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如此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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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 如此離去
馬車內的一詞,手裡握著那一塊長方形的金牌,感受著上面的紋路,靠在車廂壁上,心裡默默的嘆息著,這樣的感覺就像是被驅逐,把她驕傲的自尊全部抨擊的粉碎……
過往的歲月似窗外倒退的枯樹,乾瘦的留在記憶的遠處,有關劉備和諸葛亮的點點滴滴,她直到現在還記得諸葛亮在荊州時曾對自己說過的話,隨時保護好自己,那個時候他或許真的把自己視為至交好友吧,而如今自己冒犯了他,冒犯了劉備,最重要的是,這件事她做的有失做人原則,於是他們不屑於與自己交往了吧?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可他現在應該不認為自己是他的知心人了吧?若是的話,以他的『性』格,發現自己不見了,縱然是知道了真相,也該用盡全力找到自己,至少是找到自己問個明白,哪怕是吵得不可開交呢,可這次沒有,若不是劉備對自己失望絕頂,諸葛亮斷然不會在十日之後又默許自己離開的,他十日前的話猶在耳邊,他說他怕自己傷害了劉備,那麼偷偷的留自己十天就是想觀望一下劉備的態度吧?既然劉備都對自己絕望了,那麼他自然也沒有出現的必要了……
還這麼客氣的送來了這塊金牌表示對自己的感謝,一聲謝謝,是多麼的客氣疏離,她看著手裡這方金牌,她曾用它發號施令四年之多,而如今只剩下這一個留念的……
馬車在官道上行駛,但速度並不快,一詞的身子都快三個月了,雖然不顯懷,但也怕顛簸,從成都城出來一直向南行駛,兩天之後到了犍為郡,然後自犍為郡棄車登船,順赤水南下,船隻比起馬車來要舒服的多,而且速度也快很多,到長江順流而下差不多也就是半個月就能到揚州,真的要回去嗎?
一詞心內默默的嘆息著,在殺掉龐統之前她曾推算過很多次劉備等人的反應,可萬萬的沒有預料竟然是這麼一個結果,自己不是畏罪潛逃,而是因為過失被拋棄了……
她出來船艙,這是一艘比較大的客船,從犍為郡花錢僱的,一詞站在船頭,看著這平靜和緩的南下河水,心情悵然若失,一詞在犍為郡停留的時候並沒有遇到什麼關卡查驗身份,她也沒有主動的打聽成都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沒有過問劉備到底出征沒有,並不是因為諸葛亮的那句話,而是那句話讓她徹底的心寒了,尤其是一路未設關防,更是隱隱的告訴一詞他們壓根就是放棄了自己,他們想以此和自己一刀兩斷,從此不相欠毫無瓜葛,他們既然有了此意,那麼自己還堅持什麼?索『性』一無所知,就像他們做的那樣一般絕情從此是路人不相通訊有任何的瓜葛,所以在犍為郡他們只停留了幾個時辰,買船,然後補給,就直接登船了……
不過唯一欣慰的是,她還有個孩子可以陪伴自己,不至於使自己孤苦一生吧,這孩子,也是往日情意的唯一見證了吧?
唉,不過隨即想到那個人連自己的骨肉都不在乎了,心裡又隱隱的痛著,這種痛無法排解,就這麼鬱積在心內,擠壓的五臟六腑疼,在船頭站的久了有些涼意,蕭逸秋很適時的拿著一件厚披風過來給一詞披上,沒有說話,靜靜的站在一詞身後看著飛快倒退的江水。
一詞又自袖中掏出那塊金牌,何至於呢?她知道他肯定會收下,為何還偏偏派人給她送這個表示疏離之意呢?一詞的拇指輕輕撫『摸』著這塊金牌,感受著這上面的紋路,微微的嘆息一口氣,然後抬手一丟,金牌在空中劃了個好看的弧度,然後撲通一聲落入江水中,蕭逸秋在身後默默的看著這些,這些時日他早已察覺出一詞的失意,從未曾見過的失意和絕望,成都城裡最在乎的兩個人拋棄了她,她怎能不失意?以往到處奔波至少有個做事的動力,而現如今呢?
