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5 東華酒樓的尷尬

25 東華酒樓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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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東華酒樓的尷尬

已被吵得沸沸揚揚的東華酒樓今天開業,聽說這是荊州最最豪華的酒樓,以前每次路過正在修建的酒樓門前總覺它和以往所見酒樓不同,不單單是氣勢上的問題,這種怪怪的感覺直到前幾天聽人說酒樓的主人發了一批“免費券”我才找到癥結所在,這麼現代的促銷手法,除了廖世還能有誰?而他將酒樓開在公安想必也是有一番精心安排。

身處荊州牧的府邸,相比鄰酒樓的喧天鼓樂清晰可聞,伴隨著熙熙攘攘人群的熱鬧聲,我終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二十一世紀的經營理念和方式在三世紀如何開花,又因這種場合獨自一人前去未免有些孤單,便跑去趙雲的府第,拽了這個一向愛清淨的人一併前往。我與趙雲俱著了便裝,臨來之前,我還打趣他說要多帶些銀錢。

東華酒樓門前的熱鬧連帶了整條街都有些堵塞,看來這個大手筆的鉅作果然做到了人所共知。在湧動的人流中,我拉著趙雲的手擠到最前面,豪華的酒樓大門,足足有三米寬,主門對開,邊門單開,中間的門楣之上懸掛著書有“東華酒樓”字樣的鎦金匾,一朵直徑大概有六十公分的紅綢大花懸於匾上,兩邊是纏繞下來的紅綢絲帶和一些小紅花;門兩旁各有十名鼓樂手,這鼓樂手卻與別處不同,盡是妙齡少女,吹拉彈之聲亦是清新雅樂;從酒樓門裡正中間延伸出一塊嶄新鮮亮的紅毯,紅毯之上,亦有六名身形姣好的女子,衣衫隨風動,伴隨著絲樂之音翩翩起舞。若是不之情的,還以為是走錯了門,闖入了哪個王侯將相家的宴會。這個廖世還真想得出鮮招!

門口站立著幾個年輕的小夥子,一副夥計模樣,熱情地招呼著進入酒樓的客人。

我衝趙雲一笑:“進去吧!”

不由分說拉了他進入酒樓。

進入之後,我驚訝的不光是酒樓的佈局,更多的則是裡面的井然有序,本以為這些免費券分發的無目的『性』以及今天開業的隆重氣氛必然導致現場混『亂』,沒想到,跑堂的小二猶如21酒店裡的服務生一般,將不同服『色』的食客帶入不同就餐區域,整個大堂內雖人頭攢動,秩序卻也良好。我不禁有些驚歎廖世這個政治系的學生居然還懂得一套經營管理方法。

“公子,夫人……兩位是在樓下,還是樓上請?”

我還在四處張望,已迎上來一位跑堂的,他邊迅速將我和趙雲打量了一番,邊笑容可掬問道。

這尷尬的稱呼讓我一窘,隨即後悔自己為什麼不換一身男裝出門。趙雲看了看周圍,眉頭稍微皺了一下,我知道這個不愛湊熱鬧的人自是喜歡清淨的地方,便沒好氣地白了小二一眼,“樓上可有雅間?”

“有有有”小二並不在意我的態度,依然滿面笑容,便在前面帶路便介紹,“二樓有三間雅間,如今只剩一間了,公子與夫人來的正是時候!……”

我本想給他糾正一下稱謂的情緒湮沒在他過度的熱情與滔滔不絕的介紹中,卻見趙雲低了頭也難掩一臉暗自竊喜的笑意,不禁狠狠掐了他一下,徑自快步跟小二上了樓。

相比起一層大廳內的熙攘,二樓已是安靜了許多,雅座上雖已有七八成的上座率,卻明顯都是些士子望族,談吐輕盈,自然不似下面的魚龍混雜。小兒剛將我們帶到“頌”字號雅間門口,忽聽後面有人輕喚了一聲:“趙將軍,赫小姐。”

我和趙雲齊齊轉頭,看時卻是廖世。這個平日裡放『蕩』不羈的少年,此時在一身淡紫『色』的深裾長袍映襯下更顯得幾分風流倜儻,他正滿面春風地從西邊角上轉了過來,看上去十二分的歡暢。

自從知道他與我來自同一個時代後,每次見到他自有一種老鄉見老鄉的親切感,於是率先迎了上去。

“廖侍郎……”

“怎麼,赫小姐與趙將軍一起來湊熱鬧?”

