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
高手很低調 嫡女千歲 黑暗裁決 凡人修真傳 馭夫有術:花心相公欠管教 活人勿近 陰陽長生 樓蘭詛咒:暴君,只准寵我 火影之鼬臨 首任軍長
第十四章(2)
這一招確實把國民黨軍嚇了一跳。東路軍總司令蔣鼎文忙從漳州飛抵福州,一頓手忙腳亂調兵防守福州。
8月7日,紅毛軍團進抵福州北郊,當晚開始攻城。激戰兩天兩夜,只剩四千多人的紅毛軍團因寡不抵眾,被迫撤出戰鬥。
國民黨軍"圍剿"中央蘇區的部隊,沒有調動一兵一卒!福建事變早成了歷史,蘇區周圍情勢早已改變,此時週六千人去敵後方,哪裡能調動敵人?
9月4日,中央軍委再次不顧紅毛軍團現實,電令這文在福州已受重創、還沒來得及進行休整補充的弱旅,向龍泉、浦城、廣豐、蘭溪等七八個縣進攻,破壞敵人後方交通,在主要行進道路旁進行遊擊戰爭。紅毛軍團接電後曾建議依託閩北蘇區,穩步向外發展。9月7日,中革軍委覆電七軍團,要求立即執行4日電令。
9月24日,中央軍委再次不顧實際,批評七軍團在浙省放棄作戰行動而向皖省逃避,沒有執行軍委命令,要求七軍團立即轉回遂安,消滅敵右縱隊一至兩個團,並在遂安地區開展游擊戰爭。
10月15日;紅軍主力開始長征時,紅毛軍團只剩下不足兩千大了。
10月下旬,紅毛軍團和紅十軍會師,根據中央軍委命令合編為紅十軍團。
博古、李德在長征途中不斷憑想當然電示紅十軍團如何如何行動。
1935年1月中旬,紅十軍團主力被敵人包圍分割成數段消滅。
最後,紅毛軍團和紅十軍只剩下粟裕率領的五百來人堅持到了第二次國共合作時期。此次北征,戰略目的一個也沒達到。
還是在7月初,為了探路,中共中央和中央軍委決定紅六軍團離開湘贛蘇區,向湖南中部轉移,創立新的蘇區。這支部隊在任弼時、蕭克、王震的率領下,轉戰三個來月,終於和紅三軍會合,從此脫離紅一方面軍建制。
誘敵和探路,只是急病亂投醫的嘗試,並沒有從根本上改變中央蘇區的困境。
蘇區的形勢一天天惡化起來。
3進入1934年8月,博古、李德等少數決策圈的人物,都在默默等待英勇的紅軍能創造出扭轉乾坤的奇蹟。
這個時候,他們並沒有去想認認真真準備戰略轉移的事,這為長征初期的幾次大敗埋了了禍根。
中央紅軍中最精銳的部隊,還在和強敵進行著一點成算也沒有的惡戰。
8月初,國民黨軍第三、五、十縱隊共九個師開始向石城發動進攻,計劃第一期攻佔擇前,第二期攻佔小松市,第三期攻佔石城。
為了保衛石城,中草軍委令紅三軍團主力和紅五軍團三十四師在高虎腦、半橋、萬年亭到擇前約十五公里縱深內,構築了王道以支撐點為骨幹的防禦陣地進行固守。
為了死守高虎腦,蘭軍團一部在高虎腦附近陣地前構築了副防禦設施,埋設了土製地雷,決心與陣地共存亡。
