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三章:登記

第十三章:登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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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登記

“這就跟簡歷一樣嗎?還比它不知簡單了多少!”曹牧文心中暗喜道。

古時候出生籍貫很難查實,而且像這種事情官衙也懶的去查實,寫得像模像樣就行了。具體的編就可以。曹牧文心中更是得意,“扯謊這可算是自己的得意技了。”捉起筆來便是龍飛鳳舞,洋洋灑灑的寫滿了那片文牒。什麼出身,籍貫,父母如何皆寫了個遍,身世不求悽慘,只求普通平庸,才不讓人起疑,曹牧文倒是把自己原先的簡歷稍加改編,弄成了一份古代版的求職簡歷。為求真實逼真,又把小時候的經歷添油加醋的寫了上去,只求證明自己自小可是堂堂正正的大明“良民”,

“可不是憑空‘穿越’過來的呦!”

寫好之後交還主吏,臨走前還不忘交代了一番務必兢兢業業,安分守己之類的話。公事辦完後兩人便出了來。曹牧文雖然略有輕鬆,不過轉念一想,似乎自己便綁上了這‘仵作’的烙印,大有終身不得消褪的意思。

沒想到這時,卻突然出了事。

一個官府衙役突然跑過來,見到了老午便喊道,“老午,村西口那裡出了人命,張班頭差我找你趕緊過去!剛剛正去你家找你,見你不在,沒想到你就在這呢!”

老午一見是公事,便也不敢耽擱,便緊跟這那差役出了門外,曹牧文見勢便也跟了出去。可一到門口老午便一陣著慌。

“哎呀,我的木匣忘帶了。今天來本為給我的新收的學徒登記造冊,未料想到今日會有檢驗活計。”

“老爺子放心,我去拿來,你先和這位差役大哥先去。我隨後便到。”曹牧文一想到那木匣還在桌上放著,邊說道。

“嗯,”老午答應一聲道,後便急急忙忙的跟著那位差役跑走了。

到曹牧文揹著木匣跑到西村口的時候發現一般衙役正壓著一個人往回走,手腕上銬著鐐銬,正亦步亦趨的被差役拉著走,只見那人低著頭一身不吭,曹牧文之前還心到奇怪,這下便知這位定是“凶手”了。往後一瞧,之間兩個差役正抬著一副擔架跟著前面的人,擔架上躺著一人,白布矇頭,只露出腳。曹牧文一看便知,這人已經一命嗚呼了,沒得救了。還有一人正在一旁哭天搶地,仔細一瞧是一中年婦人,具體相貌看不清,只聽得她喊:“這可讓我怎麼過啊!哎呀,我這個苦命人啊!”之類的。

轉眼一看,正見午奎也跟在後面,曹牧文便跑了過去。對方一見是他也趕忙走過來。

“賢侄,等下還要去義莊驗屍,你也跟著去看看吧。也好學學。”午奎說道。

啊!什麼~~義莊?不就是停屍房嗎!?曹牧文心中猛地一震,倒有一陣冷汗下流。為了不在午奎面前露怯,便立即定了定神,說道:

“嗯好,”便又接著問,“這是出了什麼事情?”

一問之下才得知,那死者是村裡的以普通農人,今天剛從地裡回來,正走在村口的路上,便被一輛疾馳的馬車一下子撞翻,咕嚕幾下就捲進馬蹄子裡了,等到那車伕停下馬車來一看那人就已經不行了。幸好是路旁正有人看到此幕,又有人連忙報了官,那車伕本來還是想要跑的,正因為有人看著才沒跑成。這午奎來了之後一見這人便覺不是驗傷了,應該是驗屍了。人即以死,便應該收殮義莊,待自己帶著工具前去義莊進行檢驗。而其他的午奎則沒有多說,反正自己只是仵作,只管要是,查詢辦案的事情自由縣令,捕頭辦理。

到了路口,午曹二人便和大部隊分開了,張班頭和一班衙役壓著犯人會縣衙大牢暫時收押,待到大老爺升堂親自審問。曹牧文和老午以及另外兩個抬擔架的衙役便一起將屍體抬往位於村北半山腰的義莊。

老遠的,曹牧文便看到半山腰上一坐大房子,呈灰白色,看上去就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近了一看,才發現義莊的窗戶全是封死的,打不開,而且窗戶上的紙也糊的又後又硬,陽光很難透進去。

一進門,便是一身的雞皮疙瘩。那兩個差役再放下屍體後立馬頭也不還的走了。曹牧文狠狠的瞪了他們的背一眼。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突然感覺到背後一陣寒意呢。

曹牧文感覺到了。嘿嘿,死人倒不算什麼。不過這麼多死人同時在一間屋子裡,多少還是給自詡心理素質極強的曹牧文帶來些許心理壓力。

感覺四肢都發冷。曹牧文心裡一陣嘀咕,慢慢的走近了那不久前還鮮活的生命,老午正在那臺子旁邊,正翻著木匣子裡的東西。

古代的驗屍可不必現代的法醫驗屍。像是一般的鬥毆,檢驗方法比較簡單。而驗屍便複雜得多,因為中國人極其重視人死後的尊嚴,不能對屍體有些許的損害,向現代法醫解剖放到古代那是不可想象的,因為這是對死者的大不敬,風俗倫理上絲毫不允許,所以仵作要在沒有解剖屍體的情況下,把詳細的檢驗結果報告給上級,作斷案的參考。因之,仵作要懂許多專業知識,精通解剖學及藥理病理,知道何處經絡受傷便危及哪處臟腑,中何種毒便出現什麼症狀。