他低聲說著,目光則在我與趙雲之間轉了幾圈,分明在打趣我們。

我也壓低了聲音,笑道:“給你送錢來了,還不歡迎?”

此時趙雲已先讓小二退了下去,走上來請廖世一同進了雅間。房間南北走向,房門衝北,窗戶衝南,可以開窗開到街下景觀;房間十分寬敞,佈置卻相當簡單溫馨,西北角處架子上擺放著時令鮮花,牆上掛著簡潔的竹簡畫,幾條精雕細琢的紅木案几擺放在屋子中央,可合可拆,靠南牆邊角處有一張較高案几,看來是供說書人用的。

三人坐定之,已有人上來茶水與糕點和選單。

趙雲衝廖世拱手道:“那日原說請廖侍郎府中赴宴,奈何侍郎不肯屈就,不期今日在此相遇,望侍郎還賞了這個薄面!”

“承蒙趙將軍錯愛,世實不該駁了將軍的面子,怎奈今日世已在此三層約了友人前來,不便脫身;二則麼……”廖世頓了一下,瞄了瞄我,忽一笑,“將軍佳人有約,怎好打擾?世略坐片刻,便要告辭。”

雖明知他這是託詞,又見他拿我與趙雲說笑,卻也不好強留。

廖世又指了指選單,衝我輕聲道:“這裡有葡萄酒,由西域進貢而來,聽說與家鄉的一般甘甜,赫小姐不可不嘗!”

他說著起了身,不知低聲和趙雲說了些什麼,只見趙雲有些茫然,他卻哈哈大笑,拱了拱手,“日後大婚之時,世還要討杯喜酒吃吃,今日有事,先行一步了,告辭!”說著,便飄然離去。

這個玩世不恭的廖世,我心裡嘆著,又經不住好奇剛才他和趙雲說了些什麼,便問了他一句。趙雲搖搖頭,依然滿臉的不解,“方才廖侍郎曾言,此處酒釀非別處可比,讓雲多吃幾杯,說什麼若是吃醉了酒不打緊,三層有臥房供客人休息,還有什麼三陪……”

“噗”,我端起茶杯正品著與這個時代不同的茶味,聞言,笑得一口便噴了出來。

“煙兒因何失笑?”

看他那副越發茫然的模樣,我更忍不住笑意,卻也清楚廖世這話中有話的含義,不免面『色』通紅。終於止住了笑聲,滿面羞『色』,瞪了趙雲一眼,“廖世分明在打趣我們兩個,你還緊著問什麼?”

趙雲一愣,隨即臉『色』也微紅,低頭不語。

難堪的氣氛隨著小二的進入緩和了許多,因看到了家鄉菜熟悉的名字,我當仁不讓地點了四個最愛吃的菜,要了葡萄酒,怕趙雲喝不慣紅酒的味道,又給他點了米酒。

等菜的功夫,我起身趴在臨街的窗戶上向外望去,雖只有兩層樓的高度,可這這裡已經算居高臨下了,整個公安成幾乎都能盡收眼底;酒樓門口開業的表演已結束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去還沒有散去,這裡,似乎集中了整個城市的人口,不,甚至十鄉八縣的人都趕來看熱鬧。或許,這就是廖世想要的效果,如是想著,我自然聯絡到廖世身上,而他那副打趣人的模樣,又開始讓我不覺地臉紅起來。

趙雲也走了過來,手臂輕輕搭在我的腰間,不說話,只是靜靜地陪我看著下面的人群,一種被呵護的幸福在全身『蕩』漾開來。

“趙將軍……”

一聲高高的叫喊,餘音繞樑。我與趙雲都被嚇了一跳,急忙轉身,門已然被推開,卻是走在前面的魏延與走在後面的黃忠。幾人都顯尷尬地愣了一下,我本就不平靜的心又驟起波瀾,此時恨不得從樓上跳下去才好。

“今天出門沒看皇曆”,我小聲嘟囔著,趙雲已起身迎了上去。

“黃將軍,魏將軍,今日難得湊巧,請坐下一同飲宴!”

