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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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宮2
入宮(2)
尉遲雪湮的聲音冰冷地響了起來。
“他,他,他……”
夕落的話還沒說完,一個悶雷轟隆隆響了起來,雨下得更大了。
“哼,你這個妖孽,你這個瘋女人!是你,是你蠱惑王爺,是你,是你將王府攪得天翻地覆!你就是那九尾妖狐,本宮今日就要捉拿你!”
“你,你憑什麼?我,我才是景王名正言順的妻子,才是從正門迎娶的景王妃。”
在最後關頭,夕落爭辯著。
“哈哈哈,哈哈哈!”尉遲雪湮狂笑著,那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夕落同時看到了另外三個女人同樣憤怒的目光。
“你這個賤人,這個窯子裡出來的賤女人,就是你,就是你將景王氣跑的!”紅兒憤怒地指向了夕落。
“哼,一個窯姐,一個卑賤的女人,竟然也能將景王爺蠱惑成那樣!來人啊!給我將這個瘋女人捆起來!”
“王妃,這。要不,還是等景王回來再說吧!”蓮兒看到夕落目光裡的無助,便勸說著。
這會的尉遲雪湮,已經將心中所有的憤怒,所有怨恨,所有的委屈,全都化在了對這個醜女子的恨上。
“來人,來人,快來人!”
雪湮大聲喊著。
幾個家丁聞訊衝了進來。
這些家丁其實也都是第一次見到新王妃,也只是看服飾,看景王貼身y環蓮兒的臉色的。
蓮兒還是略略猶豫,幾個家丁也就沒有立刻上前。
“怎麼?你們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難道本宮的命令你們還竟然敢違抗?你們不想活了嗎?”
雪湮就像是一頭紅了眼的豹子。
“快,快把妖女綁起來,快啊!”紅兒也附和著。
幾個強壯的家丁很快上前,將夕落捆了個結結實實。
“放開,放開,放開我啊!你們這麼做,景王是不會饒恕你們的。”
夕落悽慘地叫著。
“王妃,您看,是不是等……”蓮兒仍舊想勸雪湮放過夕落。
雪湮將手一揮,制止了蓮兒,然後她慢步走到夕落面前,蹲下身,靠近了被捆在地上的夕落。
雪湮的一隻手,抬起了夕落的下巴,眼睛直直地盯著夕落,昏暗的燭光中,映出夕落的一張醜臉。
“你,憑什麼?憑什麼和我搶男人?憑什麼?”
“我,我沒有,沒有啊!”夕落爭辯著。
“哼,好你個妖女,到現在,你還在狡辯,還嘴硬!你可知道本宮今日之辱嗎?”12165781
雪湮憤憤地說,那殷紅的喜帕,那初次徹骨的疼痛,還有那個男人,那個假冒景王的蕭何的痛苦的臉,都赫然出現在她的眼前,她再也無法忍耐了。
她憤然地揮動起胳膊,“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夕落的臉上。
夕落的手被捆綁著,她還真是不知道蕭何假冒景王與雪湮成親甚至同床的事情,只是覺得滿腹委屈,這個景王爺為什麼,為什麼會同時迎娶兩個景王妃呢?景王爺啊,景王爺,你怎麼會這樣呢?
這一記響亮的耳光直打得夕落是眼冒金星,淚水不住地流下來。
“妖孽,妖孽!妖孽!來人,將這個妖孽鎖進柴房!”雪湮的眼中露出凶光。
幾個家丁將夕落推搡著,關到後院的柴房去了。
雪湮看到夕落的背影,竟然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蒼涼而恐怖。
這東院裡所發生的一切,也被一直悄悄躲在暗處的翠兒看了個清清楚楚,不知怎的,她就是覺得那個醜女很可憐,就是覺得她的聲音很熟悉,覺得那眼神,那憂鬱的眼神實在是像極了她過去伺候過的小主,像極了那個叫夕落的可憐的女孩。
雪湮對屋子裡的蓮兒,紅兒和小桃說道:“好了,本宮累了,你們都退下歇著去吧,本宮要在這裡,在這個東院的寢宮歇息了。”
小桃實在是為她的小姐擔心。
“主子,不如咱們還是回西院吧!”小桃說道。
“是啊!是啊!不如還是回西院吧!”蓮兒也附和著。
“哼,憑什麼?本宮才是這個王府的正主!今晚,我就要在這裡!”
雪湮的話剛說完,又一道閃電劃過漆黑的夜空,映襯出雪湮那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還有那一雙紅紅的眼睛。
幾個人都不敢再說話,便退了下去。
小桃回西院去取她主子的物件去了。
蓮兒勞累了一天,就回她的小屋歇息去了,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實在是太累了。
紅兒本來應該回到桃林深處的小屋去的,可是機警的她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她也是女人,也是深愛著景王的女人,她與雪湮有著某些相通之處,她從雪湮那雙發紅的眼睛中看出了不對勁。
於是,她沒有回去,而是奔向了柴房,奔向了關押著那個醜陋的妖女的柴房。
夜,黑沉沉的,雨,淅瀝瀝的!
