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花邊傳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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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花邊傳聞(二)
七月流火一般的天氣不再令人悶熱,周圍的空氣好似凝結成了冰層,讓人不由得打著寒顫。
我欲扭頭看向那緊靠我身後的東方夔的面頰,然,偏偏不遂人意,他粗重的氣息暗示著他此時的氣憤,他將雙手牢牢地鎖住我的腰部,迫使我與他親密無間的脊背清晰地感受到他胸口的上下起伏。
總是一個坐姿的我,稍有所不適,無奈下只得壯著膽子向身後的東方夔說道,“呃……我腰有點難受,能不能讓我挪動一下。”
半晌,沒有一絲的反應,腰間的雙手依舊是環在兩側。
我又是等了片刻,終究是耐不住了,只得強硬著欲轉過身子來,熟料,根本還未容我動一下,卻感覺那雙手猛然間向上移來,直襲向我的衣領口。
我驚惶失措地想要跳開身子,但東方夔彷彿是鐵了心地執意做此,他不顧我的反對,不顧我的大聲叱喝,只是快速地逐一解開我的外袍釦子,不過片刻功夫兒,卻是已將我的外袍敞開到了腰間,僅剩裡面那唯一遮擋的白色中衣。待他欲抽回手,試圖轉身到我面前之時,我趁著機會趕緊地向後一撤,用手將外袍拉緊,臉上寫滿了慌亂與無助,“還請東方大人自重!”我幾乎快要聲嘶力竭地哀求道。
他坐於我的面前,本是棕綠的眸子驀地變得深邃,卻好似黑色的瑪瑙,令人欣羨。然,此時此刻,我根本無暇去顧及這些,只是曉得……他是真的動怒了!
“停車!”東方夔陰沉著面容,長喝了一聲。
待馬車停穩,他上前一步,將我摟抱出了車內。
我大聲地喊道,“放開我,快放開!”
三聲還未喊出,卻是不由得被眼前之景登時嚇壞了,只見馬車的後面繫著一條長長的繩子,而繩子另一端卻是繫著一個麻袋,麻袋之上,鮮明地印著觸目的紅色血跡,東方菱眼神一瞟,示意侍衛將那麻袋解開,正如我所畏懼的一般,明明剛剛還在市集上對我怒喝之男子,眼下卻是成為了快要奄奄一息之人,他慘白著面容,頭髮早已糟亂不堪,衣衫襤褸,彷彿是由抹布條堆積而成,後背絲絲縷縷的血跡,雙臂好似早已折斷了一般地任憑垂落著。
“這……”我目瞪口呆,竟是再發不出一聲。
“主子!”侍衛手上拿著一把大刀,眼神瞟向東方夔。
未待他揚手,我快速地衝向地面上那快要昏死之人,用身子擋住,“不要,不要殺人!”
“他要殺你!”東方夔怒聲喊道。
“人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我急著說道,“且說他亦是授人之命,斷然要追究其源,亦是不干他何事。”
“你……”東方夔雙眸與我相互對視,眉頭緊蘧。
我倔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絲的哀求。在我的人生中,很小的時候有經歷過疾苦,遂就分外的明白在民間處事中的無奈。雖然後來的年月裡,在三爺的府上過得甚是和平而逍遙,然,那段歲月還是給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
此時,後面的男子不知何時竟是睜開了雙眸,他望望我,又是看了看對面的東方夔,登時臉上再次蒼白不已,他拉扯著我的手臂,好似懸著一顆救命草,“求……求你,救救我……”
東方夔看向男子搭向我手臂之處,臉色愈加難看,“放開他!”
男子身子顫了下,自知是無法得活路,剎那拉扯我的那雙手直襲向我的脖頸,未容我驚叫出來,卻只見東方夔猶如一隻暴怒的獅子般,動作之神速,在男子動手之前,先是伸出了手臂直擊向男子的脖頸,只聽‘咔嚓’一聲,彷彿一個鐵片貫穿男子的身體,登時從我身子後面無力地滑到了地面之上,雙眸依舊是睜開著,嘴角上掛著絲絲觸目鮮紅血跡。
我嚇得早已腿軟,身子不由自主地亦是要隨之倒下。
東方夔居高俯視著我,眸色陰冷,嘴角處噙著一抹詭笑,令人毛骨悚然,“你有想過如果我未出手,這樣的下場就是你嗎?”
我雙眼空洞地望著他,好似看著一隻沒有人性的動物般,臉色蒼白。
“這樣的你,根本手無縛雞之力,憑什麼去為他人強出頭?”他俯下身子,雙手拖住我毫無溫度的臉頰,彷彿在罵醒我的理智。
我看到面前的東方夔,下意識地將身子向後撤去,“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他們錯了,自是有國法制裁,你這樣狠厲的做法和他們那些人有什麼區別?”我試圖強撐著駁斥道。
“可他們要殺你!”他聲嘶力竭地喊道,棕綠的眸子就像是一個失控的獅子般的雙眸,沒有了一絲的感情與理智。
我怔愣住了,他……他說‘他們要殺我?’莫非讓他失去理智的原因僅是因為這點?我搖著頭,不敢置信,他在擔心著我?為什麼?我們不過才認識了不到兩日。而之前他還是在向皇上說著我的種種不是,為何現下又……我糊塗了……
東方夔直起了身子,向旁邊站立的侍衛冷聲吩咐道,“將這裡收拾乾淨!”
