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城樓暢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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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城樓暢談(上)
北門立信,當眾辦理一項貸款業務,加上鄔元的事情許多城內百姓早就知道,還有一詞的生意從來都是誠信經營,作坊招收了許多平民工人,僱傭勞作的方式給了他們極大的自由,也帶來了一定的財富,所以一詞在這些普通百姓心中的威望還是甚高的,在這個年代能做的廣告也只有這樣了,效仿當年商鞅徙木立信,所帶來的效益應該也是不差的,只是一詞本打算離開的時候,沒想到全程全被城樓上的諸葛亮圍觀了,一詞一大早吩咐人去他府裡借兵的時候他還說有事要忙就不來了,沒想到非但來了,還備下了酒宴,讓一詞不甚惶恐,本來一詞忙著這些事情,早飯都沒怎麼來得及吃,現在還真有點餓了,諸葛亮的邀請正當及時,不過當諸葛亮帶著一詞進了城門樓內,一詞覺得有些囧囧的緊張了,飯菜是擺在一個桌案上的,而不是兩隻桌案的分食制,這麼一張小小的食案,擺了幾個碟子,一旁童僕還溫著美酒,食案的兩側擺放著兩個坐墊,這樣看來就意味著一詞要喝諸葛亮面對面的同一桌吃飯,而且距離還那麼近……天啊,這飯還是不吃的為好吧,一詞的心裡吶喊一聲,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坐了下來……
童僕將酒斟上,諸葛亮看了眼有些不安的一詞,輕聲笑道,“這酒很溫和的,不用擔心。”
一詞悻悻的笑了笑,諸葛亮又道,“效法商君徙木立信,鄢陵侯端的好計策,這樣一來,百姓也就知道這錢莊到底是做什麼的了,而且有鄢陵侯作為錢莊後臺,想是更讓他們放心不少。”
一詞扯著嘴角笑了一聲,見諸葛亮舉杯,自己也趕忙拿起酒杯,將杯內之酒一飲而盡,入口果真綿綿無力,更有一股香甜的味道回『蕩』在脾間,童僕再次的將酒杯滿上,諸葛亮見一詞根本不動筷子,自己個拿起筷子示意一詞,“怎麼,這飯菜不合鄢陵侯的胃口麼?”
這麼一說一詞更加尷尬了,她能說對面就‘秀『色』可餐’已經不餓了麼,訕訕的拿起筷子,幾碟小菜都很簡單,豆芽白菜肉,這個時代這個時令是沒多少菜的,一詞只好勉為其難在諸葛亮的注視下吃了一口,距離太近了,這樣的相處讓一詞既受寵若驚又不想放過諸葛亮的任何一個表情,雖然在別人看來,這只是一個才華或許比別人稍微出『色』一點的人而已,而自己卻總是無法改變對這個青年人的敬仰之情,他的形象在自己的心中已經根深蒂固,不會隨著任何事情而改變的吧,一詞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就顯得未免太失態了,於是找了個話題轉移開了這心情,可還沒開,諸葛亮已經搶先一步說道,“今日上午亮已經問過了李家的事情,鄢陵侯的意思是……”
“中郎將難道不可以藉此機會也‘立信’麼?市井百姓竟然多數認為中郎將是個‘官官相護’的人,最重要的是,許多豪強士族也這麼認為吧,而今若是錢莊走上正軌,扶持一部分弱勢的商人,如果再配合上中郎將的手段,那麼既是弱勢商人的福氣,也是官府的福氣啊,只是劉封現在並不在荊州,中郎將覺得此時動李家合適麼?”
“鄢陵侯如此快速的出手為錢莊立信,亮豈能落了後?”諸葛亮笑了笑,“亮與鄢陵侯所見略同,正好可以藉此機會給豪強些下馬威,不至於使官府處處受其掣肘,也是為百姓謀點福利吧!『亂』世苦的是百姓吶。”諸葛亮看了下門外,居高臨下看向遠處,“方才鄢陵侯言說又要擴建兩個作坊為百姓謀些生計,亮也替那些窮苦百姓謝過鄢陵侯了。”說著兀自飲下一杯酒,然後微微的嘆息一口氣,“現在局勢如此複雜,亮每日周旋與軍機政務外援,竟來不及去看一看城中百姓的生活如何,真是慚愧。”
“中郎將言重了。”見諸葛亮的語氣明顯帶著悵然,一詞有些著慌的趕忙勸解道,“我也是偶然才遇到的,一個人的精力總歸是有限的,哪能做的十全十美呢?況且現在最重要的是穩定下來政權……”
“百姓顛沛流離不能穩定,何來穩定的政權呢?”諸葛亮截斷了一詞的話,“鄢陵侯的意思我明白,可鄢陵侯不是也說過麼,丈夫在世當有為,為民播下天平春,亮既掌一方之權,就該為一方百姓造福的,李家的事情也是提醒了亮啊!”
諸葛亮的語氣帶著些許的愧疚一般,卻又無比的真誠,一詞本想勸解,忽然間有想開了,他並不是神,他現在還年輕,沒有顧慮到各個方面也很正常,就是犯錯也很正常,誰能保證當初原本的歷史諸葛亮年輕時期執政沒犯過錯呢,更何況這又不是錯誤,只是他真的需要探索積累執政經驗而已,自己總以一個成功的諸葛亮標準去看這個青年人,有的時候未免對這個人也不公平,“中郎將能為百姓著想自是百姓的福氣,只是也不必為此過於愧疚,您已經做的很好了。”
“不,總歸是亮把精力多數放在了荊州之外而忽略了眼下,今天鄢陵侯在臺上的一番話讓亮感觸頗深,不管為誰效力,都是為了讓百姓過的更好一些,大爭之世也是如此,而沒有例外的。”
“所以中郎將管仲作為自己的偶像,這不也充分說明了您一直有一顆為民的熱忱之心嗎?”