8月5日拂曉,國民黨軍左縱隊第四師向紅軍警戒陣地發起攻擊。紅三十四師按預定計劃,且戰且退,準備將敵很快引入紅三軍團主力把守的陣地群中。
誰知敵人並沒上當,佔領畫眉寨、中沙排陣地後,暫時停止了前進,作為掩護部隊,助右縱隊攻擊。是日晚,來往亭一線陣地被國民黨軍佔領。紅三軍團在高虎腦前殲敵一部的計劃未能實現。
6日拂曉,十多架飛機先飛機高虎腦陣地上空,開始輪番轟炸。飛機走後,幾十門大炮又對高虎腦進行了十幾分鐘的轟炸。
接著,國民黨軍第四、第八十九師排著密集的隊形,攻向高虎腦。堅守主陣地的紅五師十三團在十四團的密切配合下,像磐石一樣堅守了一天。傍晚,國民黨軍主攻的八十九師因傷亡甚重,在八十八師的掩護下撤出戰鬥。
雙方主帥在這天晚上開始鬥智了。
彭德懷得到敵人停止進攻報告後,對楊尚昆說,"陳誠不是個蠢貨,明天攻擊,必改變方式。我看得用一個團去控制高虎腦東南至中沙之線,掩護高虎腦側背,主力隱蔽集結於劉家坑,準備和三十四師會攻香爐案。"楊尚昆道:"這樣就進退自如了。我看五師拿一個團分守高虎腦、半橋、端鵝形三個支點,主力隱蔽集結在褚水坑地區,這樣可以突擊司嶺排之敵。"彭德懷吸道:"先這麼辦吧。陳誠有六個師,兵力近四倍於我,高虎腦怕守不住。如果我也有六個師,按今天這種佈置,明天定能聚殲他一個師。"當晚,陳誠知道八十九師已喪失戰鬥力後,大為震驚。"彭德懷真是個強敵,率一萬多人竟能重創我師。早上打到高虎腦地區的炮彈和炸彈,足有兩千枚,竟沒能攻下,實在出人意料。明日要換個打法,右縱隊向半橋西端,鉗制赤匪,我主力只攻鵝形陣地。彭德懷這種拼命的打法實在可怕。"陳誠的部署本被彭德懷、楊尚昆料定,若真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陳誠必大敗。誰知紅軍所備**有限,第二天戰至中午,已有幾個陣地*彈用盡。下午1時,彭德懷先令守鵝形陣地的部隊撤出戰鬥。鵝形陣地一失,等於去了三角支撐的一角。萬般無奈下,彭德懷、楊尚昆下令退守萬年亭。
高虎腦防禦戰,紅軍雖重創敵八十九師,但自身也付出了慘重代價,部隊傷亡一千六百餘人,團以下幹部佔四百多。
8月14日,國民黨軍三個師分三個縱隊攻向萬年亭。紅三軍團第五師與敵激戰一整天,五師政治委員陳阿金、三軍團衛生部長何復生哉死,以慘重代價才換來陣地不失。陳誠後來寫道:"萬年亭一戰,犧牲慘重,兩團部隊陷入火網中,在鹿砦外者,被側射而死傷過半,在鹿砦之內者,無一生存。"一場惡戰,驚泣天地鬼神。
在這種情況下,博古、李德還不改變作戰方針,又令紅三軍團在驛前至萬年亭一線構築三道防禦帶,繼續進行節節抵禦的陣地戰。為了加強三軍團戰力,中革軍委調紅五軍團十三師歸彭德懷、楊尚昆指揮。三軍團此次防守萬年亭,在東、西兩邊各配置一個團作為突擊隊。這種突擊隊又叫敢死隊,不到戰局關鍵時刻,一般都不使用。這幾天,紅三軍團喊的最響亮的口號是:為保衛蘇維埃流盡最後一滴血!
