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戲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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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戲子(二)
我痴痴的望著臺子,哪裡肯是捨得抽出空閒去迴應於她。
珠兒乾笑了兩下,似是發覺手上的茶壺已是空掉,看剛剛還在的四名小廝被管家招走,只因明日即將大宴賓客,正缺少人手,無奈之下,只得自己前行去倒水。又是不放心的瞟了我一眼,發覺我看得正津津有味,不敢有打擾,遂,便提起茶壺徑自走了開去。
“獨坐皇宮有數年,聖駕寵愛我佔先。宮中冷落多寂寞,辜負嫦娥獨自眠,妾乃楊玉環,蒙主寵愛,欽點貴妃,這且不言。昨日聖上命我往百花亭大擺筵宴……”
突然後面沒話了,所有樂器聲響嘎然而止。
還正看得帶勁兒的我,不由得鎖起了眉頭,感到了一股懊惱,才要起身,熟料,那貴妃一角兒卻是先發制人,沒有了雍容華貴之感,‘她’撩起了長裙,將頭上的花冠扔在了地上,剛剛臉頰上的笑意即刻收斂,雙眸炯炯,如同一隻猛獸,帶著一抹不容忽視的氣勢,“你是誰?”明明是尖聲尖氣的嗓音現下變成了粗噶的男聲。
我怔楞住,身子打了打晃,隨著‘她’一點點的偎近,我再次跌入了搖擺的黑木藤椅中,“你……你是誰?”稚嫩的嗓音,帶著一絲的畏怯。
‘她’眼神依然毫不示弱,“大膽,竟敢在這裡胡作非為,你以為這裡是哪裡?若是識相的,就快從實招來!”
我眉頭越皺越緊,愈發的感到了一頭霧水,‘她’是誰?又是為何用這般的口吻與我說話?好似……好似我根本是一個誤闖者,而‘她’才是正大光明的進入者。可明明……
我搖擺著頭,雙眸不由得噙滿了膽怯的淚水,在本就冰得有些紅潤的臉蛋兒襯托下,更加顯得楚楚可憐。
“罷了,我亦不為難於你,若是你肯將你的身份告之我,或許我會考慮考慮不將你嚴懲!”‘她’瞥了我一眼,雙臂相攀在一起,背轉過身。
我環視了下四周,看四下並無自己的人,又望了一眼臺子上的兩名樂器手,他們根本無意相幫,甚至還有意站在‘她’的身側,遂,不得已之下,我只得攥起了拳頭,鼓起了勇氣,“那你又是誰?”
“喝?”‘她’頗感意外的扭過頭,娥眉抬了下,一雙紅豔的嘴脣抽了抽,不由得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番,“好大的膽子,擅闖者還敢問我是誰?”‘她’的嘴角現出了一抹冷笑,“好啊,不說是嗎?”揚起了手臂,“來人,將他給我拿下,交到刑部大牢,到了那邊,可就無人能救了,是燙鐵板,抑或是抽鞭子,聽說只要到了那邊,無人能承受那四分五裂之痛,我倒是要看看,他能有多大的能耐,還敢給我嘴硬!”
眨眼間,臺子上的兩名男人站到了我的身側,將我身子輕輕一抬,架了起來。
我懸空踢著小腿兒,心中不禁氣急,怒罵道,“放開我,放開!你這個登徒子,我一直在三爺的府上,如何來得擅闖者一說。”
“哦?”‘她’揚起了語調,瞟了兩眼那兩名男子,“放開她!”
我雙腳一著地,立即將自己的身子向後閃了閃,躲到自以為安全之地,眼神帶著一抹防備。
“你剛是說你早已在三皇子府上?”‘她’眯起了眸子,“如實招來,我不會告之三皇子的,到底你是哪個房的小廝?”
我撅起了嘴,沒有吱聲。
再次,‘她’作勢要拿人,我趕忙向遠處跑去,正好和剛拿回茶壺的珠兒撞了個滿懷,“哎喲,我的小祖宗,這是怎地了?”似是發覺我的異常,趕忙將手上的托盤放到了地上,將我摟抱起,“發生了何事?”
我嗓音有些哽咽,“那……那名戲子要捉我到官府,說……說我是擅闖者,還要將我身子四分五裂。”
珠兒一聽,嚇得誠惶誠恐,趕忙隨著我到了戲臺之下。
“呀,昨日聖上命我百花廳設宴。哎,怎麼今日駕轉西宮?哦,諒必是這賤人之意!咳,由他去罷……”
“呵呵,”珠兒捂嘴笑道,“小主兒莫非是夢魘了吧?”
我搖著頭,語氣肯定,“不是,是……”‘真的’二字還沒有說完。
珠兒插話道,“可那戲子明明唱得好好的,更何況你何等身份,他怎敢胡亂的對您說這等話?除非他是不打算要腦袋了。”
我抿著脣,眉頭蘧起,越發的感到了疑惑不解。
“依奴婢看,小主兒定是看得倦怠了。”珠兒將我有些鬆散的衣衫為我從新整理好,“本身看戲就是難為了您,畢竟涉世未深,要奴婢說,趕明兒讓三爺為您準備點兒孩子的玩意兒,像是陀螺、糖人兒、相信定會比這個有趣得多。”
珠兒看我一直未吱聲,又是笑了笑,“小主兒回去休息休息,待三爺回來後,定會又生龍活虎。”說完,推著我的身子一點點的向遠處門口而去。
我走了兩步,莫名地,就是感到背後有一簇火在熊熊地燃燒,我扭頭望去。
“狗才嚇!你若是不稱我的心,不合我的意,我便來,來,來朝一本奏當今,唗,狗才嚇,管叫你革職為庶民,哎,為庶民!”
戲臺之上的‘貴妃’,稍顯憤怒,橫眉一掃,雙眸理當是看向另外兩人,誰想,‘她’卻突然將視線與我相對視,眸光一凜,晃眼間,再看去,又是恢復瞭如常。
“小主兒?”珠兒拍了下我的肩膀,順著我的目光向臺子上看去,並無異常,又是擔憂的瞟向我,“莫非覺得哪裡不舒服?若是如此,奴婢這就去請太醫!”
我將頭轉了回來,擺了擺手,“無大礙。”或許休息一下就好,大概是昨日累著了……
可待我回到了萱儀殿內,在床榻之上,輾轉反側,就是無法入睡,腦海中只是立現著那‘貴妃’的凶神惡煞之相,本是嬌媚,卻成為了狐媚,本是黃鸝的嗓音,卻變成了猛獸般的粗噶音,一切皆是讓我無法承受。猛然坐起了身子,待一摸額頭,滿是冷汗涔涔,不禁趕忙用袖子胡亂地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