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複雜化(2)
裂錦 請伊入甕:嬌妻逆襲 封天魔帝 盤龍後傳1 暗黑傭兵 機甲農民 傲視九天 惡魔通緝:被我逮到疼死你! 重生之奶爸難當 我要做皇帝
第六十九章:複雜化(2)
曹牧文苦等一晚也不見周剛回來,但是又害怕貿然外出會遭遇不測,這夜真是輾轉難眠。輾轉難眠便索性不眠,一晚上提心吊膽的豎起耳朵聽著外界的聲音。但是,除了風聲和遠遠傳來的狼嚎之聲外,其他的再也沒有了。
直到初晨的太陽昇起,曹牧文被一縷陽光照射在半睡半醒的臉上,輕微闔上的雙眼皮突然被一絲強光穿透,曹牧文激靈一下,醒了過來。
眼見這時候周剛還沒有回來,曹牧文知道現在再也不能等待了,即便是自己一人,也必須繼續往南去。
曹牧文大著膽子下山時,遠遠的,他便看見了在湖泊之邊的一眾人影。東倒西歪的散佈在那裡,曹牧文一見便是大驚,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子,前去打探訊息。
只走到附近時,所見到了景象頓時讓他大驚失色了。不!應該是膽寒了。
周剛遠遠的倒在一邊,背上赫然是一道巨大的刀傷。曹牧文一見距自己較近的六個人影倒在地上。其中——巴圖!赫然在目。曹牧文對他可是老相識了,有經過昨天一天,又怎麼忘記巴圖這傢伙?只見巴圖身邊的刀上,有已經乾涸的血跡,血跡的幅度倒是跟周剛的傷口吻合。
“看來是周剛被他們發現了,這才……”曹牧文心下失落,沒再往下想去。想想這周剛……雖是與他相識不久,他為人是有不少小毛病,但是人無完人,誰又沒有呢?其實曹牧文還是很喜歡這個有些神經大條的貨的。沒想到就一晚沒見……”曹牧文搖了搖頭,一臉的黯然神傷。
“如果是這幫子韃靼人殺了周剛,那他們……又是被誰殺的。”
曹牧文想到此處大著膽子看向巴圖。他的死狀——頗為平靜!?這出乎曹牧文所料。不知道這茫茫草原,除了他們這兩路人之外,誰還會在夜裡到這裡來呢?況且昨天一天的奔竄。除了他們六人之外也再無其他追兵了。
內訌?更是不可能,曹牧文有些自嘲的笑著,這個可能性小到中彩票了。這幫子人會內訌?而且看現在六人具死的場面,這種想法不攻自破。
“啊!~~~~”曹牧文定定的望著巴圖那微睜的雙眼,那張大嘴裡似乎還有食物,微張的雙眼怔怔的看著前方。就像在看著什麼,看著什麼突然而來的……東西。曹牧文只能這麼想了。
“好像是有什麼人突然出現,殺了他們個措手不及。但是!”曹牧文來往在六人的屍身,發現……
“這!這怎麼可能!”曹牧文被這一連串的奇怪場景驚呆的,完全的可理解了。
“現實沒有任何徵兆,沒有任何聲響的,這麼多人突然被殺!而且!他們沒有傷口!”曹牧文腦海中迴盪這這些結論。“這怎麼可能!他們是怎麼死了!”曹牧文頓時冷汗直流。
曹牧文仔細的檢查過這些人的屍身,的確完好。沒有一處傷口,沒有一絲血滴出或是滲透出來,就好像他們突然間都心臟病發作了。
六個精悍的韃靼人,一瞬間就——平靜的死了。曹牧文只有這一個結論。
“此處不宜久留,況且也沒時間了。”
雖然曹牧文很是不願,他也只能草草的安葬周剛了。用巴圖那把還蘸有周剛血的刀在湖泊邊上土壤鬆軟的地方匆匆拉了一個大坑當作墳墓將周剛安葬。熒熒墳冢,直插了幾根粗壯的蒿草。
曹牧文注視了這簡陋墳墓幾秒,便到他們藏馬的地方牽了馬來,又上路了。
兩匹馬兒沒有任何異狀,這道讓曹牧文略微安心。
有兩匹良駒輪換著騎,速度可以比之前加快不少。
“一定來得及!”曹牧文迎著東昇的太陽,心裡想。刺眼的陽光讓他有些不舒服,但也為他指明瞭方向。
“報!”大帳外,一個聲音傳來,是一名斥候。從聲音便可以聽出來,這名斥候是急匆匆而來,看來是一有訊息就飛奔而來的。
“嗯,進來吧。”帳內,忽而布答應了一聲。
“尊貴的忽而布大人,我剛剛接到白馬他們那裡的訊息。他們有訊息說,就在剛剛,有一隻騎兵大軍在他們領地裡浩浩蕩蕩的開了過去。從旗幟來看,是瓦剌人!應該是錫林郭勒的火篩!大人!咱們該怎麼辦?”這名斥候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看樣子對這突然闖入的入侵者很是忌憚。
那是自然,火篩——瓦剌人裡的大英雄,聲名卓著,就連伯顏蒙克也不得不給他三分薄面。
“那麼。”忽而布慢條斯理的說道,看樣子胸有成竹,“他們有什麼異動嗎?是來攻打咱們的嗎?”
