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章 戰事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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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章 戰事又起
當下高嶽見他滿目期盼,殷切無比,曉得這是張寔心中的頭號大事,不由點著頭道:“只要張公後人,不做那禍國殃民或者數典忘祖的惡事,那麼,便是守奉您家祖上的香火,而代替天子牧守西陲,應該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管你是張三還是張四誰來做主,只要規規矩矩,對上忠忱,對下寬仁,不魚肉百姓,不賣國求榮,那麼一切都好商量。張寔哪裡聽不出高嶽的話中之意,當下先是一愣,思忖片刻,便也咬著牙允道:“好!如果我子孫不肖,為世人唾棄,那麼也不可留他做禍害故土,而來丟我的老臉。高公這話我也同意。只是若我後代並無過錯,還望高公念在昔年我的薄面上,千萬看覷照顧!”
兩人再竊竊私語一番,時而凝重,時而遲疑,又時而歡愉。到的後來,張寔明顯有種夙願以償的神色,彷彿已放下了很多心事。
“我涼州地處西陲,不似中原繁華。但高公既然言道,在我這裡,吃得好,住的慣,我也就放心了。此外,可還有什麼事效勞?張某當盡力幫助。”正事已畢,張寔輕鬆不少,哈哈一笑,轉了話題道。
高嶽聽聞他這般說,心道正好,省得我自己主動提了。當下哈哈笑道:“張公既如此說,我倒真有一事相求。”
“只要是在我涼州之內,隨便你說!”
“呵呵,我想問張公要一個人。”
張寔一愣。眨巴眨巴眼睛,片刻才反應過來,面上帶著‘我懂’的意味深長的笑,點著頭道:“啊……好說,好說!呃,不知是何處的佳麗?能被高公看上,也是有福。不瞞你說,我是一個女兒都沒有,要不然,便是厚著老臉,也無論如何要主動攀上高公,委屈你來給我做女婿,哈哈哈……”
見張寔竟然會錯了意,高嶽哭笑不得。忙將謝艾的事大概講了一遍。至於從未謀面卻是朋友,高嶽含糊道,兩家祖上乃是摯友,故而曾聽先父提及。
高嶽又肯定道,那謝艾確實是你姑臧城中,供職於祕書監裡的一個抄書之人。張寔哪裡會認真關心高嶽與謝艾究竟真是不是朋友,待聽說高嶽只不過是問他要一個謄書的小吏,當下簡直毫不在意,連人都毋須喚來見見,直接就道高嶽可以隨時將謝艾領走,倒讓高嶽心中各種竊喜,彷彿是從主人家中,騙走了一塊價值不菲的寶玉相似。
第二日一早,高
嶽又去祕書監,徑直找到謝艾,告訴他,幾日後便可隨同東去秦州,從此供職入仕於秦州。
謝艾惶恐道:“在下無名之輩,竟蒙大將軍如此錯愛,實在匪夷所思。但在下雖然位卑,但畢竟是涼州吏員,乃是為州主做事。如今突然不告而去,乃是背叛,君子所不取也。大將軍美意,只好敬謝不敏。”
對他如此講信義重然諾,高嶽心中很是讚賞。當即便言道,你家州主已經同意將你調入我的麾下,大可寬心。又問謝艾的家中,可還有什麼人,若是放心不下,便准許他將家屬一併遷走。”
“……既然州主應允,在下家中,父母都已過世,本人也未成親,所以正是單身一個。”
高嶽將頭重重一點:“既如此,你可回去收拾行囊,三日後,便就出發。”
隨即高嶽又與王該私宴幾回,相談甚歡。三日後,高嶽請辭去。張寔竟有戀戀不捨之意,他十分喜歡這個文武雙全氣度不凡的年輕人,即使拋開官面身份和結盟必要,在私人關係上,張寔也非常願意將高嶽引為知交好友。
“高公此去,必是一片坦途!我在西方,禱祝高公早日克復故土,建成功業,方好名垂青史!”