為使突破紅軍驛前防禦一次成功,陳誠放慢了進攻的節奏。驛前是中央蘇區北部最後一道屏障,拿下驛前,就可連下石城,石城一破,瑞金就近在眼前了。為此,陳誠在萬年亭一線滯留了十多天,一是為了和東路軍攻汀州同步,一旦兩個方向同時得手,可以動搖紅軍戰意,一是為了等從廣昌北部趕進的一個師和六十門重炮。
8月28日拂曉,陳誠指揮七個師,在二十幾架飛機和近一百門火炮的掩護下,向紅軍驛前陣地發起全線攻擊。
軍史對這次惡戰作了如下詳盡描述:蠟燭形陣地左翼的紅十團三營,在營長張震指揮下,奮起抗擊,用手榴彈、刺刀,殺退敵人一次又一次衝鋒。戰至中午,敵以兩個團兵力再次發起衝鋒。第三營第七、第八連指戰員,冒著敵人猛烈的火力,實施反衝鋒,同敵人展開了頑強的拼殺。手榴彈、子彈打光了,就同敵人進行肉搏,一直血戰至下午,守住了陣地。但部隊傷亡過半,第八連僅剩二十餘人。與此同時,敵十一師向保護山陣地實施猛攻。堅守陣地的紅十二團頑強抗擊。由於敵人火力熾盛,部隊遭受重大傷亡,全軍團聞名的"以少勝眾、頑強防禦模範連"第五連,大部壯烈犧牲,紅十二團被迫撤出戰鬥。保護山陣地被敵人佔領後,蠟燭形陣地亦陷於孤立,紅十團遂奉命撤出陣地,向第二防禦地帶轉移。
當日,紅軍第二防禦地帶被敵三個師強行突破。紅三軍團三個師不足一萬兩千人和敵五個師在第三防禦地帶形成對峙。
29日,敵三個師另一個旅在飛機和大炮的掩護下,集中攻擊三軍團十三師陣地。紅十三師寡不抵眾,被迫於當晚撒向瑤坊地區。
當日晚,博古、李德來電:興國告急,令十三師火速增援,你們一定要堅守,已令一軍團十五師星夜趕進援你。
彭德懷看手下只剩下兩個師,長嘆一聲:"拆東牆,補西牆,只怕都是遠水解不了近渴羅!"說罷,彭德懷淚眼望著門外漆黑的夜空,一個姿勢保持了很久。
子夜時分,楊尚昆走過來對彭德懷說:"彭總,十五師先頭部隊已經趕到,明晨主力可參加戰鬥。他們兩天兩夜竟走了近三百里呀!"彭德懷雙手慢慢向頭頂伸著,喃喃道:"是我們的紅軍不能打嗎?為什麼就不能變一變?"8月30日拂曉,敵人的炮火剛轟炸完畢,乘夜暗預先運動到紅軍驛前陣地前沿約三百多米處隱蔽集結的六師十八旅,以迅雷之勢,在紅軍尚未投入陣地時,突然間攻佔了寶峰山一帶陣地。
彭德懷為了避免崩潰性潰敗,急令三軍團主力和紅十五師撤出驛前,退向桐江、小松市一帶。
30日上午,國民黨軍攻佔驛前。為期三天的驛前保衛戰以紅軍敗退告終,紅三軍團和紅十五師傷亡幹部四百五十二人,戰士一千九百餘人,損失接近廣昌戰役的一半。
這又是一次典型的單純陣地防禦加短促突擊的消耗戰,紅三軍團的精華幾乎喪失殆盡。
東方集團在東線卻訂了一次勝仗。
彭德懷、楊尚昆率領三軍團和五軍團一部,嚴格按照中革軍委的部署,在驛前地區與陳誠的北路軍血戰的時候,敵東路軍李延年第四縱隊等部由連誠出發,向汀州推進。敵東路軍的計劃是先佔領汀州(長汀),爾後會同北路軍和南路軍會攻瑞金。
負責抗擊這路敵軍西進的,是紅一軍團、紅九軍團和二十四師,統一由林彪、聶榮臻指揮。
東集團決定採取誘敵深入的方針,在溫坊地區求殲該敵,完成阻敵西進的任務。他們之所以敢採取***的打法,還有個原因是有朱德在瑞金為他們撐腰。
因情勢越發危急,沉默了很久的朱德終於暴發了。他對博古和李德說:"敵人分幾路襲來,全由你們指揮,你們也太勞累了吧?我好歹是個軍委主席,總該負起一定的戰爭責任。東線戰事由我負全責,出了問題我上軍事法庭。這樣,你們也好集中精力指揮北線作戰。"博古、李德見局勢已非,也巴不得此時有人站出來幫他們承擔一些責任。這樣,朱德就取得了對東線戰爭的指導權。
