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七十八章 西湖

第一百七十八章 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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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西湖

“可是大人,若是不能完成皇上吩咐下來的任務,待回京城之後,恐怕皇上也會怪罪下來的,這如何是好?”麥福憂愁說道。

“誰說不能完成任務的。”張信微笑說道。

“大人,我們可沒有十萬兩銀子。”麥福苦笑說道,打死也不敢再將採購的事情包攬下來了。

“誰說買二千匹上好綢緞就一定非要十萬兩銀子啊。”張信輕笑說道,如果沒有辦法的話,自己還出主意做什麼。

“那大人準備怎麼做?”麥福問道,心中認為張信應該是回心轉意,準備按照自己剛才的建議,向民間百姓市買採購,這樣花錢較少,而且也不怕百姓有怨言,畢竟與權貴相比,平頭百姓最容易對付。

“明日你向任知府打聽清楚情況後,給江南各個做絲綢生意的大商號傳訊,把我們現在的情況告訴他們,就說缺額的二千匹綢緞,我們打算在他們那採購。”張信笑道:“如果他們有這個實力的話,讓他們儘快到杭州城來找我們。”

“大人,這樣就行了?”麥福迷惑不解的問道。

“當然不僅如此,特意向他們宣告,這些綢緞是為皇上大婚而籌備的。”張信臉上露出笑容,那些商人應該明白什麼叫做廣告效應吧,自家商號的綢緞連皇帝也在用,訊息傳揚出去顧客還不蜂擁而來。這些絲商應該清楚這個道理。

“奴婢糊塗。不明白大人這樣做地意思,請大人提點一二。”麥福眨眼說道,沒有銀子來再多地絲商也沒有用處啊。

“當然了,皇宮用的綢緞。質量不僅是要最上乖的,而且採購的方式也應該與眾不同,這樣才能顯示出皇家地威嚴來。”張信微笑說道。

“大人所言在理。”麥福奉承說道,雖然還是不明白,可是他也沒有膽子催促張信趕快徵下說。只能眼巴巴的盯著張信,心裡開始琢磨什麼叫做與眾不同的採購方式。

“這次採購綢緞,我打算用競拍的方式。”張信說道,也明白麥福應該不知道什麼叫做競拍,接著解釋起來:“競拍就是把那些商人集中起來,讓他們針對某一樣東西,競相出價,誰的出地價錢合適。那件東西就歸他所有。”

“大人準備讓他們爭那二千匹綢緞的所有權。”麥福的腦子可不笨,馬上就領會張信言下之後,可是還是有些疑惑說道:“可是我們現在是要買他們的綢緞,不是讓他們買啊。”

“你應該反過來想,不是誰都有機會賣東西給皇上的。現在有這樣的機會。是那些商人的福氣,他們沒有理由不動心。”張信微笑說道。麥福不懂經營,自然不明白那些商人的心理。恐怕這個訊息傳出之後,絲商們肯定爭相湧進杭州。

“大人說地是。”麥福陪笑起來,隨即還有疑問:“那些商人到齊之後,大人打算讓他們怎麼競拍啊?如果他們都出高價,我們豈不是還要多給銀子啊。”

“麥福,你平時的機靈勁都跑去哪了,怎麼關鍵時刻犯糊塗了。”張信責怪說道:“當然是看誰給的價格低,就向誰採購二千匹綢緞啊。”

其實張信說的是招標,只不過為了讓麥福更好理解,所以解釋得簡約一些,而且那些商人也不是笨蛋,自然會理解自己這樣的做法,肯定只會出些低廉地價格。

不過麥福也不是真不明白,只不過是為了找個機會奉承張信,待張信解釋清楚之後,麥福立即一臉恍然大悟,眼睛露出欽佩有加地神色,口中開始不停的溜鬚拍馬起來。

雖然明知道麥福在拍馬屁,不過好話誰都愛聽,張信自然也不例外,閉目享受一會被吹捧地感覺後,醉悠悠的度步返回房中休息了。

“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杭州西湖聞名於世,自然有它美麗而獨到地一面,陽春三月,鶯飛草長,蘇白兩堤,桃柳夾岸。兩邊是水波瀲灩,遊船點點,遠處是山色空濛,青黛含翠。這便是西湖諸多美景中最引人注目的蘇堤春曉了。

