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諸葛撫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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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諸葛撫琴
從竹林小築逃也似的回來,雨點不大不小的落在馬車上,馬車一路奔回城內,回城之後一詞就立刻回了官邸,沒有看到諸葛亮和馬良,一詞回來在房間換了件衣服然後讓清伶去廚房準備了點吃的,不大會馬良來了,應該是門衛告訴了馬良自己回來他就過來看看了,一詞言說不用管自己,寒暄客套幾句馬良就離開了,吃過飯閒來無事,突然想去探望一下葛衡,想到便做,打了把傘到了另一個小院子裡,顯然葛衡對於一詞的到來有些意外,葛衡只是擦破了點皮肉傷,腳扭傷了,沒有大礙,將一詞讓進來,葛衡依舊笑得很厲害,“怎麼下著雨大晚上的來啦!”
“來看望下老朋友的傷唄,怎麼,還不領情?”一詞撣了撣衣服,葛衡讓著一詞坐下,嘿嘿一笑,只是走路還有些不大方便,“鄢陵侯能來探望我,是我的榮幸啊!怎麼樣,鄢陵侯這一兩年還好吧?”
“還好,發生了許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但總的來說還是不錯,思真兄呢?”
“我?我能怎麼樣啊,常年的呆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能發生的最大的事情就是研究所出意外咯!”
“呵呵……”一詞輕笑一聲,“思真兄消瘦了不少。”
“是啊,在那種地方,能吃的胖麼?”葛衡似乎是個天生的達觀派,“唉,可這也總比君卿強啊!”
提起趙爽,一詞的愧疚自責又浮了上來,“都是我的錯,唉,葛先生,連累了您,也真是……我知道千言萬語都說不清我對趙爽先生和葛先生的感恩,但……”
“鄢陵侯別客氣了,唉……”葛衡突然嘆一口氣,“很多事情我們都無法預料,當我在江東答應隨著鄢陵離開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年前葛玄兄長來找我了,勸我離開這裡,我說是孫權害的我妻離子散,兄長卻說鄢陵侯才是真正的凶手……”
“難道我不是嗎?”一詞苦笑一聲,“若是我不拜訪思真兄,孫權也不會囚禁了你的家人,甚至君卿兄也不會因此喪了『性』命。”
“可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很感激鄢陵侯。”葛衡難得的嚴肅認真,一詞疑問,“感激我?”然後又自嘲一笑,“葛先生莫要再嘲笑我了。”
“不,若沒有鄢陵侯,我這輩子最多可能是沉湎於虛無縹緲的仙術丹『藥』之中,鄢陵侯給了我這個機會,而劉使君也的確是難得的明主,自古忠孝難兩全,更何況火『藥』是一項千秋萬代的基業。”
“思真兄能這麼想,既令在下欣慰又讓在下慚愧,其實我一直沒想到思真兄門庭如此顯赫的……”
“顯赫又如何?像我兄長沉湎於虛幻的仙術之中,或許能為家門爭得一時榮耀,卻是於國於民無利,反倒誤導百姓,我勸說兄長留下,兄長不肯,不過他說,若是我能證明給他看的時候,他或許會考慮加入研究所。”
“證明給他看?怎麼?”
“因為研究所的事情是機密,我也沒敢擅自做主將他帶過去,不過,等將來戰場見分曉的時候,不就是證明給他看了麼?到時候還希望鄢陵侯能不計前嫌,不要計較兄長以前對鄢陵侯的冒犯。”
“這怎麼會呢?若是葛玄先生能加入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唉,思真兄如此明曉大義,真是令世慚愧。”
“呵呵……”葛衡笑的很是坦『蕩』,“鄢陵侯一介女子,都能拋開這麼多,若說鄢陵侯感到慚愧,豈不讓我這七尺男兒無立足之地啦?”
“……”被葛衡這麼一說,一詞臉略微的有些發紅,“這幾天我跟著中郎將在研究所還有軍械所看了看,葛衡先生和黃夫人真真令人驚歎,桂陽藏的這些精兵,現在都足以應對一場滅國之戰了……”
“是啊。”葛衡感嘆,“有的時候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事實,更不敢相信這一切的靈感全部來自於鄢陵侯,鄢陵侯的家鄉當真是個令人生畏的地方。”
“……那的確是個令人生畏的地方。”一詞道,“這幾天我與中郎將大人商討了一番,又改進了一些安全措施,只是火『藥』是個危險的事情,再怎麼改進怕是也難萬全。”
“這個不消鄢陵侯說,我整天和這些東西打交道,當然也明白,火『藥』是殺人利器,能製造出這樣奪天地造化的東西,卑微的人當然會付出代價的,只是可惜了黃夫人,她的相貌……”
“是啊,不過幸好諸葛亮是個不離不棄的人,葛衡先生就不要擔憂啦!誒對了,不知葛衡先生的姓氏和諸葛先生的?”
“算是有同宗之誼,他們沒有改姓諸葛之前,還是一家呢!”
“原來如此……”
“他果真不是個一般人吶!”葛衡感嘆,“軍械所完全出自於他手,建成之後我都不敢相信這些。”
“他也的確是個令人生畏的人。”
“哦對了,小兄弟,你和我們的那個劉使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吶!上次你們一起來,嚇我一跳!”
“能怎麼回事,思真兄不都看到了麼?”
葛衡饒有興趣的開一詞的玩笑,“那什麼時候能吃上小兄弟的喜酒吶!”
“那你等著吧!哦對了,冒昧問一句,思真兄就沒有再娶的打算了嗎?”
