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76章 元宵之夜

第276章 元宵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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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元宵之夜

第276章 元宵之夜

元宵之夜越發熱鬧,整個街道兩旁,高樓林立,張燈結綵,王孫勳貴爭相朝小欄下觀看,文人士子或被邀請或是借了一座閣樓聚會。..

仕女美婢相攜高樓上,嬌嬈炫色,香衣倩影在遠處若隱若現,引得左右鄰居翹首偷看,底下百姓越聚越多。

沐憐雪走至彩窗前,舉起牡丹團扇遮擋住半邊容顏,頭疼的道:“好啦,沒瞧見人家已經不看燈,光看人了嘛?快回去坐好。”

原本爭搶著觀賞璀璨燈海的女孩們,此時也已發現不妥,尤其是對面樓上那些登徒子,一個個嬉皮笑臉的模樣令人惱怒,乖乖聽話的扭身返回八仙桌旁。

嬸子李氏看了眼正和對面打招呼的兒子張傑,皺眉道:“傑兒過來,這麼多嫂子還未見禮呢。”

張灝依然站在窗前,笑道:“無妨,隨他心意吧,就不要拘束了。”

少年張傑神色感激的朝哥哥拱手,兀自朝對面幾位好友招手致意,張灝目光深邃,也不開口詢問。

憐霜和湘雲仗著年紀小,不怕被人瞅見自己的絕色姿容,無所顧忌的倚在窗前,身後還站著五六個小丫頭,沐憐雪無奈,只得吩咐道:“算了,由著她們鬧吧,咱們自己吃飯。”

不提丫鬟們把美味佳餚擺上,閣樓裡金盃玉盞,瓶插鮮花,寶鼎燃起海外香餅,一派公侯之家的鼎盛模樣。

很快天色徹底暗下來,此刻已是百姓家用完晚飯,出來觀賞燈節的最好時候,入畫帶著丫鬟搬來幾具大屏風,又把燈火稍微掩住,使之對面男人看不清這邊樓中人的相貌。

張灝本不同意如此避諱著誰,但架不住沐姐姐和李氏一力要求,也知曉她們為人穩重,當下不再說話。

元宵夜無數大家閨秀出門遊玩,街上就少不了相士道士為人算卦,但見卦肆雲集,相攤星羅,為婦人小姐大講姻緣後代,為百姓講新春造化如何,定一世之枯榮,熱鬧非凡。

燈架之間被搭起臺子,富戶之家懸掛燈謎,擺上酒水飾品等隨禮,供來往遊人猜謎玩耍,鬧得人頭攢動,士子讀書人趁機顯擺學問,吸引周圍的娘子們注意自己。

人生百態,民風質樸,張灝一時間看的目眩神迷,和身邊佳人說說笑笑,大覺愜意非常,也不去就坐吃飯,惹得其她人乾脆開席,不理會這邊歲數小的大鬧特鬧。

憐霜好似一隻歡快喜鵲,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指著那站在高坡計程車子高談闊論,品評詞曲,時不時的撫掌嬉笑,又指著一臉風塵的跋遊腳僧,演說三藏,神色嚮往。

賣元宵的高堆果餡,粘梅花的齊插枯枝,賣藝的銅鑼震天,說唱的抖擻精神,真是繁花似錦,盛世氣象。

很快,各個街口巷道中就出現周圍村落的社鼓隊,高舉各式大型彩燈表演,惹得百姓歡呼,周圍的百戲貨郎,樁樁鬥巧,不時為遊人剪春娥,鬢邊斜插鬧東風,獻涼釵,頭上飛金光耀日,預示著來年生活和和美美福滿門。

望著越來越多,漸漸就要水洩不通的趨勢,尤其是看到一些無德浪子成群結隊,在人群中到處揩油,張灝急忙走到二樓,對張繼開,張繼往兄弟吩咐道:“快去帶二千親兵圍住各個街口,通知各個衙門密切注意,百姓丟些財物沒什麼,但萬不能出現丟兒女的慘事,抱著孩子的人一律嚴加盤問,所有城門派人通知一下。”

“是。”已經成了都督府千戶的兄弟倆抱拳領命,馬上出去提調都督府附近一所軍營裡的兵士。

張灝又叮囑親隨們帶人出去閒逛,混在人堆裡保護百姓們,這才重新返回樓上,他對於男人吃女人豆腐之事混沒在意,其實這都是多年的習俗了,只要浪子們不過分,拉下小手,摸摸屁股都是心照不宣的習俗,守規矩的婦人自有丫鬟們重重護衛,更有些巴不得男人來吃豆腐的,不然豈不是說明自己沒有姿色?

陪著女眷吃酒,席上推杯換盞,春意無邊自不用提,來往伺候的丫鬟小意奉承,不時逗得姑娘們開懷一笑。

“哥,你看,那對面有些女人好大膽呢,一臉的**模樣,真噁心。”沐憐霜指著外面,小丫頭貪圖觀看美景,連飯都未吃上一口。

張灝放下筷子,立時來了一絲興趣,不過卻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德行,故作正經的站起來,皺眉道:“真是不像話,讓我瞧瞧。”

女人們紛紛捂嘴嘲笑,好在灝二爺雖然好色,但從不惦記人家的女眷,就連青樓楚姐都不招惹,勉強算是潔身自好之人,只是這潔身自好委實形容的不妥當罷了。

順著憐霜的指引,順便瞅見史湘雲皺著峨眉,不聲不響的轉身走開,連帶著小丫頭們都嘟囔著小嘴散開,張灝心中暗笑,估計對面有作風**的女眷出現,看見人家的模樣聯想到自己身上,驚得女孩們作鳥獸散。

