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勇士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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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勇士歸來
第一公子第三卷 一門雙貴 第239章 勇士歸來
日頭高懸,此時乃是初秋時分,秋老虎越發厲害,不過對於這些習慣嚴苛氣候的武士來說,不過是舒服的豔陽天而已。
北京城外青草處處,樹木都被砍伐一空,各色野花好似無窮無盡,彩蝶翩翩,一派綠意盎然。
不過城門外的大片土地上,很多地面全都一片黑色,看上去很荒涼,好在自從燕王起兵後,北方已經太平多年,道路拓展極寬,路上的旅人絡繹不絕。
遠處一些村落中的炊煙渺渺升起,大片農田好似一望無際的綠野,格外使人感覺到生機盎然,今年年景不錯,看來又是一個豐收的季節。
張灝似乎都能想象到,大片麥穗金黃燦燦的動人景象,看了眼神色熱烈的漢子們,心中暗歎,中原肥沃土地和無數財物女人,永遠是這些出生自北方苦寒之地的人們的畢生追求。
和好友陸雲以及族人們見過禮,互相寒暄幾句,張灝問道:“族人都南遷了嗎?”
“大部分都遷過去了,只是二爺,您原本命族人們養馬,這老**孺一走,將來該如何鎮守衛所啊?”
燕歌行有些憂心重重,早先當得知主人乃是朝廷第一等的國公嫡子之後,不說他自己,就是全族人都歡欣鼓舞,這身份上的便利真是無往不勝,比之什麼王八之氣還要有效,立時贏得全族人的忠誠,畢竟此時的明朝如日中天,能夠有顆參天大樹依靠,對於這些自視為漢族人的牧民來說,那是何等的天賜良機?
“早年答應過你們,將來要帶你們迴歸中土,那海角之地雖然還處在遼東,但和山東隔海相望,又有海船時常往來,今後回去只不過是一句話而已。”
張灝含笑解釋,立時使得這些族人神色感激,他們都知曉朝廷時刻嚴防蒙古人,全族馬上遷入中原非屬易事。
“這牧馬一事還得繼續,等空閒下來時在商議吧,好了,大家一起隨我去天津衛。”
張灝不在解釋,這次由兵部下書,陸雲和五百騎兵都是正規調動,屬於護送他的親衛,並非是私下裡的行為。
能去中原腹地見見世面,這些久居塞外的漢子自然人人歡喜,又久經多年的嚴格訓練,都是些真正的精銳騎兵,並未有人趁機大聲喊叫,反而一如張灝獨特的練兵之法,個個沉默如山。
馬蹄陣陣,好似洶湧而起的海浪一樣,五百名騎士跟隨在張灝身後,捲起的塵土漫天飛舞,呼嘯而去。
為了愛惜馬力,一路上幾次休息,沿途幾個驛站都備有糧草,吃飽喝足後繼續趕路,不緊不慢的趕了一天路程,終於抵達天津。
一路上身先士卒,張灝並未因錦衣玉食而顯得弱不禁風,反而一路上和騎士們不差分毫,就連打尖都是吃的一模一樣,絲毫沒有一點豪門公子的紈絝作風。
即使速度不快,但長途行軍的辛苦誰人不知,這些質樸漢子人人驚訝,驚訝於這少年主人的出眾體質,永遠是一副精神奕奕,神采飛揚的瀟灑風姿,早已慢慢使騎兵們心中佩服,都以看出這位絕對是久經訓練過的人,絕非什麼令人鄙夷的南方柔弱貴族少爺。
一路上張灝不時詢問北方的情況,他最關心的自然是朵顏三衛和韃靼人的戰力,反而當年最興盛的瓦剌人因他而元氣大傷,到現在還未恢復過來,不過也不敢掉以輕心。
當年一戰其實純屬僥倖,因為那時整個東北都駐守精銳邊軍,各族人剛剛歸順顯得很賣力,幫助運輸糧草送到各個衛所,一直到現在,東北已經建有衛三四十個,所數百個,不過按照歷史走向,再過十幾年就會全部廢棄了,最終整個遠東大片廣褒土地都被女真人佔為己有。
因為道路通暢和不缺乏補給,使得兩路騎兵在當地嚮導領路下,一直追殺到瓦剌貴族臨時駐紮的營地,當年元朝時期遺留下的一座城池,又因主力被皇帝率領的中軍擊潰,使得小城裡的老弱婦孺全都沒有跑掉,被唐瑛和朱勇憑空撿了一個大便宜,這就是情報帶來的好運氣。
說起此時的朵顏衛,燕歌行一臉鄙夷,諷刺道:“現在的兀哈良部空有嘴巴而已,貴族老爺一個個奴僕成群,牛羊遍地,早已忘記了騎馬的滋味,和那甕牛特部,烏齊葉特部的關係並不好,時常互相搶佔水草牧地,彼此衝突,只不過為了防備韃靼人和大明朝,這才互為犄角,早已不是當年能征善戰的蒙古騎兵了,不過是一群不戰而降的廢物罷了。”
張灝沉思不語,騎在馬上琢磨著話中意思,燕歌行所說的部落名稱,都是當地人對於朵顏三衛的蒙古稱呼,看來這三個部族休養生息多年,已經是人強馬壯了,但戰鬥力卻比不上週圍的少數民族,或許是因為能和明朝互市,又被數次賞賜金銀絲綢,而變得有些不思進取了吧。
不過後來他們好像因為一場大敗而退到北方,多年休養之後捲土重來,最終佔領了大片土地,把明朝壓縮在山海關一帶,但後來還是被滿萬不可敵的女真人擊敗,臣服後成了所謂的蒙八旗。
