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鴻門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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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鴻門宴(二)
推薦背景音樂:《廟堂》
“停車!”我喊道。
鄒子琛抬起了眼眸,不解地看向我。我趕緊地解釋道,“武裘說是在宮門外等我,遂就不便與鄒太師一起了,還請鄒太師多多見諒!”
他蘧起了眉頭,“老夫來時怎沒聽他說道?”
“呃……”我凝思了下,‘恐是沒有來得及。’
“這樣……”鄒子琛瞥了我一眼,見我去意已決,便亦是不好再留,於是要人掀起了車簾,看著我跳下了馬車。
我站在原地,待馬車遠去,直到快要消失在巷子口時,快速地又是向後花園處跑回,一路上呼呼的風聲響徹耳畔,冷意嗖嗖襲來,然,我卻根本難以察覺,彷彿心中僅剩下那晦暗的眸子,不知為何,明明我們接觸才不過幾日的光景,可我的心卻總是時時刻刻為他的情緒牽動著,這不是愛,我清楚地曉得,或許我只是從他的身子上偶爾能窺探到三爺星星點點的影子。
此時再入後花園處時,只是一片寧靜,剛剛的歡聲笑語好似成為了夢幻,我的腳步越走越近,遠遠地便望到長排的椅上還趴著一些個爛醉如泥的官員們,嚶嚶囈語,要麼則是鼾聲如雷,桌面上杯盤狼藉,菜餚早已被扒到了地上,隨著一聲痛苦的嘶吼,我尋聲看向那正坐在地面上的東方夔。
他紅豔的衣裳襯托著臉頰越發蒼白,白皙的手指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胸口,猙獰的面容,彷彿難受不堪,似是聽到有人靠近的腳步聲,他猛然抬起了頭,在望向我的一剎那,眸色愈加暗淡,“你怎麼又回來了?”聲音有些個低沉和嘶啞,沒有了往日的悅耳動聽。
我頓住了腳步,停在與他相隔一丈之遠處,俯視著地上的他,半晌,竟是說不出話來,只是局的眼前這樣狼狽的他,領我震驚。
東方夔眼眸漸漸斂下,嘴角散發出了一抹譏笑,“莫非是他們派你來看我死亡的過程?哈哈……”他狂笑不已,“你當真是實現了自己的諾言,親手欲將我殺害。”
我心一顫,“你的意思是說……你將阿毅……”
“不錯,他已經死了,昨夜我派人行刑!”他邪魅的眸子盯向我。
我臉色驀地陡變,雙手的拳頭禁不住握緊,這一刻我異常的後悔自己會回來,我還擔憂著他會出意外,甚至看到這樣的他,一度我還升起了一抹同情。不……不該是這樣的,我錯了,他是惡魔,惡魔怎麼可能會令人可憐?
我不斷地搖著頭,眼眶處盈滿了淚水,不知是因被他所欺騙,還是因阿毅的死。
“殺了我吧!”他看向桌面上的一把劍柄,大聲地衝我嘶吼道,“若是下不去手,就趕緊滾!”
我身子一退,淚水隨之流到了臉頰處,“你是魔鬼!”我罵道。
他再次揚聲猖狂地笑著,“若是沒有膽量殺我,就滾!聽到沒有,滾啊——”
我瞥向他身側的那劍柄,又是望向他那緊抓住自己胸口那好看的手掌,修長的手指上還戴有一枚翠綠的玉指環,我的心一驚,搖著頭哀嘆不已,我怎麼可能下得去手,他有太多太多令我聯想到三爺的地方,我怎麼可以親手殺害與三爺這般相似之人?
就在我轉身的剎那,之感覺眼前‘嗖’地下,一道白光忽閃而過。再回頭望時,卻見有八名黑衣人手執著明晃晃的長劍將東方夔團團圍住。
東方夔強硬著站起了身子,他棕綠的眸子滿含著一抹陰鷲的笑意,“不過才區區八人,本宮以為至少會十人以上。”
不屑一顧的語調登時令那些黑衣人錯愕不已,他們現出警察之色,面面相覷,“這……你不是中毒了嗎?”
“哈哈……”東方夔猖狂地笑著,“你們以為那點小毒就能讓本官致命?若是如此,本官就不會存活至今日了。”
“怎……怎麼會?”黑衣人自亂了陣腳。
另一名黑衣人下令道,“管他呢,反正殺了他就好,省得我鄒子國被他玩弄於鼓掌,早晚會毀於一旦!”