像是老午木匣裡的工具,大部分是用不上的,只有是鑷子,銀棒等物尋常可用。像是尖刀之類的,只有到萬不得已需開膛驗屍時才需用。

像是這位死者。

午奎上前去解開了他的衣衫,露出了整個胸膛,又抬手招呼曹牧文上前來幫忙。他近前來一看,只見這位可憐的死者胸膛上已是青一塊紫一塊,顯出了一塊塊淤青。又因為已經死亡多是,屍體上的淤青都已由紫青色轉成了暗紫紅色。

“唉,”曹牧文看了看死者,微微嘆了一口氣,心裡想到,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我們都是這樣,面對飛來的橫禍,都是這樣的不堪一擊。在眼前的便是這樣的鮮活例子,這人雖然自己並不認識,但曹牧文想到,這個人可能昨天這個時候時候,正在家裡和老婆孩子呆在一起,老婆可能正在灶臺旁做著晚飯,而自己可能正在逗著他那可愛的孩子,可現在,在今天的這時候,他只能躺在這裡,躺在這個陰森的屋子裡,沒有了溫熱的晚飯,沒有了溫馨的家庭。有的,只是~~~空虛?曹牧文這樣想。心裡倒是有一絲奇異的感覺。似乎看到這個人就看到了自己。

“我不也是‘死’過嗎?死的感覺自己應該會理解一些吧。”曹牧文這樣會想到。那種空虛的感覺,好像一切都與自己脫離了,自己就像是漂浮在無盡的虛空中。然後~~,猛地,腦海中一閃而過一個場景,令曹牧文心中吃了一驚。一抹綠色,它又來了?倒是有些令人懷念了。

“賢侄?唉,怎麼楞住不動了?”午奎看到曹牧文雙眼有些木然的盯著屍體上的淤斑,一動不動,心到這小子第一次見這種東西,心裡失衡了呢!

啊!什麼?曹牧文被怎麼一叫,倒是突然回神了。轉頭瞧向老午。

老午一臉“我理解你”的表情對曹牧文說道,“呃~~,賢侄,屍已經驗完了,你看的怎麼樣?晚上就來我那吧,我還要具體給你講講,呃~~~,這個,關於屍身的變化的,呃~~晚上就一起吃飯吧。路上再買些菜。”老午訕訕的講到。

“嗯,好。”曹牧文定了定神,回覆到。

老午看到曹牧文很快就回復了正常的深色,心道是他的心思倒是強健,這麼快就適應了這死者之狀。轉而又想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第一次到義莊見到死人。那時候他差點沒吐出來,弄得好幾頓飯沒吃。心裡倒更是佩服這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但心思迅捷,心理素質強健的年輕人了。可他那裡知道,曹牧文已有了好幾年的心理素質鍛鍊了,雖然不是和死人打交道,但也查不到拿去。

午奎還心道是曹牧文學業有成。

作為學生的日子倒還算是悠閒愜意,雖然有些時候要去義莊一行。但不可能每天都有人命發生。大多數時候都是跟著“午老師”外出工作,都是些勘驗傷勢的尋常工作。曹牧文倒也習慣,以至於有些自得其樂了。

因為午奎始終沒有接受曹牧文作為自己的徒弟,只認可他作為自己的接班人,現在只是教授他而已,姑且算是“先生”吧,因此對外稱曹牧文為自己的學生。

“呵呵,沒想到我一把年紀了,倒是受了個學生,能的我好像是書塾離得教書先生是的。”有時候這老頭不免這樣想。曹牧文倒是接受了這樣的稱謂關係。

日子也這樣一天一天過下去,倒頗有些怡然自得之氛圍了。曹牧文已然在官府造冊,雖然現在只是仵作的“學徒”,但每月還能從衙門那裡領些許月錢。自然,是少得可憐,全部用來支付房租僅僅夠用,其他的日常開銷,吃穿用度全然還要靠著“先生”。每日蹭吃蹭喝自然少不了。不過,好在午奎不但絲毫不在意,而且甚是高興。人活到這把年紀,難免寂寞,能有現在這個小徒,已然滿足了。而曹牧文,蹭吃蹭喝之事更是絲毫不在意,應該是壓根沒想到過不好意思。

有時,曹牧文還去看望一下魏滿糧。第一次去便打著拜謝魏大哥對自己的留宿之恩,空著手便去了。說是隻來看望一下便要回去,可正值飯點前來是怎的回事?當然,曹牧文依然只是心中微微一蕩,略感無恥而已。心中那一絲一毫的便在一瞬間灰飛煙滅了。

魏滿糧還是那樣淳樸的絲毫不在意,便熱邀曹牧文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