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夜半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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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 夜半情事
戰爭會讓人失去，也會讓人得到，更多的是活著的人懂得了珍惜，在這『亂』世裡尤為難得的情感，是夜，雒城的驛館，一詞將電腦拿出來給劉備看劉永的照片以及影片，聽到這個孩子爸爸爸爸的喊，劉備當真是哭笑不得，將電腦合上，一詞起來將蠟燭都熄滅了，她突然喜歡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跟劉備說話的氣氛，兩個人說著說著不知道怎麼的說到了孫仁的事情上，聽劉備的語氣似乎有些惋惜的樣子，為這個年輕的生命而惋惜，這個時候一詞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錯了，或許當初就該阻止孫仁嫁給劉備這件事的，如果孫仁不嫁過來，或許她的生活是幸福的？而自己若是想阻止這件事並不是沒可能的，而且應該很輕易的完成，自己當初為何又……
“誒，一詞，睡著了？”好大會沒聽到一詞那邊的迴音，劉備捏了捏一詞的手指，一詞手指動了下回應，“沒，在想什麼時候拿下成都呢！劉循的傷怎麼樣？”
“不怎麼樣，火器的威力實在太大了，軍醫也沒處理過這種傷，沒有經驗，怕是熬不過今夜了。”
“那真可惜。”
“怎麼？”
“沒什麼，他還年輕呢。”
“是啊，一詞，你昨晚上殺了人……而且張任將軍看起來也不妙。”
“你很介意我殺人嗎？”
“……”劉備拉了拉一詞的胳膊，“你轉過身來。”一詞依言翻過身子，劉備抬起手臂繞到一詞的腦後，“來，枕在這裡。”
“不行，那樣你手臂會很累的。”
“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只是個需要我庇護的女子，我喜歡女人枕在我臂彎裡的感覺。”
“……”這話讓一詞覺得有什麼劉備不想說的‘言外之意’，但她還是依言枕在了劉備的臂彎裡，這樣靠緊了些，一詞的一隻手抱在劉備的腰間，“聽你這話的意思，是不少女人枕過這裡咯。”
“以前是有不少。”劉備很老實的說道，“不過我最喜歡的是你枕在這裡的感覺，進了成都之後真的要成婚嗎？我好著人早早準備著。”
“行啊。”
“那你不管其他的了麼？”
“有什麼比你更重要的麼？”
“對了，孔明是不是派了翼德來益州了？”
“嗯，是啊，他不放心你。”
“翼德來了也好，益州的確缺人手。”
“對了，跟你說個事兒，成都的豪強你覺得是不是該給他們個下馬威，就在入城的時候。”
“下馬威？”
“嗯，強龍難壓地頭蛇，益州的這些豪強大族比起荊州來更讓人頭疼，若是一開始給他們個下馬威的話，或許後方少很多麻煩的。”
“你想怎麼樣？”
“我來的時候帶來了幾門火炮，差不多再有個兩三天的就能到雒城，屆時攻打成都的時候，可不可以再讓我去一次呢？”
“你還要去？”
“是啊，你看這次指揮火槍手上陣減少了多少傷亡，放心，我不會用火炮濫殺無辜的，只是嚇唬嚇唬他們而已。”
“……”劉備略微的沉『吟』了一會兒，“雒城還未安定下來，待過幾日安撫完了雒城再和士元商議此事吧。”
“……還要過幾天再打成都嗎？”
“是啊，大軍怎麼著也得休養幾天，你心急什麼？這麼著急嫁給我？”
“臭美的你。”一詞忽然支起胳膊託著下巴，雖然看不清劉備的模樣，但大致能看個模糊的輪廓，劉備曲起來臂膀枕在腦後，“怎麼了？”
“我問你個事兒啊，你覺得龐統和諸葛亮這兩個人，誰比較好？”
“什麼誰比較好？”
“就是……感覺比較好唄，你更喜歡哪一個唄……”
“怎麼想起問這個了？為什麼要問這個？”
“我好奇問問不行啊，你快說嘛快說嘛……至少說說他們兩個在你眼裡是個什麼樣的人吧……”
“……”
“就當我採訪你了，行不？”
“……什麼是採訪啊？”
“你說不說嘛！”她開始下手捏劉備，劉備連連道，“好好，我說，你讓我想想……”
“你好好想。”
“孔明麼，長的比較好看，所以也比較不喜歡搭理人，嗯，士元就與他相反了。”
“……”一詞無語，“話說你以前老是聽有人朝你推薦諸葛亮，然後終於見到真人的時候，第一感覺是什麼？”
“第一感覺啊……”劉備拖了拖音，“誒，這小子長的太好看了！”
“……”一詞更加無語，“然後你看到龐統的第一感覺就是，誒，這小子怎麼可以長這麼難看？難看也罷了，為什麼還跑我這來嚇我！”
“你怎麼知道的？”
“沒個正形，轉移話題，懶得理你了……”一詞放下胳膊轉過身，心裡卻有些芥蒂，她或許是太過於**了，又或許是的的確確的劉備不想說，更或者是劉備根本不想跟她談這樣子的話題，見一詞歪過身子，劉備又展開手臂『摸』了『摸』她的頭，卻被一詞甩開，劉備無奈道，“那你到底是想聽些什麼啊，若是論對他二人的評價，我想你知道的應該不少啊，你可是活了1800多年的人。”
“別人和他們兩個又沒什麼關係，就是過上一萬八千年，外人對他們的評價也和他們沒什麼交集，而你卻不一樣啊！”
“這有什麼不一樣的。”
