命搭上去。
“你怎麼看？”木芷菁率先打破沉默。
“這辦法不錯，大大削減了獸兵的銳氣。和他們對持才幾天，獸兵們就開始有規律。前兩天早上鳴鼓的時候他們還會驚醒警戒，到了今天雖然依然有獸兵會警戒，但越來越少了。甚至他們的指揮官都懶得出現了。”
“嗯。易徵其這辦法對於訓練有素計程車兵來說行不通。但對於獸兵來說，就好像是‘連身定製’的一樣。”
“嗯，明天一早就將這辦法說出，可行的話晚上就開始實施。”
“易徵其！”
“到！”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嘿嘿，沒了。”
“笑得這麼賤，肯定還有什麼事。”
“一定要說？”
“說！”
“總督，你剛剛吃的肉還沒有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