當然,西湖的美景不僅是春天獨有,夏日裡接天蓮碧的荷花,秋夜中浸透月光的三潭,冬雪後疏影橫斜的紅梅,更有那煙柳籠紗中的鶯啼,細雨迷濛中的樓臺……。

休養一段時間後,織造的事情也已經安排下去,不用自己操心,張信自然有閒情逸致帶著身邊的人,饒有興趣的在杭州城中閒逛起來,既然是出門遊玩欣賞的,那自然不能錯過倍受世人讚譽的杭州西湖十景。

如今是夏日天氣,卻是欣賞十景之中曲苑風荷的最佳時節,張信等人第一站自然就是這裡了,沒久多久,張信覺得頭上的驕陽似火,天氣越發火氣,考慮到綠綺身子嬌弱,乾脆提議到滿是柳蔭的蘇堤看一看,其他人自然沒有意見。

“寒冬一過,蘇堤楊柳夾岸,豔桃灼灼,更有湖波如鏡,映照倩影,晨曦初露,月沉西山之時,輕風徐徐吹來,柳絲舒捲飄忽,置身堤上,真如人間仙境啊。”蘇堤岸邊,一人興致勃勃的說道。

“小米,初春的時候這蘇堤真有你吹的那麼玄乎嗎?依我來看,只不過是徒有虛名而已。”王傑在一旁說道,左看右看怎麼都沒有發現蘇堤美在哪裡,不過是一道河壩,周圍種上些樹而已,有什麼值得一提的。

“王大人,可惜您來地真不湊巧。如果你提前幾月來杭州。那就知道小地是否在欺瞞您了,蘇堤春曉只有在春天的時候才能顯示出它最美的景色來。”小米是驛站的夥計,自然知道王傑地身份,雖然礙於對方的權勢。可是年輕氣盛的小米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起來。

“聽聞杭州十景中,有四景分別要在春夏秋冬觀賞才能體會景色之美來。”張信微笑說道:“既然人家這樣說,自然有它的道理。”

“蘇堤春曉、曲苑風荷、平湖秋月、斷橋殘雪,我在湖……京城之時就聞名已久,可惜時季不對。不能一一欣賞了。”綠綺輕柔說道,聲音甜懦軟綿。

“兩位大人說的太對了。”小米聽到有人贊成自己地意見,而且還是這行人中身份最高貴的,立即興奮的為眾人說起這些景色的典故來,能被安排接待朝廷使臣,小米肚子自然有些文墨,什麼蘇東坡、楊萬里等名人詩句信手拈來,以側面襯托西湖景色之美。

“這裡便是斷橋了。”眾人一邊津津有味的聽著小米在旁邊講解。一邊在堤岸上行走欣賞岸上的美景,來到白堤東端之時,小米指著前面的一座橋說道。

“這橋,似乎沒有斷吧。”王傑皺眉說道,對他來說。與其關心什麼景色。還不如在客棧與兄弟們舉杯共醉呢。

“王百戶,這橋並不是因為它斷了才稱為斷橋的。”小米有些笑意。但是考慮到王傑可以惱羞成怒,只好強行忍住。輕聲地解釋說道:“只有在下雪的時候,厚厚的雪花蓋在橋面之上,遠遠看去,這橋就像是斷的一樣。”

“這麼冷的天氣,你們居然還有心情來這裡看一座橋。”王傑搖頭嘆道,京城下雪地時候,每個人都想在家中燒炭取暖,誰會有心情跑到外面吹冷風啊。小米有些尷尬地笑了起來,還好知道王傑是武夫,不懂什麼文人風雅情趣,也可以理解的他地嘆氣,若是換成一個迂腐儒生在場,肯定指著王傑大嘆此乃庸俗之人。

