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用百姓做要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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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用百姓做要挾

第416章 用百姓做要挾

蒙古軍大營，輸了一天，損失不知凡幾，就算沒有死的，也心有餘悸，擔心不知道什麼時候白白的被敵人的炮彈韃子。

士兵們將戰馬餵飽，大家圍坐在一起，溫熱馬奶，持著乾糧。

在林丹汗的金色大帳中，雖然有美味佳餚，但各個部落的首領卻面色憂鬱，氣分非常沉悶，大家圍坐在林丹汗周圍，一個個一語不發。

各個部落的傷亡已經統計出來，著實嚇了林丹汗一跳，今日首戰，便戰死了一個部落首領，數個千夫長，戰死勇士的數量超過五千人，受傷者超過萬人，這些人其中更是以重甲騎兵為主。

蒙古雖然能打，但是很貧困，能夠湊出一些重甲騎兵真的很不容易了，這一戰著實傷了元氣，短時間想恢復過來，根本不可能。

由於傷亡實在太沉重，很多人的心情很沉重，甚至有人感覺唄天門耍了，開始打退堂鼓。

林丹汗的心情雖然格外的沉重，但是作為一軍之主，他很清楚，自己的心情對士兵的影響有多重要，所以他竭力剋制自己沉重的心情。

讓在座的諸位看起來自己跟沒事人一般，在探子們的彙報下，一張大致的秦軍佈防的沙盤出現在軍中。

看到這沙盤，眾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來自科爾沁殘部的一名千夫長說道：“好恐怖的防禦，這種防禦方式，將秦軍的的火力優勢完全發揮出來，看似置之死地，實際上卻是最安全的方式，秦軍的威風果然不是吹出來的。”

林丹汗說道：“經過我軍探子探查，明軍的防線已經完全展現在大家面前了，三面環水，唯獨一面有壕溝和戰車。

戰車和壕溝在一起，一旦人落入壕溝中，想在爬出來，會被戰車無情的撞下去。

而土牆，則是火銃手射擊所使用的掩體，不論是戰車和土牆，想要跨越過去，根本不可能，還有整個戰車上，李棟佈置了弗朗機火炮超過百門，紅衣大炮超過三十門，虎蹲炮幾十門，火炮的威力巨大，尤其他們的炮手，絕對是世界上最優秀的炮手。”

“明日作戰，我們要採取與今日相同的戰術，用麻袋裝土，填滿壕溝，同時一定要竭盡全力避開他們的火炮。”

“還有就是我們捕捉的漢人應該派上用場了，不能讓他們白白吃糧食吧。”

底下人心裡暗道：“大汗，你又在夢遊了，那些漢人自從被抓起來，別說吃東西，就連解手都不被允許。”

