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95章 繼續前行(二)

第295章 繼續前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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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繼續前行(二)

第297章 繼續前行(二)

“此次遠征遼東,我綏德衛戰死士兵總數為一千二百四十七人,傷殘者三十七人,按照綏德衛《軍人保護條例》、《戰隊管理制度》,此次戰死士兵需要進入忠烈祠,並由各隊主與都指揮使司均攤撫卹。”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他們為國家做出了巨大的貢獻,綏德衛戰隊隊主會議決定,撫卹分批次發放,戰死者每家發放安家銀兩,以功績計算,戰死者由五十兩,到五百兩不等,傷殘者由一百兩到二百兩不等,家庭條件困難,有遺孀或者遺孤的家庭,要每月給半兩銀子的撫卹金,年限為十年。”

“此外遺孤免費進入鄉學學習,條件優異者,降低條件進入省學,在學校學習優異者,可以領取口糧一份,鄉學和省學畢業之後,優先進入陝西各司局工作。”

作為李棟的軍方代言人,李衛的聲音嚴肅沒有任何情緒。

看擴的會議室不停的迴盪著李衛的話。

“戰兵與百姓是綏德衛的根基,這些戰兵戰死了,我們要給他們最好的榮耀和保障,我們政務司決定免除傷殘、戰死戰兵家庭賦稅三年,若有意向從事商業,免除商稅兩年,提供相對於的基礎設施。”

待李衛說完之後,老軍師張不凡說道。

會議室竊竊私語,武將們心裡感覺暖暖的,至於文人自然感覺有些過於優厚了,要知道在基層的文人,不少還過著清苦的日子。

但是在做的三位軍師,定下的基調,他們也不敢違逆。

尤其是吳又可,軍中很多軍官都是他的學生,當初沒少讓他打手心,但是如今連連有噩耗傳來,自己的學生不少死在了遼東戰場之上。

說實話,心裡不替他們難過,那都是假的,要怪就只怪他們生錯了時代。

甘肅杜文渙與高仁並坐在一起,高猛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語,穿著破舊的軍袍,相比杜文渙卻顯得精神了很多。

一身二品武官的官袍,上面繡著雄獅,顯得頗為高貴。

這不是他第一次來綏德衛做客了,但是那一次,李棟的綏德衛才是小小的一個衛所,誰能想到,轉眼間,綏德衛竟然超越了自己成為了一方霸主。

而自己卻要窩心於曹文詔,小心哪一天曹文詔不開眼,跟自己搶地盤。

此次會議,自己能被邀請參與此次會議,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代表著自己可以成為陝西這個集體的一員。

就算是不能加入核心,但是好處肯定也少不了。起碼西邊的商販要想進入綏德衛,必定是要過甘肅的,那麼他們沿途的安全,就少不了自己的保護。

如今的自己還是當日的那個自己,但是綏德衛已經不是當日的綏德衛了,他們更是以陝西稱呼自己。

而當初那些官員氣度上也都變化了很多,杜文渙也不敢賣弄自己的身份,正襟危坐,專心的聽著他們的講說。

聽著那個叫做李衛的少年將軍侃侃而談,杜文渙心裡感慨頗多,當初李棟問自己要不要將甘肅納入綏德衛的體系中來。

自己很小心的拒絕了,當初綏德衛自身難保,杜文渙雖然敢於提醒李棟,但是真的做起來,確是不敢的。

而且當初若不是吳甡要陷自己於險地,自己也不會跟東林鬧得那麼不愉快。

只是如今見識到了綏德衛的實力,讓杜文渙心裡有些難以接受,這也太強大了,他們別說那些銀子,單單是那些百姓將來充入陝西,陝西的整體實力就會有很大的提升。

杜文渙有些慶幸,在綏德衛最危機的時刻,自己沒有選擇與曹文詔同流合汙,謀劃綏德衛,而是堅定的站在了綏德衛一邊。

加上往日的關係密切,這才給了自己一個繼續接近綏德衛的機會。

正在思索間,卻見李棟的岳父站起身來,對周圍的文武官員拱手問道:“諸位大人,在下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高仁作為高家堡的領頭人物,同時作為納稅大戶,有一個參與政事的名額,被稱呼為參議。

但是其他家族的商戶都很清楚,這種參議往往都是榮譽名額,綏德衛高層開會不請他們,不該去不說,去了也應該只帶耳朵去,誰曾想到,這老傢伙竟然打斷了會議的程序。”

張不凡看向了安坐在上首的陳曦妤,陳曦妤微不可查的點點頭。張不凡用眼角看了一眼陳生。

在後排的陳生說道:“作為參議員,您有資格發言的。”

