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番外 六:章 武中元元年

番外 六:章 武中元元年


神襲 超級臨時工 都市逍遙兵王 六宮無妃 劍神 花影殘劍 說文解字修仙記 釋刀傳 王府侍婢好囂張 冠軍萬歲

番外 六:章 武中元元年

章武中元元年,公元221年春四月,季漢皇帝劉備在位的第四年,洛陽皇宮後殿英華殿。

英華殿的主人是季漢國後廖氏一詞,也就是八年前那個聲名顯赫的安西將軍鄢陵侯廖世。八年前她與漢室後裔左將軍劉備的婚禮震驚天下,一度成為輿論風口浪尖的人物。然而自那以後,她似乎真的是深居簡出安心的做起了她的左將軍夫人,再也未曾見她拋頭露面。再後來伏完密謀“為國除賊”東窗事發,獻帝皇后被害,勤王詔書發到成都,加左將軍劉備九錫稱號漢中王。那還是建安十九年的事情,而自那勤王詔書開始,中國大地便開始了長達三年的劉曹之戰。最終邪不勝正,建安二十二年秋九月,漢中王大軍一路披荊斬棘殺奔許昌,曹氏黔驢技窮之下“挾持”漢帝逃往青州,在逃亡途中獻帝為曹氏所害,最終被漢中王一舉圍剿……國不可一日無主,群策洶湧,漢中王劉備三辭之下,終在十二月設壇祭祖,登極為帝,繼承漢統,國號季漢,次年改元為章武元年,立劉禪為太子,次子劉永和三子劉固分別封為魯王、梁王,立王后廖一詞為季漢皇后。並追諡在北伐途中因病去世的法正為翼侯。其餘各人皆有加封,天下初定。

廖一詞入主這英華殿今年是第二年了。洛陽宮殿是章武元年開始修建的,直到章武二年才自許昌遷都自此。八年彈指而過,如今的她已經31歲了。當然31歲不算太老的年紀,可這些年來,一詞就覺得時間長的好些過了好幾輩子一樣。與外界所看到的她深居簡出不同的是,實際上她忙碌的一點不亞於劉備手底下的每一個大臣謀士。只是她自己不再拋頭露面,自從入主洛陽宮殿,她就開始忙碌季漢國民的教育問題了。洛陽現在建成了兩座學校,一個是太學院,一個是季漢軍事學院,這兩個學院可以用一文一武來概括,而這些當然都是出自她這個穿越人物之手,她的工作,就是給這兩所學校編纂教科書,定期的與一些將軍、學士進行探討交流。昨兒晚上劉備並沒有回來休息,最近他在與大臣計議讓丞相諸葛亮開府治事的事兒,經常通宵達旦。而她最近在看下面的人勘察繪製送來的地圖,然後準備整理成學校的地理課本,所以也早早的起床了。

看了一上午的檔案地圖,看的她眼睛發酸,中午只吃了幾塊點心,沒有一點胃口,感覺有點乏了,剛想躺下休息一會兒,只聽外面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清伶見此,忙出去看是誰,原來是梁王劉固身邊的小太監何飛兒。清伶引著何飛兒進來,一詞看見是他,也沒起身,何飛兒忙跪到在地,“小的參見娘娘,娘娘萬安。”

一詞嗯了一聲,何飛兒伏地喘著粗氣回答,“娘娘,不好了,魯王殿下和張紹公子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一詞聞言這才坐直了身子,“怎麼回事,你慢慢說來。”

“是,娘娘。”何飛兒抬起頭,這小子也才14歲的年紀,可是機靈的很,“小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本來在殿下學堂外面候著,可裡面不知道怎麼的就吵起來了,後來就聽到有打鬥的聲音,梁王殿下就忙出來吩咐小的來請娘娘,而且,太子殿下似乎被打傷了。”

“什麼?!”聞言一詞坐不住了,“太子怎麼也摻和進去了?”

“小的也不知道,娘娘您快去看看吧,還沒到上課的時間,老師傅們都不在,侍衛們又勸不了……”

“這混小子!”一詞啐了一聲,然後衝清伶道,“備車,去太學校。”

清伶應了一聲就趕忙出去了,一詞一邊朝外面走一邊問道,“這件事稟報皇上了嗎?”

何飛兒搖頭,“還沒有。”

“嗯,你現在立刻去太學校不要讓人把事兒鬧到皇上那裡去,皇上今天在接見朝鮮國使臣,別讓人看了笑話!”