“哦,這倒沒有,他們……他們好像只是路過。這倒是有些奇怪。”這名斥候的確是奇怪。瓦剌人他不是沒見過,但是這隻大軍起碼有近兩萬騎兵,這麼大規模的行動,卻又不劫掠咱們,這是……
“嗯,既然他們是路過,咱們就當沒看見。你,很稱職。好了,你先下去吧。好好休息。”忽而布輕聲笑了起來。
“啊?好,我明白了。尊貴的忽而布大人。”這名斥候勝利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其他的就不是他的職責了。
目送著他出去,忽而布一臉的輕鬆,“哼!順水人情,我又何嘗不送呢!”
“近來有什麼軍事行動嗎?”吳徵看著眼前的景象,有些奇怪的問,問的是那位神祕的鄭之流,旁邊還有那個應千富。這位鄭大人本名鄭之流,這很出乎吳徵意料,沒等他主動問,他就提前告訴了吳徵和應千富。不過這本名是不是真名,吳徵就不得而知了。
從吳徵回到大同之後,就發現有些不同尋常了。如果吳徵以前沒在大同呆過的話,他也不可能注意到其中的差異。
北出巡邏的騎兵隊比以前並沒有多,但是卻頻繁了。而且,吳徵注意到,城中的軍匠所,鐵匠鋪子,鍛造所和原先並沒有什麼差異,一切照舊。但是城中軍隊的調動,訓練卻被原先頻繁了,並且與塞外各個堡壘的聯絡加強,更加頻繁了。
“要打仗?不對啊!打仗哪裡有不多造兵器的?”吳徵想想軍備製造,否定了這種推論。
“喔,可能是鎮守總兵大人突發奇想什麼的,想訓練下士卒吧。”鄭之流淡淡的答道。
“咱們快些吧。其他衛所的人應該都在路上的,有的可能已經……到了。”鄭之流中間略微停頓,介面說了下去。
“好!”
一行三人出了關口,又行了一段時間。這時候,雖然距離比較遠,但是鄭之流還是看到了北邊,出現了一個黑點。不!是兩個黑點,一高一矮,急匆匆的趕來。
“等等!你們看。”鄭之流抬手遙指遠方的兩個黑點,扭頭看向吳徵,應千富。“那是什麼?”
“這……?”吳徵遠遠的看過去,感覺那身影有些熟悉。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北地的山川草木多的是遒勁,多的是灑脫和悠然而生的氣魄,看那高聳的白樺與青松,楊木的筆挺與直拔。槐樹,在北方,是一種極普通極普通的樹種,普通的就像遇見北方的漢子。它沒有松樹的挺拔勁健,沒有白楊的高大雄渾,也不像梧桐那樣招人喜愛。它枝幹遒勁卻絲毫不輸於它們。有梅的傲骨;堅韌不拔,有松的氣韻;樸實平凡,有北方漢子的情懷。
它默默的堅守在北方的土地上。沒有鮮豔的花色,碩大的葉子,挺拔的枝條,只是堅守那方泥土,撐起頭頂的一方藍天,默默地奉獻冬夏春秋。
“呼~~。”那個典型是北方漢子的男人,粗重的吐圃出了一口氣,他的眉頭微皺,好像在思慮的什麼緊要之事。
他是王勳,是大同鎮總兵官。本來是一鎮軍隊執掌者,大同身為九邊重鎮,本來就是大軍駐紮之地。每年韃靼都會來我大明大大秋風,不過……這裡,這是大同,他們就是吃了豹子膽,也斷不敢前來。
王勳是久經沙場之人,經歷戰功的積累,自己才很不容易的坐上這個位置。王勳知道它的來之不易,所以格外的珍惜。
王勳有著典型的北方漢子的所有特徵。略微憨厚,一臉的耿直,一張四四方方的國字臉,八字鬍,一雙鷹眼,雖是不大,但卻炯炯有神,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魄。王勳在大同任職多年,對邊務很是瞭解。知道這時候應該注意些什麼,應該加強些什麼,應該防備著什麼。
“放屁!”王勳的心裡有一個聲音突然怒吼道。“這他媽的全是放屁。老子該怎麼辦?”
王勳不怒自威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怒,他的心裡卻感到了深深的危機感。
他又陷入了沉思。回想著這短時間裡就如潮水源源不斷而來的資訊。
就在剛剛他接到部下的一個訊息。說是有一名錦衣衛在數月之前的一次任務中被韃子抓了,但是就在幾天之前逃了回了。這本是件小小的喜訊,不過,他似乎還帶來了一件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