現如今的一詞只能順水漂流,雖然目的地是江東,但從未考慮過要去江東做什麼,更甚者,那裡現在對於一詞來說不再是避風巷,而可能是個未知的凶險之地,可這又能如何呢?她就是不想遂了他的願去北方……
自從上路,一詞除了那次問蕭逸秋事情,然後路上的發號施令,從沒多說過一句話,這樣的一詞讓蕭逸秋感覺很是心疼,可礙於身份,又不敢多表示什麼,心中只能連帶著憤恨劉備,因為在他的意識裡,不管諸葛亮做什麼,都是因為出自劉備的命令,那個人連最後一面都不肯見這個有了他孩子的女人,怎麼能值得一詞這樣優秀的女子如此付出呢?於是蕭逸秋這個時候想起了以前在坊間傳聞有關劉備的一句話,他說女人如衣服,看來這件衣服穿得久了,覺得不合適了,就丟棄了不想要了……
兩個人站在船頭默然想著各自的心事,直到感覺江風冷了,一詞才又鑽進船艙,依舊是沉默無言,這樣一路行來,很順利的出了益州的地面,順利的就好像之前什麼事沒發生過,只是普通的如同往常一般的出遠差而已,兩日後到了長江,一月份的長江上游的水流並不是很急,江水平緩,正適合通行,千里江陵一日還嗎?雖然不似這般誇張,但三日之後卻已經真的到了江陵城,遠在長江口看那座遙遠的城市,心情倒是依舊平靜,只是眉宇間帶著的落寞和失意揮之不去……
自從進了荊州,就發現長江上多了來往的船隻,也時常看到有不少的隊伍從江邊經過,這時候想必江陵正在面對曹仁和文聘兩方面的壓力,一詞在荊州略微的一猶豫,然後派人下船去給江陵的雲可送了一封書信,信上是告訴她自己已經將令牌交給劉備的事情,卻絕口未提龐統之事,一詞希望她的人能全心全意的為劉備辦事……
寫好書信,她又把蕭逸秋給叫了來,桌案上放著劉備的那把短劍,蕭逸秋掀開簾子進來,一詞只是背對著門口看著那柄短劍沉默的發呆,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蕭逸秋在一詞身後輕輕喊了聲,一詞依舊沒有回頭,只是擺手示意蕭逸秋過來,蕭逸秋看了眼那柄劍,他還是知道這劍的來歷的,他又瞄了一眼一詞,一詞的眉頭緊鎖,似乎在想著什麼心事,蕭逸秋剛想說什麼,一詞先是出聲問道,“逸秋,你可知道這劍的來歷?”
“嗯。”
“那麼你說,這劍除了代表權力,還能做什麼?”
“劍,當然是用來殺人的……”
“呵,這就是了!”一詞從袖中掏出一張紙,遞給蕭逸秋,“逸秋,你拿著這張圖紙,去江陵城內找最好的鐵匠,按照此圖做一把短劍來,重點在這個凹槽。”
蕭逸秋疑『惑』的將圖紙接過來,看這柄劍的設計圖,與以往不同的是劍體多了一道凹槽,不知是用來做什麼的,一詞繼續道,“把劍鑄造完畢之後,淬上劇毒,然後你去『藥』堂要一種能使人快速昏過去的『藥』來,要研成粉末。”
“這……”蕭逸秋顯然不知道一詞要做什麼,這一路一詞一直沉默的想心事,難道這就是這幾日她思來想去的結果,把劍淬上劇毒,一詞她是要殺誰呢?
見蕭逸秋良久不說話,一詞皺眉,“有什麼問題?”
“公子,您,您是要對誰下手?”
“江東凶險之地,防身而已。”
“防、防身?”
“嗯,快去做吧,我在船上等著你。”
蕭逸秋眼內有些猶疑,不過還是順從了一詞的意思,下船之後,一詞又讓人到岸上買些生活的必需品,然後給遠在許昌的落月飛鴿傳書,只有兩個字,“可也。”
除了她與秦落月,沒人明白這個‘可也’到底指的是什麼意思,將這書信綁好,怕中途信鴿出事,一詞又重新寫了一封密信讓人快馬加鞭趕送去許昌,密信裡也是隻有兩個字,‘可也’。
是什麼可也?想必過不多久,天下人就明白了吧?這個可也背後代表了什麼摧毀『性』的力量,只有謀劃這場驚天陰謀的一詞和將這陰謀付諸行動的秦落月知曉……
而至於這柄短劍麼?
一詞的嘴角掛起一絲冷笑,不是孫曹聯合麼?不是三路大軍麼?一個月之內,想必你孫曹聯軍就此土崩瓦解吧?
此刻一詞臉上的表情從未有過的冷漠,用著悲憫的眼神看這個世界,然後再用這個悲憫的眼神看自己……
這算是對龐統之死的一種補償吧,給你解了三路大軍之圍,把江東六郡交付你收,然後就此兩不相欠了!
沒人知道這幾天一詞思來想去後做的決定到底是什麼,當然,若是沒有那麼多的錯過和巧合,一詞或許也不會做這個決定,若是在船上之時她沒有將諸葛亮送來的金牌隨手丟進江水,而是開啟金牌的夾層,或許就不會有今日這種‘玉石俱焚’的決定,可人生就是這麼多錯過和巧合的意外,才使人的生活更加的戲劇化,但不得不說的是,一詞現在這個決定當真是大膽而決絕,押的簡直是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但這又能如何呢?她的生命自建安十三年真正的開始,自馬謖的到來而真正的結束……
所以,能用這已經無用的生命再做一件有意義的事,能讓愛過自己的人記得自己,最好是從心裡原諒自己、會心疼自己,這就足夠了!
當然說句題外的,一詞就是個這麼極端的人,凡是她腦海出現的念頭,非得把它付諸於行動不可,沒人能阻攔得住,更何況現在無人知道她心思,又沒有了感情的羈絆,當然是一意孤行,效仿流血五步、浮屍千里的做法了!
做刺客嗎?她還真沒做過哩!
以往都是她讓別人代刀,現在倒是要親自『操』刀上陣了!
站立在船頭,看著策馬遠去的蕭逸秋,一詞嘴角噙笑,帶著嘲意,而這時候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喊了自己一聲,聲音很是熟悉,一詞猛然間回頭,視線裡,一艘掛著劉字旗的樓船上,一身藍『色』女裝的赫夢煙正站在船頭朝自己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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