“江南的冬季可不像京城那麼冷,聽說有些地方一年到頭根本不下雪地,雪在這裡是稀罕之物,他們自然趨之若鶩了。”張信微笑說道。

“大人好見識,卑職受教了。”王傑拱手笑道,不要以為他真的不明白什麼叫做風雅行徑,剛才只不過是閒著無聊,在逗小米開心而已。

“大人……說的十分在理。”小米勉強笑道,本來一件高雅的事情,經張信和王傑那麼一說,倒成為江南人見識淺薄的證據,可是小米也不敢反駁啊,只好在心裡鄙視兩人了。

“不要欺負人家了。”綠綺輕扯張信的衣袖,俏眼中露出一絲笑意。

“那就聽綺兒的。”張信微笑說道,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輕快的握住綠綺的柔軟小手,綠綺俏臉飛紅,小手掙扎起來,可惜被張信緊緊的攥住,根本動彈不得,加上兩人衣袖寬大,而且又近靠在一起,如果不仔細觀察,別人也睢不出端倪來,綠綺只好作罷,乖乖的亦步亦趨緊跟張信步伐,心裡有幾分甜蜜及刺激。

“其實說起斷橋,還有一段鮮為人知的故事呢。”小米神祕笑道,眼睛望向眾人,以前每到這個時候,聽到這話的遊人總是露出好奇之色,這樣大大滿足小米的虛榮心,可是現在情況卻不一樣。

一行人中,除了張信和綠綺還有些文化水平外,其他人哪怕識文斷字,卻對這種風雅情趣之類的典故不感興趣,而本應專聽聽講的張信和綠綺,如今正在玩些心跳遊戲,一時之間也沒有空理會小米,見到眾人漠然的模樣,小米再次遭受打擊。

“小米,什麼故事啊,說來聽聽。”陸炳悄然上前一步,正好擋住小米看向張信與綠綺方向的視線,話雖然這樣說,可臉上卻沒有露出一絲好奇的神情來。

“鮮為人知?那我還有些興趣,小米,你說吧。”見到平時冷漠的陸炳居然對這種事情有興趣,王傑感到有些好奇,眼睛隨意一瞄,立即發現怎麼回事,自然而然的也隨之向後退一步。與陸炳形成一個夾角。再加上附近還有幾個錦衣衛在周圍警戒,相當於團團將張信和綠綺轉圍繞起來。

“相傳在許久以前……。”小米見有人捧場,也不管他們是否真心感興趣,精神立即為之一振。立即滔滔不絕地述說起來。

忽然眼前一暗,綠綺有些奇怪,看到面前地人牆之後,綠綺俏臉慢慢散去的暈紅再次升起來,嬌嗔白了張信一眼。將張信迷醉之後,小手輕快的抽了出來,把注意力放在小米的故事之中,張信環視周圍,只見附近遊人逐漸增多,只好輕嘆一聲無奈放棄了。

隨意一聽,張信馬上知道小米在說什麼故事了,經典地白蛇傳段子。可是主角的名字似乎與自己知道不同,而且結局也不一樣。

“……到了最後,法海祖師將白蛇鎮入塔中,留下四語:西湖水乾,江潮不起。雷峰塔倒。白蛇出世,而許宣情願出家。拜法海禪師為師,就在雷峰塔披剃度為僧。”小米口沫橫飛的說道起來。上前幾步指著遠處的一座塔說道:“那便是鎮壓白蛇的雷峰塔了,同時也是西湖十景中地雷峰夕照所在。”