“延與漢升老將從此路過,見十分熱鬧,便進來看看,不想遇到江東廖侍郎,他言趙將軍在此,我等便欲邀將軍一同飲酒,不想……不想,赫參軍也在此……”,魏延似乎要將剛才自己的莽撞撇清一般,羅裡羅嗦解釋了一堆。

“若知我在,便不來了對不對?”我臉上的紅暈並沒有退下,情知是廖世借他人之手在捉弄我與趙雲,卻也不惱,只笑看著魏延。

雖事情不由他起,看他語遲的樣子,也覺幾分解氣,旋即正了正自己的姿態,請兩人坐下,又叫上小二多加了些酒菜。

坐在三世紀的酒樓裡,邊品嚐著西域進貢的葡萄酒邊嘗著不屬於這個時代的風味菜餚,自有一番說不出的親切味道。東華的菜餚味道確實不錯,真難以想象沒有在沒有植物油的情況下,這些炒菜僅僅靠大油便能做出如此美味來。對於從來沒嘗過炒菜味道的這三人來說,無疑是一次味覺盛宴,他們邊吃邊納悶天下還有這樣的美食,為什麼以前從未見識過。當我拿過葡萄酒讓他們都品嚐一下的時候,三人幾乎不約而同地皺起眉頭,似乎十分不習慣酒裡酸澀的味道。我暗笑他們不識酒物,如此珍品也只有自己獨享的份了。

飯局剛開始有些沉悶,或許因為他們的到來打破我們之間原本溫馨的氣氛,魏延和黃忠似乎有些放不開手腳的拘束,除了讚賞飯菜的味道,幾個人總有冷場的尷尬。不到一刻鐘的功夫,門一開,諸葛亮與馬良竟翩翩而來。

看到這兩人時,我不由想起演義中諸葛亮料事如神的種種舉動,難不成今日也是掐著著當不當正不正的時候來的?脫口笑道:“來的早不如來得巧,孔明與季常真有口福,快進來同飲幾杯。今日我家趙將軍請客做東!”

他們也不虛讓,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諸葛亮臉上卻帶著幾分詭祕的笑容,眼睛掃了掃趙雲,輕聲問道:“今日果是子龍做東?”

趙雲不明就裡地答了一聲是,諸葛亮卻把目光又集中到我身上,依然笑道:“看來,今日我等是沾了夢煙的福氣。分明是咱們的趙將軍,幾時獨獨成了夢煙一人家的了?”

屋裡一陣善意的鬨笑,原本有些沉悶的氣氛也因了笑聲而輕鬆起來。趙雲輕輕瞄了我一眼,隨即笑著低了頭,我剛剛恢復正常的麵皮陡然又紅了起來,盯著這個今日有些饒舌的妖道,雖說有一分惱恨,卻也遮不住羞澀的笑意,卻又裝得咬牙切齒,道:“任軍師在外多麼饒舌,回去總有能治住你的,一物降一物,月英姐便是你的尅星!”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諸葛亮卻依舊不慌不忙,斟了一樽酒,慢慢放下酒勺,看了看眾人,又拍了拍趙雲的肩膀,笑道:“看來不久子龍便與亮同病相憐了!”

因了諸葛亮這句話,魏延也跟著起鬨,“不知幾時能吃上將軍與小姐的喜酒?”

“……”我語塞,眾人的笑鬧聲讓我直覺面熱,索『性』拿酒蓋臉兒,一杯接一杯地將葡萄美酒飲了下去。

只有六個人的房間一時間熱鬧起來,我發現即便在封建的三世紀,人們拿情侶玩笑的程度也不亞於近兩千年後的世界,今天在這個放鬆的歡愉氣氛中,我和趙雲自然而然地成了眾矢之的,雖然有些羞澀,卻因為都是同僚,便也沒絲毫的介意。也正因了這種輕鬆的氛圍,一向直來直去的魏延喝了個酩酊大醉,酒席未散便被黃忠扶回了家。