說話間,幾人紛紛躍上,刀光劍影,‘嗖嗖’劍聲,令人寒顫。‘砰砰砰’的心跳之聲,看到那幾近扎入東方夔身子上的剎那,我的心臟彷彿快要呼之欲出,然,他卻依然看似悠然自得,反手一扣,使得那黑衣人手上的劍柄自然落下,瞬間功夫兒,那八人只是甘拜下風。
“怎麼辦?”黑衣人已是手無兵器,有些張皇是失措。
“我就不信,他皆已中了毒還能硬撐下去。”其中一名咬牙說道,“咱就拖延,一直跟他耗。”
“哈哈……”東方夔嘴角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容,他漆黑如深潭一般的眸子令人膽顫,“本官有意放你們一條生路,是你們自己放棄,那就莫怪本官不留情面了。”還未等眾人反應,只見那八柄劍被他一甩,在空中相互盤繞,隨之猶如那離弦的劍直衝向那八名黑衣人的心臟,沒有任何的聲音尖叫,沒有任何的預警,只是覺得太快,太快……眨眼間,八人在驚訝的表情中慢慢向後倒去。
風依舊在颳著,周圍的霓虹小燈好似沒有了蠟油,亦是雖是漸漸熄滅,周圍變得黑暗,就如同這寂靜而詭異的夜晚,那般令人感到陰森而可怖。
東方夔收斂了臉上猙獰的笑容,他踉蹌了下,用手趕緊扶住了那正扎入一名黑衣人心臟上的劍柄,他猛地拔起,紅豔的血液噴灑到了他的身子和手上,他用劍尖兒挑開了黑衣人的蒙紗,看到那令人眼熟的面孔時,他再次笑了開來,“有你們陪葬亦好……”揚起了手臂,眼見著要繼續向下扎去。
我不知哪裡來的勇氣,趕緊地撲了上去,“不要,拜託不要再殺了,不要在殺了……”我哭泣著,聲音斷斷續續,帶有一絲的哀求與顫抖。
東方夔嗜血的漆黑眸子在與我相對視的剎那,慢慢恢復成了棕綠,僵硬的嘴角多了一絲柔和,他望著我,就這樣看著,許久許久,他輕聲問道,“為什麼沒有離開?”
我抽噎著,搖了搖頭,連我自己都不知曉,又如何能回答於他呢?
他漸漸蹲下了身子,好似痛苦地凝起了眉頭,手上的劍柄不知何時已是丟在一旁,他伸出了那沒有沾染血跡的手掌,輕輕撫摸向我的臉頰,“不要哭了,看得本官好難過!”他的嘴角始終在笑著,絲絲柔柔的語調,再次令我想到了三爺。
我的淚水愈加難以遏止,順著臉頰滴落到了他的手心,為什麼,為什麼明明看到他在犯錯,明明知曉他是個惡人,卻還依舊恨不起來?
他的氣息好似越來越弱,只是近在咫尺的我,幾乎快要感受不到他的呼吸,指尖處的冰涼越發滲人。似是看到我眼角處再次滴落的淚水,他才欲提起手臂要去擦拭,孰料,終究沒有了力氣,身子隨之倒下。
我隱忍的哭聲放逐開來,看著眼前這一片血蔓之景,望著他快要奄奄一息的容顏,彷彿永遠也不敢置信他就是那令人聞風喪膽的殺人惡魔!
“你對本官永遠下不去手的……”他閉上眼眸,又是睜開,凝望著我。
我掩不住淚水,跪在他的身側,有些個無措。
“本官多想永遠就這樣與你逗下去,小六兒……”
我的心驀地已經,淚水頓時僵在了臉頰之上,“你……你說什麼?”
他氣若游絲地笑了笑,漸漸閉上了眼眸,“你,恨本宮嗎?”
僵住的淚水再次滑落,我瘋狂地搖著頭,“不,不是這樣的……”我斷斷續續地叫喊著,“我要再聽一遍。”怎麼可以?莫非當真我有了幻覺視聽?為什麼到他的這般境地,亦是要令我產生了此景?
他白皙的面容變得愈加黯淡,彷彿被毒液蔓延,他疲憊的雙眸再沒睜開過,僅是啟脣又是閉脣,努力地噙著笑意說道,“這一生……我要的不多……”
“不要,不要啊!”我放聲痛哭。
偌大的後花園剎那死寂得無一絲聲息,彷彿所有人皆是料到有這般場景,沒有人走過來,亦是沒有再出去過。這圓圓的圈內,好似永遠成為了埋沒他們軀體的囚地……
我試圖將他背起,但,幾次欲試,卻皆是無奈滑落,我無措地哭喊著,跪倒在地上,天空中再次飄起了雪花,翩翩起舞,彷彿要將這紅色的囚地遮蓋,然,白與紅的交染,終究還是紅,只見紅色的血跡漫漫地擴延,浸染了我的衣衫,浸染了他黑色如綢緞一般的長長髮絲……依舊那般的妖魅……
番外之攝政王發現假小六兒
琰立國宮內氣氛愈加緊張,彷彿偌大的宮城頂端被烏雲環繞,久久難以消散。
赫連麒大婚職業,宮內突燃一起大火,所有人紛亂而逃,不僅驚亂了聖駕,亦是嚇壞了熱鬧非凡的赫連麒府邸慶祝人群,官員們放下手中的杯盞,只是慌忙跑到了城門,老遠眺望著那正熊熊燃燒的烈火。
“這……這是怎地了?”眾人面面相覷,卻無人知曉到底發生了何事。
“快逃吧,攝政王造反了!”有些百姓們揹著包袱向城門口跑著,臉上現出張皇的表情。
“你,你說什麼?”一位官員不敢置信地揪住其中一名百姓問道,“你說……攝政王造反?”