“這麼說來,那白蛇如今應該還在塔中吧。”王傑饒有興趣的問道。

“西湖的水還未乾,那白蛇自然還在其中。”小米笑呵呵的說道,終於能引起眾人的注意,小米情懷自然格外舒暢。

“那許宣真是狠心,居然能下得了手傷害愛慕他的白蛇,真是負心薄情之極。”綠綺傷感說道,有些幽怨的看向張信,似乎他就是那個薄情負心的許宣。

“可是那白蛇是妖,人妖怎能相戀,一但結合必遭天譴,許宣這也是無奈之舉,不然有道高僧法海也不會插手此事。”小米不樂意了,分辯說道。

“那是法海嫉妒人家兩口子恩愛,若不是他從中作梗地話,可能許宣和白娘子還會繼續過著讓人羨慕的仙侶生活,說不定邊孩子都有了。”張信微笑說道,自然的牽過綠綺的小手撫慰起來。

“大人這話小人可不贊成,須知自古紅顏禍水,若不將那白蛇緊早除去,說不定以後許宣性命難保,而且法海是有道高僧,怎麼會有此世俗心思呢。”因為平時張信待人溫和,小米才有膽子小聲反駁起來。

“大人說的在理,那法海肯定是吃飽了沒事做,純屬多管閒事。”王傑瞪了小米一眼,隨後滿臉笑容地說道:“況且這只不過是一個故事而已,當不得真地。”

“王兄說的不錯,只不過是市井傳說,豈能相信。”陸炳也在旁邊說道。

“大人,這故事太過逼真,讓我失態了。”綠綺這才醒起,垂頭羞澀說道。

“其實這故事還沒有完呢,小米只是說了其中一半而已,而且因為道聽途說,所以有幾處謬誤。”見到綠綺情緒還有些低落,張信微微一笑,清聲說道。

“這故事可是小人從城中說書先生處聽來地,絕對沒有疏漏之處。”雖然經過王傑那麼一唬,小米有些不敢說話了,但是聞言卻忍耐不住,不服氣說道:“還請大人賜教。”

看著綠綺驚疑和期待的目光,張信自然將自己所知道地白蛇傳版本說了出來,故事的結尾當然是大團圓,惡僧法海被打到藏身在螃蟹肚子裡,而且許宣白娘子一家人繼續過著幸福美滿甜蜜的生活,聽完張信的講述之後,綠綺眼睛露出驚喜之色,那嫵媚迷離秋波讓張信也有幾分醉意。

“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們到前面的茶樓休息一會。”一陣暖風吹過,張信抬頭看著似火的驕陽,微笑提議起來,眾人自然沒有意見,待張信先行之後,緊跟在後面。

“陸兄弟,大人不愧是翰林院出身的,瞬息之間居然就能將故事圓了起來,而且還合情理,叫人找不出其中的破綻來,你看,小米那小子一時也沒有了言語。”王傑悄悄說道,眼裡盡是佩服之色,陸炳微笑點頭,不過對於這種事情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客官,裡面請。”當張信一行人走到茶樓前面時。眼尖地小二自然明白生意上門。連忙殷勤地上前招呼起來。

“小二,樓上還有空位嗎?”王傑問道。

“自然有,各位樓上請。”小二笑容更加燦爛起來,麻利的在前面引路。將眾人帶上二樓空位之中。看著只有寥寥無幾的零落幾人在二樓品茶,王傑滿意的點頭說道:“來幾壺上好地龍井,再上一些茶點。”