這黎明之前的夜是最暗沉的!
紅兒以為就只有她一個人來到這裡,可是她沒有想到,還有一個人比她來的還早,那就是翠兒。
紅兒躲在離柴房最近的一個涼亭之中,躲避著風雨,靜觀柴房的動靜。
可是,今日忙碌了一整天的她,實在是太累了,看著看著,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翠兒知道這個柴房有一個後門,平日裡,這個地方都是她打理的,她有後門的鑰匙,她想放了那醜女,是的,她想幫助她,說不出太多的緣由,就是覺得她的聲音耳熟,覺得她的眼神像極了那個夕落。
翠兒輕悄悄地摸到了後門,輕輕地打開了後門的鎖,然後摩挲著爬了進去。
夕落的嘴被堵著,黑暗中,她看不清進來的人是誰,但是,顯然,有一個人正向她爬來。
翠兒越來越接近夕落了,夕落卻仍舊看不清她的臉。
與此同時,東院,景王寢宮的尉遲雪湮,這會坐在那紫檀雕花婚**,淚如雨下,這婚床,這正主的洞房原本,原本應該是屬於她的,景王,她深愛的男人也應該是屬於她的,可是,可是卻被那個妖女奪走了。
雪湮越想越氣,越想越恨,她一下歪倒在**,她白皙的臉觸到一對鴛鴦,那是枕頭上繡著的一對相親相愛的鴛鴦。
雪湮看著那對恩愛的鴛鴦,禁不住拔下頭上的金簪,對著那對鴛鴦狠命地戳起來,一對鴛鴦成了一對窟窿。
雪湮無力地倒向了另一邊,一塊柔軟觸到了她的面龐,她抓起來一看,頓時呆住了。
這是一塊染著殷紅血漬的潔白的喜帕,那點點殷紅猶如多多怒放的嬌豔的桃花。
“啊!”雪湮禁不住大叫了一聲。
這喜帕又勾起了她心頭最深的傷痕,景王,真正的景王剛才與這個醜女共眠,這個女子的**給了景王,可是她呢?她算什麼?她的男人又是誰?
明日,天亮之後,她又將以何種面目示人?她的貞操,她的**?蒼天啊!她不敢再想下去。
握著那點點殷紅的喜帕,仇恨由心而生。
雪湮驀地擦乾眼淚,從**一躍而起。
她操起桌上那燃燒著的只剩下一小段的喜燭,直愣愣地走向了柴房,就像一具失去了思想的殭屍一般,憤恨,委屈已經完全奪去了她的理智。
一步步,她靠近了柴房,她的眼前又浮現出了假冒景王的蕭何粗暴地進入她身體的情形,她的身體裡又回放出那一剎那的疼痛,她的眼前又呈現出蕭何摘下面具的那一剎那!
憤恨,羞辱,委屈,都是那個妖女所賜。
尉遲雪湮憤然地將手中的喜燭丟向了柴房。
火很快便少了起來,乾柴遇到烈火,燃燒迅猛而強烈。
柴房內,翠兒早就已經解開了夕落身上的繩索,拉著夕落往後門跑去。
閃閃綽綽的火光中,夕落看清楚了,這個冒死前來搭救她的人是翠兒,是那年與她朝夕相處的翠兒,她多想認她,多想感謝她啊!
夕落想叫翠兒,可是翠兒卻將只是拉著她往後院一處矮牆跑。
到了牆根下,翠兒不由分說,便搬來了一塊石頭,將夕落推到那石頭之上,示意她趕緊逃。
夕落看著不遠處的熊熊大火,擔心被家丁發現,擔心家丁追上來,更擔心會連累翠兒,於是她很快便翻了出去,在跳下矮牆的那一剎那,她輕輕地喊了一聲:“翠兒,我會來接你的!”
這一聲呼喚雖然是那麼輕,那麼輕,可是翠兒聽到了,真的聽到了!
翠兒的臉上露出了笑,看來這個女子還真的是那個夕落啊!可是她為什麼會變得這麼醜了呢?
翠兒一時先不明白,不過,也沒有時間給她想了,她迅速將那石頭搬回到原處,然後便往桃林深處奔去。
熊熊的火光和救火的聲音,驚醒了涼亭中沉睡的紅兒。
紅兒看到火光,趕忙往柴房奔去,可是她卻呆住了,她看到仍舊穿著大婚禮服的尉遲雪湮,竟然微笑著,毫不猶豫地往那柴房走去。
她的模樣是那般鎮定,那般從容,似乎全然不是去赴死,而是去赴一場甜蜜的約會。
“王爺,景王!雪湮先走一步了,我們天上見!”雪湮的臉上帶著笑,眼中卻含著淚滴。
“不,不,不要,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