“再娶?在那個鳥不拉屎幾乎都是男人的地方,我娶大炮還差不多。”
“哈哈哈,思真兄真是個妙人兒。”聞言一詞忍不住哈哈大笑,“思真兄不早說,早知道思真兄有意,我就給思真兄留意一兩個了,到時候送到你手底下來給你當個徒弟助手,剩下的事情就是思真兄自己的咯,如何?”
“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我什麼時候說過空話啊,難道思真兄這麼迫不及待了?”
“是啊是啊,我還飢不擇食哩,快去快去找把!不過我可跟你說,長的醜的我可要退貨的哦……”
兩人胡天海地的扯了一通,像葛衡這樣的朋友一詞簡直是少之又少,一兩年的未曾在一起說話,現在聊天竟然非但不覺得陌生反倒感覺很親切,有時候就像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樣子,外面的雨依舊不大不小不緊不慢的滴著,兩人聊得投機,不知不覺到了快九點了,葛衡送著一詞出來門口的時候,突然聽到幾聲隱隱的琴音,不由得停下撐傘的動作,傾耳聆聽,曲調很是熟悉,“是臥龍『吟』……”一詞喃喃一句,葛衡聞言,問道,“臥龍『吟』?”
“嗯,應該是中郎將在撫琴。”
“他倒是難得有這好興致啊!”葛衡撫著自己的幾綹鬍鬚嘆道,一詞點頭表示認同,“能聽到他撫琴真是不易。”
“聽說鄢陵侯也極擅長五絃?”
“偶爾閒來撫弄一曲。”
低沉的琴聲和著雨聲,在這夜裡,平添了一份淒涼,聽得人心裡滿滿的無法排解,“他的琴聲和他這個人一樣深沉,讓人無法捉『摸』卻又不由自主沉醉。”
“是啊。”一詞附和一聲,“他永遠令人敬畏,深不可測,而且孤獨。”
“聽得出來。”葛衡點點頭,“這曲子叫臥龍『吟』?”
“嗯,丈夫在世當有為,為民播下天平春。”
“唔……”
琴音依舊在繼續,隔著幾堵牆,在這廊子下靜靜聆聽琴音的兩個人品評著曲中之人,靜靜的聽了會,一詞道,“思真兄也早些休息吧,好好養傷,我也該回去了。”
“嗯,地上滑,路上慢點兒。”
“好。”
從葛衡的小院子出來就是自己住的地兒了,到自己的房間要經過黃月英的房間,琴聲正是從那房間傳出來的,雨打著竹葉芭蕉,點點滴滴與琴聲成為合奏,一詞忍不住的撐傘來到琴聲窗前的一片竹林內,斜風吹著雨絲飄進傘內,打溼了衣服,一詞絲毫不覺,靜謐的夜,清脆的雨聲和著這低沉的琴音,剎那間覺得天曠地闊,竹林在微風下颯颯作響,濺起的雨珠有的落到了一詞的手上,有的溫柔的落在了臉頰……
一曲畢,餘音絲毫還縈繞在院子裡,與雨絲、與竹葉、與芭蕉共舞的音符不斷的跳動著,剎那間整個院子裡的植物就像瞬間被賦予了生命……
房間裡躺著的那個女子該是多麼的幸運,他專門為她撫弄的琴曲,在竹林內流連許久,一詞才又重新拾步,回了自己的房間,到房內才發覺衣服都溼了一半,忍不住的打了個噴嚏,清伶見此又要去煮姜水,一詞擺手拒絕了,這麼晚了怕是再驚擾了別人,而且只是在雨裡待的久了受了點涼而已,脫下溼了的衣服,一詞鑽進被窩,沒有睡意,看起來諸葛亮還要在此停留一段時間,而且路上還有公務,那麼自己也該計劃下之後做什麼了,還是先等漢中的訊息嗎?
第二日一詞睡醒的時候覺得嗓子有些痛,似乎真有點感冒,免疫力真是越來越差了,喊來了君遷讓他給自己開了點『藥』,又問了一下黃月英的傷勢,君遷搖頭直說沒有進展,看來是半邊臉保不住了,這真是個令人氣餒的訊息,吃過飯一詞出來,天氣放晴了,院子裡有幾個下人來來往往的,一詞伸了個懶腰,雨後的泥土清香和著花香沁人心脾,有些貪婪這清新的空氣,一詞走下廊子,到院子內喊住了個下人問馬良和諸葛亮的去向,下人說不知道,一詞想了想,乾脆進了黃月英的房間,進去的時候婢女正在喂黃月英吃『藥』,一詞掃視了下房間,諸葛亮並不在,看來是一大早又出去忙了,一詞看了一眼這個房間,找尋昨晚他撫琴留下的痕跡,果然與榻相對的窗牆放置著一架琴,黃月英顯然對一詞的出現有些意外,掙扎著就要起來,一詞連忙過去,“不用起,夫人先用『藥』。”
黃月英擺手示意婢女退下,比起剛來的那天黃月英的精神看起來好了很多,說話也有了些許力氣,“鄢陵侯,您怎麼來了?”黃月英的語氣比起諸葛亮來更為客氣,甚至裡面暗暗的摻雜了一份君臣之禮在裡面,真不愧是兩口子,連這個都這麼的默契,一詞笑了笑,“閒來無事,來看看夫人怎樣了?感覺好多了嗎?”
“嗯,多謝鄢陵侯惦記,已經好多了。”黃月英掙扎著要坐起來,一詞見此慌忙過去替黃月英拉了拉被子扶著她半靠在榻上,黃月英客氣的笑了笑,左半邊的臉依舊很是猙獰,但一詞卻一點不覺得可怕,或許是因為這個女子太過於淡然得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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