因這酒樓和眼前的佳釀、佳餚,我恍惚間便有了回家鄉的親切感,可事實上我再也回不去了,曾以為自己已完全融入了這個時代,完全忘記了自己現代人的痕跡,其實,那份思鄉之情並沒有被隨著戰火被湮沒,也只是將它藏到了心底。而今天,眼前的這一切又將它悄悄托起,驀然騰起一種旅人懷鄉的傷感,儘管這種感覺隨著時光已變得淡淡的,融在酒中卻依然有些苦澀,也許正因為這種苦澀,我給自己找到了多喝幾杯的理由。

我喝下的葡萄酒如果用21世紀的方法度量的話恐怕已經有600ml了,這足足夠了標準的酒瓶裝的分量,我已經有點頭重腳輕了,只是由於一直坐著,這種失重的感覺也並不強烈。

“聽說此酒樓有說西遊記的,如今酒足飯飽何不請了來,品品清茶,聽聽奇書?”諸葛亮瑩白的面頰上泛著幾許紅暈,他似乎對於西遊記有種說不出的熱衷。

我心中卻覺有些好笑,放肆地將手一擺,笑道:“孔明啊孔明,若要聽西遊記何須請旁人,我比他們講的好!”

諸葛亮與馬良只是不相信地笑,“夢煙講醉話!”

雖覺頭昏昏沉沉,可心中終歸是清楚的,“孔明、季常莫以為我打誑語,若不信,即刻說與你聽!”

眼角瞥見專為說書人準備的高臺,我忽有炫耀一下的衝動,徑自站起身,卻不想今天喝過了酒,又起得太猛,頓時天旋地轉兩眼發黑地要倒下去。

幸好一旁的趙雲手疾----,連忙站起上來扶我,而我的身體由於失去了平衡瞬間倒在他的懷裡。

還未等反應過什麼,忽聽門口有人朗聲笑道:“都是誰人在裡面,怎如此熱鬧?”

聲音未落,門已然開啟,我們敬愛的主公一身便裝出現在視線範圍內。這個不長眼的劉備,來得真是時候,哪裡去找比這更尷尬的場面,屋裡杯盤狼藉,幾個人都喝紅了臉,尤其是自己,一副醉醺醺的樣子正倒在趙雲身上……今天肯定不是我出門的好日子!

“主公,是我等在此。”諸葛亮和馬良本就沒什麼的醉意,兩人迅速起身恭恭敬敬施禮。

劉備起先只是微微一愣,隨即寬厚的面膛泛出一絲詭祕的笑意,他並不理會我與趙雲的窘相,只對著諸葛亮與馬良埋怨:“今日聞聽東華酒樓開張,此處別樣風情甚多,為何孔明與季常獨來,不叫上劉備?”

這二人口中罪過連聲,臉上卻俱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

此時,我的臉上如同剛被燙過的酒,**辣地泛著疼,不聲不響地坐在一旁。

趙雲也紅透了臉,低頭道:“原本今日是雲請同僚在此飲宴。主公請坐!”

他說著又叫過小二再上些酒菜來,劉備卻一擺手,“不必了,備與一友人在此相約,本是路過,進來湊湊熱鬧而已!”

話中帶著幾分說笑的味道,他又看了看我和趙雲,遂將目光轉向馬良、諸葛亮,“備這幾位兄弟,均已成家,只有子龍尚且一人,如今既已有心儀之人,還煩勞兩位先生為媒,待時局穩些,選個吉日與他二人將婚事辦了,方了備一心事!”

他們口中稱是,諸葛亮又低聲道:“子龍,夢煙還不過來謝主公賜婚!”

我『迷』走的神經還未有什麼反應,劉備卻將手一擺,似有所指地笑道:“他二人早已有情有意,備不過做個順水人情而已,日後成婚多請備飲些喜酒便是謝了!”

“哦”,他似乎有想起了什麼事,“後日正午,備在此處宴請荊州文武與名士,到時可攜寶眷同來!”

我『迷』『迷』糊糊盯著劉備出去的背影,不知為何由他口中的友人想到了廖世,兩人都口稱與友人相約,都用著相同的方式打趣我們,又都笑得那麼詭祕,這相同的背後似乎有著說不清的關聯。忽又想到後日劉備要宴請文武與名士,還讓帶上家屬,看來他這是為廖世的東華酒樓在製造聲勢,他為何對廖世如此上心,即便愛才如斯,為何對諸葛亮這種多智而近乎妖的人都不曾有過……

我在心中深深地打下了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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