林彪、聶榮臻早把目光盯在溫坊這個地方了。溫坊是李延年等部由朋口進佔汀州的必經之地,距朋口十公里,沿途均是谷地,兩側高山連綿,村落附近較平坦,南北又系山地,可以隱蔽大部隊。
8月26日,朱德得悉李延年縱隊定於30號集中朋口、壁州,準備向河田、汀州進攻後,親自撰寫這樣一價電令:"一軍團欠十五師會同第二十四師,在朋口以西地域抗擊李縱隊,並以九軍團為預備隊"。
林彪、聶榮臻接到電報,十分驚訝又喜出望外。博古、李德取得軍事指揮權後,下發各種命令,都以朱德名義,所以這份仍署朱德大名的電報,並不能證實是朱德親筆。林、聶驚訝的是,這份電報一反往日電報的那種瑣碎、細緻、刻板、無變,只是給了一個作戰地域;他們感到喜出望外,是因為這一仗可以想怎麼打就怎麼打了,可以真正打出自己的風格和水平。
聶榮臻興奮地說:"把他們誘進來打,沒想到真能好好用一用這個天然戰場。敵人這次是堡壘式滾動推進,要是換成**,吃它一個師,一點問題也沒有。我們應派一個師到豬鬃嶺、肖坊、橋下一線迅速構築工事,誘敵深入。"林彪笑著道:"讓二十四師偽裝成地方部隊去誘敵,衣服穿雜一些,不要把敵人嚇跑了。一、九軍團四個師迅速從安砂、寧化地區出發,祕密南進,29日前在南山、大田屋、童坊一帶隱蔽集結,等候李延年。我們的指揮位置放在溫坊之西松毛嶺。"聶榮臻點頭道,"就這麼下命令吧。"8月30日,李延年令三十六師守備連城,集中第三、第九、第八十三師準備經溫坊向汀州前進。
林彪、聶榮臻見敵已到朋口,又令負責誘敵的二十四師主力撤出同紅二師組成左翼突擊隊隱蔽集結於八前亭和橋下之0地區;紅一師為右翼截擊隊,隱蔽集結於上莒溪附近;紅九軍團為左翼截擊隊,隱蔽集結於鄧坊、肖坊之線。30日夜,紅軍各部祕密進入各指定集結位置。
因誘敵前進的紅二十四師經過偽裝,國民黨軍誤以為汀州以東地區已無紅軍主力,膽子頓時壯了許多。加之幾個月來重複著堡壘滾動的戰法,部隊已感乏味,急躁情緒日濃。第三師師長李玉堂突然改變每日只前進三五里的原定計劃,令第八旅連與溫坊地區。
8月31日晨,少將旅長許永相親率三個團約四千人由朋口出發西進。此次他們行進速度很快,中午就趕到了溫坊地區,已遠離其原堡壘區和主力部隊。
林彪得到報告後,也不再和聶榮臻商量,當即道:"令二十四師迅速、隱蔽迂迴至洋坊尾、馬古頭之間,切斷敵人歸路,並攻敵右翼。九軍團絕對輕裝出發,速經大坪壩、吳家坊向曹坊攻擊前進,保障二十四師左翼安全,並協助攻敵。一師二團插至大前亭、洋貝,切斷曹坊、溫坊間敵人的聯絡,並護二十四師有翼。一軍團主力由西、南兩面向溫坊之故攻擊。"聶榮臻道:"路是多走了一些,可能把敵人抓住吃掉,這點道理他們為什麼就不懂呢?"31日晚9時,紅軍以絕對優勢兵力將敵許永相第八旅包圍於溫坊地區。次日拂曉,國民黨第八旅已不復存在,近因千人被殲於溫坊,只有旅長許永相帶幾百人脫逃。
蔣介石當晚看到戰報,十分懊惱,生怕此戰會引出連鎖反應,當即道:"這個許旅長還有臉苟活於世?令蔣鼎文把他斃了。李玉堂這個中將師長是怎麼當的?著令降為上校,帶一個團戴罪立功。"蔣鼎文遭此大敗,又接委員長嚴令,大為震驚,急令第九師並指揮第三師餘部為主攻部隊,第八十三師為預備隊,向溫坊反撲。
9月3日晨,敵第九師先頭部隊第五十團已進至溫坊,其餘部隊迅速跟進。
林彪、聶榮臻一看敵五十團位置突出,殺心又起,即佈置對敵五十團進行圍殲。激戰至當日16時,殲敵五十團大部。在敵後續部隊趕進後,紅軍撤出戰鬥。