張寔慷慨激昂,握住高嶽的手,相送十里之外,方才珍重道別。卻有屬下暗中建議,高嶽乃人中龍虎,來日怕是難以抑制,不如趁機將其扣留,以絕後患,然後再尋機吞併其秦州之地,豈不更好。結果張寔勃然大怒,當即便斷喝將那人捆縛起來,然後交付有司嚴令以讒佞論罪。
且說高嶽帶著張寔的真心實意和各種厚贈,率部一路東去。行至金城時,襄武的韓雍急報傳來,戰事又起。
原來,陳安為了報復上次被雷七指奇襲之恨,竟也依葫蘆畫瓢,在半月之前某夜,奔襲靜寧。但吳夏統御下的城防,甚為嚴整,陳安無法得手,倒被雷七指出城一陣衝殺,反損失了上百銳卒,陳安只得退兵。
極度不甘之下,陳安上疏劉曜,言道西方秦州之患,譬如猛虎臥於榻側,不可不除。但此時劉曜正徵發了民壯十數萬,大舉修築長安城,意欲作為自己的根本之地來經營,故而暫時未暇西顧。又吸取上次隴城之戰時損失兵卒卻無功而返的經驗教訓,有些不願再以主力精銳為陳安頻繁出頭,但劉曜畢竟視高嶽為心腹之患,權衡再三,下令讓陳安及蒲洪盡其所有
連兵三萬,作為主戰力量,再復以靳衝為將,率匈奴兵五千人前往助陣。
略陽太守樊勝聞訊,盡起郡中兵卒八千,在清水東北、隴城以西的臨汧一帶,嚴陣以待。因兵力懸殊,樊勝求援襄武,於是韓雍一面飛書高嶽,一面因不暇再等回指示,便統帥兩萬軍隊,前往臨汧主持戰局。
高嶽不免有些焦急,下令加快速度,趕回襄武再做安排。他一邊縱馬如飛,一邊不禁皺著眉頭反覆思索。歇息時,他想了想,將謝艾喚到身邊,將那軍報遞了過去,示意他看。
謝艾有些吃驚,但還是恭敬地接過,聚精會神一絲不苟的看完,默不作聲,低下頭開始在行囊中摸索起來。
高嶽茫然地看他往外掏出了紙筆,覺得有些不對,忙喝住道:“且住!你待要如何?”
謝艾直起身來,一頭霧水道:“大將軍不是讓屬下把這封軍報謄抄一遍的意思麼?”
高嶽愕然,啼笑皆非:“我千里迢迢,遠赴涼州,便是為了找一個能替我抄書的人麼?荒唐!……我且問你,就信上交待的局勢,若你是我軍主將,該當怎生處置?”
謝艾如何聽不出高嶽的真實意思。只是他從今天之前,他的生活中,都是日復一日的謄抄書寫的機械生活,單調枯燥,清貧壓抑,被人當作最平凡的存在,連尋常微末公事都無人會來問他,哪裡敢想自己竟會有參議軍政大事的時候!他面上很是惶恐,但一抹明亮之色卻在雙目中閃過。聽高嶽問得很是認真嚴肅,謝艾不暇遜謝,認真想了想,斟酌著開了口。
“……敵方軍隊,來自匈奴人、陳安、蒲洪三家的臨時拼湊。雖然人多勢眾,但必然也存在著人心不齊、軍令不一的混亂現象。若是依著屬下愚見,正面衝擊,與本軍不利,是不是可以集中我方優勢兵力,從避實擊虛、各個擊破上面來做文章。”
高嶽目光炯炯地望著他,半晌沒有作聲。謝艾心中正忐忑的時候,高嶽卻突然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你的看法,與我方才一路所想,不謀而合。很好!我沒有白去涼州一趟。謝艾,你生來便不是為了做個刀筆吏餬口而已,記著!心中壯志始終不墮,以後才有機會一飛沖天。你現在還年少,來日方長,好好努力罷。”
高嶽翻身上馬,號令開拔。謝艾怔怔地望著,一股暖流湧了上來,潤溼雙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