“這不明兒擺著呢嗎?攝政王一早兒就帶兵進了城,皆是精銳部隊,眼下莫不是造反是什麼?”說完,那百姓將手一甩,“我勸你亦是趕緊逃命去吧,這琰立國若是到了他的手上,你想想還能有咱們的活路嗎?”撒腿繼續向城門而逃。
“……”所有官員們皆是震驚住了,以為今夜就是他們的死路。
然,翌日一早兒,待大火熄滅,那些官員們趕緊地回到了自個兒府上,開始收拾包袱打算亦是逃跑,還未等他們出門,一道道聖旨突然降臨。
金鑾宮內,氣氛異常,眾朝臣們大氣不敢一喘,就在赫連琰登上龍椅的剎那,他們等人才長舒了一口氣。
赫連琰正襟危坐,他身著一襲龍袍,面容嚴肅,“今日召集各位愛卿來,朕實是不得已之勢。”隨著這一句話,所有人的心亦是提了起來,皆是猜測著,‘莫非要將國璽轉交給攝政王了?’,然,下面的一句卻是,“昨夜太皇太后身側小丫鬟不懂事,不小心將油燈碰倒,至此引起了一場大火,幸好攝政王叔及時趕到,太皇太后才倖免於難,而損失不過亦是一座宅院而已。”
眾朝臣微微一愣,不禁納悶道,僅是一座宅院?可……那火明明很大啊?怎可能是因一個小油燈而導致?但皇上既是如此說了,眾人亦不好駁斥。遂,皆是點頭。
“不過,令朕好生愧疚的是……麒郡王的大婚之夜怕是耽誤了。”說話間,所有人皆是扭頭看向赫連麒。
赫連麒一聽此話,不由得笑了笑,雙手微拱,恭敬道,“昨夜之事攸關著眾多人性命,微臣怎敢一人獨樂而看著那火焰有繼續燃燒之勢呢?”
赫連琰點著頭,“麒郡王好氣魄!”他環視了一眼,“朕要對昨夜有功之人大大獎賞。”他瞥了一眼旁側站著的太監。
只見那太監頷首,從懷中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聖旨,傳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念攝政王和麒郡王救火有功,且甚是及時,不顧自己之私,全然奉獻,遂,特賜二人賞賜各六千兩,綢緞十尺,玉兔一對兒……另因國之需,特派麒郡王即日起到幽州暗訪民情三十日,欽此!”
“謝皇上!”兩人各自朝拜。
“各位大臣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在眾人的沉默下,朝罷!
“哈哈,恭喜麒郡王和攝政王!”朝臣們趕緊地上前阿諛奉承道,以彌補昨夜的過錯。
赫連麒不屑地瞥了他們等人一眼,癖笑道,“本王哪裡有什麼恭喜之說啊,才是新婚燕爾,無奈下卻是被編派去了幽州,哎,可憐我那嬌妻要獨守空閨了。”不時地偷看去攝政王赫連翰軒。
孰料他卻面上無波,彷彿心淡定如水,根本不受一絲干擾,他笑著回道,“麒兒有何抱怨之說,王叔我一去就是半年之久,你才不過三十日,這不過是皇上對你的歷練罷了。”
“呵呵,是,王叔教訓得是。”赫連麒拱手拜道。
攝政王側頭瞥了一眼,便轉身踏出了殿門。
“簡直要被嚇死了,還以為真要改朝換代了。”諸位朝臣拍著胸口,驚撫道。
赫連麒望著他們,不由得連笑不已,“要同統御你們,恐是你們還沒有資格呢!”
“啊?”所有人一愣,耳畔處響著他狂妄的笑意,望著他頎長的背影邁出,一時間,疑惑不解。
“這……這是何意啊?”眾人面面相覷。
那日晌午,太陽高照,在麒郡王府外,早已備好一輛馬車,不時地有小廝來來回回地穿梭著,手上抱著包袱。
“爺,皆已準備好了!”小廝看到正走出門的麒郡王,上前一步說道。
赫連麒頷首,扭頭瞥向後方,“小喜呢?”
