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六章:推理(1)

第二十六章:推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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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推理(1)

吳徵一聽,便忙令曹牧文仔細道來,自己也好詳加判斷。

曹牧文正色道:“這人如是因為飲食中中毒而死,一般郎中一看便知。若是身體其他部位被蘸有毒物的銳器而傷,那傷口之處也應該顯現出中毒症狀,這李家人也不可能不會知曉。但今日這情形來看,小人認為怎不同於以上。”曹牧文嚥了下唾沫,又向吳徵示意讓他近前仔細來看。

這吳徵因為立功心切,也顧不得上什麼忌諱了。便也俯身下去看向了曹牧文正用尖棒指著的那處淤腫。

“如果小人沒猜錯的話。”曹牧文輕叩說道。用尖棒仔細的扎向這淤腫中間的每處地方,低頭不語。

果然,在淤腫的中部位置,在曹牧文的尖棒一觸即之下,面板間竟然出現了一個極小的針孔。如果不是仔細檢查這片淤腫的話,單單用肉眼看是看不出的。這吳徵也是微微一驚,抽了一口氣。

曹牧文用尖棒繞這出針空檢查,發現這裡的綠紫色最為濃厚,多次觸及之下,竟然連那處針孔裡都有點點綠紫色血液滲出。

這一下便坐實了曹牧文的設想。他抬起頭看著吳徵,發現對方也正看著他,似乎希望能給自己一個詳盡解釋。這吳徵隨時任職錦衣衛多年,審問拷打犯人甚是熟稔,連那錦衣衛大牢裡五花八門的刑具也用的熟練;而且比起不少練字也不認得一籮筐的百戶來說,自己稱得上識文斷字之人了。但是驗屍斷案之事卻是兩眼一抹黑。

“小人認為,凶器應是一細長的針,這針頭上蘸有可以讓人突發心疾的毒藥。這一紮之下,針頭深入肌肉,甚至是直插心臟,讓李貴發了心疾而死。這手法甚是精妙,死者死後身體表面上不會留下中毒痕跡,這郎中自是不可能從號脈裡驗出。小人在下午前來驗屍時也是因為死者死亡不過幾個時辰,後心也不可能出現跡象,自是不能察覺出。”曹牧文說道此處倒是有些心虛。因為自己當時檢驗是因為一班衙役連同自己都敷衍了事,自己根本沒有檢查過屍身後背處。不過,現下自是不能露怯,免得讓吳徵怪罪下來。

吳徵一聽便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看來自己這一番辛苦總算是有收穫了。”

這李貴既然是被人所殺,那定是與之前的眾多不尋常舉動關係。心下便仔細思索起來了。

曹牧文有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屍身,再未有發現其他的異處。看來這李貴便定定死於此了。既然死因依然探明,此處便不好多待。

幾人便又忙活起來,將這為倒黴,死後也不安生的李員外穿戴整齊,抬回棺材內。棺材板蓋實後有匆匆的掩埋。只不過之前刨開墳時不少青磚被挖開之後有所損壞,重新覆蓋好之後亦有許多破損。還好冬季風大,讓別人只當是風吹摔打所致吧。

一行幾人回到村口時候吳徵便掏出了一塊碎銀子交付給了曹牧文。曹牧文一見便是大喜。明代雖已有白銀作為貨幣流通與市面上,但中國曆來銀礦較少,而且當時工礦業開採水平低下,即使有白銀也很難普及流行。當時市面上的“*”是銅錢和鈔。這鈔——便相當於現在的*。這鈔額面分6種:即一貫、500文、400文、300文、100文。後又加發10文至50文小鈔5種。寶鈔四周有龍紋花樣,上面題有“大明通行寶鈔”6字。像是現代不少電視劇裡主角們動輒便拿出白花花的銀錠子來,真是害人不輕。像在弘治朝之後,因為西班牙人在祕魯大規模開採銀礦,後又用這些白銀大量購買中國商品回國,白銀這才大量湧入中國來。看來這些電視劇的男主,女主們得好好感謝感謝這些西班牙佬和辛勞的大洋彼岸的祕魯銀礦洞裡冒著矽肺病的印第安哥們了。

當然,這銀子絕對是硬貨。便是曹牧文這次共得的這兩小塊銀子便是四兩。足足頂得上自己這般柴薪皁隸級別的小仵作近兩個月的薪餉了。這一分的銀子按當時的物價足足可買三斤大米,按自己的飯量足可吃幾天了。平日裡日常花銷很少會用的上這種“大面額*”,可去錢莊之地兌換成鈔和銅錢。

隔天一早,因為已到了正月十六,衙門也應該開門辦公了。曹牧文一早便到衙門前去報道,這廂一想到還要見到吳徵,心中便是忐忑不安。自己已然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不知道有沒有危險,會不會被“封口”。

