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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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俄人來了
蘇俄人來了(1/3)
十月革命一聲炮響,就當時而言,對中國如果有震動的話,也就是報紙的幾篇篇幅不大的報道。中國人跟對待正在發生的歐戰一樣,沒有什麼興趣。所以,根本談不上會產生什麼變化。但是,這聲炮響卻對東交民巷的俄國使館,產生了致命的震撼。
革命後好幾個月,俄國使館裡的俄國公使庫達攝夫王子,都拒不承認新政府。對俄國革命懷有敵意的列強公使們組成的公使團,也就讓這位王子繼續在俄國使館待著。當年的北洋政府,也對這場革命滿腹疑竇。雖然人家那邊政府換了,既然公使團認為舊使節還應該賴著不走,不走也就不走了。北洋政府也沒有這個心情,跟新政府建立新的關係。就這樣,沙俄政權早就覆滅了,但沙俄的駐華公使卻在北京的俄國使館裡,待了三年。直到1920年,蘇俄政府釋出《對華宣言》,北洋政府在法律上撤銷對已經消失了三年的沙俄政府的承認,庫達攝夫王子才姍姍地離開,加入了白俄流亡者大軍。
一國在他國的使館,本是駐在人家國家的代表,如果跟本國政府不發生關係了,那麼這個使館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退一萬步說,使館人員的經費包括生活費都沒有著落了,他們怎麼活呢?不過,在當年沒有問題。經過公使團的調解,北京政府的總稅務司把原本該付給俄國政府的庚子賠款的俄國份額,拿出來一部分給了
在北京的前沙俄的使館,所以,這個使館雖然無事可做,卻生活得挺滋潤。當年的庫達攝夫公使和夫人是東交民巷的一對可人兒,很招其他人的喜歡。公使團可是捨不得這一對可人兒就這樣消失在他們的聚會中。當年北京的公使團被中國人稱為外交團,能量巨大。中國的軍閥政客辦事,必須想到的一點,就是外交團是否樂意。而外交團如果幹涉,哪怕此事僅僅是中國內政,多半是會有成效的。軍閥混戰,城頭變幻大王旗,每次下野被通緝的政客都會躲進東交民巷或者六國飯店,然後再在使館人員的庇護下悄悄地離開。北京政府就是明知道怎麼回事,也不敢管。
但是,人幹不過形勢,蘇俄政府一旦站住了腳,公使團再怎麼有本事,沙俄的使館人員還是保不住了。裡面的人倒是挺齊心的,據說,只有一個翻譯樂意繼續跟新政府合作。不過,蘇俄政府發表《對華宣言》以來,越來越多的白俄難民湧入中國,難民最多的地方是哈爾濱和上海,北京也有一些。來北京的白俄難民很多都是貴族,他們窮困潦倒,卻不肯做苦工,北京也沒有多少可供他們做的工作。於是男的乞討,女的賣**。當中國男人花一兩個大洋就可以擁有一個白俄女人的時候,在北京的歐洲人可是感到非常的丟臉,但是又沒有什麼辦法。在上海的歐洲商人還曾經為此事拿出錢來救助這些白俄
,但後來救不勝救,也就算了。對白俄的最大規模的救助,是張宗昌組織了一支白俄軍團,規模最大的時候,能有幾萬人。
1924年8月,蘇俄的駐華大使加拉罕,穿著筆挺的晚禮服,戴著白羊皮的手套,頭頂一頂講究的大禮帽,乘坐一輛六輪馬車,去見了北京政府的總統曹錕,遞交了國書,然後住進了被沙俄公使賴了多年的俄國使館。
加拉罕的到來,引起了東交民巷的一陣擾動。因為他是使館區第一位大使,其他國家都還只是級別低的公使。自晚清開放以來,歐洲列強看不起中國,所以只在中國派駐級別低的公使,只有美國人曾經打算升格,但清政府居然沒有答應。這回加拉罕一來,按道理,外交使團裡只要有一個大使,使團的領袖就當然是這個人。然而,對蘇俄政府懷有敵意的歐洲各國使節們,可不想這樣做,在商議了一陣之後,決定打破慣例,不認這個賬。他們的公使團還是公使團,乾脆不接納俄國人。
然而,俄國人可不管這一套,加拉罕到北京之後,也不屑跟公使團囉唆。他在忙著到處演講,所到之處,受到了痛恨列強的青年學生的熱烈歡迎。蘇俄的使館,儼然成為北京的另一箇中心,一個激進人士的中心。到了曹錕政府垮臺,傾向蘇俄的馮玉祥控制北京之後,蘇俄使館就更加活躍了。
一場大革命,眼看就要來了。革命改變了中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