“你不想說就算了，睡覺睡覺，我困了。”
“誒，一詞。”他繼續愛撫著她的發，“其實別人對當事人的評價都不重要的，包括我在內，人，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對得起自己，在臨死之時，不後悔這一輩子曾經做過的決定和事情，這就足夠了。”他微微的嘆息一口氣，“孔明和士元是兩個不世出的奇才，我能得他二人相助是我的榮幸，在我有生之年，不讓他們失望，能把他們寄予在我身上的夢想逐一的相互的實踐了，這就足夠了，也不枉相識相知一場，你知道與人共事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什麼？”
“彼此間的信任。”劉備道，“若是你覺得對方是可以託付一生的，那麼就不要再去懷疑，我相信孔明和士元，所以他們會回報給我更多，至於他們兩個人的『性』格或者其他，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怎麼讓他們發揮自己最大的能力而無愧於他們的一片赤心，對於你，又何嘗不是呢？”
“……你說的是真的嗎？”
“一詞，你為什麼總不去信任人呢？也不嘗試著去信任呢？”劉備道，“你知道我第一次見你是什麼感覺麼？”
“什麼感覺？”一詞想起了在軍營裡還有周瑜在場的那次相見，劉備道，“這是個有心事、不快樂而且落寞**的人。”
“……就軍營那次？時間那麼短，我似乎沒和你說幾句話呢！”
“是啊，就那次，那時我竟未看出你是個女子……”說到這劉備輕笑一聲，“那次你言辭咄咄『逼』人，甚至不顧及周瑜難堪，而行事又不拘一格，且玩世不恭的態度。”
“那你怎麼看出我有什麼心事，難道不覺得我是個浪『蕩』子弟麼？”
“你的眼神。”劉備道，“你詢問夢煙和孔明時的眼神出賣了你，那個時候我還奇怪哩，為何你看夢煙的眼神怎麼有種他鄉遇故知的熟悉感，而看向孔明的又有著一份淡淡的哀愁。”
“這你都看得出來，不會你光盯著我看了吧？我怎麼沒注意？”
“因為你只注意夢煙和孔明瞭。”劉備輕笑，“不過那個時候我是千想萬想的都沒敢想過有今日。”
“……”
“一詞，你有什麼心事是嗎？”
“算是有個心結吧。”一詞嘆息一口氣，“其實那個心結不關乎以前的，但我想是那件事造成了我現在的『性』格。”
“嗯，什麼事？”
“我九歲的時候，我媽死掉了，就是我母親，那次要不是我嚷著要出去玩，或許我媽根本不會死掉，而因為那件事，我竟然也遷怒於我爸爸，我和我爸爸的關係一直不好的。”
“是被殺手或仇家暗殺的？”
“算是吧，我爸爸樹敵不少，其實殺我母親的，間接的來說是趙雲的兄長趙豐，這件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但那都不重要了，皇叔……”一詞忽然轉過身，“你知道嗎？聽到你重傷還說什麼有『性』命之虞的話，可嚇壞我了，這讓我想起了九歲的那次血腥，我媽的血從我的額頭流下，她滾燙的血全部的流在了我的身上……失去摯愛的人的感覺真是太要命了，我的生命已經經受不起第二次了……”
“唉……”劉備也隨著一詞嘆息一聲，他低頭吻了吻一詞的額頭，“可是你早晚要經歷第二次的，你清楚嗎？我比你大三十歲，你就不應該選擇我的，你這麼優秀，該有個能陪你終老的人的。”
“不，不會有第二次的。”一詞口氣決然，“以後不管你在哪我都跟到哪，你不讓我跟著我就去死。”
“說什麼呢！”劉備輕聲呵斥，“年紀輕輕的怎麼輕易說死啊死的。”
“反正我肯定要死在你前面，我才不要為你傷心。”
“說什麼話呢這是，難道你就狠心讓別人為你傷心？”
“那總比我傷心要好的多。”
“所以其實這麼多年是你欠了你父親的，而不是你父親欠你的，你從不考慮別人對你的好意，而總是喜歡一棍子悶死人。”
“……”一詞心想劉備說的好像挺對的，劉備又繼續道，“說穿了是你太**了，經不起任何情感的風吹草動，我敢保證，若是你我成婚，我要是再提什麼其他的女人，你肯定會懷疑我對你的感情。”
“你要是怕我懷疑就別和我結婚，那樣你多自在啊！”
“你看你看，說著說著又來了吧！”
“……我說的是實話，你要是不肯為了我這顆歪脖子樹放棄整個森林，那就別結婚唄，省的你將來會後悔的！或許這會成為你這輩子最後悔的決定！”
“不，若是拒絕掉這門婚事，才是這輩子最後悔的決定。”他輕聲道，一詞微微的嘆息一口氣，道，“其實你說的也很正確，以前我曾經做過個測試，挺準的，上面說我會用心的愛上我真心喜歡的人併為此付出貢獻自己的一切，我也想從對方身上獲取更多的回報與快樂，因此我會要求我所愛的人遵守諾言，而一旦他做出了什麼讓我懷疑的舉動，我就會衝動且決絕的離去……誒，你可要小心了……”
“你不辭而別的次數可真不少了哦，那你以後可不可以遵守不能再不辭而別的諾言呢？”
“這個……”一詞語遲，“還真不好說，看你表現咯。”
“除了感情，你理智的無可挑剔。”劉備下結論道。
“人無完人嘛，你就自認倒黴唄。”
“不自認倒黴，又有什麼辦法呢？都上了你的賊船了，還是被綁上去的……”
“我連人和船都是你的了你還不知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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