一夜無話，清晨嘹亮的號角響起，士兵們排著隊打飯，然後做早操，保證身體讓身體開始預熱，一會如果發動戰爭的時候，身體起碼可以快速進入高負荷的狀態。

不過秦軍計程車兵沒有操練多久，對面的蒙古軍大營就有了動靜，連綿不絕的號角中，他們的騎兵密密麻麻的推進過來，這一次看起來比上一次更凶悍，連綿不絕的看不到盡頭。

李棟的中軍大帳迅速傳下命令，命令士兵們迅速進入戰鬥狀態，而身在最前線的尤世威也毫不猶豫的命令沒有吃完飯計程車兵將食物暫時放起來，迅速整軍。

秦軍號稱天下第一雄軍，反應速度自然不是那些蒙古的蠻子可以比較的，很快尤世威變整軍嚴陣以待。

尤世威手下領導者三個團長，每個團長手下三個營長，都是清一色的火銃手，另外好友兩個團則是長槍兵和刀盾兵。

此外則是穿著鴛鴦戰襖的弓箭手，火紅的顏色，一看就令人心情振奮。

軍中的執法官則開始在隊伍中游弋，如果各路兵士不足，他們作為監督不對，他們就會主動上前補充，如果有士兵膽怯畏懼作戰，他們則會立刻進行處罰。

各位團長則不斷的發出命令，命令士兵檢查裝備，尤其是火銃手，要清理火銃的槍膛，檢查子彈，火石。

各位基層的軍官，則要小心瞭解士兵的具體情況，跟自己手下計程車官瞭解情況，保證戰爭發生的時候，能夠如指臂使，不發生令人猝不及防的事情。

秦軍的步兵操典，早就深入人心，平日裡訓練也嚴格，如此從上到下的關懷，可以使資訊通暢，李棟可以清晰的瞭解自己的手下，如指臂使，讓他得心應手。

而手下也可以瞭解到自己的長官，甚至主公的心思，如此就算是一個算不上名將的將領，也可以指揮部隊作戰。

此次作戰，跟上一次沒有太大的區別，當蒙古士兵行進了一里多地之後，秦軍的炮兵陣地上，紅衣大炮迅速開炮，炮彈遮天蔽日，看起來就讓人心裡感覺到恐懼。

根據秦軍往日作戰的經驗，炮兵團在每次騎射之前，炮兵團在都會命令手下最優秀的炮手進行一次試射，透過落點來判斷引數是否正確。

一旦第一次試射成功，接著便是所有炮兵的騎射，威力巨大，絕對可以打得蒙古騎兵丟盔棄甲。

蒙古軍有重甲騎兵，甚至做出了盾車這種防禦工具，但是在火炮騎射面前，排山倒海一般的鐵球，他們根本沒辦法躲避，依然會留下一地的殘肢。

進入半里之內，秦軍的陣地發出了一陣陣歡呼，射程超過幾百米的一窩蜂和弗朗機火炮，迅速開火，將先前變成了嚇人的火海，

火器比起人力射出去的武器有著天然的優勢，那就是人力發射的武器，是人力那麼動能相對比較小，可以用盾牌和鎧甲低檔。

而火器則蘊含更多的能量，就算是有盾牌也無法阻擋，甚至火箭在飛行過程中，他根本就不是按照一定的規則行進，他是亂竄的。

有點向我們兒時玩的鑽天猴，但是他的威力特別大，這種不知道在哪裡會要你命的威脅，對於士兵來說，才是真正的恐懼。

甚至連戰馬都逡巡不前，怕莫名其貌的火器要了他們的生命。

不過有了昨天的經驗，這些蒙古騎兵比起上一次來說，多了一些謹慎，他們每個身上儘量找一個防護物品，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而且在對面火器的時候，他們也開始有意識的躲避，所以他們的傷亡，比起昨日來說要笑了很多。

這一次，蒙古士兵在冒著秦軍強大的火力，竟然向前推進了五百多步支行，就開始停止前進，用他們走私而來的火炮跟秦軍對射。

當然他們想法相當的幼稚，他們的火炮剛剛推出來，就遭到了秦軍覆滅性的打擊，所有的炮手損失殆盡，所以李棟的做法深深的惹惱了林丹汗。

接著李棟便聽到了一陣陣的哭聲，很多士兵都很疑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李棟站在元戎車上，也一直猜測蒙古人到底哭什麼。

李衛眉頭皺的很深，他有不詳的預感。

很快眾人得到了答案，在蒙古士兵中傳去了一陣哭喊聲音，接著起碼有上萬大明人被蒙古人用鞭子和刀槍驅趕著過來。

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個個衣衫襤褸，挑著土擔，抗著泥袋等物，腳步踉蹌。稍一緩慢，她們身後的清兵就是狂鞭抽來，將她們打翻在地。看她們越來越近，

尤世威部下的火銃兵都是傻了眼，王啟年也是呆呆地看著那些百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秦軍兩側的防線?也是靜了下來，顯然遇到相同的情況。

蒙古兵押解著從邊境蒐集的百姓逼迫他們攻城，這種事情李棟從很久以前就遇到過，不過眼前的情況和以前有明顯的不同。

這種招數，在他們蒙古的發展史上出現過無數次，可以說蒙古族也是很邪惡和血型的民族。

李棟對身邊的夜不收團長侯問道：“身邊的蒙古的俘虜多不多。”

