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州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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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州學
第五章州學
當學子們一個一個的上交作業時,張信卻動都不敢動,深怕被發現。但該項發生的事最終會發生的,學正慢慢的把全部學子上交的功課看完後,卻不動聲色,繼續按常講學。事情似乎就這樣過去了,但……
“張信,‘邦有道則仕,邦無道則隱’中的‘道’作何義解?”學正大人開始發威了,哼,小子敢不聽話。
“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邦有道,貧且賤焉,恥也;邦無道,富且貴焉,恥也。”“邦有道,則仕;邦無道,則可卷而懷之。”
張信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剛好幾天前看過這幾句關於道的,總算還有點印象,正好把這三句話背出來,想矇混過去,但心裡早就一片發涼,已經做好被踢的準備。
“君子而不仁者有矣夫,未有小人而仁者也。”學正看了眼張信,開口唸道:“孫進,這話作何解釋?”
“君子可能會產生不符合仁道的思想,可能會做出不符合仁道的事情,沒有小人能夠有仁道的思想,能夠做出符合仁道的行為的。”孫進從容不迫回答。
“好,坐下吧。”學正示意孫進,拿眼角瞄了眼張信,淡淡說道:“希望你們謹言慎行,不要忘記聖人之言。”
張信羞愧的低下頭,知道這話是對自己說的,但心中還是感激學正的,起碼他沒有當場點出自己的名字,總算給自己留下了面子。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心逾矩。連聖人才從十五歲開始有志於學,所以你們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驕傲自滿,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學正淳淳教導。
學子們唯唯諾諾,贊成者有之,不屑者有之,淡漠者有之,但表面上卻是極為贊同,學正自己也看出來了,但也不說什麼,讓一群天之驕子認同自己的話,是有點困難,只有當他們經歷後才會懂的。
課後,張信理所當然的被學正留下來。
“張信,你可知錯。”學正年過五旬,鬃發已斑,在學院裡素有名望,深得學生敬重。
張信上前深深施禮道:“學生知道錯了,請學正責罰。”
“我知道,你是不屑於做這些功課。鶯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香蓮碧水動風涼夏日長,秋江楚雁宿沙洲淺水流,紅爐透炭炙寒風御隆冬。好才情啊。”學正微笑讚道:“但是你不能自滿,在學院就要遵守學院的規矩,怎麼能違背呢。”
張信頓時楞住了,不知道說什麼好。
“張信,雖然你成績斐然,但平時也要注意影響啊。”學正訓道。
張信還能說什麼,只好低頭慢慢的聽訓,訓了半天最後學正累了才罷休。
張信渾渾噩噩的走出講堂,這才想起怎麼學正會知道自己在重陽時候抄的詩。嗯,這是個問題,看來要找張勝好好談談了。
此時袁宗皋已經回到興王府,興王與世子早已在書房等候,書房中裝飾得古色古香,時時透出典雅之氣。
“袁先生,事情辦妥了吧。”沉不住氣的朱厚?醒?省?
袁宗皋喝了口茶,沉默片刻,像是在回味。
“事情不順利,是何原因?“興王看出點端倪來,有點驚訝。
“袁先生,父王說的可對。”朱厚?脅恍牛??旁?詬蕖?
“王爺法眼如炬,張信他拒絕了。”袁宗皋搖頭道。
“為何”
看著朱厚?屑鼻械難?櫻?送跤械閾σ猓?澳?欽判哦員就醯陌才挪宦?猓?故強床黃鴇就醯?輝敢庥氡就跤興?患?!?
明朝時期的藩王名聲一向不怎麼好,有些更是殘暴不仁,百姓哀聲怨道,所以一般有才學之人都不願意與之交往,加上朝廷對藩王採取提防政策,有志於功名者都更不敢與之接觸,恐為朝廷所忌。
“不然,只是張信希望憑自己努力搏取功名,不願借王爺之力。”袁宗皋苦笑道:“年輕氣盛,情有可原,請王爺見涼。”
“哈哈,年少無知,看來張信也是個痴人。”興王大笑,神情有點輕視,“不懂得世間險惡,官場詭譎。”
朱厚?腥床煌?廡送醯目捶ǎ?掛櫚潰骸案竿醯?判攀切鄖楣⒅保?皇喬魘備絞浦?耍?鑫業慕淌謖?謾!?
“難得我兒同意,但張信不願來,有何辦法。”興王話中帶著股笑意。
“孩兒親自去請。”朱厚?邢肓訟耄?險嫠檔饋?
州學宿舍內,張信正趟在**發愁,雖然學正放了他一馬,但功課還是要補上的。透過這次教訓使張信認識到,憑自己的半吊子水平在州學是混不下去的,這次能矇混過去,靠的是運氣,但下次呢?張信可不認為運氣會時時刻刻伴著自己。
要不逃之夭夭,正當張信頭腦冒出這個想法,正想怎麼準備實施的時候,門外傳來陣陣打鬧聲,不用說肯定是袁方几個回來了。
“信子,回來了,學正找你做什麼。”張勝一進門看到張信立刻關切問道。
“沒啥,就是關於上次重陽出遊的事。”張信顯得有氣無力。
“怎麼了,是不是又病了?”急忙拉住張信的手,“哪裡不舒服啊。”
看著張勝關心的樣子,張信心中一暖,答道:“真的沒事,只是在想點事情。”忽然心中一動,“勝子,你知道興王嗎?”