“客官請稍微,小的馬上就來。”小二麻利的將桌椅擦拭過一遍,然後快步走下樓去。不一會兒就把王傑所說的東西都奉了上來,然後識趣的退下。

這茶樓選建地位置不錯,從二樓可以欣賞到西湖美景,連綿不絕的荷花,岸邊楊柳隨風飄蕩著,沒有陽光照耀,吹著清風,眾人的心情也隨之舒暢起來。

沒有等幾人說上幾句話。忽然從樓下上來幾個差役,將二樓其他的幾個客人都請了下去,正當眾人感到疑惑的時候,一身便服的任樂安走了上來。

“任知府,怎麼這麼巧啊。你這是微服私訪?”張信拱手微笑道。有大批衙役在前面開路,似乎不像是私訪的樣子。

“將府裡的公務處理完畢後。也有些清閒之意,忽然聽聞大人出遊。也動了一樣地心思,常年在府衙中辦公,一時間也忘記西湖的美景到底是什麼樣了。”任樂安感嘆說道。

“任知府果然是勤政愛民啊。”張信讚歎不已,任樂安自然連連謙虛起來。

“小二,過來。”沒有等人招呼,任樂安就自然坐了下來。

“知府大人有何吩咐?”小二連忙跑了上前,畢恭畢敬的說道。

“用這些茶葉沏一壺茶來。”輕輕從懷中拿出一個陶瓶放在桌上,任樂安和顏悅色的說道:“記得,要用山泉水泡。”

小二連忙答應,恭敬的接過陶瓶,捧在手裡快步奔下樓去,做完這件事情後,任樂安微笑解釋說道:“大人是貴客,自然不能用普通茶水相待。”

“任知府實在是太客氣了。”張信淡淡笑道,其實誰都可以猜測得到,看任樂安這個駕勢,前來找張信地目地肯定不會如他所說的是因為清閒。

果然,在東拉西扯幾句後,任樂安輕聲問道:“聽說大人準備向江南絲商採購一些綢緞,不知道是否真地此事?”

“確實如此,江南各織局運來的綢緞不足以滿足皇上大婚地需要,只好用此策以彌補份額之不足了。”張信輕輕嘆道:“卻不知道皇上是否滿意我這樣做。”

“大人不必在意,這也是無奈之舉。”任樂安安慰說道:“而且以前也有例子在先,皇上怎麼會責怪大人呢。”

“希望如此吧。”張信點頭說道。

“前幾日麥公公向下官打聽了一些絲綢商人商號的情況。”任樂安小心翼翼的說道,似乎有難言之隱,話到一半就停住不語。

“怎麼了?我們在江南人生地不熟的,只能求助任知府了,莫非有什麼地方讓任知府感到為難了?”張信微笑說道。

“怎麼會為難,能為皇上之事略盡心意,下官求之不得。”任樂安拱手說道。

“那任知府提到此事時,為何愁眉不展的,似乎是為此事而煩憂。”張信困惑說道,想來想去也沒有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麼地方不妥啊,既沒有欺壓百姓,又沒有觸犯權貴們的利益,任樂安有什麼好擔心的。

“大人有所不知,為了這件事情,下官這幾日可謂寢食不安啊。”任樂安苦笑說道。

“到底怎麼了,請任知府直言。”這下子不僅張信覺得奇怪,連在旁的其他人都十分好奇起來,紛紛帶著探究的目光看著任樂安。

“大人準備為皇上大婚籌備綢緞的訊息傳去後,江南各地絲商群情振奮,都認為這是朝廷睢得起他們,如果到時皇上能夠用上自家的綢緞,簡直就是祖墳冒青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份。”任樂安肅容拱手朝北說道。

“嗯,這些商人還算明白幾分整理。”張信微笑說道,十分滿意江南各地錦衣衛辦事的能力,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訊息傳遍江南,可見他們也用心了。

“這是好事啊,任知府有什麼好愁的。”王傑笑道,雖然已經不隸屬錦衣衛衙門了,但訊息可是從自己口中傳揚出去的,見到有這樣的效果,他心裡自然也十分喜悅。

“下官自然不是為這個而愁悶,百姓忠心皇上,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自然也與有榮焉,心裡只會高興,怎麼會有其他心思。”任樂安連忙說道。

“任知府,到時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張信皺眉說道。

“訊息傳出後,絲商們心情自然非常激動喜悅,可是後來傳出的訊息卻讓他們群情鼎沸起來。”任樂安無奈說道,有些商人的背景來歷不凡,自己也不能輕易得罪,這些天為了應付他們,自己都感到有幾分焦頭爛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