侯二小聲迴應道：“兄弟們嫌浪費糧食，又不把他們當做人看，全都殺了。”

“哎，你說你們這些人。”李巖拍著手氣呼呼的說道。

李棟倒是沒有李巖那種可惜的感覺，他只是對侯二說道：“既然殺了，那就殺了，你現在去準備一下，一會打起來，儘量的俘虜一些蒙古族的貴族，到時候當著林丹汗的面把他們用油炸了，讓他們自己人吃。”

侯二得到了李棟的命令之後，立刻帶著身邊的兄弟去準備，每個人都準備好戰馬和套馬杆，損失準備給蒙古韃子來個狠得。

隨後李棟又和李衛一起商量戰事，他們確實沒有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李衛身上的傷還沒有，此時有些痛楚，不過心情的沉悶，讓他忘記了疼痛。

“前線的情況都差不多，韃子真不要臉。”李衛咬著牙跟李棟說道。

“去最前線看看。”李棟領著李衛眾人來到前線的戰車後面，看著那些百姓被驅趕到最前線，距離壕溝不足百米，他們臉色都是悽慘和畏懼的神情，那些百姓的身後，則是驅趕著他們的蒙古士兵。

稍微有反抗，就會被蒙古人砍掉腦袋，李棟發現以前的自己真的錯了，以前他以為，只要有共同的經濟目的，那麼就算是蒙古人也可以跟漢人和平相處。

但是近日之後，李棟就會只有一個想法，如果想讓華夏族過得好，那麼就該殺掉每一個異端，為子孫謀求更好的生存空間。

看著那些落到地上的人頭，看著那些死不瞑目的百姓，李棟感覺心好痛。

看到這種情形，李棟手下的校尉一個個都是憤怒無比，但是李衛則是此時最理智的人，李衛鎮定的說道：“主公，不想辦法讓這些百姓走，那麼我們秦軍就有被攻破的危險。”

李棟面色發暗，眼淚從眼角滑過：“他們都是我們的父母姊妹，我怎麼忍心對他們下手，百年之後國人豈不是在史書上對我大罵特罵。”

雖然李棟對於這些百姓也很愛護，但是他心裡很清楚，這些百姓必須死，不然就是自己死。

但是殺百姓的話，不能自己說，自己可以給手下背黑鍋，但是這話就是不能由自己說，不然秦軍還有什麼正義性。

鮑超和尤世威互相看了一眼，神情都非常著急，如果他們單獨帶兵，遇到這種情況早就放箭了。

秦軍這還是好的，心裡有點百姓，放到別的官軍身上，他們不去搶劫老百姓就算是好的了，還會去關心老百姓的死活，那怎麼可能。

此時李巖想了一個辦法，對眾人喊道：“這些人身體很強壯，根本就是蒙古韃子假扮的，大家儘可以射殺，不用擔心。”

?李棟還算搖搖頭，邊疆百姓身體強壯，很正常，是不是蒙古士兵假扮的，他稍微一看就能認出來。

與一般的邊疆的官員和士兵不同，他根本就不在乎朝中有沒有人彈劾自己，只是他心中稍微有些不忍心。

這畢竟是鮮活的生命，自己明明知道他們該死，但是依然不忍心命令士兵下手。

?王啟年說的哦啊：“或許我們可以挑選神射手，射殺蒙古韃子，組織他們靠近。”

說完這話，王啟年暗暗的嘆了一口氣，這種辦法的左右微乎其微，並沒有太大的效果。

眾人看見李棟已經站起來，緊緊的握著拳頭，但是最後卻忍住了。

?那些百姓看著寒光閃閃的武器，很快便出現在壕溝面前，望著裡面滾滾的黃河水，心裡不知道有多恐懼。

小傢伙才十二三的年紀，揹著沉沉的麻袋，倒下去，然後在爬起來。

他這個年紀，根本沒有多大的力氣，雙手吃力的抱著泥土，神情麻木，蹣跚的前行。?