高仁說道:“諸位將軍,諸位大人,高某不才,添為陝西高家堡參議,有參與會議的權利,自然不敢胡亂進言,但是今日見諸位將軍談論士兵撫卹問題,高某以為是不是太過於優渥了呢?據我說知,戰兵本來就享有一定程度上的土地優惠,而且軍餉豐厚,一個家庭參軍,每年都會有隊主安排民兵幫忙耕作,而且殺士兵殺敵之後,肯定會有賞賜,戰死了進入忠烈祠也就罷了,為何要花費大量的金銀撫卹的,而且還要進行十年的長期撫卹,這樣做勢必加重都指揮使司的財政負擔,影響陝西的進一步發展的。”

“如今大明混亂不堪,陝西作為難得的淨土,不知道多少人希望有個戰兵的名頭加入綏德衛,我們大可以用這些撫卹的金訓練更多計程車兵補充進來,我認為撫卹金髮可以,但是這長期下發的撫卹金就算了,還有那些遺孤進鄉學,要知道很多有錢人家的孩子都進不去,不能因為父輩在戰場上戰死,就讓他們進入鄉學,這是一種不公平的表現。”

他的話剛剛說完,尤世威也站起來說道:“古來當兵打仗,吃餉銀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卻沒有聽說過撫卹如此優渥的,將來會不會有謠言詆譭綏德衛。所以這撫卹金是不是要商榷一下。”

二人的話剛剛說完,一直沒有發言的陳曦妤輕輕的咳嗦了一聲。

會議室立刻變得安安靜靜,雖然大家都很反感一個女人参與會議。

但是作為李棟的妻子,同時作為司局的司務長,他有足夠的理由參與會議。

陳曦妤本身便是被李棟帶著一群土匪兵從韃子手裡搶回來的,所以陳曦妤對於李棟手下士兵為何有如此強大的戰鬥力,有一個很清晰的認識。

此時如果在座的是雪懿,她肯定是不敢頂撞自己的義父的,但是陳曦妤卻不一樣,她才不會跟高仁一點面子。

從神木所破格提拔為綏德衛之後,陳曦妤雖然沒有機會親臨大戰,但是卻也透過一封封軍報,瞭解到這些士兵在戰爭的表現。

為此,他不止一次與李棟親自下隊裡,與戰隊的老人家們瞭解,他們缺什麼少什麼,他們最希望的待遇是什麼。

很多家庭的孩子在外征戰,但是家中的父母卻又那麼支援,這些都是有緣由的,所以李衛此時在會議上說的舉措,那是各位隊主的意思,也是李棟的意思。

所以他自然不允許別人破壞,至於未來的負擔,陳曦妤也只能打碎鋼牙往肚子裡咽下去,當然真正頭疼的應該是她相公。

他要做的便是維護好相公的屬下對於相公的愛戴。

陳曦妤先是給施了一禮,然後對和聲絮語的問道:“高參議,長期給士兵撫卹,這是綏德衛一種家主與政務司套討論一併透過的,也是當初李棟將軍親自提起的,是對陣亡和殘疾將士的愛戴之心,你家大業大,家裡的子嗣若是在戰場上有什麼損失,自然有家族贍養,但是綏德衛卻大有不同,他們大多數都是一些小家庭,家裡雖然有隊主分配的土地,但是卻沒有那麼多充足的人口耕種。

家中的婦人每年都要等待家中丈夫回家休沐回家幫忙耕種,畢竟民兵的幫襯也不是天天都有的,戰兵若是有所損失,那麼家裡就要失去一個重要勞動力,而要是殘疾了,更是家庭的負擔,所以綏德衛才會給瞭如此優渥的待遇。您要是真的擔心綏德衛入不敷出,自然可以從家族裡每年行商所得,幫忙犒軍。”

陳曦妤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非常清晰,似乎有一股魔力一般,震動人心。

杜文渙也說道:“座位外人,說實話,我也不認為如此大規模的撫卹是好事,要知道綏德衛如今掌控了整個陝西,難道貴都指揮使司就不擴充士兵了,將來戰死計程車兵越來越多,這將是一個沉重的負擔,這些東西,將來要是傳出去,別的衛所就不要徵兵了,全天下都會陝西參軍,要陛下怎麼想,在神都擔任都督的李棟將軍,也會受盡讒言的攻擊,所以諸位的一言一行都會對李棟將軍的安慰產生影響,所以諸位可要小心一些。”

林子的手指一直拍打著桌面,聽杜文渙這麼一說,心裡又頗為擔憂,說道:“要麼撫卹一事,暫且押後,留在日後再議。”

見這麼多人支援自己,高仁也破洋洋得意起來,彷彿為陝西做了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一般。

曹變蛟卻瞥了高仁一眼,不快的說道:“別的我不知道,只是今日這撫卹的政策恐怕早就傳出去了,高老參議一席話,竟然妄圖把他們的撫卹給斷絕了,您就不怕那些將士用火銃給您來個透心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