“回爺,應還是在打扮呢。”
赫連琰眉頭凝起,不由得抱怨了句,“女人真麻煩!”
“爺,等等啊……”這時從後面揚起一道高聲,眾人扭頭,看到小喜穿著一襲紅色的錦袍,頭髮向後綰起,上面別有一個鳳釵,腳底踩著蓮花盆子鞋笨重地跑來,她叫腳步停在赫連琰的身前,氣喘吁吁。
“還知曉要出來啊?”赫連琰嗔怪道。
“奴……奴婢收拾了下!”她斂下眼瞼。赫連琰隨著她的眸光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由得閃現出了一抹驚豔之色,嘴角處再次揚起了一抹不正經地笑意,“你說,若是我昨夜與你入了洞房,那攝政王叔會作何反映?”
“爺糊塗了,奴婢是小喜,這話您該是問萱綾小姐才是。”小喜提醒道。
赫連麒猛地斂了笑意,還未待他講話,只聽‘嗒嗒嗒’馬蹄之聲從後方傳來,眾人隨之望去,孰料隨著那車簾掀起,竟是攝政王赫連翰軒!
赫連麒扯了下小喜袖口,警告道,“機靈點兒!”說完,趕緊地上前迎接道,“王叔怎地會來?”
“麒兒要出遠門,本王如何也得要來看看啊!”赫連翰軒一雙狹長的眸子中寫滿了笑意。
“呵呵,”赫連麒頷首,“麒兒有愧。”
說話間,赫連翰軒早已走向了那正站在遠處的‘赫連萱綾’。
‘赫連萱綾’身子微微一顫,她嬌柔著嗓音恭敬地拜道,“攝政王吉祥!”
赫連翰軒嘴角微扯了下,他俯視著她,雙手毫不自覺地攪在一起,習慣性地要去摸那食指,然,卻是一空,他不由得看向‘赫連萱綾’的雙手,卻……他眸光忽閃,“可還習慣現下的生活?”
“王叔說笑了,才不過一日,如何來得習慣與不習慣之說?”赫連琰插入到了兩人中間,正好隔斷了赫連翰軒打量的眸光。
赫連翰軒微露出一抹笑意,不置可否。
“爺?”遠處那小廝向赫連麒招手道。
“看來王叔不必久等了,麒兒這就要上車,若是回來之時,定是要好好拜訪下王叔,還有……不知何時能吃上王叔的喜酒啊?”赫連麒故意痞笑著。
赫連翰軒側頭瞥了一眼那正看似含羞不語的‘萱綾’,嘴角的笑意更深。
看是等不到他的回語,赫連麒亦是不好再問,他自圓其說地笑道,“呵呵,想必王叔定是有了意中人,否則斷然不會這般年紀還不肯成親!”
不巧正好從門內走出一名莽撞的小廝,他垂首隻是向前跑著,未看到‘萱綾’,眼見著就要撞了上去,只感覺忽地一道白影而過,那小廝亦是猶如夢境一般,頓住了腳步,他瞥看了下四周。
赫連麒驀地臉色陡變,趕緊將目光投向那正被赫連翰軒摟住的小喜。
“沒事吧?”赫連翰軒稍露緊張之色。
‘萱綾’搖了下頭,雙手撫向胸口,好半晌,待看清圈抱住自己的是攝政王,登時跳開了身子,她雙頰變得酡紅,身子微顫不已。
赫連麒上前一步,將小喜擋在了自己身後,看似恭敬地笑道,“多謝攝政王救了綾兒。”
赫連翰軒臉上笑意微斂,他精銳的眸光探過赫連麒的肩膀,好似再次審度著‘赫連萱綾’,片刻,他嘴角翹起,沒有了剛剛緊張之色,只是如同往常一般地笑得淡漠,“看來麒兒已是收拾完畢,那本王就不便久留了。”
“麒兒目送王叔!”赫連麒躬身拜道。
直到那華麗的馬車消失在了巷口兒,赫連麒這才轉向小喜,他眉頭緊皺,往日遊手好閒之色卻不見了蹤影。
“爺……”小喜耷拉著腦袋。
“不曉得他有沒有看出!”赫連麒嘆了口氣,再次瞥了一眼小喜的臉頰,“你說……萱綾看到他,會不會臉紅?”
這一問,登時令小喜酡紅的臉頰愈加難看,遠遠望去,彷彿猶如兩個紫色茄子,那層人皮亦是遮擋不住。
是日夜裡,皇上擬下詔書,令攝政王赫連翰軒為琰立國大使,出訪各個國家。然,因藩國公主一事,稍有耽擱。遂待赫連琰與那公主完婚之後,從此赫連翰軒便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