溫坊兩戰,紅軍僅以七百人的傷亡代價,斃傷敵兩千多,俘敵兩千五百餘,繳獲大量物品,其中有西藥十一擔。林彪、聶榮臻在給軍委的報告中不無得意地寫道:"苦戰一年,此役頗可補充。"然而,溫坊的區域性勝利,只是延緩了敵東路軍的推進,無法改變全域性的被動局面。
4日後,***在《中國革命的戰略問題》中,對第五次反"圍剿"的失敗原因,作了這樣一番精闢的分析:起勁地反對"遊擊主義"的同志們說:誘敵深入是不對的,放棄了許多地方。過去雖然打過勝仗,然而現在不是已經和過去不同了嗎?......現在我們的國家己經成立了,我們的紅軍已正規化了。我們和蔣介石的作戰是國家和國家作戰,大軍和大軍作戰。歷史不應重複,"遊擊主義"的東西是應該全部拋棄的了。新的原則是"完全馬克思主義"的,過去的東西是游擊隊在山裡產生的,而山裡是沒有馬克思主義的。新原則和這相反:"以一當十,以十當百,勇猛果敢,乘勝直追","全線出擊","奪取中心城市","兩個拳頭打人"。敵人進攻時,對付的辦法是"禦敵於國門之外","先發制人","不打爛罈罈罐罐","不喪失寸土","六路分兵,是"革命道路和殖民道路的決戰,是短促突擊,是堡壘戰,是消耗戰,是"持久戰,是大後方主義,是絕對的集中指揮;最後,則是大規模搬家。並且,誰不承認這些,就給以懲辦,加之以機會主義的頭銜,如此等等。
無疑地,這全部的理論和實際都是錯了的。這是主觀主義。這是環境順利時小資產階級的革命狂熱和革命急性病的表現;環境困難時,則依照情況的變化依次變為拼命主義、保守主義和逃跑主義。
對於第五次反"圍剿"作戰中為數極多的消耗戰,***生動而尖銳地分析說:"拼消耗"的主張,對於中國紅軍來說是不適時宜的。"比寶"不是龍王向龍王比,而是乞弓向龍王比,未免滑稽。
睡眠和休息喪失了時間,卻取得了明天工作的精力,如有什麼蠢人,不知此理,拒絕睡覺,他明天就沒有精神了,這是蝕本生意。我們在敵人第五次"圍剿"時期的蝕本正因為這一點。
驛前失守後,"保守主義"也保不住了,博古、李德便開始琢磨"逃跑主義"了。
***得到驛前失守的訊息後,再次向中央建議:紅軍主力向湖南中部前進,調動敵人至湖南,在廣大無堡壘地帶尋求戰機,殲滅敵人有生力量,爭取粉碎敵人的"圍剿",恢復中央蘇區。
博古、李德再一次拒絕了***的建議。
***無可奈何,又對戰局放心不下,就向中央提出到于都視察。9月中旬,***帶著祕書和警衛員抵達于都。
從9月8日起,中革軍委才開始部署戰略轉移。為了在突圍西進時減少阻力,致函陳濟棠,表示願意和粵軍舉行祕密談判。
9月26日,國民黨"圍剿"軍主力同時向石城、興國、古龍岡、長河發起攻擊,南路軍也在向會昌逼近。局勢急劇惡化了。
9月29日,《紅色中華》報發表了《一切為了保衛蘇維埃》的署名社論。社論中含含糊糊地說:"為了保衛蘇區,粉碎五次’圍剿’,我們在蘇區內部求得同敵人的主力決戰,然而為了同樣的目的,我們分出我們主力的一部分深入敵人的遠後方,在那裡發動廣大的群眾鬥爭,開展游擊戰爭,解除敵人的武裝,創造新的紅軍主力與新的蘇區......我們有時在敵人優勢兵力的壓迫之下,不能不暫時地放棄某些蘇區與城市,縮短戰線,集中力量,求得戰術上的優勢,以爭取決戰的勝利。"走與不走似在兩可間,走多少也不清楚,走到哪裡更不明白。這就是日後被史學家考證出的實行戰略轉移的第一公開訊號。
準備是已經在準備了,按照博古、李德、周恩來"三人團"的計劃,是準備在10月底或11月初沿六軍團行動路線,到湘鄂酉去。時間尚早,這個祕密當然還要繼續保下去。