“是,娘娘。”何飛兒聞言飛快的溜走了,還沒跑幾步,一詞又喊住了他,“停下,固兒有沒有傷到?給太子請御醫了嗎?”

“梁王殿下好好的,御醫……小的不知道。”

“好了,你去吧!”一詞吩咐了一聲,然後又衝身邊伺候的北遙吩咐,“你帶著御醫趕緊先去太學校。”

北遙得令立刻去了,一詞便帶了人向英華門走去。所幸的是太學校距離皇宮並不遠,只是雖然一詞要求平日的儀仗簡而又簡,還是跟了不少宮女太監和侍衛出來。到了太學院門口,一詞想急急的跑進去,卻礙於身份還得緩步而行,剛進去學校門口,就碰到了尹默尹博士,尹默突然見到一詞,略微有些驚訝,還是規矩的行了君臣之禮。一詞以為他是出來去報信的,便問,“太子殿下怎麼樣了?”

這問題問的尹默一愣,“太子殿下怎麼了?”

一詞看他一臉茫然,就知道他還不知道此事了,一詞也沒有再理會尹默,帶人就朝劉永的班級走去。太學院的學生年齡參差不一,一詞與許靖管寧王朗等人商議之後,便專門開闢了一個啟蒙班,能在這上學的孩子當然是一些顯貴官員的子弟。這些小孩子湊在一起,哪有不出事兒的道理。尤其是劉永,這些年簡直被皇帝備給寵壞了,在太學校惹事兒最多的就是他,可平日劉禪的最乖巧的,怎麼也和他們鬧騰在一起了?一詞一面想著這些一面加快了腳步。因為是午飯時間,除了守衛看不到幾個人,一詞一路到劉永的教室門口的時候,裡面的局勢似乎已經控制住了,八歲的劉固正站在門口焦急的張望著,一見一詞過來,忙小跑著過來,像模像樣的抱拳行禮,“兒臣參見母后。”

一詞擺手,“免了,裡面怎麼樣了?”邊問邊進去,跟著的太監已經高聲唱到,“皇后娘娘駕到。”

這下里面更安靜了,一詞心想雖然是吃飯的時間,也不至於太學校裡沒有一個人啊,劉固恭敬的回答,“回母后,是永哥哥和張紹公子起了口角,拿起硯臺砸向張紹公子,太子殿下本想出面攔住,可永哥哥的硯臺已經砸了出去,全砸在了太子身上。”

“永兒現在在哪?太子怎麼樣了?”

“御醫在給太子清理傷口,硯臺砸在了臉上……”劉固陪著小心回答,“永哥哥在裡面……”

一詞帶著火氣進來這教室,裡面的人除了劉禪和給劉禪清理傷口的御醫全都跪下了,見一詞進來,御醫和劉禪剛想行禮,被一詞給拒了,“罷了……”她一看劉禪扭過來的頭,肚子裡的火氣一下子沒了,差點沒有笑出來。只見往日白淨的劉禪,此刻不止青色的衣服上都是墨汁,臉上也全是墨汁,見一詞瞪著他看,正有點不知所措,活活的像是抹了鍋灰的丑角兒。一詞忍住笑意,走過去朝御醫問道,“王先生,太子殿下可有傷到?”

“回稟娘娘,太子殿下只是被硯臺砸傷了下巴,現在有點微腫,得清洗了之後才能知道。”

“哦,趕緊給太子清理乾淨了。”一詞吩咐了一句,北遙就用溼了的毛巾一點一點的給劉禪擦乾淨面部的墨跡,一詞掃視了一眼跪到在地的這些孩子,一下子看到了一旁那個罪魁禍首劉永。她冷聲道,“魯王殿下,是不是要本宮請您過來呀!”

劉永聞言,卻也不驚不懼,乾脆拍拍衣服站起身,然後走到一詞面前,規矩的跪下,“母后,這不是我的錯!”

劉固見一詞冷了臉色,連忙也跪在了劉永身邊,拉了拉劉永的衣袖,誰知劉永一點不領情,倔強的說道,“都是張紹的錯,前天的時候比賽蹴鞠,他看著寧妹妹在,就給我使絆子,我當時沒有理會他!可是今天寧妹妹過來玩耍,他看著嫉妒,吃飯的時候故意抽走我的板凳讓我出醜!”

“不是的,皇后娘娘!”一詞還沒說話,張紹那邊就出了聲,“是他先往我的凳子上撒尿的!”

“我哪有!”劉永一梗脖子否認。

“你就有!你把我的蹴鞠給弄壞了!”