“慚愧。”諸葛亮搖搖頭,“自隨使君以來,赤壁以前疲於奔命,赤壁以後有了立足之地,卻內憂外患,內憂無有糧餉以及豪強掣肘,外患虎視眈眈的江東與北方,也為此兩項疲於奔命,鄢陵侯再說管相,豈不是羞煞亮也!”
“……中郎將,您,您沒事吧?”
“……”諸葛亮瞬間有種對牛彈琴的挫敗感。
這樣一個自我檢討的諸葛亮讓一詞覺得不敢置信又欣慰,但又有些莫名的心疼,他的一生,正是在不斷的近乎苛刻的自我反省裡,才一步步的登上人生的頂峰的吧,這樣的人既讓人覺得敬仰,又讓人覺得心疼,而今一詞見證他的自我反思,又想起後世北伐的悲情事件,心情也開始變得有些惆悵,為了避開這個話題,一詞重新撿起來之前的那個問題,“不知漢中之事到底怎樣了?”
“亮也正想對鄢陵侯說及此事呢!”諸葛亮見一詞發問,深刻的五官立刻換上了另一種鄭重的情緒,“昨日來報主公進駐漢中,馬超夢煙在漢中裡應外合,張魯無奈開城投降,主公書信言說已經飛馬將捷報報與劉璋,看樣子是想等劉璋的反應,主公與士元他們就暫時進駐在了南鄭,葭萌關以北已經為主公所領,若是劉璋因此猜疑主公,那麼便師出有名而伐益州,若是劉璋讓主公鎮守漢中為他看住益州門戶,再另想辦法吧!”
“也就是說現在名義上使君是為劉璋佔領的漢中,是吧?是在漢中休整然後等一個出兵的藉口?”
“嗯,不過亮以為,劉璋本身就是個搖擺不定的人,主公這一下子佔據葭萌關以北,益州內部肯定眾說紛紜,加上張別駕的煽動,想是多半會猜忌漢中的。”
“猜忌歸猜忌,劉璋手底下並無名將,他估計也不敢出兵主動挑事的吧?若是果真益州有能人,讓使君為他們鎮守益州門戶,這豈不是糟糕了?”
“不會。”諸葛亮笑著搖頭,“劉璋素無主見,就是益州有人能看得出此局,但也該防備主公的虎狼之師,所以劉璋定是會做出一些我們意想不到的舉動……”
“意想不到的舉動?”
“就像……派人邀請外兵進入自己腹地為自己驅除外患一樣。”
“呃……”一詞抓了抓頭,的確,在『亂』世能做出這樣引狼入室荒唐事情的人也就劉璋這一家,諸葛亮又道,“再者說了,有士元在,不會讓主公如此被動的,等著吧,想是不過半月一月,漢中和益州又重新對峙了。”
諸葛亮的這話一詞是認同的,有龐統這個不安分的人在,就是劉璋不找茬他還得找人的茬呢,她自然也不用擔心‘師出無名’的事情,只是提起龐統,若是馬上開戰,是不是也意味著她要下令使絆子了?而殺掉那個人,竟然是為了眼前這個人,而若是眼前這人知道自己這樣做的話,又將會是怎樣的反應?會不會因此而鄙夷自己?不屑於再理會自己?會的,肯定會的,他是如此驕傲的一個人,從他方才的反思裡就可以看出他對自己其實是多麼的自信,那麼自己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他肯定是不屑於的,可明明知道這個人不屑於,一詞還是想做這件事,將一切隱患扼殺於無形是她的作風,而不管被人知道了的後果,一詞現在心中極為的想問一問諸葛亮對龐統入川而自己鎮守江陵的看法,卻又怕自己這麼一問,敏銳的諸葛亮會察覺到什麼,只好強按捺住了那蠢蠢欲動的問題,食不知味的和諸葛亮吃著飯,喝著酒,看著城外的風景,待酒宴撤去,不知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問題麼,竟然微微的覺得有些頭暈,吃過飯並沒有立即下城樓,諸葛亮指了指房間內的一個木梯,“從樓上看江陵風情更是清楚些,鄢陵侯要不要上去一試?”
一般大城的城門樓都分為兩層,江陵城的北門便是如此,只是房間內的木梯看起來甚是陡峭,只不過諸葛亮的邀請是一詞無法拒絕的,點了點頭,來到樓梯這邊,一詞抬頭看了看,這樓梯幾乎是垂直的,諸葛亮在一側很是優雅的作了個請的姿勢,一詞覺得自己頭有點暈,若是出了醜被他在後面看著太難為情了,於是趕緊的後退了兩步,“還是偶像先請吧!”
見一詞如此說,瞭然的諸葛亮笑了笑,很是友好又帶著一絲朋友之間的打趣一樣的笑意,沒有言語就提著衣角上樓梯,一詞的視線隨之抬高,因了樓梯幾乎是垂直的,一詞到最後不得不仰視這個穿著雲灰『色』衣袍的人,直到諸葛亮完全的爬上樓梯,站在上面居高臨下的看向依舊抬頭朝上面發呆的一詞,一詞訕笑一聲,也趕緊的提起衣角以防踩到,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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