10月5日,中共中央、中革軍委全權談判代表潘漢年、何長工帶著朱德和周恩來的親筆信趕到尋鄔與陳濟棠的代表楊幼敏、宗盛進行談判,雙方達成了就地停戰、互通情報、解除封鎖、互相通商和必要時可互相借道等五項協議。這樣,紅軍轉移的通道也具備了。
第二天晚上,一份驚人的電報擺在博古、李德、周恩來"三人團"面前:石城失守、國民黨軍擬於14日總攻瑞金、于都。
博古、李德頓失方寸,匆忙中作出了從10號開始轉移的決定。軍史載:"這時,國民黨軍的行動仍十分謹慎,不敢**。但是’左’傾冒險主義領導者對於石城之夫驚慌失措,他們沒有足夠的膽略利用敵人暫時不敢冒進的時機,對部隊進行必要的動員教育,然後突破其包圍圈,尋機作戰","而是被敵人的氣勢洶洶所嚇倒,勿忙決定退出中央蘇區,向湘西實行戰略轉移。在轉移中,他們又實行逃跑主義,致使紅軍又遭受嚴重的損失。"也就是說,***在於都接到準備轉移的祕密通知不會早於10月7日。接到通知後,***約在10月8日或9日趕回瑞金。
"三人團"不但同意了***隨軍行動,而且也同意了已有身孕的***夫人賀子珍隨軍行動。
在這種決定黨、紅軍、蘇區和每個人命運的轉折關頭,鬥爭更加白熱化。我們再來讀一節《***年譜》的記載吧:在轉移出發前,得知張聞天對中央最高"三人團"將張聞天、***、王稼祥等政治局成員分散到各軍團去有意見,立即向中央提議,轉移時將他們安排在一起,"三人團"採納了這個意見。當時張聞天對秦邦憲"左"傾錯誤不滿,在同***閒談時說出來了。從此,張聞天同***接近起來。《張聞天傳》是這樣披露中共黨史上這一節重要史實的:"博、洛矛盾"的發展導致張聞天在組織上也受到排擠。張聞天是直到長征快要出發之前,才從閩贛回到瑞金的。這時,長征前的一切準備工作都已由最高"三人團"決定。張聞天感覺到自己"已經處於無權的地位","心裡很不滿意"。***從於都回到瑞金比張聞天還要晚。他當時在黨內的境遇更差。張聞天此時的感受,在***的心裡已經是鬱積多年了。眼看反"圍剿"戰爭失利,不得不離開這塊血汗澆灌的紅色國土,他們心中都有抑鬱、憤懣之情。出發前有一天,張聞天同***坐在"雲山古寺"前黃槲樹下的石凳子上聊起天來。張聞天把心中的不快全都向***談了出來。張、毛之間這次坦誠談心,使他們的接近與合作,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階段。
綜合這兩書的記錄可以確定,這次改變中國現代史的重要談話,是1934年10月9日至11日之間某一天的某一刻進行的,談話的由頭就是因為"三人團"把他們分散分到了各個軍團。可以肯定的是,這次談話就是日後李德指責的"擔架上的陰謀"的起點。
《張聞天傳》寫道:"踏上突圍西征途程的時候,***邀張聞天、王稼祥一路行軍,一起宿營,張聞天立即欣然同意"。"中央隊裡,最高’三人團’成員忙著指揮戰事,把他們三個人放在一邊。長征開始時的這種特定環境,給***、張聞天、王稼祥三人提供了經常在一起交換意見的機會。"紅軍的希望,***重新倔起的希望,便在這個"三人團"裡萌動了。
10月10日晚,紅軍八萬六千人,開始從瑞金等地出發,被迫實行戰略大轉移。
10月18日晚,***帶著警衛班離開于都城,踏上長征的路途。
10月25日晚,***在走出中央蘇區時深有感慨地說:"從現在起,我們就走出中央蘇區啦。"中央紅軍主力轉移後,中央蘇區不久被敵人全部佔領。中央蘇區人民和中央紅軍苦戰一年之久的第五次反"圍剿"徹底失敗了。
中央蘇區好比是中國革命孕育出的長子,1934年的隆冬,這個長子夭折了。再養一個?容易嗎?
已結局