“娘,他惡人先告狀!”

“都給我住口!”一詞聽的一陣頭大,她這幾年已經被這個劉永給折騰的煩死了,一詞這麼一怒,都沒聲了,這時候洗完臉的劉禪過來小聲的說了句,“母后,您別生氣,他們都是小孩子鬧著玩呢。”

這時候能看清劉禪的傷勢了,只見下巴上又青又腫,隱隱帶著血跡,本來劉禪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孩子,這一下子都給破了相,一詞看到就氣不打一處來,“混賬東西,你看你把你哥哥打成這樣了他還替你說話呢,你怎麼就不明點事理!”

“我又沒讓他拉架。”劉永小聲嘟囔了一句。

“你說什麼!”

劉永低頭不敢說話了,一詞朝外面喊了聲,“來人,把永兒給我帶回宮去!”

跟來的侍衛忙進來打千,為難的看了一眼劉永,一詞看出來了他們的眼神,冷笑一聲,“回去讓他跪在英華殿,本宮回去再好好收拾他,爾等若是徇情,小心爾等腦袋!”

侍衛只好低聲應了聲是,劉永這時候見一詞動怒,也不敢吱聲了,灰溜溜的跟著侍衛出去了,一詞看了看跪到在地的一些孩子,有的已經嚇得在哆嗦了,平了平氣,“你們都起來吧。”

一詞轉而看向北遙,“去看下今日是誰值班,這裡出了這麼大的事竟然無動於衷,馬上把他請來!”

北遙出去,一詞看了看張紹,這個孩子是張飛的幼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一詞也無心去管他們孩子之間使性子的事兒,只是緊盯著劉禪的傷勢,被這樣砸傷,只能慢慢敷點藥靜養著,一詞看著這個孩子真是有點無奈,做事兒總是這樣,你說你自己拿著自己的身子骨去擋什麼呀!心眼太實誠了!一詞就這麼看著御醫在一旁開方子一邊等著太醫院管事的,不多時倒是來個許靖,一路上聽北遙說太子受傷的事兒已經讓他汗涔涔的了,見到了一詞也有點不知所措。可許靖畢竟是太子的老師,一詞見此也未曾責難,而是問他怎麼今天太學院不見管事的,許靖說是劉備的命令都去招待使臣了,今天宴請的不只朝鮮國的使臣,還有來自西域大秦國的使臣,所以這裡沒有了人……

一詞見此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叮囑了許靖幾句,便帶著劉禪回宮了,至於張紹,則交給了許靖。張紹雖然頑劣,可不至於主動的去招惹劉永這個禍害,一詞覺得再讓他在太學呆下去也不是事兒了,一路想著這些,回宮之後看到劉永乖乖的在地上跪著,冷哼一聲也不搭理他,自顧躺在一旁的安樂椅上假寐去了。

劉永見一詞進來就冷著臉,心裡叫苦可不敢說什麼,不過他在來的路上早已吩咐侍衛去告訴他的父皇來救他了,他怎知他的父皇現在也忙的很,一時半會的,是遠水救不了近火的,只好在那幹跪著。

過了一個多時辰了,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小聲的討饒了,“娘,娘……”他以為一詞睡著了,便晃了晃一詞的椅子。一詞哪能睡得著啊,現在雖然是天下太平,可她的心裡一點也不太平。可能是太平日子過多了,反倒過的心裡慌慌的,雖然整天也忙忙碌碌的不得閒,可總覺得缺少了點什麼。她來這個時候12年之久了,所有的目的都達到了,所有的期望也成了現實,現在她一人專寵,擁有四海,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聽到劉永的呼喊,一詞心裡默默的嘆息一口氣,卻也沒有理會他,劉永又晃道,“娘,您睡著了嗎?”

“沒有。”一詞沒好氣的回答。

劉永膝行到一詞面前,“娘,孩兒跪累了,扎會馬步成不成?”

“唉!”一詞嘆息一口氣,“你起來吧!”

劉永得令,忙站起來,也不敢去揉發酸的腿,“娘,您渴不渴,我去給您倒茶?”

一詞點點頭,劉永就乖巧的出去吩咐宮女沖茶,然後親自端到一詞面前,一詞接過去,依舊躺著,漫不經心的問了句,“你看上趙將軍的千金了?”

這話問的劉永臉一紅,“哪裡有。”

“混小子還想騙我!”一詞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劉永坐下,然後說道,“你不是一直想去軍事學院嗎?今兒晚上我跟你父皇商量一下,把你送過去,怎麼樣?”