難道真要用熱武器才能最終消滅他們?張灝有些苦惱,一時想不出什麼好計策,這北方苦寒之地實在太大,而遊牧民族又是全民皆兵,人人善騎射,絕不是漢族人可以輕易擊敗的,這就是現實,任你手段通天,在冷兵器時也無法徹底解決北方大患,還會稍有鬆懈,即會被這些異族反噬。
心中一動,張灝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隱約記得熱武器成規模後,遊牧民族的騎兵對農耕民族再也構不成任何威脅,自熱而然的退出歷史爭霸舞臺了。
“燕大叔,你見識過火器營的威力吧?”張灝忽然問道。
點點頭,燕歌行笑道:“就是聲音大點,嚇人罷了,實際上比起強弓勁弩的威力差上很多,要沒有騎兵和步卒掩護,形成方陣,很難打敗北方鐵騎。”
張灝同意的點點頭,此時的火器自然威力不大,射程不遠,殺傷力更是有限,其實就是跨時代的研製出火槍火藥,比之真正的強弩還是威力差些,尤其是準頭更是比不了,只不過訓練一位熟練的弓手代價太大,弓弩的製造更是昂貴時間長,而訓練一名火槍手則容易很多,一個月就能拉上戰場,弓手則要好幾年不可。
對於武器方面的學問,張灝可比戰爭謀略方面要強上太多了,畢竟後世的論壇裡,都是關於這些方面的知識,他本身就是這方面的愛好者,自然深知一些武器的利弊。
現在沒有發明出黑火藥,即使發明出來,火槍的改進也得經過上百年的歷程,張灝腦中對於本就模糊的細節都忘得差不多了,要不是小時候經常記錄下一些東西,這時候就會更加不堪。
對於改進火槍毫無把握,畢竟不是這方面的專才,而涉及到的很多細節,更得是整個社會共同進步的結果不可,不過倒是有一樣東西可以對付成群的騎兵,雖然不太好使,但用來堅守最是不錯,可謂是草原群狼的天然剋星。
張灝壓下心頭火熱,畢竟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研發不可,但很多必備的要素早已安排完畢,就等自己做出最終的決斷了。
遠處的天津不過是個小城鎮,因遷都北京時而被設為衛所,這也是天津衛的由來,反而碼頭因為海路運輸的需要,早已發展成非常繁華的所在,今後更是會發展成一座大城。
一進入天津地界,張灝就發現到處都是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一個個神色陰森,在市井間橫行跋扈。
途中經過一位錦衣衛的小旗時,那中年男人嚇了一跳,眼見這位帶著無數騎兵而來的大人一身飛魚蟒袍,不敢怠慢,急忙跑過來見禮,一等看清來人的模樣後,哎呀一聲就跪倒在地,叫道:“小的參見二爺。”
“哼告訴你們大人,誰若敢欺負百姓,別怪我張灝不念舊情。”
張灝冷哼一聲,徑直策馬而去,身後馬上有數十把弓箭悄然放下,神色戒備的騎兵紛紛策馬追了過去,嚇得小旗和幾位錦衣衛一身冷汗,忙不迭的爬起,朝著錦衣衛的衙門跑去。
口頭警告過後,張灝沒心情去找錦衣衛的麻煩,畢竟自己早已不是指揮使了,帶著一群騎兵趕到碼頭,但見碼頭上停泊著很多小船,也有幾艘大型商船停靠,無數面板黝黑的民夫,正在搬運貨物,
不等張灝仔細辨認,就能看見遠遠停泊在海上的一艘龐然大物,只是在岸邊看去,卻顯得不太起眼,但實際上要比之商船大上數倍,乃是真正的遠洋海船。
先一步結合阿拉伯世界的海船效能,明朝早已建造出適合乘風破浪的三角帆船,船上帶有船員二百多人,能攜帶大量糧食貨物,而船上配備二十門青銅大炮,威力不大,用來嚇唬人的用意更多一些。
張灝神色焦急的跳下馬,痴痴的朝前走了幾步,連腳下都是泥水坑都不顧,只是望著那艘被破破爛爛的,用各色木材到處釘補過的,好似下一刻就要散架的海船發呆。
心頭掠過一絲陰影,張灝的眼睛早已模糊,撲通一聲跪倒地上,恭恭敬敬的朝海船磕起頭來。
身後眾人大驚失色,趕緊下馬一擁而上,而一群衣衫襤褸,但滿身黝黑肌肉的昂揚漢子們則面帶欣慰,眼眶通紅的站在碼頭一側。
其中一位身材矮壯的青年搶上幾步,拉住張灝的手臂,梗咽道:“二爺,屬下終於幸不辱命,俺們回來了。”
哆哆嗦嗦的指著海上那孤零零的大船,張灝一臉漆黑泥水,神色猙獰可怕,急道:“其他兄弟呢?怎麼就這麼點人數?其它大船呢?都哪去了?”
眼見拉不動張灝,那面板黝黑,胸膛亮如鐵板的青年跟著跪倒在地,鐵打的漢子再也忍不住,哭道:“都葬身大海了,八百多好兄弟,回來的不過三百多人,去時的六艘海船,只有這一艘勉強支撐著回來了。”
呆呆的看著痛哭流涕的青年,和身後跪著的一群好似叫花子一樣的好漢子,張灝悲痛欲絕的虎吼一聲,緊接著整個人急怒攻心,就那邊直挺挺的倒在碼頭泥濘不堪的土地上。
“二爺。二爺”無數人驚撥出聲,紛紛衝了過來,亂,夕陽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