忽然，身子一歪，撲倒在地上，他身後的蒙古士兵，上來就對著孩子一頓拳打腳踢。

那孩子一滴眼淚沒掉，對著那韃子罵道：“狗雜種。”

“噗。”韃子一刀剁了那個少年。

眾人看著孩子死去，眾人默默的往前，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眼裡全都是憤怒。?

李棟從人群中站出來，大聲喊道：“外面的鄉親父老們，我李棟對不起你們，你們要是恨我，就變成鬼來殺我，我不能讓你們過壕溝，我們要讓你們過去了，就是對民族不負責，我身後的不僅僅是我們三萬將士，還有幾百萬的生靈啊，你們把所有的罪過都怪在我身上吧。”?

李棟身邊的炮兵團長喊道：“準備開炮。”

李巖低聲說道：“主公。”

李棟猩紅著眸子說道：“準備。”

尤世威傳下命令，命令前排的火銃兵密密麻麻的準備，裝填好彈藥，黑壓壓的槍口瞄準外面。

百姓們在蒙古士兵的驅趕下，被迫往前走。

“放箭。”

天空中密集的弓箭射出來，秦軍的弓箭手發動了一次齊射，在最前排的百姓全部倒下下去。

那些在後排的百姓絕對沒有想到，官軍竟然放箭了。

那些百姓，包括林丹汗在內，全都驚訝的喊道：“官兵放箭了，官兵對我們放箭了。”

那些重甲的蒙古士兵，被秦軍的齊射，全部射死，那些沒有受過訓練的百姓，死傷更加慘重。

他們再也不敢往前走了，瘋狂的往後退，那些蒙古士兵的刀槍，也沒法阻擋他們往後潰退的步伐

在潰退的過沖中，有膽大的男子喊道：“兄弟們，左右是死，死在自己人的箭下是死，跟韃子拼命也是死，為什麼不跟韃子拼命呢？要是害死了秦軍，那麼陝西幾百萬百姓就完蛋了，要是男人就跟我衝。”

男人們撿起地上的武器，瘋狂的對著蒙古士兵發起了反衝鋒。

李棟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隨後他高呼：“火炮齊射，所有火力開火，有什麼事情記在我身上。”

李棟不能指著身邊的兄弟提出射殺百姓的事情，自己不能跟崇禎一般，指著手下人承擔責任，自己要做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戰馬賓士，候二率領著夜不收團順著百姓的的步伐，朝著蒙古騎兵衝了過去。

蒙古士兵來不及撤退，便被夜不收士兵追了上去。

先是一輪手弩，然後便是齊刷刷的馬刀，對著蒙古人衝了過去。

馬刀砍倒了不知道多少人之後，他們又掏出了套馬杆，將蒙古人從戰馬上套了下來，然後有士兵將他們抓起來，送回本部軍營中。

轉眼間，散亂的蒙古隊伍被席捲一空，林丹汗還沒有反應過來，候二已經率領夜不收回來了，不僅僅就下來千餘百姓，還有數百個蒙古人俘虜。

李棟看著那些被救回來的百姓，那些百姓大多數跪坐在地上，或者蹲在地上哭泣，剛才的那一幕，讓他們經歷了地獄一般，現在活著，對他們來說，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李棟吩咐說道：“趕快將百姓安置起來，但是不要讓他們跟士兵接觸，一是防止其中有奸細，另一個是士兵跟百姓和女眷，容易降低戰鬥力。”

那些被擒獲的蒙古士兵，有一些有勇氣的，自己便自殺了，但是也有些抱著僥倖的，對著秦軍大罵。

一個蒙古的貴族對著那些秦軍罵道：“下賤的中原人，你們虐待我，我要詛咒你們。”

“畜生。”百姓看見這蒙古人竟然敢大罵不止，呼喊著衝過來，竟然生生的將這個蒙古貴族咬死。

?其他的一些蒙古人，也大多數被百姓們用拳頭和石頭塊砸成了肉泥。

李棟看著那些瘋狂的百姓，已經看呆了眼睛。

這一刻，李棟發現，原來在人民群眾中，也蘊含著無與倫比的力量，只是自己沒有發現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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