果然瞧見四五位風姿綽約的美婦人,搭伏在樓窗子往下觀看,其中最顯眼的兩位年輕美婦,徑自把白綾襖袖子捲起,顯擺裡面那遍地金玉袖,露出那十指青蔥來,各自帶著六七個鑲嵌各色寶石的金戒指兒,探出來半截身子,口中磕著瓜子,把那瓜子皮全都吐落到行人身上,嬉笑不止。

張灝眯著眼睛,隱約間看清對面閣樓中人很多,一樣在推杯換盞,還有粉姐在彈唱燈詞,這幾位美婦一看就知道都是些豪門內眷。

“哼哥,咱們不看了,真掃興。”沐憐霜拉著張灝,不想哥哥看那些**婦人。

“好像是徐家的女人,這徐謙和郭義投靠太子殿下,目前正春風得意呢”

張灝輕笑,徐謙升遷為北京城知府,郭義貶為北京城錦衣衛指揮同知,就連東廠刑公公全是朱瞻基的人,太子對於北京的重視可見一斑,不過宣撫使權大人乃是皇帝的人,按察使劉全是都御使劉觀的親弟弟,加上亂七八糟的滿城官吏,都有來自京城大臣們的門生故吏,可謂是風雲際會了。

不提張家人在一起吃酒說笑,那邊一群勳貴也在一起談論,早前驚鴻一瞥,這邊數位絕色佳人,尤其是氣質芳華不流凡俗,令人印象深刻。

“張灝這傢伙太豔福無邊了!”三十幾歲的劉全好色如命,羨慕的咂咂嘴,只可惜自己一個都不敢惦記。

男人們聚在二樓,女眷則在三樓飲宴,知府徐謙笑吟吟的勸酒,卻沒注意一個小廝偷偷上了樓,就在一個偏僻角落裡,和他的一個寵妾,那放風的竟然還是一位寵妾。

人以類聚,在座都是些風月場上的老手,各個妻妾成群,彼此間還時不時的勾引對方的小妾,或是一同享用粉姐,弄得關係混亂,這又來到北京城,家宅裡不免鬧得烏煙瘴氣。

“這小子真是好大的手筆,這些花燈都是他請匠人做的,花錢如流水呀”郭義想不明白,張灝不過十七八歲,為何就敢花錢如此大手大腳,十幾萬兩的銀子說花就花。

“不過是紈絝公子而已,早晚有他哭窮的時候。”徐謙臉色不好,本來他想博幾位美人一笑,但比之人家的大手筆,他命人做的花燈,委實拿不出手。

這幾位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全都是地道的南方人,來北京安置家眷花費極大,兼且為官日短,都是洪熙皇帝登基後的新貴,這手頭上不免有些拮据。

郭義雖然幹過幾年錦衣衛指揮使,但他不敢貪贓枉法,積攢的家財不多,徐謙乃是家中庶出,一樣沒有多少田產店鋪,至於劉全一介文人,倒是這裡面家資最豐厚的,原因無他,他兄長劉觀是官場人人皆知的大貪官,只是一手把持御史臺又深得先帝信任,無人敢舉報他罷了。

北京城上有清正廉明的權大人,下有張灝這位煞星,以至於他們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到處接受賄賂,這到了年關,一樣得四處打點,還要打賞下屬和家人,籌備大批的年貨,又都是些官場新貴,並不打算自毀前程,做一個枉法之臣。

“奇了怪了,周圍田地都是那些功臣的,尤其到處都是張家的莊子,劉大人,您身為按察使,有責任向朝廷檢舉他們強行侵吞百姓田產呀”

徐謙一想到管家購買田地之事,就忍不住一肚子氣,這附近凡是良田,統統被人搶佔一空了,鬧得連個差一等的地方都買不到。

郭義也有些納悶,這些年,那些勳貴之家明明不受帝王寵信,但家家出聽才知曉,都被灝二爺牽頭,在南方開設大型作坊,做出的東西都用海船販賣到海外國度,據說那海船返回,不是滿船的金銀珠寶,就是價值不菲的海外貨物,令人眼饞萬分。

有心有樣學樣吧,但造船廠和工匠幾乎都被人佔據了,這航海之事非同小可,誰都知道航行在茫茫大海中風險極大,沒有訓練有素的水手和船長,在沿海溜達溜達可以,但要是遠航海外就乾脆別指望了,而且一艘海船動輒就要十幾萬兩銀子,加上滿船貨物,誰敢輕易傾其所有去賭博?萬一沉了怎麼辦?

“唉,兩位老弟有所不知。”劉全苦笑,解釋道:“早年舉報可以,但現如今卻沒用了。”

“為何?大人還請明說。”徐謙急忙追問。

“這北方土地貧瘠,人家早看不上那一點點產出了,如今凡是當年跟隨先帝起家的勳貴們,雖然都是自家的田產,但都早已按時上繳賦稅,即使是做個樣子給咱們看,唉”

劉觀神色無奈,惹得徐謙和郭義面面相覷,他們哪知道張灝就是以此來掩人耳目,無非是說服親戚們向朝廷意思意思而已,這勳貴不用納糧,如此一番做作,百姓們就能沒用顧慮,從而努力開墾荒田。

而相比小小損失,成立一個作坊的每年收入,就能相當於十幾頃良田的產出,最妙的就是明朝商稅不高,這筆賬人人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