劉永實在沒有想到自己因禍得福,進軍事學院可是他的理想啊,只是因為年齡不夠,進不的軍事學院大門半步,“娘,您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留著你在外面,指不定要出多大亂子!待會兒你去鬥兒那裡看看,砸傷了太子殿下,你就一點不心虛!”

“那不是他傻麼……”劉永後面的話被一詞給瞪回去了,“是啦,我待會兒讓小柱子拿點藥過去就好啦!那娘……您是不是不罰孩兒睡房頂了?”

“我有說不罰嗎?”

聞言劉永一下子蔫了,睡在房瓦上的感覺可不好,他還想再爭取點什麼,一詞又發了話,“待會你去鬥兒那裡,告訴他晚上一起過來吃飯。”

“是。”

“去外面扎馬步吧。”

劉永的臉一下子綠了,可看一詞閉目養神的樣子,話到嘴邊又給咽回去,乖乖的跑外面扎馬步去了……

一詞下午眯了會眼,到底是心疼兒子,暗示北遙出去守著劉永,下午三時左右,皇帝劉備帶著微醉的氣息來到了英華殿,他剛一來就看到了在外面站著的劉永,不過劉永看到他立刻裝出一副扎馬步的樣子。今天他的心情很不錯,乾脆直接要領著劉永進來,劉永卻倔強的不肯。劉備在路上已經聽太監們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本來覺得不是件多大的事兒,不知怎麼的又惹起了一詞這麼大的火氣。邊想著這些邊進來,他為帝也這麼幾年了,可在後宮兩個人依舊是和以前一樣,也不讓人稟報,進來就看到一詞躺在椅子上假寐,身邊的太監眼尖,忙去一邊拿了個毯子,劉備接過來給一詞蓋上,一詞就睜開了眼,可說不上來的疲憊心情,也不想起身,劉備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生病了嗎?聽說你中午也沒吃多少。”

一詞嘆氣一聲,“你說劉永這孩子把他怎麼辦才好呢!”

“你說今天學院裡的事呀?這多大的事兒呀?”

“多大的事兒,還不都是你慣起來的!”一詞坐起身子,轉而問道,“大秦國的人來做什麼的?”

“還記得你派出去的王子弦吧?他回來了。”劉備接過毛巾擦了把臉,“他也見到了大秦國的皇帝,這不友好來使嘛,我和孔明他們商量的,明兒個帶他去我們的火器營看看去。哦,忘對你說了,來的是大秦國皇帝的小兒子,帶來了他們那邊不少的美玉,我看這個不錯,就給你帶過來了。”說著從袖子裡拿出來一顆鑲嵌貓眼石的戒指,一詞覺得劉備都快有戒指控了,她接過來在手裡把玩,“是打算和他們進行貿易往來?”

“他們的皇帝是這樣想的呀,不過看樣子沒有這麼簡單,你還對王子弦說了什麼?”

一詞想起兩年前送王子弦“出征”西域的事兒來了,目前這個世界,除了羅馬帝國,能和漢朝抗衡的無幾,以貿易之名與羅馬國聯手兼併周邊小國,遠交近攻的策略是她深思熟慮的,於是她也就很老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劉備聞言沉默了會,一詞看他還穿著朝服,就起身給他拿了件便服換上,兩個人說了會這三個國家的使臣,說著說著又說到了劉永的身上,劉備的觀點一如既往,“他還這麼小呢,你把他丟在那裡怎麼能成呢!”

“既然他自己想去,就讓他去嘛,在外面也老惹事兒。”

“這又不是多大的事兒,他看上了寧兒,那就等他大了去娶嘛,我們永兒又不是配不上她。”

“德行。”一詞說了句,劉備哈哈一笑,“古往今來的也就你這樣的人敢跟皇帝這麼說話,永兒這還不是跟你學的。誒,要麼這樣,不讓永兒去太學院了,讓他先跟著你一兩年,誒,就讓固兒和鬥兒都跟著你吧,太學院的人教的怎麼能和你比呢?等過上一兩年再送他進軍事學院,如果他著實喜歡軍營,就偶爾讓他跟著周循練練嘛……”

一詞有時候很不理解劉備在孩子問題上的決定,非要留在自己身邊才踏實,這難道就是人上了年紀的緣故嗎?抬頭看,這男人的頭髮已經染了霜,歲月無情,不知自己與他的光陰還剩幾何,想到這,一詞也就不跟他爭執了,算是妥協了這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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