一進大門口,繞過前堂的角門之後,突然聽見樹後傳來陣陣說話聲。曹牧文一時好奇便緩步近前去看看,只見這樹下站著兩人,一人正在對另一人低聲說著什麼,另一人便低頭聆聽,並不住的點頭。曹牧文因為距離他們較近了,看到兩人中聽的那人正背對著自己,說的那人面對著自己,詳盡一看。曹牧文大吃一驚,這人竟是吳徵,而導致曹牧文這麼吃驚的是對面那人。只見那人身穿一身便服,年紀約為四五十歲,具體樣貌看不清楚。只見的那人唯唯諾諾的點頭後便轉身離去,曹牧文在那人轉身時候撇到了其相貌,竟是本縣的縣令黃縣令。曹牧文憑自己的身份無法與他搭上話,只是在臨近過年的時候縣令體恤縣衙裡的眾雜役,將他們聚在一起拉了拉家常。曹牧文因為那時候初接午奎的班,黃縣令單獨提點了提點曹牧文,無非是些場面話,曹牧文諾諾答應後也沒往心裡去,但是畢竟算是見過面了。

今這縣令轉身回到了內院,曹牧文緊貼著牆害怕被人看見。心中很是不解,這縣太爺怎麼會衝著一個吏役這麼恭謙。

嗨!曹牧文突然一拍腦門兒。“真笨死了,這昨天才剛知道吳徵的身份。今天怎麼就忘記了?”這錦衣衛百戶是六品的官級,縣令才是七品。實際上講,這吳徵的官比黃縣令著實要大。有時候,錦衣衛若是出外辦差,會發一種相當於現代“逮捕證”的“架帖”,作用便是見官大一級。即便是不比他大,見著這“錦衣衛”三個大字不讓這幫當官的下出一身冷汗。

“那麼這黃縣令相比是知道吳徵的真是身份了。”這錦衣衛畢竟是個公開的機構,到衙門裡來任職“第二職業”,衙門裡的主官知曉倒也合情合理,估計縣丞,主簿這些有品級的官員也都應該知道了。“不過,”曹牧文邊走邊想,“像自己這種小人物,要不是有著‘特殊作用’那還不被一直矇在鼓裡!”

不過帶回要是碰見的吳徵可免不得尷尬了。因為剛剛吳徵是面朝著自己的,曹牧文也不能確定對方有沒有看見自己。

吳徵看見自己了。

當曹暮聞剛走近六房院落的時候就看見吳徵正站在那裡,看到自己走了過來便朝自己看了一眼,示意自己跟他進屋去。現在還事後尚早,衙門裡的人海很少,只有幾個柴薪雜役在院落角門裡幹些劈柴燒水的活計,沒人注意到曹牧文。

曹牧文進屋落座,心中忐忑。

“呃~~”吳徵先開口了,“這個,昨天的事情你乾的不錯,今天找你來只是再想看看你的看法而已。”

“哈?”曹牧文沒想到只是問問這個。當即便放下心來,今天來衙門的本意是來衙門裡點卯而已。既然現在這間衙門裡官最大的找自己,自己怎麼好意思推脫。

“這個,那小人可就把心中所想全託出了。”曹牧文心下一橫,昨天回到家裡,便對這次‘冒險’激動不已,雖然算不上什麼大事,但半夜出門跟“國家安全域性”的特工合作破案在現代可夠的上讓人興奮了。

一晚上直挺挺的在**失了眠,閒來無事,只好又幹起來自己的“老本行”,趴在被窩裡細細推理了起來。

這李貴死的雖是十分蹊蹺,但也不是無處尋頭緒。首先李貴自己覺察出吳徵對自己的監視而害怕敗露,自行了結自己可以排除,沒人厲害到能把細長的針在背後直直的插到心臟處。用那“經典”的“夾冰之法”則更是不可能;針不同於劍,更何況是如此細長的針;而且現在正值寒冬,冰也不可能化掉而消失滅跡。假使他有同謀的話則便不會這麼費力不討好的自殺手段了。

“他殺是必然。並且是熟人所為。”

曹牧文略一思索,便把昨晚的想法均告知了吳徵。吳徵聽罷這一結論,微微的有些驚歎,示意曹牧文繼續下去。

“據李貴的發病的那間屋子和他死後李家人的表現來看,都十分正常。屋子裡也沒有任何搏鬥的痕跡。這裡李貴如果是幹了一輩子的錦衣衛又怎麼不會拳腳功夫,即便是年老體弱沒有那能力了,但是反抗的意識自是應該保有。但是從結果來看,李貴還是死於一場精妙的毒殺。我想能得出下面三點。”曹牧文頓了頓,看了一眼吳徵,又繼續說道:“其一,李貴能反抗卻沒有反抗,那麼凶手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凶手武功高到了可以出其不意的一擊必殺,將李貴殺死,但若真是這般,還為什麼用著種複雜手法呢?二是凶手武藝沒有高到可以一擊必殺的境界,即使能殺死李貴,也會多少弄出動靜,或是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