“是!”
他旋身邁到了我面前,將依舊無法回神的我摟入了懷中,語調稍有和緩,“回去吧。”
那侍衛揮起大刀,快速將繩索切斷,又是跨步走向那已然死掉的男子。東方夔攬著我的身子,不容我回頭再次望去,坐上了馬車,將車簾放下……
待我到了鄒太師門口之時,根本沒有顧得上與他告別,便直向裡走。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剛那殘暴之樣,更是難以去忘卻他的那抹詭異而恐怖的笑容。那一夜,我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翌日一早兒,京城之內百姓們便像是炸開了鍋。
正巧我和鄒太師剛從府門出來,迎面跑來了眾多好事的民眾,一個個口中嘟噥著,“哎呀,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再這樣下去,指不定哪日就輪到了咱們的頭上。”
武裘繞到了我身側,護住了我的身子,“公子?”
鄒子琛瞥了我一眼,沉著嗓音說道,“過去看看。”
待我們等人快要到了城門樓,熟料,眼前之景實是駭人,城門樓前擺放著兩名男子的屍骸,皆是沒有了頭,四肢亦是猶如‘藕斷絲連’一般,看起來恐怖不堪。在兩名男子的中央處,跪著一名中年男子,男人顫慄不已,手上舉著一塊牌匾,上寫道‘在下知錯,不該惹怒張軍師,還請張軍師饒一命!&qu;
“公子,這……”武裘臉上現出了驚訝之色。
鄒子琛亦是疑惑地看向我,“怎麼回事?”
我皺著眉頭,眼前之慘況不由得和昨日之景相互重合,周圍之人的議論紛紛,好似早已被我隔絕,我的耳畔處只能聽到’嗡嗡嗡‘,胸口不由得越發悶了起來,隨著圍觀的民眾越來越多,微風拂過,那悶熱加上血腥的氣味直撲入鼻端,我只覺一陣子反胃,終究跑了開來,“嘔……”
沒有半日,我便是成為了家喻戶曉的人物。所有人皆是言傳,說是那知縣因惹怒了我,而我又和那惡魔東方夔有染,兩人關係曖昧,遂那可憐的知縣才得到了這般結果:亦有人傳言,我是為相幫一老漢,於是才大打出手,而東方夔在場,那日心情大好,便除惡懲奸;總歸是離不開東方夔,註定我們兩人與這件事情有關聯。一時間,眾說紛紜。
鄒子琛派人將我扶回了府上,又是令武裘為我倒茶,又是命人為我擦臉,他看著我一副驚嚇之樣,甚是擔憂,遂亦是沒有追問到底我和東方夔發生了何事。然,鄒府上上下下那些個奴才們眼下卻是對我有了改變,一個臉上皆是現出了恐慌之色,見著我,能躲則躲,能跑則跑,若不是鄒子琛大聲叱喝,只怕是無人敢上前來服侍我。
武裘一面站在我身側端著茶盞,一面破罵道,“我相信公子是清白的,那東方夔分明就是個惡人,他以為這樣就能令公子退卻嗎?就知曉他沒有安好心,一心就想要玷汙公子。”
鄒子琛坐在旁側,用手捋著鬍鬚,眉頭緊蘧,好半晌他才說道,“哎,是老夫之錯啊,當初就不該讓你介入朝廷,遂才令你蹚入了泥潭。”他嘆著氣,愧疚不已,“老夫以為那東方夔見你是新來之人,不該是有威脅,給他點好處便能敷衍過去,熟料他……竟是做出這等卑鄙之事!”
“爹一一”鄒子闕看看鄒太師,又是望望一側的我,“那先生現下要如何?”跑到了我身側,拉扯住我的手臂,“我不要先生離開啊!”
鄒子琛瞥了我一眼,“老夫現下只是怕皇上會動怒,東方夔那惡霸倒是無礙,怕則怕的是……皇上會將責任歸咎於你!”
“責任?有何責任?”武裘怒不可遏,“那兩名男子慘死之狀這般可怖,皇上莫不是瞎了眼,我家公子又不會武功,他一介女……”自知說漏了嘴,趕緊改口道,“他又如何對付他們?”
“老夫擔憂的倒不是這個。”鄒子琛搖了下頭,“我鄒子國從開國以來到現下,那殘暴之景早已屢見不鮮,只是……斷袖之癖……有辱我國之風啊!”
“大不了我們就離開!”武裘無畏地說道,一旁的我垂首不語。
“眼前只有一個法子。”鄒子琛看了我一眼,“與女子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