“賢弟所說的興王,可是安陸興王。”看到張信沒事,袁方隨即坐到倚子上,順口接過張信的話。
“正是,請袁兄賜教。”張信站了起來拱手道。
“興王乃是憲宗皇帝的第四子,在弘治七年就藩安陸,名聲不錯,賢弟問這個做什麼。”袁方顯得有點疑惑。
張信想了又想,對這個興王一點記憶都沒有。切,寧王我還知道,起碼看過電影,說起寧王,他應該要造反了吧,世道又要亂了。正胡思亂想之際,衣袖被扯了扯。
“怎麼了?”
“問你話呢,興王怎麼回事?”張勝說道。
張信不好意思,訕笑道:“就是上次我們遇到的那個王興,原來他就是興王,今天那個袁先生來找我,希望我到興王府去做世子教授。”
“世子教授。”頓時房中一片驚歎。
袁方第一個反映過來:“你答應了。”那語氣恨不得自己是張信,馬上去興王府。看到張信搖頭後,嘆了口氣,呼天搶地道:“考慮不周啊。”
“不然。”孫進有不同的看法:“賢弟理應如此,想我等堂堂州學生員,以後可是要考取功名的,與藩王沾上關係總是不好。”
袁方想了想,覺得孫進的看法是正確的,但是嘴上卻不服氣:“孫兄此言差矣,興王與朝中關係不錯,上達天聽,與興王交好對我等有益。但賢弟已然回絕,就不必多說了。”
“袁兄……”
沒等孫進開口,袁方馬上忿開話題,道:“對了,再有一月學院梅花在那時開放,學正引為盛事,所以經過商討準備開個賞梅會,到邀請各地名士鄉紳來,想讓學子們好好表現一番,以振學院之聲。”
孫進苦笑,放棄與袁方爭辯興王之事,挖苦道:“袁兄,賞梅盛事,怕是你最喜之時,又準備大放光彩了。”
袁方搖搖扇子,卻不反駁孫進,看他喜上眉梢的樣子恐怕是默認了。
“那到時是不是有許多名門閨秀到場。”張勝大感興趣問道。
“那當然,不然袁兄何至於此。”孫進笑道。
張信羨慕的看著他們吵吵鬧鬧,什麼時候才可以像他們那樣放鬆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要籌辦賞梅大會,所以學正沒有追究功課一事,著實讓張信鬆了口氣,幸好州學學制是以自學為主,不然張信怕是難逃一劫。
轉眼間一個多月過去了,因為種種原因賞梅大會被延期幾日,但最終還是舉行了,那時正是梅花盛開的時候,學院開滿了梅花,花香四溢。
賞梅大會場面雖不說是極為巨集大,但氣氛熱烈,文人鄉紳舉杯相慶。當然身為州學舉行了大會,自然少不了吟詩作對。
自認為風度翩翩的袁方當然不會放過每一次露臉的機會,不論是詩詞歌賦,還是野史逸事都能侃侃而談,讓人如沐清風,覺得他才學過人,相比之下張信就遜色多了。不得不承認一點,那就是論學識,袁方確實比張信強,但似乎學正大人不這麼認為。
莫學正對張信向來關注已久,雖然平時看不出來,但對於一個十五歲院試榜首,莫學正可是欣賞有嘉的,不然功課事件怎麼會放過張信。應城縣的李教諭推薦張信到州學進學,其實也是莫學正授意的,安陸州學最近幾年名氣差了許多,莫學正早有打算。所以吩咐附近幾個縣的教諭,才華出眾的學子一律推薦來。
經過長期觀查,莫學正認為州學幾十號學子當中,只有幾人有資格獲取功名,是重點的培養物件,張信正是其中之一。
現在看到張信在盛會上一言不語,莫學正不滿意了,心想:“難道你不知道這次盛會的重要性,這可是施展才華的最好時機啊。”
莫學正暗恨不已,最後實在是不住了,咳嗽一聲,會場慢慢安靜下來,大家看看學正大人有什麼話要說。
“感謝諸位能參加這次賞梅大會,前人說的好,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詩俗了人,日暮詩成天又雪,與梅並作十分春。今天有梅無雪,但會上名士雲集,各位何不賦詩作對,與眾同樂。”莫學正頓了下,繼續說道:“當然,作為我州學子弟,當仁不讓。來人,準備筆墨紙硯。”
僕役魚貫而入,不久,筆墨紙硯已經擺放整齊。會場士子大為振奮,紛紛登場獻藝,頓時大會氣氛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